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遵令!”
“大兴军这两日应当就要到昆明城下,其余各将也不得懈怠,需日夜谨防他们偷城!若有闪失,严惩不贷!”
众武官齐齐拱手道:“遵殿下令。”
“从明日起关闭城门,城内严密巡查,以防大兴军细作!各部官吏征调民夫、安抚百姓,各尽其责!”
………………
“哈哈哈……”离得还远,张仕启便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从中军大帐传来,他加快步伐走了过去,帐外侍立的亲兵见他过来,便转身进帐去禀报。
大兴军出曲靖一路行来,沿途马龙、嵩盟二州不战而降,只三日时间已至昆明县内,离昆明城不过三四十里路程。
此时才刚过未时,大军完全可以在天黑前赶到昆明,刘体纯却令大军安营扎寨歇息,张仕启有些不明白这是什么原因,故而才到中军帐来相问。
大帐之内,却不止刘体纯一人,塔天宝、吴子正竟然也在。
“大总管,有何喜事让您如此开怀?”张仕启跨进帐来,拱手向刘体纯问道。
“喜事?是好事!昆明城不用咱们拼命去打了。”
张仕启与塔、吴二人相互见过礼,亲兵端来小凳子刚坐下,却被刘体纯这话说得一头雾水。
刘体纯将手中一张信纸一扬笑道:“张玉儿这小子写信来要与我约斗,双方各出两千人马,不准使用火器,若他输了,立即献城投降,若我输了,大兴军五年之内不攻昆明。”
“他娘的,他这是想投降又要面子,想找个借口么?”
刘体纯与李定国却也算得上是旧识,当年李自成被官兵撵得走投无路的时候,曾经带了麾下一千多人去投奔张献忠,张献忠表面上盛情接待,暗地里却安排人准备将李自成等人一网打尽,幸得有人透露了消息才逃过这一劫。
那个时候,李定国只有十八岁,名字还叫张玉儿,却已经能率领数千人和官军鏖战,张献忠对他也甚是喜爱,因此时常将他带在身边,刘体纯也是那时认识他的。
张仕启也是老八营所剩不多的老将,自然知道这些事情,他听刘体纯这么一说,也是乐呵呵地道:“和咱们比斗?那可不就是要降了么!”
塔天宝和吴子正也是笑着拱手道:“大总管,标下愿率部与他比斗。”
大兴军虽然现在全部装备了击针枪,但肉搏训练可从来没有落下过,特别是刺刀白刃拼杀更是练得纯熟无比,再配合上盾阵,连鞑子的马军冲锋都能正面硬扛,要胜李定国麾下这些南明军绝对是毫无悬念。
“不急,等明日到了昆明再说。”刘体纯抚了抚下巴乌黑的胡须,“这小子心眼子还挺多,知道咱们远道而来,却把时间定在后日,他是觉得咱们走这么远成疲兵了吧?”
张仕启已经明白了刘体纯命大军扎营歇息的缘故:今日歇息半日,明日到了昆明再歇大半日,这体力就完全恢复过来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