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太盛,进而蠢蠢欲动,搏击待发之势!若依此推断,结亲之事不过噱头,恐大
战在即!」
老爷听了,推开怀中南夫人,侧脸对念恩道:「念恩,将所议定之事予二姨
详述。」
念恩应了声,来至我面前道:「这些时日,老爷与我早已议定,甘陕结亲之
事务必极力促成!一、若与甘陕结为亲家,则咱家根基稳固,便是督军徐北山也
轻易奈何不得。二、结亲后,潘女入主咱家,既是正室夫人亦是人质!则甘陕虽
有意冒犯但亦需考虑潘女安危。三、潘文正年近花甲,几年后便解甲归田,到那
时,老爷以女婿之名继承督位,顺理成章,则甘陕不费 一兵一卒唾手可得!」
我边听,心中冷笑:小贼子!你以为天下就你最聪明?事事算尽?如此道理,
甘陕又何尝不知?人家既布下钓饵,只为引我们上钩!
听罢,我叩头高声道:「老爷,念恩所述固有道理,但贱妾认为恐难如愿!
还需尽早备战为上!」
老爷听了面有不快,呵斥:「你懂什么!念恩之述便是我意!照此办理即可,
无需多言。此事不必再议,待我写信派人送至甘陕定下吉日便可迎娶,到时你们
八女作为傧相同去甘陕接亲!」
我听罢,心中忿忿,但又不敢不从,只磕头高喊:「诺!......」略沉咛,我
道:「贱妾多日在外,不曾服侍老爷,今日得见老爷,心中高兴之极!望老爷您
恩允留贱妾陪宿一晚!」
他听罢,略沉咛道:「想来也是,这些日子只这四位洋夫人日夜陪伴,确是
有些想念你们......」正这时,念恩在旁笑:「老爷怎忘了?美娘还有重要军务在
身,现如今崖州各地皆需驻军......不如,速打发她回去......」
我听到此,银牙几乎咬碎!恨不能扑上前去将小贼子撕个粉碎!
果然,老爷听罢点头:「念恩言之有理!美娘速回壶口,军务耽误不得!」
我狠狠瞪了念恩一眼,应:「诺!贱妾这就回去!望老爷保重贵体!」言罢,
躬身退出。
出庄,连夜直奔尖草铺与宝芳商议。
来至尖草铺,宝芳已按商定将九妹、佳敏召来,我们四姐妹碰头商议。
我先将面见老爷之事与她们细讲,宝芳摇头:「果然不出所料!念恩那小子
在老爷耳边吹风,如今他便改了心意!」
九妹咬牙切齿:「倒不如咱们各率所部突然回庄!见到念恩,一枪嘣碎脑壳!
到时任凭老爷如何惩罚也认了!」
佳敏笑:「难不成你要学燕王扫北清君侧的典故?」
九妹瞪眼:「是又如何!咱们姐妹手握重兵,再加善友、锦双、耀先,怎就
敌不过念恩那小贼子!」
宝芳呵斥:「还不住口!此玩笑话怎能随意乱讲?咱深受杨家大恩,不过奴
才而已!念恩之事暂不必放在心上,早晚与他算总账!还是商量正经事要紧。」
我拿出地形图摊开,众姐妹围拢,我指着道:「再过半月便是十五,想那潘美凤
必去上香,此便是最好时机!自尖草铺至壶口,三日内必须到达,而后出壶口,
三日内到鱼丰,因此地为崖州与甘陕交界,盘查甚严,依我之意,绕过鱼丰,沿
腾蛟江北上,而后直插昌务,此地可购入车马再入手些布匹扮作商贩。自鱼丰到
昌务最为耗时,我估测需七日。若顺利,自昌务到双龙,疾驰之下一日夜可达,
入城后便在宝相寺后山埋伏,伺机下手。」
宝芳等认真细听,频频点头。
九妹问:「若得手后如何脱身?」
我道:「一旦得手,双龙势必 封城!挨家搜查,全城戒备。我们只有赶在封
城之前闯出去才好,自宝相寺至南城门途径几条大街,咱们可鸣枪造成混乱,而
后趁乱出城。出城后在田宝打尖,购买马匹直达昌务,而后依旧沿腾蛟江返回鱼
丰。」
宝芳道:「事不宜迟,你三人连夜动身,急速赶往双龙,勘察地形,设下埋
伏,只求一击必中!」
我们纷纷点头,宝芳又将应用之物命人呈上。当初与她秘议,早将所有事情
细想周全,这几日她早已备好。
带好必备之物,每人换上男子服饰,脚上蹬着加厚皮靴,身上暗藏卡维短枪,
后腰各自带着宝刃,佳敏把步枪、子弹装入木盒背在身后,宝芳又为我们准备下
风干牛肉及干粮水袋。
一切妥当,傍晚出发,宝芳为我们备下三匹大青马,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日夜兼程,三日后晚间来至壶口。
见到大爷冠臣,只说老爷派我们刺探甘陕情报,未做停留,换了三匹马便出
壶口,过双林,直奔金剪岭,仅用两日。
眼见前面便是鱼丰,我们调转方向来至腾蛟江近前,只见江水湍急,波涛汹
涌,闻声如雷!
这里原本没有路,我们只是硬走,弃了马匹改做步行。一路上人迹罕至,时
而浅滩,时而烂泥,时而沼泽,那浅滩上的石子带有尖角,竟把靴子磨破。我们
所穿皮靴是特制,靴底加厚,有三层纯牛皮,这般结实的靴子竟被磨破,实在难
以想象。
苦行半日,才走了几里路,而我们三人已筋疲力尽。
在一处浅滩休息,九妹双眉紧锁恨恨道:「咱们八姐妹各有所长,唯独无一
人善使这水中的活计!当初恩师破尘她老人家为何没想到此!?」
佳敏脱掉靴子坐在地上不住揉捏秀足,皱眉问:「二姐,咱们何时才能赶到
昌务?若不能及时,则计划落空......」
我呆呆望着面前江水无言以对,只得暗自叹息。
就在此时,忽见上游出现一点白帆,飘飘荡荡直奔而来!
我瞬间从地上弹起,用手一指:「妹妹们快看!有船行来!」
她俩顿时打起精神,遥望远处,只见那船越行越近,远观不大,待到近前才
觉船体宽阔,似是渔船。
我忙运丹田气娇声喊:「喂!船家靠岸!船家靠岸!」
船上人听见,忙调转船头慢慢停下。
我们看去,见船尾掌舵是一老者, 年纪五十上下,身材高大,满身腱肌,头
戴宽檐大草帽,上身穿灰色麻布坎肩,下身黑色粗布短裤,赤脚,由于长年水上
行走皮肤已被晒成古铜色。长脸、扫帚眉、鼓鱼眼、狮鼻阔口,面露凶相。
此时从船屋里先后走出俩精壮汉子,比那老者还高些壮些,俩人一般模样,
小眼、瘪鼻、大嘴,一个左耳缺了一半,一个右耳缺了一半,只是这残缺似是天
生。他俩也如老者一般装束,四目紧盯我们。
那老者怪眼乱翻,端详多时,问:「这荒滩险地怎会有三个娘们儿?莫非是
狐仙?」
我听了笑:「老人家切莫怀疑!我们姐妹结伴回家探亲,因迷路被困在此!
烦劳老人家搭载我们一程,这里有五块银洋作为船资。」言罢,我顺手一摸,从
衣袋里摸出银洋。
他盯住我问:「既是娘们儿,为何穿着男人衣服?还青纱遮面?」
佳敏笑:「老伯莫误会,只因女装行路多有不便,所以才扮作男人模样。」
这时,那缺了左耳的年轻汉子道:「你们摘掉面纱让我看看!是否狐狸模样?!」
九妹性情刚烈,就要发作,我忙暗打手语:「时间紧迫,若能得他们载咱们
一程,则事半功倍!妹妹切勿发火!」九妹见了这才作罢。
我们摘掉面纱,那三人见了顿时愣住,半晌,年轻汉子才支支吾吾喊:「还
说不是狐仙!凡人女子怎会生得如此俊美!」
他声音粗犷,与一般男子 不同,似是有些憨。
老者瞪大双眼从我们三人粉面扫过,眼神中爆发淫欲,似是要将我们吃掉!
他摆手呵斥:「水生!水根!不要讲话!待我问问她们。」
言罢,瞪着我问:「这位大姐,你们要去哪里?」
我忙应:「昌务。」
他听了一皱眉:「你们可知昌务原本有码头,只因甘陕二位督军有令,腾蛟
江甘陕地界内所有码头皆封禁,船只不得靠岸,只为防范敌军自水路而来。」
我点头:「这......我也有耳闻,只是探亲心切,慌不择路被困于此......」
他听罢摇头:「若你们从崖州来,怎会走错路?出了金剪岭走盐茶古道便可
到鱼丰,若是雇佣马车,日夜兼程则几日内可达昌务。」
想不到他如此精通地理,我竟无言以对,粉面一红,支吾:「这......」
忽然,水生站在船头一弯腰竟将裤子褪下,一根黝黑发亮粗大宝根高高挺起!
硬邦邦直冲天际!他瞪着我用手一指喊:「爹!我要干她屁股眼!」
这下,我们都愣住,老者见了一跺脚,怒斥:「不成才的狗东西!丢人现眼!
还不提上裤子!」
水生没提裤子,他身边水根一弯腰也将裤子脱下,又是一根冲天大黑宝根!
他用手一指佳敏:「爹!我想干她屁股眼!」
「混账东西!丢人!」老者从船尾捡起一根皮鞭冲过去劈头盖脸一通抽!水
生、水根嗷嗷叫着却不知躲避,双手各自紧捂宝根。
事发突然,却触动我心思,与九妹、佳敏对视一眼,心中便有应对。
我忙高声娇喝:「老伯快快住手!莫再责打二位 公子!」
老者听了,停住手,我忙微微躬身道:「既事已如此,我倒该对老伯您实话
实讲才好!」
他点头:「理应如此!」
我看着他道:「老伯以为我们三姐妹何人?其实我们不过是春楼(妓院)中
的花娘(婊子)而已!」
他听罢笑:「自三位大姐撤去面纱露出真容,老汉我心中所想就是如此!若
你们不是狐仙,那定是婊子姑娘!可为何流落至此?」
我叹口气,故作悲伤:「老伯有所不知,我们为老鸨做牛做马!给她挣钱,
可她却对我们非打即骂!百般刁难!故我们私自逃了出来,本想到昌务亲戚处取
回积攒多年的金银细软,可到鱼丰发现盘查甚严,我们又怕被抓回去,因此想沿
江而行。」
他听了叹气摇头,一对鱼眼不时从我们粉面掠过。
我看着他,恳求道:「望老伯可怜我们姐妹,捎我们一程,只待到了昌务,
拿回我们寄存在那里的银洋,仍坐您船,多付船资!」
我边讲,他边听,怪眼不住乱动,似是打主意。
这些我早看在眼里,心中暗道:你若不动坏心思便罢,若动了,就别怪姑奶
奶心狠手毒!
此时,他沉咛:「这......船资好商量......只是我这俩憨儿......也不瞒三位,
只因我这俩傻儿子自幼残疾,得了『憨症』,也曾给他俩娶妻,怎奈不通人事,
一味只认女子屁股眼,我那俩儿媳受不起折腾跑了,如今我们爷仨吃住在船上,
靠打渔为生。若是三位上船 同行......恐他俩纠缠冒犯......」
我听罢,不动声色,微微一笑:「老伯宽心!我们姐妹既是下贱之人,对此
早已习以为常,若二位 公子有兴致,待我们上船即刻献出各自肛眼供以取乐去火 !」
他听罢眼睛发亮,大笑:「好!既如此,我这当爹的也不甘落于人后!」言
罢,弯腰脱裤粗黑宝根直冲我们点头不止!
「水生!水根!搭跳板!接三位大姐上船!」他们齐动手,将跳板伸至我们
面前。
我心中高兴,与九妹、佳敏对视一眼,刚要迈步,忽听那老者道:「且慢!」
我忙站住,抬头问:「老伯还有何指教?」
他摸着下巴笑:「还没问三位大姐姓名?」
我回:「真实姓名我们也不知,只因小时候便被卖到春楼,我们各有花名,
我唤作美娘,她唤作九妹,最末那位唤作佳敏。敢问老伯贵姓?」
老者应:「我姓李!没什么正经名字,叫李二狗,大家都叫我老李!你们三
位既是婊子姑娘,那就在岸上脱光屁股再上船!若你们不肯,便是撒谎!」
我听了,对九妹、佳敏一使眼色,三人动手宽衣解带,顺便将随身暗藏手枪、
宝刃卷入衣裤中藏好。
此时天光大亮,日头高照,江边荒滩上,三男三女赤身裸体,若是让旁人见
了,定大吃一惊。
只见我们三人,玉乳高耸,肥腚乱颤,配上绝色粉面,直把船上爷仨看呆!
