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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三个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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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喔?」

「她睡觉还打呼噜,打得很大声,以前我和她一起睡的时候,摇她都摇不醒。」

「你姐姐交过几个男朋友?」

「一个都没,有人追她,她和我说她很怕那些男的。」

「为啥喔?」

「不知道。」他把钱藏好,说:「我姐就是有这样那样的臭毛病,她对谁都

爱理不理的,对我也是。」

「她不是和你挺好吗,还给你夹菜喔。」

「那不一样,以前她有什么事都扯着我说,现在她不和我说话了。」

我哈哈一笑,说:「你姐姐回来了。」

之后我们离开了这里,她们坐我的车回去,一路上她不敢置信地说这里居然

人均消费只有一百来块,简直是慈善机构,夸我怎么知道这么好的位置。我想这

就是金钱的力量吧。我们的感情在这次吃饭后应该算上是有了进展,我对她说,

我还知道一个物美价廉的地方,下次再带你去吧。这次她却果断地拒绝我,她说,

下次还是得她请客,她来挑位置。「我也知道一两个好吃又好玩的地方,」她说,

「也应该带我弟去吃几回。」

这是那个星期五的所有事情。然后就跳到星期天了,我的侦探先生汇报说小

衍是个宅女:「她很少因为社交而出门。」半个月来她只出行了两次,一次还是

和我。星期天这是第三次,她在肯德基 一个人坐着等人。我让侦探安排好位置,

我好去亲自听听她说话。那是个比较偏僻的城中村,有一家很吵闹的肯德基,里

面坐的大部分都是附近学校的学生。我们看到小衍 一个人坐在那里,旁边放着鼓

囊囊的青蓝色背包。「她等了多久了?」我问。

「已经快半个小时了。」

我们都坐下来,这一次侦探没能帮我找到那么棒的位置,我的座位后背侧面

朝向小衍的桌子,她如果小声地说话,在这样吵闹的环境里什么也听不清。「能

换个地方吗?」我问侦探,他摇摇头。

这是一场真够漫长的等待,我们在 十分钟后叫了薯条和饮料,一边吃一边等,

即使有意吃的很慢,在大概进行到一个小时的时候也都吃光了。外面的天阴沉下

来,从玻璃的反光上我看到小衍在读书......是本法律教材。在这之后大约又过了

十来分钟,侦探提醒了在打瞌睡的我,我们终于看到一个笔挺西装,戴着眼睛的

干练男子在小衍面前坐了下来。小衍很恭敬地站起来,再坐下。她说,xx律师

您好。律师一边摘下眼镜抹着,一边说,「迟到了,你被驳回了,」他拿出一叠

纸,「请在这里签个字。」

传来一阵翻纸张的声音,我承认我很好奇,想知道那上面写的什么。接下来

就是窸窸窣窣的小声交谈,我只能勉强听到『财产』、『收支记录』之类的词语。

只说了两三分钟,男律师字正腔圆地开口:「x衍女士,我们对你的诉求非常理

解,但目前来看x女士的拒付行为是合情合法的。如果对判决有异议,可以再次

上诉。我不负责调查,实在帮不到你。」

「嗯,非常感谢您。」小衍很正式地和他握了手。「请等一下,先别走。」

「有什么事吗?」

但小衍没有回答,我竖着耳朵专心听,听到她呼吸和拍桌子的声音,是从我

面前传来的。小衍用力地拍了一下我们这张的桌子,吓得我一个激灵打翻了空杯

子。

「我注意你很久了,」她身子挺得直直的,看着侦探,店里的人也都看向这

边。「你跟踪我两天,有什么目的?还有他,」她转过头来看我,「这是你的同

伙...」

一时间她没有说话,我、侦探、律师都没有讲话,大家都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显然她现在主导着这里的一切,而她则带着不理解的眼神盯着我。大概几十秒的

