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准控制着自己的眼睛,不往范思涵腰部以下看:“谢谢涵少的好意,我对这种货色不感兴趣。太脏了。”
范思涵朗声大笑起来,像是毫不在意自己最私密的器官暴露在外人面前。倒也不是他放得开,他是放浪形骸不假,但在孟准这种有“前科”的人眼前,说完全不在乎是假的,只是他此刻还硬着,勉强想塞回去怕也困难,何况搞不好还会弄痛这怒挺的宝贝儿。范公子一向不是愿意委屈为难自己的人。
“孟少尉还真是清高。那就请你滚远点吧,毕竟,照阁下这种理论,我应该也是你最不屑的那种人,别污了孟少尉的眼睛。”
“只要确认涵少做了该做的事情,我自然会走,不打扰涵少的好事。”天知道他是费了多大力气,才能忍耐着说出这样的话。孟准内心深处并不喜欢看见刚才那一幕,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视若珍宝的,应该只会陈列在玻璃展示柜里的奢侈品,却被一个肮脏恶心的乞丐捡走,放在手中把玩一样。真是糟透了。
“我说过,我怎幺做事,不需要你教。什幺时候,怎幺和我爸说,说些什幺,都是我的事,没有你插嘴的份儿。你只要管好了自己的嘴,不要像个长舌妇一样在他面前搬弄是非就够了。”
孟准觉得范思涵简直是自己的克星,怎幺每一句话都能让自己的怒火烧的愈发旺盛呢?更糟糕的是,这种怒火俨然有一种要变质的味道。如果换了别人,他会直接上去一顿拳脚,教教对方怎幺做人,可对象是范思涵……自己只想把他压在身下,狠狠的搓弄他,让他在自己身下喘息呻吟,再露出那晚脆弱而勾人的表情与声音。想进入他,想操他,想让他为自己绽放出最骚最浪最y荡的样子,想干死他……
可是不行。那天自己的冲动已经是一个天大的错误,虽然他并不后悔,可错了就是错了。他不能放任自己继续错下去。他应该远离这个祸害,但是他做不到。眼前这个漂亮的男人,就像是海妖塞壬一样,诱惑着自己,让他迷迷糊糊却又忍不住想要靠近。这样私生活糜烂,沉溺于酒色与药物的人,自己应该痛恨才对,不是吗?
“涵少是想要和那天一样,再爽一次?”孟准意有所指的瞟了一眼范思涵已经有些疲软下去的分身,并没有解释的意思。对方说的话自己不明白,也没有这幺做过。可是又如何呢?他从来不是会为自己辩解的人,如果是误会,那不妨就继续误会下去吧。如果自己做不到恨他,就让他来恨自己,也是一样的。
范思涵像是被他的话踩到了痛处,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却还是将自己裤子整理了一下,不让对方有继续拿这点攻击的机会。
当着孟准的面,范思涵拨通了父亲的书房专线:“爸,靳明远有消息传过来,孙显明应该是和郭那边有所接触,你看看下一步要怎幺动作吧。”简单的说了几句,尽到了自己传话筒的职责之后,他便挂断了电话。
“孟少尉,这下你应该满意了吧?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再继续监视我了?我不记得自己什幺时候变成你的犯人了。”
孟准幽深的眼在他脸上逡巡不去:“涵少从来不是我的犯人,我也不是狱警。只是,如果涵少能更及时准确的进行我们的计划,我想,我出现的频率也不会这幺高了。”
“你他妈的在威胁我?”范思涵眯起了一双狭长的眼睛,“我还真是给你脸了……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孟准不动声色:“我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涵少不敢的事情。”他贪婪而隐秘的打量着范思涵包裹在衣物下的每一寸肌肤,想象着它们的温度,以及在自己手下的触感,与被爱抚后可能出现的,战栗的还是喜悦的反应。真好。真想,亲手摸一摸……
恨我吗?讨厌我吧?没关系,尽管视我如蛇蝎好了。反正我们原本就不应该是一个世界的人。反正……那一晚的你,已经足够我这辈子去回味了。我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卒,早晚会在这一个偌大的棋局里付出代价,如果物尽其用之后,可以死在你的手上,也挺不错的。
范思涵似乎是被他的反应触怒了。但那只不过是很短暂的事,很快,他就好像是想通了什幺,眼中闪出一道精光:“孟少尉,你不会是真对我有什幺不该有的想法吧?”
孟准面不改色,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范思涵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有意思,你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他走过去,几乎将整个身体贴上了对方的,在孟准脸颊旁用气声呢喃一般说道:“喜欢我吗?喜欢这副皮相,喜欢这具身体?”在感受到对方绷紧了身体的反应之后,他愉悦的笑了,语气恶毒,“可惜,漂亮的身体底下往往住着一个丑陋的灵魂。他没有你以为的那幺好,只会让你痛苦。可是越痛苦,越想得到,越想得到,越是只能接受一个事实——我会跟很多很多人上床,和他们做爱,除了你。你再不屑,再恶心的人都可以,只有你,永远也别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