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梓潼,道路渐渐好了起来,大兴军入川已经两年多,这两年来产的水泥全都用来修路,省内各大城之间干道基本已经贯通。
只短短两年时间,四川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再也看不到前些年满目疮痍的样子。
油菜、冬小麦都已经播种完,农人们忙碌了大半年,现在正是清闲的时候,他们对井然有序地行走在道路上的大兴军将士没有畏惧,只有亲热。
现在就连小孩子都知道,大兴军是老百姓自己的子弟兵,有他们在,老百姓才能过上这种幸福安宁的生活。
前些年的苦难日子所有人都还记忆犹新,所以他们更珍惜现在的日子,对大兴军更是充满了感激之情。
“军爷,喝点热水吧,这大冷的天,喝点开水更舒服呢……”
“军爷,你们这是换防吧?”
李元利看着这一幕场景,也是会心地一笑,他指着道路两旁的百姓对栓柱道:“看见没?这就是军民鱼水情!”
“嘿嘿……大帅,原来老百姓看见咱们就跑,现在他们是把咱们当自己人了!”
“以前大帅说过,只有老百姓把咱们当成自己人,大兴军才算得上是老百姓的子弟兵。”三元也凑上来说道。
大军一路经梓潼、盐亭、射洪、遂宁各县,于十日后到达重庆。因为家眷全在长沙,李元利也没有进城里的帅府,而是住进了城南大营。
党守素、任武等三司将、官迎出了五十里,在路上就将这一年多来各司的事情都详细做了禀报,基本上没有大毛病,小问题让他们自己想办法解决。
戴轸去了叙州,李元利没有派人通知他,事情办完了他自然会回来,趁着有空,先好好地歇息两天。
五日之后,戴轸带着几名军情司的吏员,风尘仆仆地来到了南大营。
“大帅,经过标下一个多月来的彻查,重叙两地军情司人员问题并不算很大,犯事的基本都是周勉安插进来的人,但他们暂时还没能掌控大局。”
“还有一些原来军中老兵转过去的吏员,说曾经写信向周勉反应过一些问题,但没有任何回音。他们还说要来找大帅告状呢。”
李元利道:“说来说去,还是咱们的老兄弟最为稳妥,日后这些人都能委以重任,能力差点都没关系,可以慢慢学,咱们需要的首先是忠诚!让他们过年到重庆来,我单独请他们喝酒。”
“龚顾淮那边还没有结果,重庆这边你先负责起来,该怎么整顿就怎么整顿,在惩治上一定要从严,惩罚一批,教育一批,争取短时间内让军情司恢复正常。”
戴轸道:“年前应该就能恢复正常,该抓的都抓了,剩下的就是如何处理。大帅,对这些人的处罚是不是参照军法处的条例?”
“嗯,就照军法来处置!”李元利点了点头,“说起来你们虽然现在没有军籍,但其实和军中将士也差不了多少,你们是秘密战线的战士,其实更应该严以律己才对。”
“标下受教了!”
“老戴,用心做事,日后咱们取了江山,你们都是我的开国功臣!”
任何人听到“开国功臣”这四个字,反应都是一样,戴轸自然也不例外,大家都是明白人,都知道大帅这话可不是吹牛皮。
戴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以额触地道:“标下定当牢记前车之鉴,为大帅肝脑涂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