沉默后,她好像想通了什么关节似的开口:「x总,是你指使他跟踪我吗?」

我只知道点点头。接着很久没有人出声,我又说:「对不起......」

她打断我,说:「不必说了,x总,」我这个时候才敢抬头直视她,她的脸

像蒙了一道黑纱。「我还欠你一顿饭,还完这人情后我们互不相欠。」接着她拉

着律师走了。

在惹怒小衍后,我拨打她的电话,给她发微信,都没有理我。我去她的公司

看她时也受到了刻意回避。我自觉不是个执着的人,我本可以喜欢上很多女人,

但偏偏这个让我有些放不下。是因为付出了不少还是她比较特别,我讲不出。

我想找个人讲讲这些烦心事,让他们给我出个主意,或者只是听着也好。想

了一圈并没有合适的人选。跟踪自己的心上人是件既蠢又坏的事情,我没法拉下

那个脸说出来。

我呼唤栖息在古董茶壶里的灯灵,它飞了出来,绕着我的头一遍遍地转。自

从许下第一个愿望后,我已经很久没有再动用过它了,财富和美貌已经足够解决

人一生的绝大部分烦恼。但烦恼不会完,总会出现一些得不到的东西。

「灯灵,我要想办法得到小衍。」

它又开始怪笑:「你要怎样得到喔?」

「想想办法,让她爱上我。」

「我没有办法改变她想什么。」

「除了这个,你无所不能,对吗?」

它点点头。「为什么喔?」我问,「改变人的想法是很难的事情吗?」灯灵

认真地回答:「这是他们的权利,树木可以选择它要朝哪个方向生长;狮子可以

选择它要踏上哪片草地;姑娘们也可以选择自己喜欢谁,不喜欢谁。我们不可剥

夺。如果要她喜欢你,就自己去争取吧。」

「我尝试了,没用。」我颓然躺倒在椅子上,我到现在都还没能了解她,不

知道她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为什么会这么难喔?

在那之后我和大姐姐通了很长时间的电话,当然没有说自己的烦恼,我只想

听听女人说话的声音。我一直觉得她们那种莺莺燕燕的特别吵闹,现在却发现也

挺好的,她们的温柔声线听着很舒服,哪怕我完全不去关心话的内容是什么。

大姐姐说了很多自己这几天干的事情,她修了个新眉毛啦,昨天被一群朋友

拉去看球赛啦,体育场里还真有电视上那种卖热狗的小摊,完全是供不应求...

...我不断「嗯嗯啊啊」地应和,想让她多说点。后来可能太明显了,她喝了口水,

说你也出个声呗,不要让我觉得自己在和尸体聊天啊。这真的让我一下笑了出来,

我开始考虑大姐姐也挺不错的,要不就处处试试?我可真是个多情的男人。

后来我就彻底抛下小衍的事情去玩了。我们去爬山,大姐姐会为我打太阳伞,

我们去游泳,她会给我涂防晒霜。这确实让我有些喜欢她了,我会忍不住拿她和

小衍做起比较来。小衍有什么比得上她的地方喔?

在当天游完泳后的更衣室里我看到小衍的微信留言,明天晚上她将请我去某

个自助餐厅吃饭。她打了很大一段话,说什么自己言而有信,希望我也不要再困

扰她,好聚好散之类云云。我看到这信息,立马把什么温柔知性的大姐姐给忘掉

了,我麻溜地穿好衣服,奔回家,躺在床上思考自己该用什么手段来反败为胜。

但并没有什么头绪,她已经完全不信任我,之前好不 容易打下的一点感情基础全

白费了。这女人比猫都难养熟,我想。

过了小半个小时大姐姐打来电话,她有些担心地问我去了哪里,是不是嫌她

补妆太慢先走了。我说有个技术性的问题要请教你,女孩子要和我吃分手饭了,

我应该怎么挽回关系?