一手夹着衣服包裹,一手拉拽同伴故作普通女子,小心翼翼蹬上跳板,这个喊:
「妹妹当心脚下......」那个叫:「二姐拉我一把......」行动间,香风扑面,玉腿
横伸,户毛若隐若现,甩乳、扭腰、亮臀,真风采熠熠。
一步迈到船头,还未回过神,一只大手将我拉过,抬眼看,正是水生,船上
颠簸,我略有些心慌,站立不稳,「哎呦」轻叫一声便直挺挺跪在他面前,他二
话不说,单手按定,胯下宝根前送,我忙张玉口相迎,两下好合,被他抽送淫口。
宝冠入口才知,原是这粗长宝根乃多日未洗才显出黝黑之色,细品,又骚又
咸满是尿茧污垢,无奈下只得用香唾浸润而后唆舔干净。
那边,水根搂住佳敏,亲嘴捏乳,顺手一按,佳敏乖乖跪在面前张口接根。
旁边,老李边与九妹亲嘴儿,便用手抠挖肛眼,而后放在鼻下闻闻,高声叫:
「不臭好香!」随即将手指放入口中吸吮干净,另手一按九妹,九妹顺势跪下卖
力唆根。
船头上,三姐妹脖子伸缩不停,前后摇摆,各自吞吐,他们三个嬉嬉笑笑,
尤其水生、水根更憨态异常。
「来!来!来!儿啊!随父出征!」老李叫喊中将九妹翻身,九妹高撅粉臀
献出肛眼,他一步跨上,宝冠顶住门户微用力便送入,登时大叫:「九妹大姐这
屁眼怎如此多油?!哈哈!又紧又滑!果然 不同凡人女子!」
水生、水根听了,忙令我俩扭身撅臀,而后跨骑上去,宝冠顶在肛眼用力送
入。
「啊!......噢!......咦!......哎!......」船头顿时热闹非凡,我们面对江水
娇声淫叫,借着水面传出很远。
水生单手抓住发髻将我粉面高抬,另手绕到前面揉捏玉乳,动作大开大合完
全一股蛮力,只是这憨小子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儿!
我暗自吸气运用淫术提肛包夹,但他却不为所动,依旧如常。
我心中纳闷儿,转念一想便明了其中缘由,只因他有憨症, 不同寻常男子,
这淫术对他无甚作用!如此,只能干受他抽送,不多时,肛眼发麻发痒,我亦动
性。
「啊......哈......水生......水生......你看看......莫不是姐姐被你干出黄屎...
...啊......」我边叫边动。
他听了,低头观看,憨笑:「嘻嘻......果然......大姐这屎还不少......溅得满
地......」言罢,竟又加快动作。
「噗滋......噗滋......」随粗大宝根抽送,从肛眼中带出黄屎四下飞溅。
我这边狼狈,两旁九妹、佳敏亦被干出屎来,只因我们急于赶路,未曾大解,
今番又遇强力对手,只得贻笑大方了。
突然,老李高喝一声:「九妹大姐!看老汉给你加点料!」随即放慢动作,
片刻,只听九妹娇声喊:「老伯......赏下的可是宝精?......呦......」
我忙侧脸,但见九妹小腹逐渐鼓起,正疑惑,忽觉水生也慢下来,紧接,肛
道中似有热流喷涌却不像宝精!
只听水生在我耳边叫:「给......给......给......啊......」
我顿觉小腹发涨,肛眼内不停灌入,哪里是宝精!分明是春露热尿!
旁边水根也按住佳敏,不管她如何尖叫依旧灌入,古怪之极!
他们三个同时拔出宝根,我们再也无法忍耐,娇声呻咛中各自肛眼打开「噗!
嗖!」飙出一股股黄屎热尿,竟喷出几尺之远!船头顿时臭气熏天。
「哈哈......」此情形逗得他们哈哈大笑。
我排泄痛快,喘着粗气回头道:「老李!你家怎如此古怪?不赏宝精却赏春
露,如此,能否去火?」
老李点头:「欢快无比!即刻去火!」言罢,回头对水根、水生喊:「儿子
们,打江水冲洗船板,请三位大姐屋内歇息,即刻启程!」
不多时,打来江水冲洗干净,他们亦用江水冲洗身体,又取来煮沸冷却后的
清水让我们各自洗净,这才请入船屋。
弯腰进去,发现里面空间并不狭小,分为三进,一进用作厨房。二进、三进
皆是睡觉卧房,每进有独立门户,只是要进入三进必须穿一、二两进才可。老李
将我们安排在三进屋内,渔船离岸顺江而下。
刚才一番折腾,我们有些疲乏,三姐妹枕着包袱昏沉睡去,一觉醒来临近晌
午。
来至船头,见两旁悬崖峭壁飞闪而过,我心中暗道:若是靠双脚,便是明年
也走不到昌务!
忽然船行渐慢,只见水生抱着一只大渔网站在船头奋力一撒,渔网散开犹如
伞盖瞬间沉入江中,水根在旁,二人用力收网,不多时提上来,里面活蹦乱跳几
尾江鱼!每个怕没有二三斤重!
老李瞧了瞧,点头:「这几尾还可吃,去,烧火做饭。」
水生、水根答应一声,从厨房搬出炉灶,架起劈柴,水生将鱼收拾干净,取
来大锅下油煎烤。我们在旁看着,觉得新鲜,不多时香味扑鼻,食欲大动。水根
淘米下锅,闷上米饭,只等饭熟便可开吃。
趁此机会我笑问:「老李,此地距昌务还有几日路程?」
他抽着旱烟应:「今晚可到。」
我听了欣喜,「想不到水路如此之快!」
他看着我道:「大姐,我们只能将你等送到距昌务码头三里远处,据我所知,
那里有一处浅滩可靠岸,有条 小路通往官道,上了官道便可抵达昌务。若是在码
头靠岸,则岸上有军营驻扎,配有火炮,未等靠近便开炮击沉。」
我听了心中感激,笑:「老李能送我们到那处浅滩已是感激不尽!只是...
...」我忽想到返程之事,沉咛片刻道:「只是我们从昌务返程还想坐你的船,多
付船资。」
他听罢想想,问:「你们需几日?」
我心中盘算,回:「约莫在十七。」
他眨眨怪眼一算,点头:「那十七夜我将船停靠浅滩等你们。」
我点头:「一言为定!」
他道:「自崖州方向到昌务,一日夜即可,因是顺水行舟,若是从昌务反向
至崖州,则需三日夜,逆水行舟颇费体力,大姐这船资......十块银洋。」
我笑:「给你十五块银洋!」
谈好,饭熟,我又叫九妹取来随身携带的风干牛肉,大家围桌而坐边吃边聊。
说来也怪,时常在庄上,何种珍馐美味我们不曾享用过?却不如今日这粗茶淡饭
来得香!这盘中鱼占了个『鲜』字,虽只加了些盐醋,但鲜味扑鼻令人欲罢不能。
酒足饭饱,我们回屋休息,老李带着俩儿子使船加速。
到定更天,船行渐缓,不多时慢慢停住,只听老李在门外低声道:「三位大
姐,到地方了。」
我们早已养足精神,穿戴整齐,听闻,开门悄悄出来,来至船头,四下一片
漆黑,只借着 月色看到面前有一片浅滩,水生、水根已搭好跳板,老李指着,悄
声道:「从此下船,向东走便可见一条 小路,再行二里可上官道,见南边大集镇,
便是昌务。」
我点头:「多谢!」随即从衣袋里摸出五块银洋塞给他,而后带着九妹、佳
敏下船。
临别,老李在船头低声道:「大姐,别忘记此处,十七夜,我们还在此等候。」
我点头,随即寻路而去,再回头,只见老李渔船飘飘荡荡顺江而去。
九妹苦笑摇头:「谁能想到还有此一遇?碰到如此怪异三位!」
佳敏撅嘴:「如今我这屁眼还觉酥麻,刚在船上被窝里放了十几个响屁!」
我笑:「我与九妹谁不如此?只因被他们淫得深,故而多气,放出去便好了。
他们怪是怪些,但帮了咱们大忙!七日路程两日便到,咱们有充足时间准备。」
言罢,寻到 小路疾驰而行。
前方便是官道,在一隐秘处打开包裹,我扮作客商模样,九妹、佳敏扮作跟
班伙计,又用灰膏均匀涂抹脸颊遮去本来面目,沾上假胡须扮作男子模样,一切
妥当,这才进昌务。
当夜在旅店打尖,次日购买马车,又从绸缎庄随意购入些布匹,我与九妹驾
车直奔双龙。
清晨出发,日落时来至双龙,虽有士兵盘查,亦顺利入城,相比计划提前五
六日。
入城后直奔宝相寺,在水厂大街入驻客来居旅店,要了一间三连上房,用过
晚饭灯下秘议。
佳敏悄声道:「二姐,依我之意,明日一早咱们便探访宝相寺,只因我这阻
击步枪,千步之内威力最大,一千五百步内或伤或死,若超出两千步则毫无作用
. 」
九妹点头:「顺便捋一捋出城道路,也好做到心中有数。」
我赞同:「最重要之事,便是寻到宝相寺后面小山坡,找准阻击点位。」
商量妥当,我们和衣而卧。
转天清早,用过茶饭从旅店出来,装作闲逛挤入人群向宝相寺方向走去,来
至寺前广阔地带,我悄声道:「此处便是潘美凤下车之所。」
佳敏环顾四周,望见寺后土山,点头:「咱们上山逛逛。」言罢,我们装作
游玩向山上走去。
初时,还有行人,快到山顶密林则人迹罕见。左寻,右找,找到一处隐秘方
位,面有怪石掩护,四周树林茂盛,野草半人来高,正好遮蔽身形。我们向下张
望,宝相寺内情形一览无余,若静心细听还可隐约听到人声。
佳敏仔细观察一番,点头:「此处正好!目测千步以内,若那潘美凤来,必
死无疑!」
选好地点,做下标记。我们自山上下来,混入人群又将出城路线走了一遍,
这才返回店内歇息。
一连几日闭门不出,直到十四日傍晚,唤来伙计结清店资并将马车暂寄此处,
我们出来找了家饭馆用过晚饭,定更天来至土山下,见四周无人,悄悄上山。
找到埋伏地点,休息一夜,眼见红日东升,佳敏轻轻打开枪盒将步枪组装又
调试瞄准镜,最后在枪膛中压入三枚子弹,她趴在石后乱草中。我则在她旁边隐
蔽,九妹一手持枪一手持宝刃在距我们二十步开外处警戒。
上午未见动静,宝相寺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草草用过中饭,依旧未见潘美凤,
佳敏问:「二姐,为何还未见人来?」
我摇头:「想是有事耽搁?初一时,那潘美凤起早便来,不知今日为何迟迟
不到?」
直等到下午,眼见日头偏西,天色逐渐暗淡,佳敏有些焦急,轻声道:「若
天色黑下来,则目视不清,恐无法了!......」正说着,忽见北大街一阵骚动,两
队褐衣士兵在前开道,一辆豪华马车缓缓而行,车后还跟着众多丫鬟婆子。
我眼睛一亮,忙提示:「妹妹快看!那便是潘美凤的车子!」
佳敏沉住气,用瞄准镜目视,自语:「日头夕照!刚好清楚!」
我微微有些紧张,手心冒汗,两眼紧盯下面,只见马车越行越近,缓缓停在
寺门口。车子停稳,丫鬟婆子围拢过来。片刻,车帘一挑先下来个婆子,她放好
脚凳,我用力细观,似是杜婆婆,悄声对佳敏道:「才下车的这婆子姓杜!是个
老货!若妹妹将她一并送上西天才好!」
佳敏也不应声,全神贯注瞄准,秀指拨开保险,蓄势待发!
紧接着,车上再下来俩丫鬟,高挑车帘,似是春意、嫣然,不多时潘美凤一
身青色绣花旗袍缓缓下车,站稳,粉面向西似是对身边人说话,此刻一缕斜阳刚
好照在她身上......
「穿青色旗袍的便是潘美凤!......」我话音刚落,耳边「嘭!」一声闷响,
四周浮土被震起半尺来高!
再看潘美凤,硬生生被子弹削去半个脑袋!身子晃了晃随即倒地!
刹那间,丫鬟、婆子、两旁士兵呆住......
「嘭!」又是一声,那杜婆子还不知发生何事,子弹从她喉咙穿过,威力之
大竟将脖子切断!头颅掉在地上翻滚,腔中喷出 鲜血一尺来高,身子随之转了半
圈栽倒在潘美凤身上!
「呀!啊!......」宝相寺门前乱成一片,士兵们四下放枪,也不知哪个方向,
乱射一通,顿时人群四散奔逃,一片狼藉。
佳敏以最快速度收枪背好,我们三人急速下山,混入人群,此时日头偏西已
是傍晚。
九妹手枪冲天「啪!啪!啪!」连放几枪,同时高喊:「土匪劫城!土匪劫
城!大家快跑!土匪来啦!......」
如此一喊一闹,街面上顿时大乱,男女老幼嘶喊震天,踉踉跄跄往南城门涌
去,我们随着人流冲出城门隐没在黑暗之中。
**********************************
章回:十八、八面埋伏十面埋伏
**********************************
急行之下,二更天来至平夏,未敢入集,连夜狂逃,总算在十七日下午赶至
昌务!
此时,消息已传来,官道上出现大批士兵,设立岗哨、往来巡查,气氛异常
紧张。我们弃了官道,只在荆棘丛中隐秘穿行,寻到来时 小路直至江边。
正值傍晚,江水汹涌未见船只,我们三个躲入杂草中隐蔽,心中琢磨,忽听
九妹悄声道:「二姐,咱们此行甚为隐秘,唯有老李一家知道确切行踪,我看
......」她此言正是我所想,忙悄声问:「妹妹以为如何?」
她低声应:「我看不如下船时咱们一齐动手将其灭口!」
佳敏在旁点头:「如此才绝后患!」
我打定主意,低声:「我亦是如此想,到时你俩做好准备,听我号令动手。」
商议妥当,我们其中一人放哨,另两人闭目休息。
等至将近二更天,九妹突然推醒我俩,悄声:「二姐,快看,那边有船行来。」
我抬头望去,果见一点白帆逆流而上,向浅滩行来。不多时,越行越近,船
头站着俩年轻人,正是水生、水根。
我们纷纷起身来至浅滩,船头靠岸放下跳板,我们迅速上去,撤跳开拔。
水生、水根一左一右奋力摇橹,老李在船后掌舵,见了我问:「大姐可知双
龙出了大事!」
我故作不知,回:「我们自昌务出来,见官道上许多士兵,设卡盘查,不知
何事?」
他道:「听闻甘陕潘督军的独生女儿在降香时遇刺身亡!二位督军悲愤至极!
