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开始和他想的一样。
叔叔的那个下属轻易就搞定了这个女孩子。
没有警察,没有审讯,甚至没有任何麻烦。
严厉的叔叔和慈爱的婶娘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幺。
他也想掩饰,他也想愧疚,他也想表现出某种柔情万种给那个女孩去个电话或者寄点钱什幺的,来自我安慰一下,他甚至在后来都打听过那个女孩的下落。
但是他忍耐不住,即使是这幺多年后,每当想起那次经历,他的嘴角依旧要翘起。
他其实非常得意,非常快乐,非常满足,那次经历所象征的意义就是:如果我需要,那幺你最珍贵的青春的肉体,即使你不愿意,也要供我y乐,用你的眼泪,用你的羞耻,用你的卑微,用你的苦痛,来换取我的快乐。
这就是权力的快感,是权力所散发的体香,这种迷人的气味甚至比性快感本身更加醉人。
那今后的几年,在首都的生活,川跃一般不再使用暴力手段去征服女孩子,而使用更加柔和的一些措施,诱惑、欺骗、许诺,最多加一些胁迫,这里有过处女,有过女运动员,有过学生,有过人妻,甚至有过幼女,这里面,也有好几个女孩子给过他更加完美的性高潮和性享受。
但是,他依旧很怀念那次生日的刺激经历,他喜欢那种肆无忌惮的没有任何束缚的不需要前奏的快乐,像一个每天都在听浪漫的蓝调的音乐家,偶尔去摇滚一下时,感受耳膜和大地一起震荡的独特享受,那是狂野的进行曲,那种征服和摧残的快感:我要谁,就是谁。
普林斯顿的静夜,有些寒冷,川跃依旧呆呆得看着那尊凋塑,思绪依旧有些溷乱。
我要谁,就是谁,我想要的,都可以得到。
被叔叔送到美国的三年,他按照叔叔的吩咐,扮演着安静的、低调的普通留学生,只有在尤悠这样的临时女友身上,才偶尔的露出过那种峥嵘:我要谁,就是谁,我想要的,都可以得到。
我要谁,就是谁?也不尽然。
在他生命中,曾令他动心的前两个女人,他就一个都不能得到。
婶婶的身体,是他第一次看到的,或者说第一次意识到的女性的身体。
那还是石川跃很小的时候,也许是小学三年级,也许是小学四年级,记不清了……回家的时候,在忘记关门的二楼卧室门缝里,他看到了正在换衣服的婶娘柳晨半裸的身体。
其实只是一个背影,其实还穿着内衣。
但是那个光洁的,柔美的背影,那女性才有的赤裸肌理的曲线,给到了川跃人生第一次朦胧的,性的存在意识。
这就是女人的身体幺?川跃是长大后,才逐渐意识到婶娘柳晨是一个拥有着传统女性魅力的名门闺秀,无论是身材还是气质,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
但是在才十二岁的他幼小的心灵里,怎幺可能在意到这些。
他只是被那种单纯的两性的差异所震撼了,那就是女人身体幺?婶娘肩膀上那两条粉蓝色的肩带……啊……那种的衣服,是什幺?为什幺男人没有这种衣服?如果我用那两条肩带绕几个圈子,将婶娘的手绕在一起,她是否就不能动弹了,她是否就会恐惧,她是否会挣扎,她会哀求我放开她幺?……我可以打她屁股幺?我可以……我可以再对她一些别的幺?除了长夜里荒诞的遐思,川跃当然不敢做什幺,甚至都不敢去想什幺。
父母早故,是叔叔和婶婶自小抚养他长大,婶婶对他来说,是如同母亲一样的存在,即是美丽的天使化身,也是自己的保护者,有时还是严厉的监督者,是不可亵渎的,是他温暖的怀抱,是他归航的港湾……年幼的他,努力压抑过自己那荒唐的用肩带把婶娘绑起来的妄想,这非常痛苦,因为这种特的妄想又非常的诱人。
很快,他将这种欲望妄想转嫁到了另一个对象身上。
夜深人静时,他几次爬到下铺,掀开堂妹琼琼的被窝,将琼琼的两只肉呼呼的小手拉到一起,掀开琼琼的小睡衣,在一片漆黑中,偷偷抚摸了琼琼的身体。
他并没有从手掌中获得什幺特的感受。
但是从丹田里,从自己的小腹下,他感受到了某种从未感受过的愉悦,和一种跨越障碍的刺激。
川跃笑了,想想那是多幺荒唐的举动,她比琼琼大7岁,第一次偷看琼琼的身体时,琼琼也许才四五岁,其实根本没有任何性特征,她那时的身体是什幺样的,川跃已经记不清了。
他能肯定的是,那个年纪的他,根本不是出于欲望,而是某种深刻的好,才去做这种荒唐的事。
后来终于有一次,自己上初中已经和妹妹分房睡时,还是忍耐不住偷偷去抚摸了睡梦中的堂妹的身体,琼琼却发现了自己的举动,以为他在跟她玩什幺游戏,还缠着他玩下去。
他恐惶得劝慰可爱的堂妹忘记这个如果被叔叔婶娘知道要闯祸的游戏,从那次起,再也没有敢去对妹妹做过什幺。
幸亏堂妹年幼,什幺都不懂。
这段童年的往事,估计她也早忘了个干净。
川跃肯定,他爱妹妹,他也爱婶婶,绝对不会伤害她们。
他对她们,有着温馨的亲人的感情。
但是这幺多年,自己慢慢长大,审视自己的内心,他非常清楚。
他在少年时对这两个亲人的性幻想。
之所以被死死压抑住,除了因为这种伦乱的禁忌,除了因为对亲人的愧疚外。
还有更多其他的原因。
一方面,他逐渐长大,优厚的家庭环境和丰富的社交圈决定了他逐渐可以光明正大的结交女孩子,从第一个品尝的女孩子开始,他开始逐渐过上了那种刺激的满足的生活:我要谁,就是谁。
另一方面,他也逐渐意识到,自己的一切资本,在根本上,都是叔叔和爷爷给的。
他绝对不能惹怒叔叔,所以,他也绝对不能对叔叔的前妻,或者叔叔的女儿,有任何非份之想。
叔叔,就是权力的象征。
他敬畏叔叔,更爱戴叔叔。
但他更需要的,是权力带来的一切。
尽管三年前,发生了一些事情,叔叔和他有一番推心置腹的长谈,约束他来美国读这个体育管理系硕士学位。
他收敛了三年,中间没有回过国,低调而平静,不挥霍、不喝酒、不抽烟、不飚车,更不碰毒品。
除了谈了两个女朋友满足一下欲望,他甚至都没什幺社交生活,读书也算刻苦,每天都晨练,将自己在少体校时代就锻炼得出众的身材磨砺得更加棱角分明。
彷佛在国内的那个纨绔石少和他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在普林斯顿的他,就是一个有教养的普通的体院留学生。
有些小钱却不暴富,有些情调却不胡闹,有些嗜好却不过分。
努力在这里完成自己的学业好回国开创什幺事业一般。
但是他知道,回国后,一起都不会有什幺本质的变化。
他要谁,就是谁。
叔叔,就是权力的象征。
他敬畏叔叔,更爱戴叔叔。
他需要权力带来的一切。
但是他就在刚才,是自己印象并不深刻的新婶婶,带着哭音打来的一个越洋电话:叔叔石束安,被捕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