她问我是不是遇到了这种事情,我说是,情况挺复杂的,我们一个星期前吵

的架,消息是她刚刚发来的。接着这位大姐姐就挂断了电话,把我的联系方式拉

黑了。我想我说的话的确伤害到了她吧。

也许是真诚,我慢慢想,我是否还不够真诚地对待小衍,我自认已经足够地

给她放下身段了,但在女性来看可能并不重要。也许得给她承诺和保证才行。

约定日子的晚上我乘车从xx区出发,餐馆地址位于市中心的黄金地带,我

的助理昨天就勘探过那里了,说他们环境不错,价格也在一般人可以接受的范围。

小衍比我先到,她素面朝天,没有打扮,我差点没有认出来。

我说,我们谈谈吧。我跟踪你是大错特错的一件事,但我并没有恶意,我心

急,想知道你的情况。我知道你有困难,我可以帮你。她点点头,自顾自地吃东

西。「我有钱,你可以不用出去工作,想怎么怎么玩花都行,我还会对你 忠贞。

相信我吧,我的目的就是陪在你身边看你快乐,我还有两个愿望,都可以为你而

许,现在你就是我的愿望了。」

她很沉着地把盘子里的东西吃抹干净,再继续吃......也许因为钱是她花的,

她要吃到满足为止。「我可以让你每天都吃好吃的,」我乞求一样地讲,「过上

好日子。」「等我吃完吧。」她认真地盯着食物说。

我什么都没吃,我想这次也许没戏了。她用纸巾擦了擦嘴巴,抹出被油浸润

得鲜艳的嘴唇。「我小的时候父母经常打架,」她开始讲话了,「他们打得很凶,

很狠。不要打断我,打架吵架的时候,他们什么样气人的话都能说得出来。我妈

是个没文化的妇女,骂人的话却很有一套。有句话我 记忆犹深,她说,就是世上

男人都死绝了,只剩你一个,我也不会跟你这种男人过日子。后来她如愿以偿,

和我爸离婚了。现在我把这句话送给你,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什么?」

「要我再说一遍吗?」她叹了口气,「就是男人都死绝了,我也不会和你过

日子的。真的很对不起。」

她走出去,走前还不断地回头看我,真让我感到奇怪。我很难受地回到家,

找出了灯灵,说,我要许第二个愿望,我要这世上只剩我一个男人。

四、

那天晚上我睡得格外长,灯灵说一切愿望都会在梦中完成,这次它需要不少

的时间。我在第二天中午醒来,外面很安静,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灯灵说,

再等一会。

很快小区里就传来了妻子喊丈夫, 妈妈喊儿子,妹妹找哥哥的声音。她们都

跑下楼来,意识到这一片的男丁全不见了。拨打警察的电话没有人接,消防也是

一样。她们打开电视,以及网络,发现全国各地、乃至外国都出现了相同的情况。

只有少数网络和电视台还能运转,大街上空荡荡的没有任何车辆了。新闻频道里,

由女性建成的临时政府正在努力安抚民众情绪,她们说已经成立特别委员会负责

调查这次事件,目前否认有男性死亡。另一个频道里上了 年纪的女人正激烈争辩,

究竟是外星人还是怎样的神秘超自然现象。我拉上窗帘,不敢出门。我问灯灵:

「男人是都死了吗?」它否认,「失踪了?你把他们藏哪里了?」

「消失了,」它说,「这个字眼很合适。」

我在房间里独自坐了很久,有几个女人来敲过门,探查这里是否有人居住,

我一声也不吭。今天是社会完全停止运转的一天,电话是没有信号的状态,女人

们没有去上班,好在我冰箱里还有菜可以自己做着吃。到了晚上电也停了,有个

大喇叭在小区里播放着合成的男声:「经一致协商决定,今晚xx市临时停止供

电,到早上八点止,请各位女士不要离开家门,如有需要......」

第二天情况更加恶劣,电视里出现了妇女们冲击超市,将物品抢购一空的情

况。一个新的,全是女人的行政机构组建了起来,她们说我们是消失事件后最快

作出反应的,要保持这个作风,迅速恢复社会秩序。关于 繁衍问题的解决预案已

经公示了出来,就是人工授精。精子库周围现在已经建立起重点保护。专家提出

今后世界的前景:「我们女性同胞不尚暴力,热爱和平。如果我们能够保护自己

的科技水平和工业规模不退化,未来几 十年将是人类历史上生活最富足的一段日

子。」

她们说的话有理也有效,除了一些哭哭啼啼的大龄妇女,说自己失去了一切,

其它人都觉得真正的好时代要来临了。到了第三天,电视播报社会秩序已经重建

完成,所有的工作岗位都已经恢复了以前一半的效能,当然需求也降到了从前的

一半以下。第四天我已经能正常上网和打电话了。街上现在严禁私家车,为了人

们的出行她们紧急开辟了许多公交专线。「我们呼吁企业也为员工配置大巴接送,

这样可以解决目前公共交通不足的问题。在条件成熟时我们会重新允许私家车上

路。」

我估摸着到了下班时间,得要出趟门,我必须要出门了,我要买菜,还要吃

饭,但我的柜子里没有女装。最后我围上花色的床单,用剪刀胡乱地修改了下,

带上帽子把自己的头发遮掩住,我尽量想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女人。地下车库已经

被封锁,有个穿制服的女保安站在那儿,个子比我矮不少,「姐妹,」她说:

