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在夜晚会用相公媳妇相称、水乳交融的二人,白天却形同陌路。
………
也许一开始,真的是这幺简单。
可惜,一日沉沦,日日难耐。
萧清泽自己都不知道,他倒底去了许铁柱那几个夜晚。
白皙健康的身段被肏得软成春水,骄傲冷漠的眉宇被欲求不满的情潮浸染,屈服得像晨雾里的柔和虚化的弯月,笔直修长的大腿盘在那人黝黑壮硕的腰间,被那粗壮的阳物顶得欲仙欲死。
“......”一夜云雨,萧清泽睁开眼,刚好对上许铁柱满是胡渣、双目紧闭的邋遢脸庞。
窄小的硬床并不能容纳他们二人,许铁柱宽大的后背几乎是贴在床边,整个人微微蜷着把萧清泽抱在怀里,粗糙的大手掌把仅有的被褥压在光裸白皙的后背上,像哄小孩一样一下一下地拍着。
偶尔碰到手腕处,能轻微的感觉到一个小小的凸物。
…...是那颗用红绳串在手腕上的小石头吧。
怀抱里微热泛粉的俊颜上,柔软的薄唇抿了抿,不适地摸了摸胸口。
许铁柱说要交换信物,他便随手捡了一块小石子。可这傻大个却受宠若惊,抱着萧清泽又亲又吮,在床上弄了半天,直到把他插到双腿发抖,穴口发肿,纵使是修仙大能也再无反抗之力,瘫软在了床榻间,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
迷迷糊糊中,只感觉有什幺东西被挂在了脖子上。
翌日醒来时,脖子上有一个色泽暗淡的锦囊。这时许铁柱才羞涩地挠着头,吞吞吐吐地解释道这锦囊是娘缝给他的贴身之物,让萧清泽好好保管。
随即他又小心翼翼地给萧清泽看自己的手绳,那颗粗糙丑陋的小石子,被鲜艳的红绳串起来紧紧绑在手腕上,甚至打了一个死结,生怕被弄丢。
死结啊,就好像在诉说着他们的关系一般。
又憨又傻,泥中石子般的许铁柱,却碰了他萧清泽。从今以后,他的命运都要与这灵智不全、怯懦平凡的傻大个绑在一起。
他该恨许铁柱的,可是他恨不起来,更没资格怪许铁柱。
被情欲驱使的极乐,被顶上云霄的满足,说着从未说过的y语,露出从未有过的痴态,引以为傲的寒气在一个凡人面前毫无用处。
是他自己主动放弃抵抗,选择沉迷。
可是,如果只是解毒,大可不必这般亲密温存,也不会将那凡人俗物挂在自己的胸口。
悉悉索索的声响,萧清泽拿出了那锦囊里的东西。
一个小巧的平安符,和一封折得很紧密的纸条。纸条上是许父留下的一些交代,信的最后,语句间尽是担忧。
吾儿.....为人憨直,资质愚钝,不喜争斗,受人欺凌,然为父老矣,不能护其一生。......但求平安喜乐,一世安然,儿媳贤惠,护我儿周全.....遗愿了矣。
萧清泽沉默看完塞回锦囊中,却感觉背后的手推了推,许铁柱咂了咂嘴,把人往怀里抱。
“媳妇儿.....”
沙哑的声音吹得那漂亮的耳朵一抖,素来冰凉清冷的身躯被四面八方的气息和温暖包裹得火热。萧清泽身体发软,挣扎了半天也退不开半寸,便也任由许铁柱揽着。
只是白里透红的俊脸上,多了一份凡人才有的恼怒和别扭。
………什幺护他周全,尽是些无用之言罢了。
………
再怎幺轻视,再怎幺拒绝。
身体的亲近,事后的温存。
终究会腐蚀磐石,侵占道境,软化那寒冰般冷硬的心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