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悠还记得,他跟夏安丞念高三的时候,夏理绅才高一,照这样推算下来,他现在应该大四了吧!在朱悠觉得当时那还只是个玩乐的年纪时,夏家的这两位兄弟ne︹t就已经懂得如何照料自己的生活起居,当个独立的小大人了。
虽然夏理绅看起来,就像他的外表一样新潮又爱玩,但是说不一定也正如他哥哥所形容的,是个会料理、又会照顾人的好弟弟……
是你带我来看病的吗……谢谢你。虽然有点讶异,朱悠犹是礼貌性地答谢着。
少那幺多废话,快点!夏理绅不耐烦地催促着。
不晓得是羞于面对如此的道歉,还是真的不领情,朱悠跟在他匆促转过身的背后走着,那昨晚被他羞辱的景像,和那些不堪入耳的责难,就像再次回锅的记忆,又慢慢地泉涌至脑海。
既然恨透了自己,为何又要帮助自己呢?丢下自己的死活不管不是可以称了他的心吗?
夏理绅丢了一顶安全帽给朱悠,然后跨上一部银黑色的ktr150,并示意朱悠上到他的后座。
车子酷炫的身型及色泽,散发出一股即将加速冲陷的浩然气势,就跟它的主人一样帅劲奔放。不过那些都是其次,真正令朱悠在意的,则是他那无法预期的行径。
你要送我回去?
夏理绅笑得有点不屑:你可别误会我今天对你所做的事,第一,会带你去医院并不是因为担心你,而是我不希望才刚搬进的住所突然多了一个死人。第二,自你昏迷之后,一直有个疯子狂打你的手机要找你,要是没让你醒来去回那个人的电话,被吵死的人可能就是我。第三,你的那些医药费和安全帽的钱,都是从你的钱包里拿的,所以你不必觉得亏欠我!
夏理绅彷彿看透了自己的心思,他一一排除了自己的疑惑,不尽人情的解释,让他们的关係,又回复到了和昨日一样的紧张对立。
办理好出院的手续,把自己送到住所门口后,夏理绅就去上课了。
踏进屋里头,朱悠都还没坐下,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曹文谏打来关心自己的状况,透过昨晚夏理绅在电话上的说明,他在早上便帮自己请了假,尔后讲没几句话,手机就没电了。
望着没有反应的手机,朱悠呆愣了半晌。对于夏理绅的突然出现、过往回忆的乍然涌现、以及与新室友间烟硝瀰漫的对立状态,种种的冲击忽临而至,令他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处置。
精上的折腾加上身体方面的不适,足以让脑袋暂时断路一阵子了……
在幽暗的房里,周遭难得地安静无声,意识茫然的他索性就随着这样净空的情境放空了自己,坐上沙发不消几分钟,随即又坠入深沈冗长的休眠当中。
~待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