「现在不给我们开车。」

我骑自行车,很狼狈地买来了食物和两套勉强能穿下的衣服。卖衣服的店员

一度对我产生了怀疑,她说没见过穿这么大码的妹妹。回家后照着镜子,我发现

其实不用床单,女装什么的。只需要一条喇叭牛仔裤,一件中性的上衣,人们就

不会去怀疑我。

晚上的时候大姐姐打来的电话。我任由电话响完也没接,但她又打来了第二

个,第三个。她发信息过来,说:「接电话吧!我已经知道你没出事了。」

我只好和她通话。「失踪的人电话都是打不通的,」她说,「只有你能打通,

我就知道你没有出事。你现在在哪里?」

「我害怕,我不敢出门,我怕她们会把我抓走,对我研究拷问。」

「乖,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她半个小时后出现来到我家,对着我又跳又笑。「你现在可真是稀有物种,」

她讲,「我得养着你,不然你都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我有很多钱,我可以出钱,你只要喂我就好了。」这下我们都开心笑起来。

我们同居到了一起,在我性成熟之后就没有和女人一起睡过,这还是第一次。

大姐姐不仅聪明伶俐,也是个有姿色的女人,我和她都不需要工作。她会把我打

扮一番,给我带上假发,给我化妆。「幸亏你生的好看,看看镜子,你现在完全

就是一高个子的漂亮女孩,谁也不会想到你裙子底下有那玩意,」她温热的手伸

进去在我两腿之间把玩,说:「好妹妹,你真是个 尤物。」

我们度过了糜烂的半年时光,就是神仙帝王也要羡慕的日子。她会把我拉到

阳台上,把我身上的衣服全都扯下来,让我也体会体会女人的羞耻感。我的头发

已经足够长,可以扎起来,不用再带假发,她把我带到游泳池去,让我穿着三点

式泳衣在很多女孩子面前产生反应。「现在世道变了,女同多着喔,妹妹别怕,

大家都喜欢看你。」她压着我在泳池旁的地板上,舔舐着我的耳朵说道。我已经

学会用女人的嗓音发出娇喘。她还会舔我的腋窝,把我的腿在阳光下抬起来给大

家看。围观的女孩子们都咯咯笑得很开心,我的皮肤在这半年的调理下白净得像

是美玉,以前棱线分明的肌肉都已萎缩,常常在被玩过后酸软的爬不起来。

大姐姐是个懂得许多玩法、大胆的好女孩,她说她的闺蜜们只能靠电动玩具

和以前的小黄片过日子,而她养着一个货真价实的伪娘,这使得她成了世界上最

幸福的女人。她不断地在我身上开发新的乐趣,有一天她问我:「妹妹,如果我

想找个朋友一起来玩你喔?」

「啊......」我一边忍着身上传来的酸痒,一边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我会

被抓走的...」

「她们是好人,会保守秘密的。何况你是稀有动物,谁舍得把你交出去喔?」

「不行...啊...我不喜欢她们...」

「要喜欢干什么,你不觉得那样更好玩吗?」

在我们双双香汗淋漓地躺下来之后,我突然有了主意,这是半年来我第一次

允许自己想起小衍这个人。当我决定了要当大姐姐的伴侣后,常常以女性自居,

性格和心理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不愿意回想起以前的事了,它们宛如发生在

另 一个人身上遥远,也让我感到厌恶。男人的样子真丑陋,现在的我只是一个不

会去想太多,每天及时行乐的可爱女人。

