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李定国举兵十数万攻打新会,却在尚可喜和朱马喇的联手攻击下大败而回,这确实助长了清兵的气焰,特别是汉军旗的士卒更是引以为傲,让诸多抗清义士切齿痛恨。
“那广州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
“广州只有两万多鞑子,但却有近万是尚耿二人麾下汉军旗的辽东汉人,作战悍不畏死甚是凶猛,其余一万多人是各地调集来的绿营兵。据广州传出来的消息,尚可喜不是不想亲自来救援清远,而是怕中了咱们的调虎离山之计,因而才不敢轻举妄动。”
对于广东清兵的拼死顽抗,李元利也没有一点意外,象尚可喜、耿继茂这样在后金时期就投敌的汉人将领,基本都得到了清廷重用身居高位,而且李元利还多次放言,早晚要将这些人诛杀九族。
一方是高官得做,一方是株连九族,他们只要不是坏了脑子,这个时候都知道要如何去做。
至于那些士卒,他们大字不识一个,更谈不上有什么见识,哪里会有什么主意?还不是将领说什么就是什么。
“只要没有打算马上逃就好!”
“王爷,还有一个重要消息,鞑子的援兵已经出了福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最多十来日便能到达广州!”
“援兵?福建能够抽出什么援兵?”李元利心头一震,这可是个意外情况。
自去年郑成功拿下漳州、同安、南安、惠安、安溪、永春、德化等地之后,清兵已经无力南下,福建巡抚佟国器在福州无计可施,泉州总兵马得功也只能龟缩城内,他们若是还有兵力,哪能容得郑成功如此嚣张?
“王爷,不是福建的鞑子,是从北方下来的。”
“清虏去年招安郑成功失败之后,郑成功便在福建大举用兵,虏廷于年初派了郑亲王济尔哈朗世子济度率三万大军入闽,会同驻闽清军,准备进攻厦门。目前南安、安溪、惠安等地又落入鞑子手中。”
“咱们刚到清远,远在福建的鞑子就得了信息,怎么会这般快?”
“听说在十日前,广州鞑子便派了求救的信使乘坐鸟船沿海北上,在泉州碰到了济虏大军……”
李元利想了想,十日前自己还在郴州,而消息竟然就传到了广州!
“湖南有鞑子的奸细!”李元利“呼”地一声站了起来,指着封义怒声喝道:“你们军情司到底是干什么的?”
能有这么快的速度就将消息传到数百里外,这不是一两个人能做到的事情,肯定是有一条完整的渠道。
“王爷息怒!”封义吓得膝盖一软跪到地上,“并非军情司不用命,而是这些奸细隐藏得甚好,平日里又不露什么蛛丝马迹,咱们的兄弟今年以来也抓了不少,可难免有漏网之鱼……”
“坐下说话!”李元利坐下来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