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上世的情缘,朝逆是这世的情缘。”
黄小善皮笑肉不笑地说:“哟嗬,你这个解释很讨巧呀,正好囊括了我们俩。”
柴泽压低声音,秘地说:“因为发生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让我不得不相信人是有宿命的。”
“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呵,鱼儿上钩了。
“你不是老说我身上很香嘛。”
有些事,他一直想找个时机说给她听。
“对呀,刚刚我就是闻到你身上的香水味,才挽救了一场‘车祸’,不然你真废了。”
“那不是香水味,而是从我体内自然散发出来的气味,我全身的骨头都是香的。”
黄小善停下作画的笔,注视柴泽七分俊逸三分诡异的脸,越看越觉得毛骨悚然,“故事怎么从宿命的仙侠文变成恐怖的灵异文了?我胆小如鼠,你别吓我。”
“这就吓着了?那我再说些浪漫的事吧。”
黄小善继续作画,直觉他接下来的话浪漫不到哪里去。
“小时候,有个马来西亚的老巫师给我算过命,他说我是香骨体质的稀有人。”
稀有人?好像在哪里听过。
欸,到底在哪里听过呢?
黄小善用笔头挠挠脑袋,听他继续说。
“老巫师还说我身上的香味世上只有我的有缘人才能闻到,连我自己都闻不到,还说我命中多兄弟,而这个兄弟是妻家那边的兄弟。”
故事结束,黄小善凝脸与柴泽大眼瞪小眼了老半天,后莞尔一笑,大大咧咧说:“这就是你所谓的浪漫故事?你这明显是被骗钱的棍坑了。以及,我严重怀疑你这个故事是根据我们老黄家的情况编的。我说,你想进我们家门想疯了?当初我们家老四为了进门闹得何其凶,也没像你这样胡说八道。你牛,你懂得利用中国迷信的力量,你比他一个小老外精明。”她竖起大拇指啧啧夸赞柴泽。
柴泽往椅背一靠,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样子,态说不出的放松。
他心里的秘密事关他们两个人,凭什么让他独自压在肚子里难受。
不管她信不信她都听见了,她听见了她就一定会在意。
“你这个人真讨厌,老跟我说话,害我不能专心画画,罚你闭嘴到我画完。”
看,她已经在意了。
黄小善听了个迷信故事,之后的作画过程很不顺利。她啃咬笔头,眼珠乱转,一急,干脆将笔抛到绘图本上不画了。
不相信却又按捺不住地问:“你真的闻不到自己身上的香味吗?”
柴泽身体前倾,张口要回答她的问题。
他胸口的肌肤在黄小善的眼中无限放大、放大、放大。她并拢双腿,正襟危坐,两眼上下左右地乱转,就是寻不到一个可以停留的方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