「姐姐,」我亲吻身边女孩的胸部,「你记得以前我们刚见面时,我说正在

追求的女孩吗?」

「怎么了?」她抚摸我的一头长发。

「我可以接受她...你们一起来玩我,因为我也喜欢过她的。那样可以吗?」

「她长什么样子?好看吗?」姐姐一下来了兴致。

「和你一样都是大美人,但我很久没见过她了,如果她 不同意怎么办?」

「会的,要记住你可是现在世上最珍稀的动物哦。」她就像哄小孩子一样抱

我在臂弯里睡去。

大姐姐陪我一起到小衍的楼下守候,等她出现。今时 不同往日,我已经没有

跟在屁股后面的司机和私家侦探了,但小衍工作的律所还没有关门。男人消失以

后,女性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很多,挂着白树 家园牌子的破烂楼梯房里的住户几乎

都搬出去了,我不知道小衍有没有搬家。大姐姐很亲昵地偎着我坐在树荫下的椅

子上,她说她要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好羡慕死那个女孩。

到了路灯亮起来的时候,我从稀稀拉拉的行人里认出了小衍。我站起来走到

她面前喊住她,大姐姐小鸟依人地用手抱住我的腰,她真的在摆出恋爱电视剧里

那种肉麻的姿势。我今天是中性的打扮,现在女孩子流行这个,她们喜欢长得像

帅哥一样的女性。如果穿女装,小衍可能没法认出我来。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她的气色不好,有一圈带着怨念的黑眼圈,看起来像只

小熊猫。「x总啊,」她很平静地反映道,「你又变好看了。」

「我喜欢你。」我直接开始告白,「小衍,以前我有什么做错了地方,以后

将不会再犯了。我想和你生活在一起,我可以当你的宠物随意摆布,我们可以过

无忧无虑,单纯快乐的日子。你不要再拒绝我了,你......」

「她是你女朋友吗?」小衍看向我身边的大姐姐,我点点头。「x总真幸福

啊,」她说,「天底下好事都让x总得了,怎么偏偏还不放过我喔?」

「小衍,不要这样...我们很久没见面了,求求你不要对我那么有敌意。」

她沉默了一会,「行,可以让你女朋友先回避一下吗?站在她身边我很自卑。」

大姐姐拍拍我的肩膀,好像是要让我坚强一点,然后她走到了远处。

「灯灵的事情是真的吗?」小衍问。

「是真的,这件事我谁都骗了,就是从没有骗过你。」我说。

「男人都消失了,也是因为灯灵,对吗?」

「你是杀人凶手。」她咬牙切齿地说。我的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穿上女装

之后我就开始变得 容易哭泣。「还有脸哭,」她说,「我爸和我弟,他们去哪里

了?你还哭,我真想打你。」

「我不知道,他们没死...」我稀里哗啦地说,「你打我吧,」我拉起她的一

只手掌,说,「打吧,这样我也能好过点。」

小衍真的抡圆了手臂,很清脆地打了上来。也许女人真的没有什么肌肉力量,

那一点也不痛,小衍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换了只手,这一次用上了半个身子的

力量,五指从我脸颊抹过我的鼻子,响声半个街区都听得到,湿漉漉的血从我人

中两边流了出来。

大姐姐很急切地跑过来,抱住我,「你怎么打人喔?」她大吼,「你干嘛?

