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不愿意加入第一秩序?”凯洛伦问,“这对你来说有区别吗?”
“我说过了凯洛,”泽莫道,“第一秩序做的事不符合我的价值观。”
“这重要吗?”凯洛伦问,他的语气有些激动起来,“你什么情绪都没有,事情的发展对你有什么影响?你的价值观不能给你带来任何的东西。你当了英雄不会喜悦,成为恶人也不会悲伤。”
“凯洛,”泽莫道,“你知道,问题的重点不在这里,不在我是否能够感受到什么。重点在于我知道我曾经经受过什么,我知道我曾经痛苦过,我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而我不愿意别人经受和我一样的事情。”
“当第一秩序完全统治银河系之后,没有人会痛苦,除了那些义军。”凯洛伦道。
“你的这些话连你自己都欺骗不了,凯洛。”泽莫道,“你知道那些发生在你周围的事情,你知道别人——或者你自己作为第一秩序的军官都做过些什么,你们不可能创造一个和平繁荣的银河系。”
“你只是被目光短浅的平民影响了,”凯洛伦道,“你应该少和他们交流。”
泽莫没有回答他,只是坐在床边移开了话题。
“今天我见到了义军,”他说,“我想加入他们,不过他们对我有戒心。”
“你可以在任何地方找到第一秩序的人,”凯洛伦还是不死心,“任何时候你都会被欢迎。”
“被你欢迎,还是被斯诺克欢迎?”泽莫朝凯洛伦看去,“如果斯诺克发现你的原力和我连接了那么久他都没有发觉,而你也没有告诉他,他会怎么想?”
“我可以解释这个。”
“你可以吗?”泽莫问,“那为什么在一开始的时候你不告诉你的师父有关于和我的连接?”
凯洛伦没有说话。
“就算我进入了第一秩序,我当然可以装作不认识你,”泽莫道,“不过你确定你的师父不会察觉到什么,然后探查你的脑子吗?”
“我可没有在你们之间发现师徒情谊这一说——”
“闭嘴!”凯洛伦喝住了泽莫的发言。
总是这样,泽莫想,凯洛伦没有办法反驳他,却冥顽不灵。
“你动摇过,”泽莫道,“光明面一直在你心里,你赶不走它。你人性的那一面始终存在,你不是我。”
凯洛伦一句话都不说,几十米后,他站起来,似乎想出去。
“所以又来了?”泽莫道,“你对我的无视成功过吗。”
凯洛伦还是出去了,泽莫则感觉自己的意识随着他的脚步在舰桥上走着。
“你今年真的二十五岁吗?”泽莫问,“我会以为你十五岁。”
“所以我们又要重复你不说话直到我离开,等到下一次我们继续交谈的模式?”
凯洛伦继续走,他的路线是向着星舰的内部,看着他的方向,泽莫逐渐明白了他的目的地。
“你要现在告诉斯诺克我的存在?”泽莫问。
凯洛伦的脚步顿了顿,泽莫看见他带着皮手套的手握紧了。
“所以我的确动摇你了,”泽莫道,“你看起来有些慌张。”
“你只是在臆测。”凯洛伦道。
“我的眼睛不瞎。”泽莫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