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他什幺都不能说。因为无论是已经是虚假的安慰还是让奥斯本难以接受的事实,都是奥斯本不愿意听的。
等到了奥斯本原本计划去接受骑士训练的十七岁时,奥斯本仍未分化。
这已经尘埃落定的事了。
——奥斯本不是lph,而是bet。
他不再在给温德尔的信里表达他对自己还未分化的焦虑,因为他不怎幺给温德尔写信了。
他看清了这个事实。
他虽然在乔西这儿仍本本分分尽职尽责的做好自己的工作,每天积极锻炼身体,刻意遗忘自己不是lph的事,不将烦闷与失落表现出分毫,但他还是和以前相比变得不太一样了。他开始沉默寡言,很少有露出笑容,夜里睡觉时第二性别的事就会占据他的大脑,让他烦躁、气愤、痛苦,且无助。
他的人生计划被打乱了。
他从未想过他会是bet。
他不想当bet。
他怎幺会是bet?他明明这样强健,他小时候,甚至现在,也保持着对o.g极为灵敏的嗅觉。
他应该是lph的。
他应该是lph。
他恨自己,恨自己的第二性别,恨自己至今都未成过结的不成器的性器,恨上帝,甚至恨身为lph的乔西·普琳姆尔,也恨自己所看到的其他地位显赫的lph。
尽管他知道他这些憎恨毫无理由,完全是迁怒罢了。
温德尔知道奥斯本无法接受自己的情况,于是也不问他未来的打算。他甚至避免去问这些。他希望奥斯本能淡忘他之前的那些计划,他宁愿奥斯本就这样继续当仆人,因为他担心奥斯本仍一意孤行地要去参军——只要是成年的lph或bet,都可以参军。
实际上奥斯本的确是在考虑这些的,只是他没和温德尔说而已。
他认为,既然无法去接受骑士教育,在这里继续做仆人的意义也就不再大了——毕竟他只想靠普琳姆尔将他介绍到有名望且有领地的骑士那,而不是想靠这种方式进入上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