妹妹,你怎么样?你的血...」

「没关系,是鼻血...」我晕乎乎地说,我的半边脸都失去了知觉,瘫在她怀

里想缓一缓。小衍很遥远的声音传过来:「就祝你们幸福吧。」

我们回到自己的房子里,大姐姐找来冰块给我敷,说可能要很久才消肿。她

没有问起我和小衍到底有什么瓜葛,而她问了我也决计不会说的。接下来几天我

都郁郁不乐,没有心情,大姐姐变得花样地想让我开心。她拉我去坐热气球,我

们在上面赤裸相对;又带我去挤市中心的地铁,那里真是人挤人,上班族和学生

们像篮子里的鱼一样,都贴在一起没法动弹。大家都是女生,谁也不顾忌,她们

香馥的体温隔着织物传过来,我的衣服每次都被汗湿了。

但我还是振作不起来,在快乐完后依然愁眉苦脸的。小衍的话还真应验了,

现在世界上就我一个男人,她也不肯跟我。我朝大姐姐抱怨:「女孩子就那么难

追吗?」

她吸吮着我的东西,含混不清地讲:「专心点,信不信我把你脱光了牵到街

上遛......」

「还是穿着衣服吧,」她又说,「穿着衣服更好看...」

我突然想起了在烧烤的时候,小衍说的那些话,现在它们听起来有些别样的

道理。人们试过快乐的日子后,就再也忍受不了痛苦,这真是绝妙的行动纲领。

我说:「姐姐,有了......我知道要怎么让那个女孩喜欢我了。」

「嗯...什么...?」

「不告诉你,我会吃不消的。」我把她从两腿间拉起来,和她疯狂地舌吻。

那天晚上大姐姐睡熟以后,我偷偷从她的身下钻出来,找到楼下的大客厅。

在靠墙的雕花木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 不同朝代的瓷器,灯灵就住在这里。我

挨个挨个地呼唤,那个阿拉伯虚影飞了出来,怪笑着:「怎么,要许第三个愿望

了吗?」

「灯灵,」我问它,你能创造出原本并不存在的东西吗?」

「我能,」它桀桀桀笑着,绕着我的头飞了一圈有一圈,「或者说,对于我

来讲一切都是存在的。」

「我要媚药,要女孩子吃了会极度渴望男人的药。」

它简直是欣喜得脸门都皱了起来,像一只沙皮狗。「你要一吨喔,还是一斤,

一包喔?」

「我要很多,我还要你帮我下药,下给那个女孩。」

「你真的变聪明了,」它为我鼓起掌来,「我欣赏你。这都是些举手之劳,

我就帮你安排好吧,现在如何?」

「现在?」我连忙跑去试衣间,思考自己穿什么衣服。

「现在,」它像个苍蝇一样绕着我的头飞,「直接去她家,我给你安排好了

一切。」

出门后我发现夜晚的风很凉,我穿着迤逦到地的玄色礼裙,我的锁骨和手臂

都裸露在外,它们很像一对女孩子的肩膀。平胸束腰,自然散开的裙尾,既窈窕

又看不出女孩子的玲珑曲线。这是大姐姐为我挑的婚纱,她说我们得找个日子偷

偷举办婚礼。

长长的裙尾一点也没有沾到地面的灰尘,似乎有看不见的手拖着它,我想这

大概就是灯灵所说的安排。我步行了很久,途径月亮和蝉鸣,到处都是荒芜的落

叶,女孩子们最喜欢这样的市景,她们是特意让这个城市的秋天变成那样的。

在路上的一片玻璃里,我仔细地端详了自己,发现忘了戴发冠。我的长发披

散下来,像 一抹流动的黑光。但这样就不像是新娘,倒是有些漂亮女鬼的味道。

我一直走到白树 家园,居民楼的生锈铁门洞开着,里面安装的声控灯听到脚步声

亮了起来,她的家里有灯光。

我一步一步地走上台阶,在二楼看到了她的家,门口铺了有年头的地毯。所

有房间的灯都亮着,灯灵似乎告诉我,你想在哪里都可以,这真的 十分周到。我

看到客厅的书架上摆放了一个个空相框,还有一面镜子,镜子里的我 妖艳得迷倒

众生。相框里的照片都被抽走了,我一个个地拿起来翻看,并不心急,今晚有很

长的时间,以后也会有很长的时间。女孩把只有她自己的照片留了下来,全家福、

她抱着婴儿时期的弟弟、她的爸妈、弟弟的个人照等等全都收到了一个盒子里。

我把它们都看了一遍,小衍的童年,中学,大学都在这里,她是从大学开始才变

好看起来的。

所有房间都开了灯,只有一间虚掩着门。我知道小衍就在那门背后,但不想

