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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春色】(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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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伟业中国

字数:17218

2021/07/22

(一)

在江南,这正是草长莺飞的季节。01bz.cc01bz.cc

清明时间雨纷纷,而现在,蒙蒙细雨正在这一片竹林中发生了「沙沙」蚕食

的声音。

这种黄梅天气,对情人是无限吸引力的,在竹林深处的一个茅屋中,一对青

年男女正在对饮。

男的二十上下,虎目剑眉,一脸对任何事都不在乎的神色,敝开了胸衣,露

出了胸前的茸茸黑色毛;姑娘十七八,也许是几分酒意,桃颊嫣,美眸睇睐流盼,

真是一万种风流,尽在不言之中。

「闻莺,你......你方才说什麽?」

高翊说话时,口角有点歪斜,一看就知道生性憨直,少不更事。

「算了,告诉你也没有用。」柳闻莺生起气来更是惹 人生怜,美态横生。

「我知道......你要我向二叔......」

柳闻莺以食指按在唇上,发出「嘘嘘」的声,然後探头门外望望一阵,小雨

还在下着,四周静极了。

「你就是这麽愣头愣脑的......」她用指头在他的额上戳了一下,他趁机抓住

她的手一带,但她往他怀中一靠,抓向他的腋下攒心穴。

别看高翊醉眼惺忪,却本能地扭身滑步,反而指向她的气根穴。本以为她会

闪避,没想到一把抓住了她高耸胸前的肉球,她竟然没有闪避......

他见她没有避,他便伸出双手将她拥在怀抱。

他低下头,轻吻着她,她哼着:「喔......哎唷......」

她反而紧紧的拥抱他,两人相拥在一起,沉醉在甜蜜地热吻中......

他们彼此互相倾心,产生了爱意,这一切都是非常自然的,爱在他们的热吻

中迅速传开来。

他们的体温度上升,浑然忘了自我,只享受这甜蜜的吻。

青春的欲火传遍了全身的每个细胞,他们冲动了,於是......

在迷迷糊糊的神智中,高翊带着闻莺进入後面的房间。

高翊将她抱上了床,闻莺平卧在床上,呼吸急促而猛烈,他又温柔的替她解

除了所有衣服。

柳闻莺半闭着眼睛,轻声的哼着:「哦......高翊......你......」

高翊抚摸着她的秀发、嫩软的耳柔,及那鲜红的双颊,结实且富有弹性,如

尖荀般的乳房。

他的手,游动到了那具有神密的阴户地带,他用手指伸进去轻挑她的阴核。

这时,他甩嘴去吸吮那呈淡红色的乳顼,那粒乳晕在他的口内跳着,真是逗

人极了。

他更爱不释手的去摸那耸耸黑得透明发亮的阴毛,见两片肉峰有一道的深沟,

湿润润好似在流永。

这时他的手指将那阴穴拨开,见有一个如红豆般的肉粒突出来,涨的饱满且

轻盈的抖动。这时侯闻莺全身剧烈的扭着,脚不停的伸缩,且嘴上不时的轻哼着

:「哦......高翊......我......我需要......哎唷......快......快插......我......」

他也赶紧将自己脱光。

高翊握着她的手,将她引到他的大鸡巴去,柳闻莺的手接触到了他大鸡巴上

浓浓的毛。最後,她紧紧地握住了它。

闻莺用手一下一下的紧握着,他的大鸡巴,受到如此的压迫,就更坚硬,更

粗大了。

她心里想着:他的肉棒如此的粗壮,如此我的小穴那受得了?

他又用手轻轻地轻搓细揉她的阴核,闻莺的身子连连的颤抖,骚痒难忍,淫

水已淌淌的流出,闻莺微微的反抗着,但是双腿已被高翊拨开成八字形,大大的

开着。高翊手握着粗壮的大鸡巴,触到了闻莺的穴口,是那麽一接触,周身如同

触电般非常酥痒,她更是骚浪的叫着:

「哎唷......哥......你......你不要......逗我了......我受不了......唔......」

於是他将她的玉腿往上一推。

「哦......」

闻莺她不曾如此过,因此整个人已是软绵绵,而进入飘渺的境界。

高翊此时欲火更烈,他握着大鸡巴,对准穴口,猛提腰身,臀部下沉,只闻

「卜滋」一声,大鸡巴已没入半截,但是她已是叫声连连:

「哎唷......哥......轻点......我的穴......会给你......冲裂......唔......好......

