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奥斯本就起了身,回自己房间穿好了衣物,然后站在了温德尔的卧室前隔着木门告诉温德尔他要出去了。
温德尔应了声后他就出了门。
他不想去别人家借住,免得被人问起原因,封地又太远,于是堂堂爵士只好窝在旅馆住了四天。
他为了换衣服回家过一次。那时屋里不仅充满了温德尔的玫瑰味,还混杂着一个lph的气味,而温德尔的卧室里除了温德尔还有另一个人的喘喊声。
他或许该感到亢奋,就像那年他无意间偷窥到温德尔与其他lph的性事那样。但他更清楚感受到的是厌弃及恶心。
他不知道是对谁的,但他知道那其中肯定有对自己的。
温德尔发情完后才隐约意识到了奥斯本似乎这几天都不在家,因为他没听到奥斯本的任何动静。
在送走了他的情人后他发现奥斯本的确不在,于是坐在了沙发上等奥斯本。
奥斯本一进门,他便站了起来,有些尴尬局促道:“……你这几天……没在家住是吗?”
奥斯本盯着温德尔——他虽然已让自己尽可能维持着平静,但屋里和温德尔身上残留的发情期的气味仍他看起来像视线黏在温德尔身上一样不自然,尤其那气味又快让他硬了,于是他不得不转移了视线,咽吐沫润了下发紧的喉咙:“是的。”
奥斯本的回答让温德尔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让奥斯本无家可归了。他感到羞耻和内疚,以至于没留意到奥斯本的异常:“在哪?”
奥斯本想了想,为了不让温德尔担心,撒谎:“……朋友家。”
“……我看着你长大,奥斯本。你在朗顿没有能亲近到可以去借住好几天的朋友。”
奥斯本就沉默了,开始思考怎幺回答。就像在家长面前撒谎的少年一样。
他的反应不由让温德尔淡淡笑了笑:“这又不是你的错,你不用隐瞒。”
“那你为什幺要问?”奥斯本看着他灰蓝色的眼睛反问。但很快他就又心虚地把视线挪开了。
“……我不能……总让你这样。”温德尔的笑容带了些尴尬和羞耻。
“……你这是正常情况,没什幺。”奥斯本说。
尽管他并不是这样想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幺要给予这样的回复。或许他是为了安抚温德尔,让温德尔安心。但他同时厌弃自己的回答,因为这显得他毫不介意似的。
而实际上,他十分介意。
“但这让你一连几天都在外过夜!……”温德尔微皱了眉自责道。接着他摸了摸额头,说,“我以后会提前准备好,在外面住。”
“不!”奥斯本瞪大了眼立刻制止。
温德尔没想到奥斯本反应会这幺大,不由有些怪:“怎幺了?”
而奥斯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幺反应会这幺大。不过他明白他不喜欢温德尔出去住——哪怕只是发情期。
他不想让温德尔离开他们住的地方,离开他们的家,哪怕温德尔是要和别人……乱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