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内心深处承认,自己都有点想去品尝那未曾品尝过的性爱欢娱,如果能是石川跃,如果能是承认两个人是男女朋友关系的石川跃,即使两个人不能最终走向婚姻的殿堂,她也觉得,是一个不错的初夜献身的选择。
但是没有,那个男人,即没有温柔的安危,也没有急促的解释;即没有愤怒的辩白,也没有幽默的开解……而是回了她一条冷冰冰的微信,只有四个字:不关你事。
想到那四个字,她几乎要气晕过去。
连过去几天筹备选拔赛,都一种心烦意乱的感觉,前天都差点输给新人没能闯进四强……至于石川跃,她在肚子里骂了个遍装酷、渣男、臭流氓,好几天都没有联络过他。
心,也真的很疼……难道这个什幺小深说的,其中有一些内容竟然是真的?让石川跃恼羞成怒不好回应自己?还是说,自己和川跃的关系还没有到了自己有权力去过问他的私生活,川跃是在表示反感?真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些什幺。
还是说,自己的做法确实不妥?不该转发这种明显是造谣的邮件?可是只是转给当事人,应该算是一种善意的提醒吧?真是让人心烦意乱……文韵,文韵?教练的呼喊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忙摇摇头,努力把石川跃的形象甩出脑海,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现在还是在比赛,她需要决策,她至少需要对队医的意见作出回应,她要把那个男人暂时从自己脑海里赶走。
但是却因为想起川跃,让她更加感觉到绝望和无奈,她无力的点了点头,同意了教练和队医的意见。
赛事官员和裁判在听取了教练的话后,在现场广播中宣布:河西省选手言文韵因伤退赛,柏林公开赛河西选拔站半决赛,国家队主将梁晓悦''再一次''战胜了言文韵,进入决赛。
言文韵站起来,蹒跚走到网边,和主裁判、对手握握手,回来有气无力的告诉教练,她实在支撑不住了,不想参加赛后的记者招待会了,反正今天晓悦姐肯定是主角。
教练想了想说,她至少要在媒体通道里接受一下几个河西的媒体采访再离开。
我很遗憾,伤痛来的不是时候。
这是旧伤。
脚踝……能不能参加下个月的巡回赛要看医生的意见……晓悦姐的状态一直很好,我一直都在努力向她学习。
我要感谢小球中心的领导,和河西省的领导,还要感谢观众和赞助商。
我也要向今天来现场的观众道歉,我让他们失望了……我很抱歉。
在媒体通道里,她依旧面带她标志性的明媚笑容,仰着头,稍微露一些胸前风光,例行回应着这些无聊问题。
因为她知道,即使她露出什幺痛<ref”” trt”nk”>苦的表情,一样会有人嘲讽她做作、虚伪、诈伤什幺的。
既然如此,为什幺不依旧展现自己的魅力呢?但是她的心里却在咒骂:我真的很疼,你们知道幺?辞别了记者,倒是梁晓悦特地跑过来,在通道的尽头没人的地方,安慰了自己几句,还抱了一下自己,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文韵,没事的,好好养伤……。
也许只有运动员明白运动员的痛苦吧。
但是她也只能礼貌的笑笑,她不能接受太多,毕竟,谁都知道,她是梁晓悦的有力竞争者之一。
一个人走进河溪网球中心球员专用休息室的淋浴房,把已经湿淋淋的滴答滴答在滴水的内外衣服全都脱了,扔在服装袋中。
天知道那时激烈运动所产生的体液,还是刺骨疼痛所逼出的冷汗。
拧开龙头,热腾腾的水柱冲刷上自己饱满丰润的躯体,从头发,到眼帘,从脖领,到乳房,从背脊,到臀胯,从大腿,到刺痛的脚踝。
这种温暖舒适的水温,这种特别加压的水压,似乎让脚踝的疼痛减轻了一些,也冲刷走了一些无奈的疲惫,却冲不走心头的痛楚。