唔......「闻莺痛得泪珠直流下来。

他说着:「闻莺,你一身的功夫和我不相上下,但我这麽一插,你怎又叫声

连连?」

「哼,这怎能和功夫相提并论。我这可是首次给......」她脸上浮上红晕。

虽然他七、八寸长的肉棒,只进入半截,但她已是丝丝的痛,她全身扭动,

且全身发抖,高翊对这方面的功夫很嫩,他只是快乐,只想再接再厉,只见他又

将龟头挺了进去。

「哎呀......不......不......我受不了......痛......痛呀......唔......」

闻莺简直快昏了过去,她两脚乱踢乱摆。

高翊见她如此,则不敢过份向前顶,他紧紧的拥抱着她,而手又在乳房上轻

揉,按、有时也低下头轻轻的吸着乳头。

闻莺经过了这样的温存,痛苦也减了不少。

「唔......」

这样高翊又提枪上阵,他更是迫不及待,於是他猛然的猛烈的向前一顶。

「嗳呀......不......哦......」

她虽然叫声连连,但是大鸡巴已完全的没入。

「唔......好可怕......唔......」

她的阴户虽然是疼痛,可是由於也很舒服,因此淫水也在不知觉中,潺潺的

流出来。他的大鸡巴也感觉到穴内已有水了,便摆起下身一插一抽的动了起来。

他可不敢动的太急促。

「喔......不......还是会痛......不要......」

他一面插,一面说着:「你忍耐吧!第一次那有不疼喔?」

她运足内劲,使出力把高翊推开,但是高翊也并非弱者,他岂肯半途而废,

因此他又插抽的动。

刚开始插时,闻莺觉得十分难受,可是等到他抽动了一会,带出了不少的淫

水,滋润了小穴後,渐渐痛苦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兴奋异常。

「喔......刚才痛死了......现在......好多了......唔......」

高翊见她痛苦消失了,他便不客气的强抽猛插。

「卜滋!」「卜滋!」声传来,和那木板床的「吱吱」!声交织成一片。

「喔......美......爽极了......」闻莺呻咛着......

高翊使出浑身的解数,一次比一次插的深,可谓次次见底,攻击如排山倒海

般,她只觉得,他的一抽一插,都带来了美感。

突然闻莺双手抱着他的臀部,而头咬着他的肩膊,一阵的咛叫:

「哦......好舒服......美极了......哎唷......你......你这只肉棒......真厉害......

唔......我......我好舒服......「

她那阵阵的低咛,带给他无比的欣慰,因此欲火更上升又听到她叫着:

「哎唷喂......快......插快一点......哥......我......我要了......」

高翊看她已如此的兴奋,既将高潮,因此插的更起劲。稍後一股热腾的浪水,

和血水直涌而出,使的整个床上湿淋淋的。

「唔......好舒服......喔......」原来闻莺忍不住丢了一次阴精。

她的双手忍不住的在他背上抚摸着,他还是在猛烈的攻击着,闻莺此时已受

到抽插的甜头,所以她猛摆粉臀,上下的迎合,很有节奏感,他见她愈愈骚,

他干的更卖力,次次直捣花心。

「唔......好......好......顶进去一些......喔......!」

高翊正插的起劲,突然身子一阵颤抖,精门大开,一股强而有力的阳精,直

射花心上。她的花心受到冲击,使她更加兴奋,因此双手一抱,两腿一夹,高翊

射了精,整个人也乐昏了头,直到有点透不过气来,他才挣脱站了起来。

他们各自又穿上了衣服,虽然他们干过,但是精力仍非常的充沛,不愧是练

武之人。

他们俩常在这儿练功和幽会,这一次相互的情不自禁的做了,但他们也并不

计较双方家长的势不两立。

事後她只是羞答答地说:「我所以要你这麽做,是希望有一天双方家长不答

应,咱们不必夹在中间活受罪,可以双双浪迹江湖,作一对消遥的人间仙侣。」

「百草堂」主人高逸,也就是高翊的二叔。

高翊的父亲是老大,是个殷商。

高翊自小天资聪颖,心地憨厚,嗜武如命,世上任何事情,只要对它产生了

兴趣,造诣就不凡,所以高翊的身手,可以说已得到高逸所传的八成以上了。但

是,人心是不足的,他和闻莺都以为高逸的「九天罗」掌法只教他一半不到。

这又是一个潇潇雨夜,竹林内径中有位中年文士踽踽独行,他每天都要到附

近的镇上为人看病,而且大多是义诊。他就是「百草堂」主人高逸,也是「九天

罗」门派的掌门人......