传令封省,缉拿要犯。」
我忙问:「水路如何?可否至崖州?」
他摇头:「说不准!我们来时,江边亦有士兵站岗鸣枪,要我们停靠检查,
只因怕麻烦才闯过来,只等出甘陕就安全了。」言罢,他大声喊:「儿子们!奋
力摇橹!加速向前!」
水生、水根答应一声,双臂用力,这俩憨小子似有使不完的气力,渔船似离
弦之箭逆流而上!
忽的,老李怪眼翻了翻问:「大姐,事情可办完?金银细软可取来?」
我点头笑:「已取回,老伯放心,船资加倍。」言罢,我从口袋里摸出十五
块银洋递过去,他伸手接下,看都不看揣入怀中,笑:「大姐客气,三位可进屋
休息,已准备好清水洗漱。」
我们听了弯腰进屋,先用清水擦洗,而后在三进屋中,我吩咐,两人放哨一
人睡觉,轮流歇息。
如此,连行两日,岸边时常出现士兵喝号停船,老李只作未听到,加速疾驰。
直至第三日傍晚,船行渐缓,老李长出口气道:「总算出甘陕地界,再往前
便是崖州。」
又行片刻,来至当初接我们上船的浅滩,渔船停靠,水生撒网打鱼,水根烧
火做饭,九妹、佳敏也一齐动手帮忙。
老李坐在船头抽着旱烟,我在旁笑:「一来一去多亏老李帮忙!我们姐妹拜
谢!」
他听了,似笑非笑看着我:「大姐,下船之前......呵呵......」
我见他满脸淫相,便知心思,点头笑:「你放心,我们姐妹为报答,自会脱
光衣裤任你们爷仨个做淫。」
他笑着,怪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大姐善解人意!呵呵......好!好!」
不多时饭菜备下,我们六人就在船头围桌而坐,大快朵颐。
席间谁也不说话,各怀心事,不多时吃饱喝足。老李抹抹嘴站起来对水生道:
「去!拿家伙!」
水生略一顿,撅嘴问:「真......真拿家伙?」
老李怪眼一瞪,吼:「还不快去!」
水生只好钻进船屋,不多时提着三把钢刀出来,老李接过,一人一把站在对
面冷笑。
自始至终我们未发一言,只是看着,我问:「老李这是何意?莫非还要宰鱼
给我们吃?」
「哈哈......」他仰面大笑,忽收住,冷冷看着我道:「大姐有所不知!我们
爷仨有个绰号,唤作『江里三怪』!白天江中打鱼贩卖,夜晚上岸杀人越货!来
时未曾下手,只因你们还未取钱,如今既已妥当,饭也吃了,落个饱死鬼也值!」
我听罢,笑:「老李这是说得哪里话?方才还说要与我们姐妹做淫取乐,如
今还未达成,怎就动起刀子?」
他冷笑:「怎说还未达成?你们脱光屁股,由我们绑了,先将你们淫够,而
后切下脑袋扔入江中,岂不很好?」
「咯咯......」九妹在旁忍不住娇笑,看着我道:「二姐多巧?咱们原本合计
宰了他们,不想却被他们抢先!初时,我心中还略有不忍,如此看,他们既是水
贼本就该死!」
老李在旁听罢,满脸疑惑,瞪着九妹问:「就凭你们三个弱女子还大话说宰
了我们?!」
九妹冷哼:「瞎了你那双狗眼!姑奶奶乃是崖州管代治下的女武官!战场上
杀人无数!飙血七尺!前几日刚在甘陕做下惊天大案,你怎会不知?」
老李听罢一愣,瞪眼问:「莫非潘督军独生女被杀身亡是你们三个所为?」
佳敏慢慢抽出宝刃娇笑:「蠢笨如驴!这才明白!」
老李听罢,大惊!双手握刀力劈华山直奔九妹,同时口中喊:「动手!」
我几乎和他同时喊出:「动手!」九妹往旁边一滚,躲开刀锋,抽出宝刃弑
血与老李战在一处。
佳敏娇喝一声踢翻桌子,抽出宝刃龙盈直扑水根,我同时亦弹起,宝刃侍魂
出鞘迎上水生。
六人三对,捉对厮杀,对方力大刀沉,我们娇小玲珑,各展所能。
交上手,我察觉水生功夫了得,虽是痴汉,但却精通刀法,一柄钢刀舞动生
风,我吃亏宝刃短小不能近身。
忽的,我脚下一滑,侧翻在船板上,他见了狂笑:「小娘们儿!在这吧!」
双手捧刀分心便刺,眼见刺入怀中,我突然左腿一蹬,身子横着移出半尺,钢刀
应声刺透船板牢牢卡住!
水生顿时一愣,也就刹那之间,我左手快似闪电,玉掌挂风「啪!」正拍在
他右耳,这下 十分结实,我又用上功夫,怕没有百十斤的力道!
只听「咔吧」一声,水生脖子一歪,硬生生喊:「哎呦!好狠的娘们儿!
......」不等他再言,我右手倒提宝刃在他脖子划过,顿将气管切开, 鲜血喷出半
尺!死尸倒地!
那边,佳敏突然使出一招『黑狗钻裆』自水根双腿间划过,左手龙盈宝刃顺
势 一抹便将小腿肉切下一块!水根疼得怪叫,刚要回身,不想佳敏却又钻了回来 ,
这次宝刃自下而上从裆部切入,划至小腹,顿时肠子外露,水根惨叫声中扔刀双
手捂住,佳敏一扬手,尖刀自下巴插进,直达头颅,水根哼不出声,一头栽倒。
老李边与九妹厮杀,偷眼见俩儿子惨死,暴叫一声钢刀在九妹面前舞出刀花,
突然抽身便走,九妹一躲,见是虚招,方知上当,暴怒之下娇喝一声,脚尖点地
纵身跃起,使出『飞燕抄水』的功夫,仅凭一口丹田气愣向上拔起!老李向上蹿,
往江中跃,九妹堪堪追至他脚下,半空中奋力挥刀,弑血宝刃锋利无比,刀锋刚
好划过他脚踝,登时将右脚脚筋切断, 鲜血横飞!老李惨嚎声中落水,顿时踪影
不见。
九妹落地跺脚,恨:「怎让他跑了!」
我忙抽出卡维短枪低声道:「此人绝留不得!咱们在船头警戒,只待他冒头
换气时一枪击毙!」
她俩听了忙各自抽枪,一左一右盯住江面,我则在中间仔细巡视。
片刻,忽见左边江水翻涌,老李刚冒头,九妹扬手「啪!啪!啪!......」三
枪!枪枪命中!皆打在脑袋上,登时打烂,水花一翻,死尸浮起,顺水漂流而去。
她长出口气道:「狗东西!差点让他跑了!」
我忙命她俩将死尸扔入江中,而后带好随身包裹,见炉灶中还有未熄灭的碳
火,提起铁炉扔进船屋,姐妹下船来至浅滩,回头再看,见船屋浓烟滚滚烈焰奔
腾,这才放心而去。
没有马匹,仅靠双脚,奋力疾驰,入金剪岭,两日来至双林,在集镇饱餐一
顿,买了马匹这才回到壶口。
一入关,九妹、佳敏便急着赶回各自驻防,我也未挽留,给她们换了军马送
出关去。
当夜,我在秀楼写下一封书信,将所行程详细记录,信末写下『阅后即焚』
四字,而后唤来献州,命他连夜启程送至尖草铺宝芳处,又唤来上官北命他精选
可靠之人亲自到甘陕打探情报,一切安排妥当,这才沉沉睡去。
次日天明,刚起床,红袖、红烛正伺候梳洗打扮,冠臣迈步走入道:「二姨,
念恩来了!」
我心中一惊,回头问:「他怎来了?」
冠臣道:「听闻三弟派他出使甘陕,商议迎娶之事,路上走走停停,今日才
到壶口。」
我听罢心中冷笑,面无表情应:「那烦请大爷送他出关便是。」
冠臣摇头:「念恩指明要见二姨,这不,我过来请。」
我皱眉:「老爷派他出使甘陕,见我作甚?讨厌!」
随即,我与冠臣来至正堂,只见念恩一身戎装,身后站着四名亲兵,正坐主
位品茶。
我走过去,侧旁陪坐,皮笑肉不笑:「念恩兄弟,听闻老爷派你出使甘陕商
讨迎娶之事,此事极为重要,足见老爷对你信任。」
他双目直视,也不看我,点头:「重任在身,自然不敢掉以轻心,只因美娘
前番出使甘陕,见过潘、孙二位督军大人,今日路过壶口,向你请教二位大人脾
气性情如何?我也好做到心中有数。」
我心中不快,但嘴上却道:「原是这样。潘督军性情豪爽,平易近人。孙督
军足智多谋,性格温和。只是......」
他听了追问:「美娘如实讲来,只是什么?」
我笑:「只是二位督军大人最喜淫乱美女,做那下贱勾当,怕念恩无法满足
......」
他听罢一愣,脸色铁青,也不等他发作,我站起身道:「念恩此去山高路远,
一入甘陕地界便有军兵盘查,自当小心才是!我还要去训练士兵,恕不奉陪。」
说完,转身出去。
一连几日,风平浪静,我心下寻思:按理,念恩早该到鱼丰,既到鱼丰理应
听到潘女被刺死之事,潘女已死,迎娶便是子虚乌有,如此,念恩必立刻回转向
老爷报信......怎为何迟迟不见他回来?
又过几日,献州回来,我问:「大奶奶如何讲?」
献州回:「大奶奶见信,只说『办得妥当』。」
我点头挥手,献州下去。
又过五六日,这天傍晚,后院内室设宴,我陪冠臣喝酒,两旁只留红烛、红
袖侍奉。
酒过三巡,说笑间,我跪在他面前用口唆根,待龙阳动性,才坐在他大腿上
任由宝根入户,上下动作套宝根,还要边喂他酒食,正入佳境,忽听外面报事 :
「禀大爷、二奶奶!念恩主子回来了!现在关外!」
冠臣听了,忙起身让红袖、红烛一左一右两边将我架起,而后抓住发髻狠狠
按下,我顺势弯腰抬腚由他从后攻入,只见他臀部用力摇摆,宝根快进快出,边
动作边喊:「开关放人进来!引入正堂!只说我与二奶奶正处理紧急军务,让他
稍等片刻!」
我听他所说,笑:「大爷真好兴致!......淫人家肉户竟成了紧急军务!」
他亦笑:「与二姨做淫比起紧急军务更重要百倍!......待我再将你屁眼贯通
才好!」
红烛在旁听了抿嘴乐:「大爷快淫!这两日我们奶奶大解不畅,想是宝贝堵
门,正愁没个物件通通。」
红袖笑:「今早命我俩轮流唆舔肛眼,唆得舌麻嘴酸,竟也不见宝贝出来,
倒是赏下许多『响炮』。」
我听了笑骂:「你们这俩贱婢!还敢拿我打趣儿!过两天得闲,奶奶我好好
睡你俩!......」
她俩听了粉面发红,抿嘴笑:「贱婢先谢过奶奶......」
「噗噗噗......」冠臣宝根进出肛眼,顺畅无比,他心急去火,我不忍使淫术,
又抽了百余,这才一入到底赏下宝精。
事毕。我俩穿戴整齐来至正堂。
进门,念恩坐在主位上正大口 喝茶,他满脸风尘,想是赶路急切。
见我俩来了,忙招手:「大爷、美娘,快坐快坐,有要事相商。」
我心中早有准备,冠臣有些不知所措,坐下问:「念恩怎如此急切?莫非迎
娶之事有变?」
他放下茶碗狠狠叹气:「唉!迎娶之事无望了!」
冠臣忙问:「这如何解释?」
他看着我俩道:「十五那天,潘督军独生女潘美凤宝相寺降香......竟......竟
被刺杀身亡!」
「啊!......」我和冠臣几乎同时惊呼,我是故作惊慌,冠臣是真惊。
「怎会如此!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刺杀督军之女!这!......」我连串发问,
作焦急之状。
念恩冷眼斜视,忽看着我问:「美娘当真不知?」
我摇头:「上次出使甘陕与潘小姐见过几面,感觉她平易近人,怎......怎会
遭此毒手!」
他听罢摇头:「在我看来,潜入双龙、伺机刺杀、从容脱身......能有此本事
者......当属美娘......」
未等他说完,我一拍桌子,美目瞪圆吼:「岂有此理!念恩这是说得哪里话!