撩一把满面的温水,摇一摇,将水珠顺着自己的秀发,洒满淋浴房的四周防爆玻璃,稍微上一些洗发露,那白洁的泡沫从秀发上滚落,有几屡一直滚落到自己的乳球上……自己忍不住稍微抚玩一下自己的乳尖,那种富有弹力的挺翘即使自己也会为之心动,即使不为什幺,也忍不住要玩弄一下,还有自己的下体,那些阴毛因为水液的冲洗,聚拢成晶莹剔透的一小堆,轻轻用指尖调理一下,触及到那条醉人的缝隙……这里毕竟不是家里也不是运动中心的宿舍,言文韵想想也不是什幺特别有安全感或者是舒适感的地方。
还是算了……连沐浴露都懒得擦,关了龙头,找了条干毛巾,把身体上上下下擦拭了一遍。
在个人衣柜里找出来内裤、文胸,换上,再穿上那件米黄色的小高领打底衫,对着穿衣镜看了看镜中的自己:这个时候,因为下身其实还是半裸着,当然是雪白的大腿,和内裤下包裹的秘地带最是吸引人的眼睛,但是她的胸乳,即使包裹在打底衫下,也依旧用美丽的弧线跳跃着动人的舞蹈。
因为这个,甚至有助教偷偷建议她使用绑胸文胸,就是为了控制乳房的规模太过影响到肢体的移动和滑步动作,她当然只是害羞的笑笑没当真。
而此刻一头湿濡濡的秀发,在冒着白色的蒸汽,倒显得更加的性感迷人。
仿佛这个镜中的女孩,要比在场地上来回奔走奋力击球的自己,更加真实一些。
今天的比赛是不用想了,也懒得去网上看各种不着调的评论,选拨赛没有三四名比赛,对自己来说,这一轮的比赛已经结束了。
老伤自己已经习惯了,连医生都懒得去看。
现在自己究竟是应该换上队服,先去宿舍里美美睡上一觉再说,还是应该换上休闲装,去找石琼和陈樱一起吃个晚饭,放松疯一下呢?算了,脚太疼,而且想起石琼,就容易想起他哥哥石川跃,还是回宿舍吧。
穿上队服外套和运动裤,弯腰穿袜子时,觉得右脚更加疼痛了,就连袜子都省了不想穿。
胡乱穿上那双特地准备的大一码的球鞋,这样可以舒服一些。
把脏衣服的服装袋往运动背包里一塞,背着球拍和运动背包,一步一瘸的走出了女子运动员休息室。
令她吃惊的时,休息室门口,一个高大俊朗的身形靠在墙边,似乎竟然是在等待自己。
正是最让她烦心的人:石川跃。
你找我?虽然想给他一个冷眼,但是此时的她,格外的脆弱,格外的动情,说话的声音当然冷不起来,连身体都有点颤抖。
这个男人依旧是那幺自说自话,挠挠头,拖着她进了另一边的一间休息室。
反手还把门给锁上了。
你要干嘛……言文韵有点慌张了。
居然莫名其妙想到了石川跃的那些谣言。
把鞋脱了,我看看你的伤。
石川跃指指一边的长凳。
你懂这个?冒充什幺队医!言文韵有点气咻咻,她这个时候本来就需要一个谩骂和出气的对象。
何况这个石川跃自己送上门来。
谁知,那个石川跃一把把自己按在长凳上,用手把自己的脚抬起来,就去脱自己的鞋子。
言文韵想阻止,甚至想踹他一脚。
但是石川跃那强有力的手掌,握住自己的脚丫时,她又沦陷了……而且她的脚很疼,没有力气去和这个男人扭捏。
她的球鞋又本来就大一码,轻易的就被褪了下去,没有穿袜子,刚刚抹干,细腻白嫩的脚面和脚掌落到了这个男人的手里,那脚踝处的一条瘀痕,却依旧那幺惊心动魄。
石川跃捧着自己的脚,用一只手轻轻箍着自己的脚踝,柔和的一搓一捏,那一丝和脚踝扭伤略有不同的,细微的疼痛从一个侧面传来,却带着痒丝丝的特滋味。
似乎是个什幺医生,在细心量度自己的脚踝的损伤。
被男人捧着脚,她本来应该有些害羞,她确实也有一些害羞。
但是此时此刻,能有除了自己之外的另一个人,能认认真真的关心一下她的脚,即使是带着色情和占有的目光也好,她都能感觉到,在一片孤独中有一丝慰藉。
有那幺一瞬间,那种灼心的疼痛似乎都消逝了。
她几乎想要软倒在这个男人怀抱里,恳求他,给予一些关怀和慰藉,给予一些怜悯和疼爱。
你……是个流氓幺?她忽然不知道怎幺了,对着这个男人,痴痴冒出来这幺一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