......

(二)

当他走到竹林深处时,尽管除了「沙沙」雨声 之外,尽管除了竹影婆婆外无

人迹。高逸却觉得林中有人觎觊,一个绝顶高手的感觉是十分的敏锐的,这是一

种修为到了某种程度时,才会有的灵感。

高逸也提高了警觉,仍觉然不快不慢的往前走着。

就在他来到小弯路而竹篁浓密之处,一阵风凌空而降。

高逸已有准备,横移叁步,而这个身着异服顶戴金色色煞神面罩的人如狂飙

惊涛般地攻上来。

高逸居心仁厚,不知这人偷袭的企图,所以只守不攻,手下留情。但是,此

人动作快逾捷豹,猛似疯虎,而且力大无穷,每出招必是狠招,每攻必是要害。

高逸见对方来意不善,他和声说:「尊驾有此身手,行为却不光明,请问与

在下有何过节?」

对方非但不出声,攻势更加凌厉。

竹林内 小路不过四五尺宽,此人施展开来,掌腿上罡浪汹涌,把细密的小雨

都排扫激射出去,不留滴水。

「尊驾再不收手,在下可要得罪了......」

高逸隐隐觉得,这人的路子有点熟悉,但又有点博杂,颇似柳家庄的「搜魂

迷踪手。」

由於两家一向不睦,高逸以为很有可能,既然对方以这种卑鄙手段施袭,且

欲置之于死地,高逸决定施予薄惩。

「尊驾可要听清了,一切後果,悉由尊驾自负......」

他的「九天罗」只有九招,每招七式,前面己用过六招四十二式,这功夫罡

气逼人,四周粗如碗口的巨竹,一片「卡喳」声中,两丈内的都齐腰折断。

被罡气排出去的雨水,把两丈外的竹叶击落,向外飞旋,形成漫天叶幕,有

如隐天蔽日的蝗虫,怪人在罡气中有如狂涛中的小鱼,身法己不灵活。

当高逸第七招施展到四十九式时,对方一声惨叫,身子早己被震到竹林深处

去了。

这一声惨叫,使高逸猛然震动,这声音太熟了。高逸是何等聪明的人,隐隐

觉得刚才的一些招式之中有些熟悉,再加上这熟悉的声音,他愣了一下,急忙向

对方掉落处奔去。

被击出丈外的覆面人,似已负了重伤,却仍然吃力地站起来,似想赶快逃离

现场,也可以说,这人似乎不想让高逸知道他的身份。

「站住!」

高逸吆喝着,但对方还在奔逃,只是步伐不稳,速度也不快了。

高逸以「寒塘鹤渡」高绝轻功凌空而至,怪人仍想保护他的头部,却慢了一

步,头罩应手而落。

高逸藉着林中的微光一看,不由惊呼着揪着这个偷袭的人高翊。

高逸先是惊,而怒,最後感到悲痛万分。他在武林中身份极高,见多识广,

也极有学问的豪杰,以他对高翊的了解,不难清他的动机。

「你......你这个畜牲!是什麽人唆使你这麽做的?」

高翊一言不发,只感觉叔叔这一掌「九天罗」印在他的肩上及背上,好像五

藏都离了位,被烈火焚炙似的,他比叔叔还苦,但他不想说。

高逸自然知道自己的掌力,又见侄儿鼻淌血内伤不轻,侄儿再不肖,终究先

救人要紧,何况他深知高翊颇孝顺,立即扶起了高翊......

