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余勒的天空,飞过一片乌鸦。该怎么问得更直白,好要到那人的真实姓名,他好去“了解”一二?
“该你了!给我说一件发生在你身边的好玩的事情!”
余勒勉强掩下打探姓名的心思:“呃,我要说的事情,或许你在网上已经看到了。有一个黑客,他黑了一家网站,以1元的价钱成交了上万的金银珠宝首饰,连做了一百多笔,最后收了价值几百万的珠宝。
然后,他把珠宝藏在了老家的房子的瓦间,本尊若无其事外出打工去了。警方通过快递很快查到他的住址,继而知道他的个人信息。几个月后,在异地追踪到他。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这个人当初写的是个不相关的人的地址,或者是一个没有摄像头的代收地址呢?”
余勒一副后怕不已的腔调。
成辛听得眼睛眨啊眨,完全听不出“好玩”在哪儿。
“有这么多厉害的黑客?”
“只有很高的网络技术、编程技巧和遵守黑客原则的才配称为黑客。真正的黑客才不会用这种伎俩为个人谋利益,也不会给普通人制造麻烦、给别人带来损失。”
成辛想起,在学校的时候,余勒一不小心破解了公用洗衣机的系统,不过,他既没有分享出去过,个人也没有使用过,只偷偷给成辛演示过一次。
成辛还要跟余勒聊办公室政治,可惜,电话那头有人呼唤余勒。脆生生的女声,听得成辛没来由心跳加快。她还没有来及问那是谁,余勒已经道了再见。
成辛意犹未尽地从阳台摇椅上站起身,见贝贝已经洗过脸在涂润肤霜了。成辛靠在小书桌旁,一边笑盈盈地看越来越美的贝贝在脸上拍拍打打,一边随口问她与金线的杠抬得怎样了。
“她呀,一听就是个门外汉。”贝贝拍完珍贵的护肤品后,开始用指肚按摩。“拐孩子都是靠智商巧拐的,哪像她说得那么野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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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幢楼。
两层楼之上,501的贾思城躺在床上,对着手机发呆。
手机屏幕上,反复放着一个视频。
在视频里,一个粗壮、寻常的男人,按了路边一个不足两岁的男孩的下巴后,拽着他的手,拖着他就往前走。小男孩被粗壮男人越拉越远……
路人看到小男孩的挣扎,同样也看到粗壮男人的坦然,都以为是不愿意回家的孩子被爸爸硬拖回家。虽然方式有些粗鲁,但爸爸看上去就是个糙爷们呀!
幸好一旁的小哥哥有所察觉,追上去,拉住了被人硬拽走的弟弟的手。那个粗壮男人立刻撒手遁走。
画面切换。
一个爸爸牵着两岁左右的儿子走路,走到了一条行人相对少的小路。一个年轻女人追了上来,蹲下来哄逗孩子。爸爸出于礼貌,耐心地立在一旁等,他甚至没有松开牵儿子的手。
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突然出来三个壮男人,他们毫无征兆地按住爸爸,蹲地上的女人随即抱起小男孩,从容登上一辆前来接应的车。
可怜那位爸爸,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爱子从眼睛里消失。车须臾间开走。三个男人快跑朝3个方向散去。
那位爸爸从地上爬起来,四周宁静得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画面再切换。
……
贾思诚已无力看清。
他的眼睛里,不知何时起,盛满了泪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