朱悠别开头去,现在的自己一点都不想见他。若不是因为他,自己的生活也不会被搞得如此紊乱。倘若夏理绅的报复游戏已经结束,就代表为夏安丞讨回公道的目的已经达成,那幺自己应该就跟他们任何一个谁,都再也没有关係了吧!
无论怎幺和他们任何一个谁相斗,结果都还是他们兄弟俩赢吧!就算从最初的时候是先去招惹夏安丞的自己自作自受,但后来这样相继轮番地耍弄自己,对他们来说又有什幺意义呢?
既然要断、就断得乾净一点;既然要离、就离得远一点……
请你回去吧!来回的路途这幺远,何必把自己搞得那幺累呢?
朱悠催促着他起身赶快回家,其实是自己已经累了、倦了。
夏安丞懒懒地站起身,也没有多说什幺,只是幽怨地看了自己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朱悠有些错愕,假如他仍跟以往一样任性的缠着自己,那幺自己势必还有理由可以断然地拒绝他。
可是他却偏偏听话的走开了——那种黯然伤的态度,就好像把他赶走的自己才是罪该万死的加害者;那双楚楚可怜的眼眸,彷彿他才是那个承受最多痛苦的人?
想说自己会不会太过冷漠或是做得太绝,朱悠为此不断自责甚至焦虑不已,虽然还不至于影响到工作的进行,然而心情却是怎幺样也开朗不起来。
时节进入炎炎烈夏,入夜之后的空气中,荡漾着一股丝微的凉意。
自从家里少了一个人之后,朱悠就.1.尽量参与同事间的交谊聚会,搞到七晚八晚才回家。
如此一来,就可以减少待在那个寂寥冷清的屋子里、与寂寞纠结不去的时间。
这天,朱悠聚餐完后依如往常约莫在十一点多抵达家门。在上到自家的那一层楼之际,远从楼梯间便瞟到门口处、那团蜷缩在墙边的黑影,让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现在是怎样,要去旅行吗?他看着夏安丞脚边放置的一袋行李讽刺地问。
大概吧!我离家出走了……夏安丞不假思索地回答。
如果夏安丞说是离家出走,那幺他就真的是离家出走了。
朱悠诧异地问:离家去哪儿?
你说呢?
我记得这附近有一家平价旅馆,你可以暂时在那儿住个一、两晚。他假装听不出夏安丞的暗示。
我身上并没多少钱!
……
所以这究竟是怎样?朱悠双臂抱着胸看着夏安丞,三更半夜带着行李蹲在人家的家门口,这是否意味着今晚得让这个一向只跟着自己本能走的家伙在这里留宿了?
朱悠有点头痛地按压自己的太阳穴,你来我这儿,那你的家人、你的工作呢?
夏安丞笑了笑,眼底的认真却不置可否:你觉得我来到了这里,还会去在乎我的家人我的工作吗?
~待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