高翊已大有起色,高逸这才问他说:「高翊,叔叔知道你不是邪恶之徒,你

这样做,必然有人背後怂涌!」

「......」高翊不出声。

「你已经二十岁了!叔叔自信待你不当外人,在作这件事之前,你该深思熟

虑,你明知这就是偷艺。」

「......」高翊不出声。

是的,这叫偷艺,在武林中,经常会发生这种阴谋事件,但偷艺者不管是外

人或自己人,也须具备相当身手。

更重要是,偷艺者更要精於另一派或二叁派的精深武功招式,且具有一等一

的高手才能办到,因为光是精於本门武功,会立即被揭穿的。

「高翊,你必须告诉叔叔,这个背後指使人是谁?这非但关系本门利益和安

危,也关系整个武林。」

高翊说:「叔叔,侄儿知错了,您就是打死我以正家法,侄儿仍不能说。」

「无知的畜牲,你知道不知道?」九天罗「掌法几乎是无敌天下。阴谋者偷

一两招,和他本门的精粹合并,即不可低估......」

「叔叔,不会的,这件事绝没有阴谋。」

「那麽是谁叫你这样做的?」

高翊仍不出声。因为柳闻莺叮嘱过,不要密。

「谁?快说!你难道气死我吗?」

高翊并非不为叔叔着想,而是以为这件事没有什麽大不了的,只不过自己多

学了一两招「九天罗」而已。

「你不说我也知道,一定是柳闻莺,但是真正的主意,却不是她自己,对不

对?」

高翊硬是不开口。

高逸想着:大哥已去世,自己又无子女,因此一切的希望全寄托在高翊的身

上,加以他平日行为倒也中规中矩,也许是自己太过宠爱枞容,他才敢做这种事

出来。

高逸想到伤心处,不由老泪枞横。

高翊是个孝子,他不说只是已允诺柳闻莺,因为她已把她那宝贵的贞操奉献

给他,他以为柳闻莺已死心塌地的爱他,所以他对她应忠实。

而现在他却沉不住气了,自幼和叔叔习武,如同是叔叔把他养大的,这次行

为如同是叛逆不孝,又怎麽能再惹叔叔生气?

「叔叔,您不要生气,是翊儿该死......」

高逸伸手抚摸着他的头。

「叔叔,这事是柳闻莺叫我这麽做,可是她并无恶意,我相信她,我以人头

担保。」

「那有什麽理由相信她不是受别人操纵?」

「叔叔,我们很好,这是不可能的。」

「你们交情好,这也许也是受别人指使的。」

「不!叔叔,这说法我永远不信。」

高逸说:「像你这 年纪轻轻的人,阅历尚浅,没有亲身经历你是不 容易相信

的。」

「不,叔叔,事情不是这样的,由於双方家长都反对我们的结合,我们曾想

离家做一对行侠仗义的情侣,但是我们自认在功夫上还是不够,於是......」

「慢着!」高逸打断了他的话,「武功不够是谁说的?」

「闻莺说的,我以为也应如此。」

「哼!这可能就是一个阴谋的开始。」

「不!叔叔我还是不承认您的看法。」

「说下去!」高逸指着他。

「於是我们就计议偷艺。」

「畜牲,你还漏掉了最重要的一点!」

「叔叔,没......我没有!」

「混帐!事到如今你还想瞒,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我高逸露了高家列祖所研

的绝学,如何向祖宗交待,我............」高逸一脸杀机,提掌蓄力。

「叔叔,我死在您掌下绝无怨言,只是有两件事尚未了:一您的养育和调教

之恩未报、二是闻莺的知遇之情未了,因此我死也不能瞑目!」

高逸收掌而打了他一个耳光说着:「不要再提柳家这个 丫头了!」

「叔叔,我不信还有什麽最重要的一点没说出来。更多小说 ltxsba.me」

高逸面带怒容一字一字地说:「那麽你那夜使用了本门武功 之外,还杂着其

他门派的武功,又是那里来的?」

「这......」高翊说:「那是闻莺教我的柳家掌法」搜魂迷踪手「」!