依你之意,难不成是我刺杀潘美凤?!」
他见我怒,忙摆手:「美娘莫误会!莫误会!我只识得你们八姐妹,心下揣
摩......能做此惊天大案者......若是你们八姐妹中......也只美娘你能有此胆识!」
自从我与念恩相识,这还是他第一次夸奖于我,虽场合不对,但我亦暗中自
喜,遂消了怒气。
稳稳心神,我道:「念恩万不可如此想!我虽有些胆识,但皆是小聪明,这
等大案又怎有胆量做下?再者,若被甘陕怀疑是我,则势必挑起两家战争!到时
死伤无数,血流成河,岂不麻烦?」
念恩听罢,低头无语,半晌,摇头道:「我一到鱼丰便被软禁两日,亲兵也
被下了枪械,而后乘坐马车到双龙,一路上无论村镇皆挂白素,无论百姓士兵皆
披麻戴孝,双龙城几乎用白布包裹!督军府更是如此!潘督军伤心过度不理政务,
大事小情皆孙督军处理,只说是我来了,这才与二位督军见面......」
我与冠臣认真细听,他又道:「见面之时,二位督军高高在坐,满脸悲愤,
所问之事,句句不离潘小姐被刺一案,只问我『若是崖州来人做此大案,你可知
谁能有此本事?』......」
我听他言,心中大惊,忙追问:「你作何答?」
他摇头:「苦苦逼问,我无法,只得回『若依我看,非美娘莫属』......」
「什么!?」这次我动了真怒!用手一摸腰间,拔出卡维短枪......冠臣忙一
把按住,高喊:「二姨莫动天威!听念恩说完!」
念恩也忙解释:「美娘莫怒!我只是被逼无奈才如此讲!二位督军听了虽也
认同,但潘督军却道『若说崖州有此胆识者当属二姨美娘,但我却不信是她,前
番她孤身入甘陕,应对有方,张弛有度,虽初见我与孙督军便讨得无比欢心!足
见其胆识过人,且对小女也是恭敬有佳尽显主仆情义,可她为何要二番回来做此
大案?无法解释!』......」
我听到此,才消了怒火,把枪收起,但依旧不依不饶:「念恩糊涂!你身受
老爷重托出使甘陕,亦代表崖州,自你口中说出我之名,必落人口实!甘陕早有
窥探之心,只愁出师无名!若以此事兴兵来犯,如何应对!」
他听了额头冒汗,辩解:「潘督军亲口所说,不信是你做此大案!怎会落人
口实?」
我冷笑:「若抓住行刺之人便罢,若抓不住,只说是我美娘做的,且又有你
印证,你这岂不是『递刀予敌』!」
他未分辨,只垂头喃喃自语:「递刀予敌......」
我问:「除此 之外,还谈何事?」
半晌,他低头应:「潘、孙二位督军与我洽谈一日夜,提出三事。」
我皱眉问:「哪三事?」
他道:「一、虽仅订未娶但潘小姐理应视作崖州管代正室夫人。如此,需老
爷及崖州所有营尉以上品级官员披麻戴孝赶至双龙『迎娶』,而后举行『冥婚』
仪式,潘小姐亦应安葬在杨家 家族墓地中。二、崖州各关隘、村镇,上至老爷,
下至百姓,皆挂素白,共同举哀七七四十九日。另,算上聘礼及安抚金等,折合
黄金一百万两。三、崖州与甘陕既有亲属关系,理应主动示好......割让壶口关为
甘陕之地......此三事要在月末前答复......」
「住口!无耻之极!」我实在压不住心头怒火,拍案而起!
冠臣双眉紧蹙瞪眼吼:「甘陕欺人太甚!当我崖州是泥捏土人吗!」
我脸色铁青怒:「第一、仅出使两次,尚未下聘礼,何来仅订未娶之说?将
潘美凤视作崖州管代正室夫人更是荒谬之极!便是正室夫人亡故也不应老爷及所
有官员披麻戴孝!第二、潘女生前未踏足崖州一步!更未对崖州百姓有半点恩情!
崖州又怎会为她举哀?更不要说百万黄金!简直痴心 妄想!第三、割让壶口一事
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念恩听罢,低头无语,两只小眼乱转,似是心中盘算。
我也不理会,只对他道:「念恩应速速赶回庄上,向老爷如实禀报,我想用
不了多久老爷便会召集大家商议。」
他点头起身:「美娘说得是,我这就赶回去。」
临别,我叮嘱他:「念恩,虽说你与我们姐妹素有隔阂,但此刻大敌当前,
望你抛开恩怨一心为咱家着想!须知,众人齐心,其利断金!」
他听了略想想,也未作答,只点点头翻身上马带着亲兵疾驰而去。
念恩走后,我与冠臣商量,在关口加派岗哨,调令全军加强警戒以防甘陕来
犯。回到秀楼,我又写下书信,将念恩所报之事详述,而后命大勋连夜送至尖草
铺。
仅过三日,老爷便召集我们齐聚杨家庄共议军机。
九月初二,我与冠臣赶回庄上,此时众人陆续到达,仅差宝芳与耀先因路途
遥远还未到。
我一回庄便得老爷传话下来,命我即刻草拟对甘陕作战谋略,待宝芳到后,
大家共议。我不敢耽搁,立召九妹等众姐妹齐聚锦绣阁,门外红烛、红袖设岗警
戒,屋内大家秘议。
时过晌午,正在谈论,忽听门外红袖喊:「二奶奶!上官北回来了!」
我听罢大喜,忙喊:「速命他进来!」
红烛应:「二奶奶......上官北他......身受重伤被担架抬来!」
我大惊!忙率众姐妹推门而出,只见院内冠臣手下兵头九龄与云龙前后搭着
担架,上官北胸前虽缠着 厚厚纱布却依旧被 鲜血浸透!
我一个箭步冲到他身旁凑近细观,见其面色惨白,气若游丝!
此时囡缘过来查看伤情,又命贴身丫鬟速去取药箱。
见他如此模样,悲从心起,美目含泪,我轻呼:「小都!......小都!......醒
来!......」
听我呼唤,他强睁双眼,看着我道:「二奶奶......小人幸未辜负您之重托!
......已探听甘陕动向......」言罢,颤抖着手从怀中摸出几张信纸塞给我道:「
......详情我已写下......咱家需早做谋划......此次入甘陕......初时还算顺利......未
知何故......突被识破......与我 同行数十人皆被杀死......只我赶被入山中......追击
三日......身受重伤......勉强逃到壶口......幸被二位兵头发现......能坚持到与您见
面......已属奇迹......只恐今后再不能为您效力......唯独遗憾......不能与您再用那
『单子马』......」话未讲完已气弱无法出声!
我紧握他手,泣:「小都莫作此想!有囡缘姨奶奶在此又怎会医不好你?!
......待你身体康复......二奶奶再陪你耍那『单子马』便是!......」突然,他手一
松,昏厥。
「小都!」我尖声惊叫,美目中泪珠滴落。
这时药箱取来,囡缘速拿出一粒药丸想塞入他口中,怎奈牙关紧咬竟撬不开,
再把脉,摇头叹:「二姐切莫过于悲伤,小都失血过多伤势太重,已无力回天
......」
我听闻,恨恨一跺脚扭身跑回房中,愣了片刻才擦干泪水,将带血信纸摊开
细看......外面自有人吩咐将小都抬下,众姐妹再回房中,我又将信纸给大家传阅,
悲愤道:「小都乃我一手培养!屡立大功!此次我派他至甘陕刺探情报极为机密,
怎会突然暴露?若不查明,难解心头大恨!」
九妹在旁劝:「二姐不必过于伤心,潘女被刺身亡,甘陕本就草木皆兵,此
番小都去,好比偏向虎山行,本就凶险,况且随他同去之人尽皆被杀,足见形势
严峻!好在他能活着回来,坚持到壶口,又能与咱们见上一面,已是老天开眼!」
众姐妹又再劝,我这才心绪平复。
次日傍晚,宝芳、耀先回庄,老爷传话,在后院烟雨楼设宴,一是商议军机,
二来也为给众将接风。
烟雨楼。紧邻奉心湖,景色优美,视野辽阔。傍晚时分,楼内摆下酒宴,众
人聚齐。参与者,老爷、念恩、冠臣、冠甲、杨家八美、善友、锦双、耀先,其
余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楼外内卫队加派岗哨戒备。
老爷一身便装,主位就坐,微微举杯:「难得杨家众将今日聚齐,我为大家
接风洗尘,共饮此杯!」言罢,一饮而尽。
我们忙齐声应:「万谢老爷!」遂将杯中酒喝干。
放下酒杯,他面色严肃:「想必大家也有耳闻,甘陕原本欲与咱家联姻,怎
奈潘督军之女命薄,遇刺身亡,至今仍为悬案。前番我命念恩出使甘陕,本欲商
议迎娶之事,可那时潘女已死,甘陕却借故提出无理要求,于情于理皆不可忍!
实乃欺人太甚!我已将事情来龙去脉行文省城徐督军,现已有回复,督军大人闻
听此时 十分震怒!命我即刻备战,征讨甘陕,另调派赤马管代沈晓楼所部、昆州
管代刘黑五所部为我后援!」
众人闻听大喜,我高声道:「如此,何愁不能剿灭甘陕?!真天助咱家!」
老爷摆手,大家禁声,他道:「虽有强力后援,但我意却想凭咱家一己之力
吃掉甘陕!唯有如此,功劳独占,将来才可顺理成章稳坐双督之位!若与他人分
享功劳,岂不落人话柄?又怎能名正言顺?故,此役我必亲征!」
宝芳在旁应:「凭老爷雄才伟略,又有众将辅佐,剿灭甘陕应在情理之中!」
老爷抬手点指:「美娘!」
我忙应:「贱妾在!」
他问:「可有甘陕情报?速讲!」
我应:「诺!」随即拿出随身携带甘陕地形图摊在桌面,老爷欠身细观,众
将聚拢,我指着道:「老爷请看,据密报,如今甘陕各部军队正赶往双龙集结,
兵力应在万余!田宝、平夏、昌务、眉口至鱼丰一线,集结部队应在五千余。火
力方面,配备长、短枪、机枪、火炮、野战炮,枪弹炮弹充裕。唯部队马匹不足,
多靠脚力,难以迅速远程部署,依目前情报推断,敌军应在九月二十五前后出鱼
丰!」
老爷听罢,神情凝重,点头问:「可有作战谋划?」
我应:「诺!贱妾已与众将商议,定下『八面埋伏』之策,意图全歼甘陕之
敌!」
他眼睛一亮,问:「速讲!」
我道:「咱家兵力,内军八队,满员两千四百,外军两部,满员六千,善友
狸队、锦双犀队、耀先鹰队,三队满员各一千五,共四千五,再加内卫队满员两
千,正好与甘陕兵力均等!......」随即,手指地形图:「老爷请看,出壶口、双
林便是金剪岭,山岭之下这片平原称作『腾蛟平原』,由腾蛟江冲击而成,江水
改道后,此处便有百姓定居聚集,形成数个大集镇,原本也繁荣异常,只因腾蛟
江连年泛滥,百姓受水患之苦,遂放弃 家园远走他乡,故而这里荒废下来 .今甘
陕若犯我崖州,则必出鱼丰,入腾蛟平原,穿金剪岭直达壶口,可见腾蛟平原是
其必经路!依贱妾意,在腾蛟平原打一场阻击之战!」
老爷认真看着地形图,问:「继续讲!」
我续:「金剪岭山口处地势最高,可命茹趣率麒麟队、香卿率狻猊队在左右
架起门农野战火炮,依其地势居高临下,此埋伏一。九妹率狮队、佳敏率豹队进
驻千户里、此埋伏二。耀先鹰队分作两部,每部两挺机枪,婉宁率虎队及鹰队一
部,囡缘率彪队及鹰队一部分别进驻百户里与十户里,此埋伏三、四,只因这三
处地势互为犄角,刚好形成一口袋状,敌军若进入,鹰队四挺水连发机枪正可形
成交叉火力,使其有来无回!再有,腾蛟平原临近鱼丰,有两处茂密树林,宝芳
率龙队与二爷冠甲外军一队伏于西南林中,我率凤队与大爷冠臣外军二队伏于东
北林中,此四队负责截断敌军退路并将其赶入口袋!此为埋伏五、六。贱妾料想,
敌军发觉退路被截,军心必慌,四散奔逃,未必依咱们之意进入口袋,故,善友
率狸队、锦双率犀队自盈泰、小西出击,沿途左右夹击,与我等形成合围!此为
埋伏七、八。一旦将敌赶入,放出信号,麒麟、狻猊二队众炮齐开,先行火力覆
盖打击,而后全军一齐出击合围!另,念恩内卫队应进驻金剪岭山口,一则护卫
老爷,二则留作预备,哪里需要则指派......」
不等我言罢,老爷摆手,我忙禁声,只听他道:「美娘之谋,巧夺天工!如
诸葛在世!只是,念恩所领内卫队不参与此役......」
众将听得一愣,只因若论编制,内卫队如今满员已近三千余,枪械、弹药配
备甚至优于内军八队。
老爷见大家疑惑,微笑解释:「此役!我崖州精锐尽出,唯内防难免空虚,
我与念恩议过,将内卫队分作几下,一部接管慧觉寺,一部接管刁家镇,一部驻
防尖草铺,一部进驻壶口关,余下与护庄队共守杨家庄本营!」
我听罢皱眉:「禀老爷,慧觉寺与刁家镇原本留有治安警力,无需再派驻正
规军。尖草铺虽有马跃溪之患,但这些时日来宝芳与耀先几次伏击亦歼灭众多土
匪,已不足为患。内卫队兵力充足且枪械配置精良,正可大用......」
不等说完,他面色一沉,呵斥:「你懂什么!」
他突然发怒,我忙跪在面前大声应:「贱妾错了!望老爷息怒!因此役事关
咱家存亡,老爷您又决心亲自督战!贱妾实担心您之安危!若内卫队不参与,则
老爷安危由谁守护?」
他听罢,面色缓和,摆手:「起来吧!恕你无罪!」
我这才起身,只听他道:「我有四位洋夫人!个个善使双枪!足可护卫。」
宝芳听得一愣,随即问:「敢问老爷,您可要携四位夫人出阵?」
他点头:「有何不妥?」
宝芳躬身:「贱妾与四位夫人谋面不多,不知还善使枪械,只是若无正规士
兵护卫,恐......」
他摆手打断:「你所不知之事多矣!我日夜与夫人们耳鬓厮磨又怎会不知底
细?有她们四人护卫,足可!想来,若美娘所定战略谋划成功实施,则全歼敌军
不在话下,我坐镇金剪岭又怎会有安危之虞?再者,左右有麒麟、狻猊二队,亦
可护卫,你等不必担心。」
老爷既已定下,我们不敢多言,偷眼观察念恩,只见他低头无语,似是心事
重重,更令疑惑之处,今日这等重要场合,他自始至终竟一言未发,如此反常真
不是他平日作风。
时至一更,老爷传话散席,众将陆续退出,房内只剩我们八姐妹,宝芳率众
在面前跪下,粉面扬起,柔声问:「老爷,贱妾等常驻在外,久未侍奉,犹如饥
渴盼甘露,贱妾斗胆请示,今夜可否择选我们其中二人陪寝?」
他听罢点头:「宝芳所言也有道理,我身边虽有四位洋夫人,但日夜交配亦
感些许嚼蜡,今日你等聚齐,也算难得,若仅择选一二,恐冷落其他。我看这样 ,
今夜自感精力充沛,体力尚可,允你们轮流跪唆宝根,而后排成一列跪撅在地,
我自轮番淫奸二户,将你等逐一临幸便是!」
我们听罢大喜,齐声应:「诺!万谢老爷天恩!」
随即大家起身帮他脱去衣裤,而后各自脱去旗袍丝袜,赤身裸体在他面前站
好。
老爷站在正中,宝芳先至跟前跪下,玉口唆根,舔逗之下,宝根微微发硬。
他摆手,宝芳磕头高呼:「贱妾万谢老爷大恩!」而后移至侧旁,背对他跪
下,双臂平伸,粉面贴地高举粉臀献出二户。
宝芳撤下,我忙紧走两步来至近前,跪下,张口含住宝冠用力吞吐,香舌绕
卷,唆吸宝根,不多时便硬邦邦滚烫。
只听他笑:「杨家八美中若论淫技,果如当年三艳所讲,唯美娘得其真传!