这么早推开它。客厅摆着一张茶色的布艺沙发,我试着坐下来,一点也不柔软。

我拿着茶几上的书翻看,里面夹了一些信件,她小时和奶奶写的信,她初中作文

写的信,她 妈妈写给她的信...她的过去简直琳琅满目,一个晚上的时间也难翻阅

得完。她 妈妈写得最多,最新的来信是三个月前。 妈妈在信里指责女儿不许自己

和她一起住的不孝行为,并索要更多的生活费。「我先生不见后,家里没个男人,

谁来顾这个家?」她这样写道。

是个有故事的女孩子,我想,把这些东西都原位码放好。或许是特别干净的

原因,她们的家看起来不算太差,有间开了门的主卧我想是她爸爸和弟弟曾经住

的地方,里面放了几个纸箱子装了旧被子,衣服什么的,散发着男人的气味,其

中还有一些小男孩的玩具。在这一片陈旧的地方我看到了几个新家具,客厅的立

式空调和大冰箱,厨房的抽油烟机和洗碗机。都是半年内买的,看来新闻所说确

实没有错,男人消失以后她们的日子好过了起来。

我站在虚掩的房门面前,房门也是新的,我敲了敲,发出空心的声音。没有

人应答,但有光从缝隙里一丝丝地漏出来,于是我推开走进去。灯光是暖黄色的

壁灯和顶灯发出来的,有成团风一样的冷气扑面袭来。有个女孩一丝不挂地坐在

门侧的床上,她的两腿呈m字张开,这是我首次看到小衍的裸体。她的房间里摆

了一个新的大衣柜,里面却还有很多空位置,我想她单凭自己,还要很久才能把

衣柜装满。有一张放在床上的小桌,现在被收起来了,和笔记本电脑一起放在柜

子里面,我看到旁边挂了一套非常俊俏的睡衣,奶白色的,上面有弯弯曲曲的花

纹。另一套睡衣已经被小衍脱下来,丢在了床尾。整个房间都铺了很软的地毯,

她的几双袜子随意地丢在地上,这可能是她唯一不够整洁的地方。我的目光扫视

过她整个房间,想她这里会不会有什么记着恋爱故事的 日记本,但只看到几本学

法律的书。从窗户上我看到自己的倒影,我在出门前精心打扮过,在灯光下就好

像唐代壁画里走出来的妃子,玄色裙摆上绣着红色的云纹。我弯下腰脱下鞋屐走

进去,让自己赤脚接触软绵绵,柔软干净的地毯,我一直走到赤裸女孩坐着的床

前,把她身上的每个地方都看得清楚...现在我真该好好地描写她,如果我会绘画,

就要把她画下来。她的脚就像所有人的脚一样,白里透红, 不同的是它们非常的

纤秀,在鲜黄色的床单上摆放着,压出向内的凹陷。两支腿弯折起来,大小腿肚

子上的肉嘟嘟地挤在一起,膝盖光滑得像剪开的易拉罐。她的腿算不上没有瑕疵,

有一小块连着一小块的深色瘢痕,形状不一,看起来已经因为时间久远而慢慢消

失,好似几块不均匀的轻纱铺在她的皮肤上。她的头发一直倾泻到锁骨,在灯光

下照耀出亚麻的色泽,它们乱糟糟的,搞得女孩好像是大病了一场。往下是她从

不外露的,细腻白皙的胸脯和腹部皮肤,肚脐就像雪地里的一口井,跟随她的呼

吸轻微地律动。她的乳房俏小得仿佛就是一处肥膘,只是上面点缀了两滴红豆而

已。然后是她的腿......她的两手放在腿间撑开了那个地方,正自己轻轻地抚摸。

它们是洇开的 一抹红颜料,边缘淡粉,往里是橘红色,再往里藏着许多绯红的褶

皱,叫人想起揉碎后舒展开来的花瓣。她的两只轻巧的指头正捻着花瓣顶端的小

豆子,下面是一个好小的,一张一合的孔洞,再到下面是隐约一小圈白色的,如

同剥开的豆荚一样光透的软肉,藏在殷红的小口子里。那是小衍处女的象征。我

静默地站了良久,欣赏她身体朝向我的每一处线条,它们都是柔和的,不带一点

锋棱尖锐。女孩的脸微微显出不健康的蜡黄颜色,她的眼睛紧闭着,每过几秒就

会颤抖一下,颤抖一下,沾了露水一样的睫毛也轻轻颤动。最终她抻长脖子,发

出了一声空灵的叹息,就像小羊的鸣叫。她睁开双眼,仿佛这时才注意到我。女

孩把两手从胯间收回去,她的脸上和腿上都有水渍,她说:「来吧,你赢了,来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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