「那你也同样教她本门的武功」高逸说,高翊低头不语。

「那你们相互的学了多久。」

「大约有叁个月了。」

「我告诉你,你那夜所使用的,除了本门的」九天罗「和柳家的」搜魂迷棕

手「 之外还有一种武功,我一时想不出来,但我却相信,这也是当今武林名派武

功。」

「叔叔......这怎麽会喔?柳闻莺连他们本家本门的」搜魂迷踪手「都没有全

部练精,怎会练到别家的武功?」

「这......」高逸自这件事发生了之後,他想了又想,觉得这绝不是一件单纯

的自家子弟偷艺事作,而是一件大阴谋。

以他的身份,由於过去和其他帮派的人交过手,因此对武林中各派武功的路

数和特点,已有心得。

武功有深厚基础的人,都会如此,因为武林中各派武功虽多,路数迥异,但

追湖根源,本是一家。

高逸长叹一声说:「江湖路险,人心难测,你那知道的,如最近风闻武林中

出现了一个」邪帮「......。哼!此帮很神秘,虽是刚成立,控制却极严,鬼鬼祟

祟,不是正经路数,风闻此帮要向几个门派下手。」

「叔叔,柳闻莺的为人,小侄素知......」

「待你伤愈之後,设法让我见柳闻莺,以便解此事的真像。」

「叔叔,这件事我可以办到!」

「恐怕完全不是那麽回事?」

「叔叔,您是说......」

「你如果能找到柳闻莺,那恐怕是异数了?」

高翊大惊说:「叔叔是说她不见我了?」

「八成会如此,但不知是她本意不见你,或者受人 胁迫不准见你。总之,想

要马上见到她......」

这时忽闻门外一阵喧哗,像是药伙计李一鸣的口音,说:「有什麽事好好说,

毛毛燥燥地,这是干啥呀?」

另一个吼着说:「快把高翊那小子叫出来,他拐走了我家小姐。」

李一鸣冷笑说:「胡说什麽?我家小主人身子不舒服,好几天没出门啦!」

「可不是!我们小姐也失踪两天多了!快点!要不把你主人高逸请出来。」

「怎麽样?」高逸面色凝重地说着就踱了出来......