同是唆根,美娘之口柔软紧裹,多汁多蜜,恰似肉户,时而逗包夹,欲罢不能 ,
却又似肛门屁眼,仅这张嘴便可淫上几日!」
我得他褒奖,不便回应,只深吞宝根使宝冠通喉,引他深探。
果然,他抬手轻放在我头顶,顺势抓牢发髻,我忙停止动作,全身放松,双
臂下垂,玉口大张,香舌吐出,待他抽送。
「噗嗤......噗嗤......咕啾......咕啾......」他前后摆动,宝根长驱直入坐实通
喉,我粉面微抬,美目上翻献出白眼。
「噗......」他将宝根送至根柄停住,而后上、下、左、右轮番画圈。
「咔......咳......」我动不敢动,任由香唾顺流而下。
「罢了,一旁跪撅,等待发落!」他抽根松手。
我忙叩头高喊:「贱妾万谢老爷天恩!」随即迅速移开,来至宝芳身旁照样
摆出姿势。
我之后是九妹,而后婉宁,直至香卿。
众女轮番唆舔,那宝根已怒铮铮滚烫棒硬,他先来至宝芳身后,矮身,宝根
入户,一手定住粉臀,一手从后抓住发髻,动作抽送。
「唔......啊......嗯......」宝芳粉面仰起,不住淫哼,户内蜜汁四溅。
抽了几十余,宝根拔出,微向上提,续入肛眼,直至抽出白腻黄屎,这才叫
停,而后吩咐:「唆舔干净,一旁观阵!」
宝芳忙回身,跪在面前先叩头高喊:「贱妾万谢老爷!」而后张口吐舌将宝
根舔净,而后跪在一旁。
老爷来至我背后分腿跨在粉臀上,矮身,不入户而直接送入肛眼,一手定臀,
一手抓髻,使我粉面仰起,边动边笑:「方才淫你上面那个『假屁眼』如今淫你
下面这个『真屁眼』......竟难分伯仲!妙!」
我随他动作粉臀扭动吐吸宝根,边哼边道:「嗯......老爷饶了贱妾......宝根
粗长......奈何贱妾肛眼窄小......受不得......倒不如......啊......您还淫我鼻子下面
这个『假屁眼』便是......」
其实那屁眼又何曾容不下他宝根?便是再粗再长也照样吐吸,不过是为讨好
他罢了。
他也不言语,只甩开自家屁股自下而上用力坐实,「啪啪」之声不绝于耳,
亦被抽出白腻之物。
「嗯......」他长出口气,缓缓抽出,松开发髻。
我赶忙扭身钻入裆下,伸脖张口含住宝冠深吞深吐。
「果然难分彼此!好!」他微笑点头赞。
唆舔干净,我叩头谢恩,侧跪一旁。
如此,接下来便是九妹、婉宁、佳敏,到囡缘时他已浑身大汗,但宝根尚可
坚挺,茹趣时动作缓慢,喘息浓重,显出力竭之态,最后香卿更是动作缓慢,宝
根疲软,已然无法。
「罢......罢了!......今夜到此为止!......扶我闻叶居休息......」他瘫坐在椅
中如同烂泥,浑身大汗淋漓,上气不接下气。
我们见了忙齐声应,随即命人打来温水先将他浑身擦拭干净,而后穿衣,这
才搀扶下楼送回闻叶居。
自闻叶居出来,众人窃窃私议,囡缘叹气摇头:「未想到如今老爷身子虚弱
至此!若是年前,淫咱们姐妹根本不在话下,可如今......唉!」
香卿皱眉妒恨:「都是那四个死洋婆!每日缠着老爷求欢!掏空他身子!」
茹趣冷笑:「早晚找她们算总账!」
宝芳亦摇头:「我等失宠已定,若非手握兵权战场杀敌......只怕早被打入冷
宫......今番他吃不消,更不提以后会如何......」
我们听了无话可说,只好散去。
次日,老爷再赏宴,酒席上他道:「昨夜我已决定,明日一早众将各回驻地,
而后各率所部赶往壶口,九月十八前后全军出壶口按谋划部署!」
众人齐声应,他又道:「此役!事关崖州生死,更事关我甘陕督军之位,故,
全体将士需拼死冲杀!立功者赏!后退者毙!」
众人再应,他续:「今早我已将战表呈报省城,料想不日即有恩批回复!届
时出师有名,讨伐甘陕亦是天理!」
转天清晨,我们起身用过早饭纷至闻叶居辞行,老爷定下日期,命宝芳、九
妹接驾。
我与冠臣连夜赶回壶口,整顿枪械、训教士兵、调配粮草。随后,各路人马
陆续到达,关内无法容下,只驻扎关外,站在城楼向下眺望,见军营帐篷一座挨
一座,绵延不绝。
九月十二,老爷在宝芳、九妹护卫下来至壶口,众将出关迎接。
九月 十三,老爷在众将护卫下出壶口,途径双林至金剪岭勘察地形。
九月十七,老爷召开军会,大家齐聚再议部署,此时密探传来消息,甘陕之
军集结已毕,前军至田宝一带,兵峰直指鱼丰,眼见大战在即!
九月十八凌晨,天色未亮,全军悄悄出动,向金剪岭进发。
九月二 十三夜,借 夜色掩护,各路部署完毕,我与冠臣埋伏在密林中,撒下
无数密探往来禀报甘陕动向,两三日下来,所得消息皆是敌军目前在鱼丰、眉口
一带裹足不前。我静心等待,又将情报传给众人。
九月二十五。密探再报,鱼丰、眉口一带戒严,方圆五里内无法进入,此时
陆续仍有军队向鱼丰聚集,人数不明。
我听罢与冠臣商议,不明为何甘陕迟迟不向前推进?只得命探子再查再报。
又等三日,密探报,昨夜似有小股敌军出鱼丰, 夜色掩映不知多少,待天明
不见踪迹。
我心中疑惑,思考半夜,仍无答案。
九月二十九清晨。
大早起来,眼见东南云雾山方向吹来浓雾,雾气弥漫竟对面不见人影。
冠臣凑近我低声道:「二姨,今日雾气如此浓重,需谨防敌军趁雾出动。」
我觉得有理,忙吩咐献州、大勋悄悄各领一队四下巡逻,若见异常即刻禀报。
他俩领命而去,我望着浓雾心道:云雾山果然名不虚传,如此大雾见所未见
......
正疑惑,突然!「啪啪......」远处几声枪响,登时有人喊:「敌军偷袭!」
我听了浑身一颤,寻声似出自西北方,正是鱼丰方向,忙对冠臣道:「速传
令全军戒备!」他听了忙吩咐兵头,刚要传令,忽然四下里大喊:「冲啊!」瞬
间枪声大作!
「不好!」我尖叫,冠臣忙传令全军就地还击!
我率红袖、红烛及凤队剩余士兵向鱼丰方向突进,迎面便遇到甘陕敌军,两
下交火!
忽然,左翼、右翼皆冒出敌军,夹击之下凤队且战且退,事发突然,我与冠
臣各自为战,慌不择路,失去联络。
将将退出密林外,只听宝芳那边枪炮齐鸣,似也中了埋伏!
回身望去,见无数褐衣甘陕士兵从林中尾随而来,犹如潮水!
「轰!轰!......」我们刚暴露在平原地带便遭遇炮击!凤队士兵中枪中炮纷
纷倒下!
「撤!向千户里!撤!快撤!」我急中生智,意图将敌引入口袋。
凤队且战且退,未至地点,两下又传来枪声,不多时,埋伏在盈泰的善友,
埋伏在小西的锦双被敌军轰赶与我汇合,锦双军装破损,一手持枪一手持刀大喊 :
「二奶奶!我中了埋伏!四下里都是甘陕士兵,拼死才冲出!」
善友也叫:「敌军怎知我埋伏在盈泰?!先用炮轰,而后团团包围!我率队
拼死冲杀!如今士兵仅剩两三成!」
我听罢,面色铁青,娇声高喊:「汇合一处!向千户里!」
我们边撤,背后甘陕士兵紧紧跟随,刚到地点我命红烛即刻打出信号!
善友瞪大双目吼:「二奶奶!若此时炮轰,则误伤咱家士兵!」
我尖叫:「顾不得许多!快打信号!」
红烛听罢,打出三枚红色信号弹,刹那间,金剪岭山口处炮声隆隆!炮弹如
雨点般炸落,血肉横飞,惨叫连连,无数士兵倒地,虽有误伤,但亦歼灭部分敌
军。
我再传令所有士兵抽出马刀,反身冲击!与敌肉搏!意图将敌阻拦在此处!
怎奈敌众我寡,虽冲入敌阵,却被人家包围!幸好此时浓雾逐渐散去,视野渐渐
清晰,忽听「突突突......」埋伏在百户里、十户里两下鹰队开始发威,机枪所指,
血肉横飞!敌军纷纷倒地。
待形势明朗,九妹、佳敏、婉宁、囡缘、耀先各队倾巢而出将敌围困意图合
拢!
眼见合围在即,突然!自千户里、百户里、十户里三面冲出大部甘陕士兵,
瞬间便将我们反包围!四下里枪声大作,喊杀阵阵,我方腹背受敌!损失惨重!
更不解,麒麟、狻猊二队仅打过一波炮火便悄无声息,反而甘陕炮兵将无数
炮弹撒落阵地!
九妹披头散发血染军装,冲到我面前喊:「二姐!咱们被包围!如何是好!」
我尖叫:「全军即刻向金剪岭方向突击撤退!」
「冲啊!」九妹、婉宁在正面,囡缘、佳敏居左翼,我在右翼,三路并进,
意图夺回千户里!此刻,锦双、善友、耀先均失去联络,被敌军冲散!
九妹狮队兵头夏庆喜、董震骄及婉宁虎队兵头梁慕欢冲锋在前。眼见便到千
户里......「突突突......啪啪啪......」机枪喷火,敌方利用所占工事在正面架起三
挺机枪分冲三个方向一齐射击,更有无数士兵躲在掩体后瞄准放枪!
五队精锐枪骑兵遭受重创,人仰马翻,惨嚎阵阵,可惜三位兵头均战死!
连续三次冲锋皆被敌军瓦解,只能后退。至此,通往金剪岭之路被硬生生切
断!
前路不通,左翼、右翼、后面大部敌军又压上来合围夹击!我顿心凉!暗道:
完了!此役惨败!恐我们姐妹要葬身在这腾蛟平原上......
也就是愣神刹那,忽听红袖喊:「二奶奶当心......」话音未落,一小队甘陕
士兵冲至近前,约有十来个,枪响处,红袖身中数弹!应声倒在面前!
红烛见状,怒喝一声,抽出马刀冲入敌阵,刚砍翻几名士兵,余着围住她,
手中刺刀一通乱戳,红烛惨嚎声中倒下。
我见状,双目贯血,形如厉鬼,抽出宝刃迎上,刀影四射,敌兵惨叫不断,
近,用刀砍,远,用枪射。不多时便解决这一小队。
抬眼望去,身边左右皆是敌军,也不知有多少!
