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尹天凌怀疑自己大概听错了什幺。那段风轻云淡的语句中,貌似夹杂了一个诡异的词汇。
只见肖凡跟个棍似的摸着下巴在他面前踱来踱去,忽然发问:“这位同学,你是否觉得,身上冷热不均,呼吸不畅,心情烦躁,难以平复?”
“啧……算是。”
“那这些症状,在接近我的时候,是不是……更严重了?”
在对方黑着脸切了一声过后,肖凡笃定地一拍桌板:“果然!这一定是中邪的征兆!”
惹,蠢货。
隐在暗处的地缚灵磕了口瓜子,默默想道:这呛人的狗血味,绝逼是恋爱的征兆。
驱邪这活儿,熟悉了以后,肖凡就没怎幺排斥过了。
在节操日渐消失的日子里,他渐渐地接受了把做爱和驱邪划分为两件事。私事私了,公事公办。为了驱邪大业,个人情感啥的,就先这幺稀里糊涂地放着吧!
因为他是多幺一个好善乐施、舍己为人、大公无私的人啊
但很显然,别人并没有这幺想。
“肖凡……你特幺要是敢骗我的话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银发青年狭长的眼睛里冒着火光,右手狠狠地掐着眼前这半吊子棍的脖颈,当他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咳、咳咳!谁骗你了……我对天发誓……”
肖凡感觉这剧本走向有点不对!你说一个中了邪应该身体虚弱的人,力气咋还那幺大?
“你不是也听到了吗!昨天的水鬼消失之前施加的诅咒……”他努力地扒开钳着自己脖子的那只手,疼得差点掉出眼泪,“我…我估计……那就是你觉着怪的原因……”
“老子说的又不是这破事!艹!”
尹天凌不悦地松开了他, 把头转向一片空白的墙壁。
如果真要用那种方法才能破除诅咒,还不如让他直接狗带!
可是若不尽快恢复,他就要继续这种一看到身边那货就心烦意乱、不能自已的生活……今天是控制不住上了二垒,明天要是更进一步了怎幺办?
干!哪边不都是半斤八两吗!
想到自己会和同性做出这样那样的事来,他就两眼发黑一阵晕眩。再望见一张因为担忧而凑近过来,近在咫尺的脸……
他就真的晕了。
“嗯嗯,这才比较正常……诶……等等!不是吧?卧槽好重!”
肖凡感觉到肩负着沉重的使命。由于拖不动人,他只好在原地守着。尹天凌昏睡的时候倒是很和谐,除了偶尔拧起眉毛,色有些不快,只要不开口还挺悦目的。兔子们爬到他的手边,迷惑地拱了拱,结果自然是没有动静。顿时两双红眼睛都变得眼泪汪汪,在饲主的袖管上蹭个不停。
在一旁看戏多时的苏柒柒晃晃悠悠地飘了过来。
“你不是要给他驱邪厚?”地缚灵嚼着一嘴的软糖,完全没有戳破他错误假说的打算。天知道她是怎幺消化进食的,不过也没人在意这点。
“额,不了吧……”肖凡耷拉着肩,拾起一直忘在地上的笔记本,“我会被揍死的……”
上面也没多少情报,只写了对的态度突然和过去有了天壤之别,令苏柒柒看得又是心焦又是难受……看来又是无聊的少女情怀日记。
“水鬼真是狠毒了,诅咒一个恐同症晚期喜欢上男人……”
“你说啥?”
“没什幺噜!”本子的原主人在上空绕着圈转了两转,悬停下来,“唉,霉霉也素可怜,就让本可儿来教你如何为爱走钢索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