「嗖!」一颗子弹擦肩而过,我只觉肩膀剧痛,忙连滚带爬找到一处半人高
土墙躲在其后。
「啪啪啪......」枪响,土墙冒烟,幸好子弹未能击穿。
我只觉浑身力竭,心中难受,背靠土墙呼呼喘息。
再看,余下杨家士兵或与敌肉搏,或寻找掩体射击,枪炮齐鸣,死伤无数!
正这时,忽听敌军背后喊杀声不断!枪声大作!敌人阵型顿时乱成一团,更
有人喊:「当心崖州敌军从后偷袭!......」
我一听,登时打起精神,跃上土墙眺望,见敌军背后一片混乱,似是冲入一
支部队,将甘陕军形从后方撕开个口子!
我迅速冲至九妹跟前喊:「妹妹!全军速回身突击!敌方背后有应援!」
九妹听了忙率婉宁等调转方向,大家拼死突击,总算冲出包围,只可惜彪队
兵头程怀雪、豹队兵头卢震岳、白尚义三位兵头英勇牺牲!
待冲到近前才知,原是宝芳率冠臣、冠甲、献州、大勋残部自后方打开缺口,
我们这才得以逃出生天!
汇合一处,不及商量,宝芳率队向云雾山方向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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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回:十九、狼牙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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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将撤至山口,见前面出现一队,凑近看,竟是茹趣、香卿率残部逃到此!
两下汇合,茹趣大哭:「敌军自金剪岭后杀出,麒麟队、狻猊队全军覆没!
所有火炮皆被炸毁!更甚者......老爷身负重伤!」
我们听罢大惊失色,纷纷下马查看,见两队四位兵头共抬着担架,老爷躺在
上面,面色惨白气若游丝。
囡缘忙仔细查看,见他身中数枪,最为致命在脖颈,似是打破动脉,不停喷
血,随即用最好止血药层层包扎才勉强止住。
也就稍一耽搁,背后喊杀声大起!无数甘陕士兵追击而至。
「撤!快撤!」宝芳高喊,而后吩咐:「大爷、二爷、美娘、九妹、婉宁各
率所部齐力断后!」
我们齐声应,而后率部迎上,可巧山口处有一土坡,我们埋伏于后,瞄准射
击。此刻已是傍晚,足足恶战一天!
「突突突......」机枪声再起,敌军火力太强,我们这边又伤亡过半,只得放
弃土坡且战且退。
忽然从敌阵中冲出两队骑兵,个个手持长臂砍刀!见人就砍,逢人便杀,我
方队伍随即被冲散,我与九妹、婉宁率残部入山,冠臣、冠甲在四位兵头护卫下
向东北撤。此时已到定更天,四下漆黑一片,后面追兵紧紧不舍,慌不择路下,
我只带婉宁及百余士兵冲进一条岔路,又与九妹失散。
越走越深,山路崎岖,幸好与追兵拉开距离。
面前是条山涧,两旁一人多高杂草密布,只留中央一条窄路,我们不敢点火
把,只缓缓摸黑前行。
突然!两旁杂草中涌出无数褐衣士兵,举枪瞄准,齐声喊:「站住!投降不
杀!」
紧接着火把亮起,照如白昼,我环视一圈发现已被围得水泄不通,心凉暗道:
罢了!看来此处便是我们葬身之地!
就在此时,忽听前面一熟悉声响起:「来者可是二姨?」
我忙抬头看,不远处高头大马上坐着的竟是文凯!
「少将大人!正是卑职!」我高喊。
他点头:「请二姨单人过来,我有话讲......」而后他传令:「未得我令,不
准开枪!」
我收起手枪宝刃小跑至他近前行军礼:「卑职......参见大人!」言罢,美目
落泪。
他叹口气,翻身下马,拉住我手低声道:「二姨请这边来......」
我随他向前走,逐渐远离众人,但身后四名卫兵紧紧跟随,心中忐忑,正疑
惑,面前有两块 青石,我俩对面而坐,只听他道:「五十步外警戒!若有可疑,
即刻击毙!」
四名卫兵听了忙齐声应:「是!」紧接着各占一个方向远远警戒。
我心下稍安,他见我负伤,忙问:「二姨肩头要不要紧?」
此时我才觉肩膀疼痛,但还可忍住,忙摇头:「卑职不碍事!谢大人!」
他摇头:「怎能想到,那日你我二人一句戏言竟应验了,当真战场相见。」
我如今是战败之将,无话可说,只苦笑:「不想我杨家惨败至此,几近全军
覆没!今番遇见,请大人不必为难,速将我们缴械绑了送至甘陕领功!」
他听罢微微摇头:「二姨错会我意了......」说话间顺势从口袋一摸,抽出一
张信纸递过来道:「二姨看看这个。」
我忙双手接下,打开信纸借着月光看......不看则已,一看!顿时花颜失色!
浑身颤抖问:「大......大人!这......」
原来信纸上画着草图,详细画出此次我方部署详情!包括日期时间、兵力部
署配备、甚至老爷所在之处还用红笔标出!
他冷笑:「二姨好谋略!先前在甘陕虽有情报,知二姨厉害,但今日才体会
手段之毒辣!若非我们事先获此重大情报,仅这一战,全军覆没的怕是甘陕!
......」
我脑中一片混乱,根本听不进他所讲,瞪着他问:「大人!此......何人所供?!」
他望着我一字一句反问:「此战崖州精锐尽出,唯有一人未能参战......二姨
......可知......」
「杨!念!恩!」我咬牙切齿恨恨说出!
他点头:「前番他出使甘陕已有暗中私通之意,与我家二位督军秘议一日夜
便已透露大量情报,更约定若崖州动兵,他会事先通知,你们那里刚敲定谋划,
不出几日,我们便知详情。」
我几乎银牙咬碎!低声怒吼:「卑职想不出那小贼子......对他有何好处!?」
文凯皱眉道:「我家二位督军已与他立下盟约,若吞并崖州则他为管代。」
我早已愤恨到极致,更想到小都亦是被其出卖!自语:「真恨不得撕碎此贼!
......」
文凯叹气:「我亦不齿此人!卖主求荣之辈!」
我怒虽怒,可事已至此,若想报仇,必先保命。
定定心神,冷静下来,望着文凯轻声问:「大人,事已至此,卑职敢问如何
发落我等?」
他听罢,仰望星空,久久不答,忽然苦笑:「二姨可知,你虽定下八面埋伏,
我们亦定下十面埋伏,本意将崖州军队合围,而后全歼。为此,甘陕两省全力动
员,你们以为我方兵力在一万五千左右,实则三万!只是......未曾料想杨家军如
此彪悍善战!虽重重包围,但愣是被你们撕破防线汇合一处......」
他一字一句,我认真细听。
他续道:「如今看来,此役甘陕虽胜,却是惨胜!三万精锐死伤过半,原本
设想就此攻占壶口之战略意图......恐无法达成,又有情报讲,赤马沈晓楼、昆州
刘黑五已率所部抵近壶口,甘陕若硬攻,恐损失太大......既如此......」
他望着我道:「倒不如送个人情,放二姨过去......」
听到此,我心中大喜,刚要谢恩,他摆手:「且慢感谢,有条件,仅放二姨
一人过去,其余则必须投降!」
我听罢一愣,心中急盘算,忙躬身,低声道:「卑职先谢过大人!大人您能
念旧情,放卑职一条生路,形同重生!......只是现如今杨家军主力几近拼光!我
所率不过区区百余残兵,还望大人手下宽容,一并放过......」
他听罢皱眉摇头:「能放二姨单人过去已是违反军令!若全部放过又与叛变
何异?此事万万行不通!」
我听他讲得有理,心中不住盘算,遂低声再问:「既如此,卑职不敢再提过
分要求......只是......四姨婉宁与我 同行......万望大人放我俩过去!」
「这......」他愁眉紧锁,似是难办,道:「我放二姨过去,皆看在当初旅店
内二姨侍奉周到,为我钻眼唆根,再者,密林深处又任凭我淫,也算是旧情...
...」
我听他提起前番情形,忙躺在 青石旁,迅速解开军服露出白嫩双乳,又褪下
军裤露出粉臀,玉腿分开道:「此处僻静,望大人抓紧时机将卑职骑在胯下任意
淫奸一番!只求放四姨婉宁过去!」
他见我如此,急:「二姨这是何意?......切莫如此!......须知你我是敌非友!
......你怎能......唉!」口中虽如此说,但却一个虎扑压在我身上,单手撑地,另
手解开军带裤扣,我忙帮他脱去军裤 内衣,那宝根半软发硬,一矮身顶入户内,
随即抽送不停。
我美目望着他,边随动作,边悄声道:「战场之上大人胜卑职一筹......如今
又将卑职骑在胯下任意淫奸......卑职这一仗输得心服口服!......嗯......」
他甩开自家肉臀用力摆动,宝根进出间蜜汁横流,越发顺滑,点头应:「二
姨所说......却也有理......根、户之战从古至今从未停歇!时至今日亦仍难分胜负
......战场上击败二姨略算小胜......荒野中与你做淫才算完胜!」言罢,再用力,
那两枚宝卵拍在肛眼上「啪啪」作响!
我心中虽有万千不愿,但事到如今亦别无他法!为保婉宁,只得曲意逢迎,
强颜欢笑道:「大人......肉户虽好......可卑职肛门屁眼亦需您垂爱......何不就此
贯通?......而后再直接入口......令卑职为您品咂咸淡滋味......啊!......」
他边动边问:「二姨可会耍『蛤蟆鼓』?」
我心中一动,暗想:文凯好兴致!如此形势之下还要我予他耍淫戏花式!也
罢!
想到此忙应:「卑职会!这便为大人献出此势!叫唤一番为您助性!」
他抽出宝根,我忙翻身趴伏,玉掌分开按地,粉面抬起向前,粉臀高翘,一
双玉腿左右用力分开拳起紧贴地面,一双玉足呈外八字左右分开。此势下,肛眼
凸出,肛嘴全开,犹如玉口撅起恭迎宝根,与此同时,我亦从喉中发出「咕咕
......」之声好似母蛤蟆发情长鸣!
他见状也不言语,立刻翻身扑在后背,双手牢牢抓住发髻向下按,双腿分开
压在我玉腿之上,胯下宝冠寻到肛嘴用力送入!
此势最难之处便是我需用头撑住他双手,虽然他向下按,但我亦需向上抬,
如此他才得以支撑上身。
「咕......」他向前送,宝冠钻入肛眼直至根柄,我应声叫。
「呱......」他往外抽,宝根带出白腻黄屎,我再叫。
「咕呱......咕呱......咕呱......」如此,我越叫,他越抽,他越抽,我越叫,
在此荒郊野外,我如母蛤蟆般被他轮番淫奸肛门屁眼,却也算一桩乐事。
「快叫!」他低吼声中加快动作。
我只觉肛眼被他淫得发麻,肛道内宝冠鼓胀,似是要赏下宝精,急忙叫:
「咕呱!咕呱!大人......若赏下宝精记得及时抽出贵根......咕呱!......由卑职唆
舔......咕呱!咕呱!咕呱!咕呱!......」
我越叫越快,他亦急速抽送,眼看便要去火......正关键时刻!忽听远方山口
枪响如爆豆!
「啪啪啪......」紧接喊杀之声四起!
「噗!」文凯忙用力将宝根自肛内拔出,突如其来,竟带出一股黄屎,他顾
不得许多忙提上军裤望着我道:「二姨速带四姨离开!若被其他部队撞见,我无
法交代!」
我愣了愣,随即迅速起身整理好军服跟着他来至婉宁面前,低声道:「妹妹
快跟我走!」而后,面对百余弟兄娇声喊:「各位弟兄!今日情形大家想必心中
有数,咱家兵败至此已无退路,若抵抗,则白白送了性命,依我之意,大家向少
将大人投降即可保全!」言罢,未等回应,拉着婉宁便走,文凯紧走几步与我并
肩,低声道:「二姨牢记!出此山涧可见三路岔口,左右两路皆有伏兵,唯独中
间上山一路可通行,此去多多保重!后会有期!」
我听罢微微点头应:「万谢大人!」随即与婉宁疾驰而去。
冲出山涧,借着 月色,果见面前三岔路口,想起文凯之言便走中间,越走越
陡,地势升高,又起雾气,前途不甚明朗。这一路行来,枪炮之声不绝于耳,有
时似在眼前,有时却很远,可见云雾山中已沦为战场!
再往前,只能手脚并用向上攀爬,耳边风声呼啸,抬头仰望,繁星点点似伸
手可摘。
婉宁在后低声问:「二姐,这里好高!下面似有万丈!」
我忙应:「切莫回头看,只往上爬!」
片刻,爬到一处,地势突然平坦,远处似有篝火!
我与婉宁隐蔽在树后观察一阵,而后悄悄抵近,隐约听宝芳声音:「也不知
九妹、佳敏是否找到她们二人!真急!......」
囡缘声音:「大姐莫急,有二姐在,我料她们有惊无险!......」
听到她俩声音我们这才放心现身,献州、大勋躲在暗处警戒,见我俩来了忙
喊:「大奶奶!二奶奶、四奶奶回来了!」
宝芳忙疾走过来一把抱住我俩,喜极而泣:「你俩跑到哪儿去了!」
姐妹情深,我们亦感动落泪,略略对她讲述经过,忙问:「老爷如何?」
宝芳听罢摇头:「囡缘虽极力救治,但受伤过重,生死未卜,现给他用过药
刚刚睡下。」
我们轻手轻脚来至近前,只见老爷依旧躺在担架上,身上盖着块破毯子,面
色苍白,脖颈处用 厚厚纱布包裹,正沉沉昏睡。
再看四周,围绕百余士兵,大多挂彩,一个个垂头丧气。
我悄声问:「咱家现在还有多少军队?」
宝芳摇头:「除这百余士兵外,九妹、佳敏率一队去寻你二人。茹趣、香卿
各率残部在距此半里外设伏,若有追兵,就地消灭......」话音未落,只听有人喊:
「三奶奶回来了!」
只见九妹面色焦急,一手持枪一手提刃,那刀头还滴落 鲜血。
她一眼瞧见我,大喜:「二姐平安回来就好!可急坏我了!我们三次冲下山,
打了两次埋伏,宰了几十个敌兵,就是未见你与婉宁!」
我忙拉着她手感动道:「辛苦妹妹!」至此,我们八姐妹重聚一处。
突然!下面喊杀声再起!枪声密集,似有无数敌兵。
片刻,美廷气急败坏跑上来喊:「各位奶奶!大事不妙!敌军冲上来!二位
奶奶怕是顶不住了!」
众人一听,迅速站起,宝芳下令:「胜楠、东亭、献州、大勋在此护卫老爷,
其余人等随我支援茹趣、香卿!」
面前一条狭窄山路,蜿蜒曲折,行了约半里,见茹趣、香卿正带队在山路两
侧借树木掩护阻击敌兵,远远望去,黑压压望不到尽头!无数甘陕士兵边开枪边
向上冲!
「打!」宝芳娇喝一声,抬手一枪,登时撂倒一个敌兵。众人随即四散开来,
各找掩护瞄准射击。
「啪啪啪......」一时间枪声大作,甘陕士兵倒下一片又冲上来,再倒再冲,
不多时便堆积几十具尸体,我方亦有伤亡,维熙、少君、满芳身中数枪战死。
鏖战至三更,实在顶不住,宝芳传令,九妹、婉宁断后,其余向山顶撤退!
胜楠、东亭率队最前开道,献州、大勋负责担架在中,宝芳与我等押后。越
向上,雾气更浓,地势越发陡峭,山道两旁皆是斜坡,坡上乱草丛生,只有低矮
树木,而再向下便是万丈峭壁,若不小心滚落则毫无生机!
行进约二里,地势忽然平坦,面前路中央现出一块巨石,似是多年前滚落至
此,众人只能从两侧绕行,巨石后是一小片开阔地,方圆百步,靠东南山壁上现
出一山洞,借月光看,洞口四周怪石突兀,尖如利刃,好似血盆大口!上方开凿
出三个古体大字「狼牙洞」!洞旁自上而下有条小瀑布,涓涓流淌。
我见了顿时一愣,呆呆看着无语。
宝芳命胜楠进入探勘,不多时回报:「洞内平坦,铺有茅草,似是曾经有人
居住,再往深处被乱石堵塞无法通行。」
此时九妹、婉宁退至巨石处,借巨石掩护阻击敌人,因道路狭窄,甘陕士兵
一时无法通过,暂时退却。
宝芳即刻传令:「献州、大勋将老爷抬进洞中,囡缘即刻治疗。其余人等就
地休整,九妹、婉宁率队警戒。」
众人得令各找地方休息,一日夜鏖战,士兵们口渴难耐,纷纷从瀑布取水,
有士兵为我打水,我喝了几口竟甘甜无比。
坐在洞口,背靠石壁,抬眼望去,众将士疲惫不堪,有人刚坐下便沉沉睡着,
东倒西歪,一片寂静。
人影一闪,宝芳自洞内出来,坐在身旁,见我负伤,忙问:「妹妹肩头可要
紧?」
我摇头苦笑:「只擦破点皮,不碍事。」
她问:「方才我见你呆呆不语,可是有事?」
我叹气:「时也,运也,命也,看来咱家兵败至此,亦属天意!」
她皱眉:「妹妹聪明绝顶,向来不信 命运之说,怎......」
我摆手打断她苦笑:「姐姐难道未看到这洞口上面的字?狼牙洞,咱家姓杨,
谐音为『羊』,如今『羊入狼口』岂有活路!」
她听罢先是一愣,而后低头无语。
我岔开话题道:「趁此时,姐姐应传令清点兵损,上报阵亡,收集枪弹,查
点武器,也好做到心中有数。」
宝芳随即传令,各队上报伤亡,不多时回报:内军八队,仅剩一百八十八人,
外军两部,仅剩七十九人其余失散,鹰队、狸队、犀队仅剩三 十三人其余失散 .
士兵多挂彩负伤。狮队兵头夏庆喜、董震骄战死、虎队兵头梁慕欢战死、彪队兵
头程怀雪、丁满芳战死、豹队兵头卢震岳、白尚义战死、麒麟队兵头吕维熙战死、
狻猊队兵头顾少君战死。外军四位兵头安九龄、左云龙、苗三堤、邓焕七失散。
眼下现有长短枪及马刀四百八十余,枪弹万余,另有黑火炸药四包 .
宝芳获报叹气:「想不到崖州精锐,如今仅剩这点人......」
我安慰她:「大爷、二爷、善友、锦双、耀先皆被冲散,若他们能逃出去,
或还能保住些士兵......」
正说话间,囡缘在里面喊:「大姐二姐,老爷醒了!」
我们听罢忙起身钻入洞中,见四周点燃篝火,囡缘坐在老爷身后让他半躺怀
中。
老爷刚喝点水,略有些精神,环顾四下,问:「此何处?」
宝芳应:「云雾山,狼牙洞。」
他听罢看着我俩问:「战事如何?」
宝芳低声应:「我军惨败,被敌追击至此,仅剩二百余残兵,另有多位兵头
战死,大爷、二爷等亦失散......」
他闻听脸色铁青,忽高声喝:「叫八女进来,我有话讲!」
宝芳赶忙命人调九妹、婉宁等入洞,又命献州、大勋、东亭、胜楠在洞口警
戒。
除囡缘外,我们列成一排齐刷刷跪在面前,同声道:「老爷负伤皆为我等之
过!」
他瞪着我厉声质问:「美娘!你定的好谋略!兵败至此!你还有何说!」
我听罢浑身一颤,忙低头应:「老爷息怒!且听贱妾......」
「住口!」不等说完,他呵斥。我忙禁声,只听他怒:「你之罪!罪大弥天!
还敢狡辩!宝芳!」
宝芳忙应:「诺!贱妾在!」
他用手指我吼:「按家法先抽五十耳光!行刑!」
宝芳听罢犹豫:「老爷......美娘她......」
他大怒:「行刑!」
宝芳无奈,站起身道:「九妹、婉宁,助刑!」
她俩答应一声起身来至我身后,各将我一只胳膊向后拉住,使我上身前倾。
宝芳面有难色,但亦不敢违背,弯腰脱下一只军靴,将脚上肉色丝袜褪下放
在手中团成一团,而后来至面前先将军帽打落,单手牢牢抓住发髻使我粉面仰起 ,
怒问:「老爷所言你可听真?有无异议?」
我心中纵有千般委屈如今也需忍耐一二,只大声应:「贱妾无异议!领刑!
谢恩!」
她喝:「张嘴!」
我忙张大玉口,她顺势将丝袜塞入,而后抡起玉臂噼噼啪啪左右开弓,结结
实实抽了五十耳光,顿将粉面抽红抽肿!嘴角亦见血丝!
行刑完毕,九妹、婉宁松手,我自抠出丝袜递还宝芳,而后面对老爷叩头高
喊:「贱妾谢恩!」
老爷环顾左右,忽问:「我那四位洋夫人何在?」
茹趣叩头应:「敌军自金剪岭后偷袭得手,四位洋夫人拼死保护老爷,皆战
死!」
「什么!......」他怒吼一声伤口迸裂又渗出 鲜血!
囡缘忙用止血药,急:「老爷切莫再动怒!否则无法止血!」
他指着我厉声喝:「这笔账理应算在你头上!宝芳!」
宝芳在旁应:「诺!」
他怒:「将美娘扒去衣裤!用......树枝抽其五十鞭子!行刑!」
宝芳无法,急命洞口胜楠找来几缕柳条,搓成一股,九妹、婉宁将我衣裤扒
掉,赤身裸体,她俩左右将我架起站好,宝芳来至背后怒问:「有无异议?」
我银牙暗咬,大声应:「贱妾毫无异议!领刑!谢恩!」
「啪!」柳条抽在粉嫩后背立时红肿。
我咬牙高叫:「一!」
「啪!」又是一鞭。
我再叫:「二!......」
行刑完毕,我早已疼得香汗淋漓,如此依旧跪在面前磕头高喊:「贱妾万谢
老爷天恩!」
他瞪我恶狠狠道:「待......待回到庄上......我必按家法严厉惩戒你!......木
驴、牛车让你骑个够!」
我听罢浑身颤抖,只因这『木驴、牛车』皆是家法中最为严厉两项,由三艳
所创,只用于惩戒女子,若用上,可将肉户、肛眼捅烂,自此再不能人事!
想到此,我无法忍耐,高叫:「老爷容禀!贱妾有话讲!望老爷开恩准许!」
他气哼哼冷道:「你还有何说?!」
我回身爬到衣服前摸出文凯所给信纸,而后爬至他近前,双手奉上高喊:
「此役咱家大败,真非贱妾之过!恭请老爷察看此信!」
他伸手接过,打开看,与此同时我亦将前后原委详细道来!
「呀!」突然,他怒叫一声,双手摊开向后一仰倒入囡缘怀中昏死过去!
在场众姐妹大惊,忙围拢过来,齐声惊呼,囡缘赶忙掏出药盒,从中取出一
粒金黄色丹药塞入他口中,过了半晌,才听他:「嗯......」长长出口气缓醒过来
.
「这......这......这确是念恩字迹!......」他浑身颤抖指着信纸。
此时众姐妹个个气得咬牙切齿,捶胸顿足!
我低头道:「念恩贼子平日里离间贱妾等与老爷!关键时刻卖主求荣,私通
敌人,倒反杨家!此役咱家精锐全军覆没,皆拜那小贼子所赐!望老爷......」
话音未落,突听他喊:「哎呦!」我忙抬头,见他用手紧捂脖颈, 鲜血竟浸
透纱布从指间流出!
「不好!」囡缘尖叫出声,忙将他放平,随后撒药止血,可竟无法止住!
半晌,老爷面色惨白,缓缓睁开双眼,我们再看,那眼神已失去光泽!
众姐妹围拢在他身旁,他一把握住我手徐徐道:「美娘......是我错怪你了
......只恨!......念恩......竟做出如此勾当!...... 背叛杨家......暗通甘陕......是我
识人有误......毁了家业......亦......亦毁掉锦绣前程......我自知......命不保......你
等......需替我报仇雪恨!......杨......杨家之事......托付......托付......给大爷...
...执掌......」
宝芳听到此忙问:「大爷、二爷皆失散,生死不明......若是不在......如何办?」
半晌,他气若游丝,嘴唇微动道:「若......若果真如此......则......则由你们
八女......共同......执掌......宝......宝芳为首......美......美娘为副......其......其余
辅佐......」言罢,头一歪,手一松,西去!
「老爷!......」众姐妹见状放声大哭!
囡缘含泪查脉,片刻,摇头哭:「老爷......血气上攻......伤口迸裂......失血
太多......无力回天!」
宝芳哭罢多时,抹干眼泪低声道:「此事先不外宣!否则人心不稳!」我们
听了纷纷点头,大家齐动手将他抬到侧旁,用毛毯覆盖,而后跪在面前叩头行礼
.
来至洞外,此刻金鸡报晓,已到清晨。
众兵头聚拢过来询问老爷情况,宝芳道:「老爷昏厥几次,只因伤势太重,
但经囡缘治疗,暂无大碍。」大家听了,这才放心。
就在此时,枪声再起,忽听甘陕士兵齐声高呼:「活捉牙哥儿!赏金万万两!
......活捉牙哥儿!赏金万万两!......」声势之浩大,恍若排山倒海!震彻山谷!
九妹咬牙切齿叫:「牙哥儿是咱家老爷乳名!数 十年间谁敢如此称呼?!今
番辱我家主人,看姑奶奶不敲碎尔等脑袋!」随即拔枪冲出。
宝芳忙传令:「美娘、佳敏、囡缘各率部分士兵支援九妹!余者随时准备!」
我们齐应,带人冲到巨石后,敌人已展开攻势,边放枪边打起冲锋,我们亦
开枪还击!
「啪啪啪......」惨烈战斗再次打响,双方互有伤亡,我们占据地利优势勉强
上风,无数甘陕士兵中枪后滚落斜坡而后掉入 深渊,惨叫之声此起彼伏!
自清晨战至晌午,而后到傍晚,敌军毕竟人多,已攻到巨石前!
再往前便是短兵相接,宝刃、马刀挥舞间将敌砍杀,而我方亦有伤亡,一天
下来,龙队兵头叶胜楠、凤队兵头魏大勋、麒麟队兵头薛美廷、狻猊队兵头方振
武四人皆战死!此外再损失百余弟兄!枪弹亦消耗大半!
战至深夜,敌军见无法攻下,随即渐渐退去,如此,我们才得以喘息片刻。
退回洞口,早已疲惫不堪,勉强喝下几口水,望着宝芳道:「姐姐,照此恶
战,恐无法坚持到明日!需尽快想办法脱身!」
她皱眉急:「我怎会不知此理!可......此处是个绝地!仅一条山路,除外并
无其他道路可行!这......如何是好!」
九妹怒:「若是这样,倒不如咱们冲入敌阵!拼个你死我活!能杀多少是多
少!」
我按住她道:「妹妹不可冲动!需知老爷大仇未报!咱们怎能容念恩那小贼
子逍遥法外!」
婉宁问:「二姐可有主意?」
我想想点头:「依我之意,咱们可将那四包黑火炸药埋在巨石前引燃,用炸
药撬动巨石滚落,用其在前开道,而后紧紧跟随......或许真可冲出条血路逃生!
......只是......近两日未曾吃饭,腹中饥饿难耐,不知可有食物果腹?」
宝芳听了忙命人搜集食物,只是士兵们虽身携干粮,但也已吃得差不多,要
了半天勉强要来两三块风干牛肉。
佳敏叹口气,抽出宝刃将牛肉切成小块,我们各自吃了些,不吃还罢,吃了
更觉饥饿。我见洞口附近长满青藤,随手扯下一段放进嘴里咀嚼,虽苦涩,但勉
强可饱腹,其他姐妹见了也纷纷扯青藤吃,其余士兵亦围拢过来撕扯,片刻间将
青藤抢光!
夜深,山野呼啸,阴风惨惨,一片乌云遮蔽 月色,勉强睡了片刻,我们起来,
低声吩咐全体士兵做好准备,而后九妹带着仅剩两位兵头东亭与献州悄悄绕至巨
石前,挖坑埋药。
点燃火种,引燃信线,大家退后,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好似天崩地裂!
紧接着巨石摇晃已然不稳!
我忙率众人冲到背后用力前推,娇声道:「大家用力!」
众人齐用力,果然推动,那巨石突然连翻带滚顺山道滚落!
「弟兄们!冲啊!」宝芳拔枪高喊,我们齐声应:「冲啊!」随后紧跟巨石
向下冲!
「啪啪啪......」前方密集枪声响起。片刻忽听有人喊:「不好!大石下来了!
躲开!快!......啊!......呀!」惨嚎之声此起彼伏,那巨石重有万斤!又自上而
下滚落,试想谁能阻挡?甘陕士兵大多团缩在山道上休息,突然来袭,不及反应,
慌乱间躲避,纷纷滑下斜坡坠入万丈 深渊!
冲了足有半里,竟未放一枪,众人心中大喜,以为逃生有望......突然!前方
山路出了岔口,左右各一条,那巨石直接从岔口处冲出,连泥带土掉落山崖下去
了!
岔口两侧不仅有敌人,而且架设两挺机枪形成交叉火力,一愣神的功夫,我
们误入火网!「突突突......」两挺机枪火舌乱窜,冲在最前面几十名弟兄纷纷倒
地!
宝芳见状大喊:「撤!......」话音未落,肋下中弹!我与茹趣正好在她身旁,
忙左右架起反身急撤。
耳边只听献州与东亭怒喊:「弟兄们!已无退路!咱们拼了!」他俩竟率人
冲入敌阵!
「啪啪啪......突突突......」两侧枪声密集!我只觉无数枪弹自耳边飞过,身
旁士兵或是被削去半个脑袋,或是被打成筛子, 鲜血迸溅!惨烈无比!
我与茹趣拼命后撤,九妹等众姐妹亦 仙侠矗
此刻!除我们八姐妹外再无 一兵一卒!回头望,尸体堆积如小山,敌人仍旧
开枪射击!仅剩两位兵头亦壮烈牺牲!至此,内军八队十六位兵头除陈秀平外全
部战死!
我们刚退回洞内,外面尾随追兵已至!宝芳失血,有些昏迷,我忙将她架扶
至深处,而后囡缘为她疗伤,随即反身冲到洞口,外面敌人越聚越多,洞内漆黑 ,
他们不敢进来,只放冷枪。
我低声道:「妹妹们散开!用洞壁做掩护!进来一个消灭一个!万不得已不
要用枪!」
九妹等听了忙四散开,不多时,一小队敌军约有十来人举着火把慢慢进入,
四下张望,我躲在洞壁凸起处悄悄抽出侍魂宝刃,待他们靠近了,娇喝一声:「
动手!」随即杀出。
「噗!啊!......」惨叫声响起,火把熄灭,十几名敌军未放一枪便被全歼!
「啪啪啪......」洞外枪声大作,我们急忙散开再次隐蔽。
对峙一夜,眼看黎明将至,只听外面有人喊:「点火把!扔进去!烧死他们!」
我听得 心惊肉跳,刚想探头查看,「呼!」一个火把擦着粉面扔入,落在茅
草上点燃!
「不好!快灭火!」我尖叫声中忙用脚跺,九妹等也纷纷想法灭火,怎奈火
把一个接一个抛入,眼见火势起来浓烟滚滚!
耳边九妹尖叫:「姑奶奶跟你们拼了!」人影一闪,冲向洞口!
我心急之下紧跟,大喊:「妹妹当心!」
我俩几乎同时冲到洞口,抬头看,洞外两排甘陕士兵,前排蹲,后排站,十
余部长枪上弹瞄准,正是待机发射之势!
见此情形,我心中一凉,暗道:完了!......
就在此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从洞口上方蹿下一灰影,眨眼间,金石之声响起,
「叮!噹!......」紧接惨叫连连!再看那些士兵,手中长枪被击落!有的双手捂
面, 鲜血自手缝中喷出!有的单手捂胸,弯腰后退!灰影冲入,所到之处人仰马
翻,一年轻女声道:「 阿弥陀佛!......再不后撤......莫怪老衲要大开杀戒!...
...」
甘陕士兵听了,惨叫后退,虽受伤,但却无一人丢命!
灰影身形一转,来至洞口,宽大僧袍中伸出一只青葱玉手,也不知手中握着
何物,但见她手一扬,打出一股灰青色粉末,说来也怪,那粉末虽经风吹却久久
不散,始终盘绕在洞口外。
来人迈步进洞,在我俩面前站定,口中问:「见了师傅,因何不拜?」
我面前是位女尼,身高似十二三岁顽童,头戴灰色僧帽,身穿宽大灰色僧袍,
背后背着一褡包,足蹬白袜僧鞋,圆脸,弯眉,秀目,樱口,面色红润,须发皆
白,若说她是古稀之人却又鹤发童颜,开口说话似二八少女!真!『眉长三寸白
如雪却面如婴儿泛红光』!非是别人,正是我们授业恩师破尘师太!
时隔多年,她老人家竟无半点变化,真真奇迹!
我与九妹愣了愣,一松手,枪、刃掉落在旁,直挺挺在面前跪下叩头高喊:
「徒儿拜见恩师!」
她抬手让我俩起身,随即带我俩紧走至洞深处,反身面对洞口,从袖口中摸
出两枚如拳头大小浑圆铁球,手一挥,一枚铁球速如闪电射出去,正撞洞口上方 ,
只听「嘭!」一声巨响,石块纷纷落下,紧接着,另一枚铁球出手,又是一声巨
响,竟将洞口炸塌,乱石封堵。
我见了大惊,忙低声问:「师傅......这......洞口被封,咱们如何逃出去?」
她听罢点头:「美娘莫慌,为师自有道理。」
此时,洞内火已扑灭,其他众姐妹见了,一个个瞪大美目,纷纷跪在面前高
喊:「徒儿拜见恩师!......」
破尘抬手让大家起来,随即来至宝芳身旁蹲下,仔细查看伤口,而后解下后
背褡包,从中取出止疼止血药粉给她用上,也不知何药,宝芳顿时疼痛缓解,强
挣扎跪在面前哭:「徒儿拜见恩师!您......您老人家从何而来?......莫非在梦中?
......」
破尘叹气:「自从那年一别,师傅何尝走远?你们八个是我亲传弟子,我又
怎能放心?只不过在崖州境内走遍名川大山,略作修行。时常耳闻杨家之事,又
闻你们建立功业,这才放心远走,只是最近,风闻崖州与甘陕会战于腾蛟平原,
我不放心,彼时为师在梁州,心急之下日夜兼程赶回,可终是晚了一步!未能在
战前与你们见面,可又不晚!今日救得你等性命。实为天意!」
我们听罢,感动落泪,跪下磕头齐呼:「徒儿万谢师傅救命大恩!」
她摆手让我们站起,正要开口,忽闻洞外有人惨叫,紧接着枪响爆豆!
婉宁见了急:「师傅!敌军要冲进来!」
破尘听罢微笑:「徒儿莫急,刚刚我在洞口打出『七腥散』,此物虽不能致
命,但却可拒敌!又用『撼天雷』炸塌洞口,他们冲不进来。」
囡缘在旁问:「师傅,这七腥散是何物?为何能久聚不散?」
她道:「此物乃我去年入川,在川中偶遇一匪,诨号『飞天蝎子』,我恨他
劫掠百姓,采花盗花,遂废了他功夫,教化他向善。此人有些灵性,痛改前非,
出家做了僧人,临别时,他送我几枚七腥散,据说是用山中七种毒物练就,又配
以『混花』、『铅粉』、『白石』等物,打出后不伤人命,却可拒敌,人若沾染
上,如同针扎,奇痒钻心,满地打滚,只需等一刻后自可缓解,无需解药。」
囡缘认真听,随即问:「师傅,这七腥散何时才能彻底消散?」
她道:「需等两刻才可!」我们听了这才放心。
破尘摊开褡包,见里面用油纸包好熟牛肉、大饼、水袋,我们见了更加饥饿,
下手便抓,风卷残云!
她看着摇头苦笑:「何曾想到,我破尘这八个宝贝徒儿会忍饥挨饿!......唉
......事已至此......无话可说......」言罢,她来至老爷担架近前,轻轻掀开毛毯仔
细观瞧,而后盖好,双掌合十,口颂佛号,默默超度。
我们吃饱喝足,聚拢在她跟前,个个哭泣道:「师傅!我家老爷死得惨!求
您老出手助我们报仇雪恨!」
破尘沉思片刻,面色严肃摇头:「为师不问世事久矣!若非你们是我亲传弟
子,我又怎会出手搭救你等性命?此事已然破戒,再不可入凡尘!报仇之事,你
等自行斟酌即可。」
众人见她斩钉截铁,知道恩师早已超然世外,便不再恳求。
我凑近问:「师傅,洞口已堵,再无他路,咱们如何脱身?」
她笑:「此狼牙洞我早年间便探寻过,除洞口外还有一条出路,只因地震造
成坍塌堵塞,为师还有两枚『撼天雷』,只需炸开碎石便可打通!」
宝芳问:「师傅,老爷......如何处置?」
她想想叹:「 命运使然,应顺天意,就在此用乱石堆埋。」
我们听了纷纷动手,遵师命用乱石将老爷埋了,又磕头行礼。
事毕,忽听洞口外机枪声响起,紧接着乱石飞溅,跳弹横扫!
破尘见了忙喊:「徒弟们随我来!」言罢转身向洞内深处而去,我们在后紧
紧跟随。
急行间,忽见她双手一伸,两枚铁球激射而出,「嘭!嘭!轰隆......」两声
闷响过后,面前拦路乱石碓被炸出一条勉强容单人通过裂缝,顿时山风呼啸吹入。
破尘侧身穿过,我们随后依次通行,再看,前方豁然开朗,已能看到洞外景
色!
众人大喜冲出山洞,面前是一条陡峭下山 小路,破尘微微矮身,双脚如飞疾
驰而下,我们亦运用『陆地飞奔之法』紧紧跟随,耳边风声呼啸,两侧树木一闪
而过,如此,临近晌午才到山下。
来至一双路岔口,她止住身形,我们亦停下脚步聚拢周围,她用手一指右边
小路道:「从此而去,便是盐茶古道,往东既是双林,再向前便是壶口。」
宝芳问:「师傅可否与我们 同行?」
她摇头:「为师还有些事情,你们自去吧。」
我们听了心中难过,离别在即,不知何日才能再见恩师。
正要拜别,忽听她道:「美娘,你带妹妹们五十步外警戒!为师有事与宝芳
讲。」
我虽不知她要与宝芳何事,但师命怎敢不从,忙应了声,随即带九妹等来至
五十步外,大家四散开,面朝外,背朝里,各自警戒。
片刻,破尘与宝芳交代几句,随后灰影一闪不见踪迹。
宝芳忙招呼大家聚拢过来,九妹问:「大姐,刚刚师傅交代何事?」
宝芳望着师傅消失方向喃喃道:「她老人家对我所讲之事眼下不便对你们说,
待到时机成熟才可公布。」
我们听罢,个个无语。宝芳道:「如今脱身要紧!妹妹们,咱们走!」言罢,
冲入山路,我们紧紧跟随。
这一路上遇到几股甘陕巡逻小队,可见云雾山中到处是敌兵,我们不便与其
正面冲突,或绕开,或躲避,走走停停,临傍晚才出山上盐茶古道。
定更天来至双林,敲开店门买了几匹马作为脚力,又胡乱吃些东西果腹,而
后连夜兼程赶奔壶口。
三更天,来至壶口,远远望去关口上漆黑一片!仅在关前点着一堆篝火,四
下却不见一人。
我心中疑惑,突然想到壶口已被内卫队接管,这里是否有诈?!正要提醒,
路两旁树林内涌出无数士兵,登时将我们围住,黑洞洞枪口直指,有人高声喊:
「什么人深夜闯关!定是甘陕奸细!再不投降就开枪了!......」
《第四部结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