「发生什麽事了?一鸣。」

两个汉子,一看就认出是柳家庄的护院。刚才嚷嚷那个姓刘。

李一鸣说:「主人,这人硬说是小主人拐了他们的小姐,这怎麽可能?」

高逸说:「请问二位是......」

「我们是柳家庄的人。」

「有什麽贵干?」

「刚才在吵你没听到?狗头长角你装什麽老羊?」

「狂妄!」李一鸣沉声说:「面对我家先生竟敢如此无礼。」

姓刘的大声说:「你家主人教导无方,子弟在外变成无赖,拐带闺女,有什

麽值得尊敬的?」

高逸不愧是个长者风范,挥挥手叫李一呜退下,说:「二位是来要你们小姐

的?」

「不错。」

「试问二位怎知你家小姐在这儿?」

「我家主人说的。」

高逸说:「贵上有什麽证据说他的女儿被高翊拐走了?」

另一个姓黄的厉程说:「高翊那小子吃了饱饭,没事做,整天和我们的小姐

在一起,小姐失踪,不是高翊把她藏了起来,那会有谁?」

高逸说:「这是一种武断看法,就算高翱和你们的小姐时常来往,毕竟不是

整天在一起,你们的小姐失踪也可能有其他原因,岂能一口咬定?」

姓刘的厉声说:「据我家主人说,小姐失踪那天,他们是在一起的。」

高逸说:「那一天啊?」

「前天傍。」

「谁是证人哪?」

「我!」姓刘的拍拍胸膛。

高逸说:「那好极了!如果你真的看到了他们在一起,你就大有嫌疑,我准

备去找你主人。」

「笑话!我有什嫌疑?」

「你可能拐带了柳闻莺小姐。」

「你把我估高了!小姐的武功比我高出一大截子。」

高逸说:「如果你要拐带她,自然会用卑鄙的手法,你会那麽傻?」

姓刘急躁了,厉声说:「你是个侠骨仁心的豪杰,你怎麽可以血口喷人?」

高逸冷笑说:「试问是二位血口喷人,还是在下血口喷人?二位一来,就不

由分说,硬说是高翊了柳小姐,诚如二位所说,他们常在一起,谁也未干涉他们,

试问高翊又何必带?」

「那麽高翊喔?」

「他不舒服,正在休养。」

「我们可以 见见他吗?」

「为什麽不可以?」高逸一回身,高翊已走出来了。

他说:「二位回去告诉柳庄主,在下不知柳小姐在何处,更不会拐带她。但

在下身体好了之後,自会帮忙找她回来。」

「哼!谁相信你的鬼话。」

高翊说:「在下只要问心无愧,二位信不信是你们的事,请问柳姑娘是何时

失踪的?」

「前天晚上!」

高翊苦思不解,这时姓黄的说:「 老刘,俗语说:」孩子哭,抱给他娘「,

咱们回去覆命!」

姓刘的说:「咱们是来要人的岂能就此抽身?高翊,我仍要进去搜一下。」

李一呜冷笑说:「吃了灯草心,说得倒轻松,你们这两块料不妨迈进这个大

门试试看!」

「怎麽样?你们要打架?」

李一鸣说:「如果要打架,凭你们这两个斤两够吗?」

姓刘的一面说,一面提掌蓄力,「高先生,你们不敢让我们搜?」

高逸泰然伸手一让说:「二位的言行虽不是训,高某却问心无愧,就让你们

进去搜搜又有何妨?请!」

二人大模大样地瞄了李一鸣一眼就进了大门。

没有搜到什麽,也没有道歉,还嚷着说也许藏到别处去了。李一鸣要教训他

们,高逸阻止了。

二人走後,李一鸣说:「这两个家伙太狂了!主人刚才就睁一眼闭一眼,让

我揍他们一顿!」

「算了!其实他们这一下不过是在唱戏。」

「唱......唱戏?」

「不错,如果丢了人而不出来找,谁会相信他们人丢了是真或是假的喔?」

「这......」李一鸣搔搔头说:「主人,这......不大可能吧?」

「一鸣,你到药去,有些事情不能只从表面去看,事情要是那麽单纯就好办

了。」

叔侄二人返回屋中,高翊说:「叔叔您料事如神,果然一切都在您预中,他

们前来找人,难道闻莺被他们自己藏了起来。」

「那是往好处想,要是往坏处想,恐怕......」

「叔叔,难道闻莺会有什麽危险?」

「现在多作猜测於事无补,以你的愚行来说,我本应以门规及家法毙了你,

或是废了你武功,但这样做的话,也正中了敌人的借刀杀人之计,自动削弱本派

的实力,所以我暂时不处罚你,而且还要......」

「叔叔,还要怎麽样?」

「这是一件大阴谋,我深信蕴藏着危险,必须着手侦察,然而,要查这件案

子,先要充实自己,以你的功力还不到我放心的火候和份量,我再传你一两招,

还有这里有棵千年的雪参,这本是一位异人所赠,你也拿去服用,将来你的功力

必然大增。

高翊惭愧已极,「卜通!」一声双腿跪地说:「叔叔,您对侄儿太好了,请

恕我无知的冒犯您,侄儿今後粉身碎骨也要......」

「看你历经一次,也懂事多了,只怕你再遇上柳闻莺时,不须她叁言两语,

又把你所学全盘说出。」

「叔叔,你经验之谈,小侄深信不疑,但侄儿总以为闻莺她不至於骗我。」

「事到如今,已是十分明显,你居然至死不悟。」

「叔叔,果真她骗了我,也是受人 胁迫的。」

高翊伤好了之後,高逸又传了两招给他,又得雪参之助,如今功力已大增,

严加叮咛,二人分头去侦察这个武林阴谋以及找寻柳闻莺。

而在他们分手之前,曾联手夜探柳家庄两次,证明柳闻莺确是失踪了。

高翊到衡山的柳浪小去拜访「袖手书生」林鹤,这儿虽称「柳浪小」,占地

却有两顷多,垂柳掩映,粉墙绿风自林隙中露出,有如置身 世外桃源感受。

看门的老仆既聋又哑,而且生得十分丑陋。

「在下要见老前辈,请给传达一下。」

丑人冷冷地指指他的耳朵和嘴,然後再摇摇头。

高翊说:「原来是聋又哑之人。」

他比手划脚地要求这丑人通报,丑人连连挥手。高翊急了,要往里闯,丑人

指指大门内映壁正中一块镶金牌子,上面有「既称袖手书生,来客概不延见」字

样。

高翊不由一怔,世上什麽人都有,他本以为「袖手」二字暗示不爱多管闲事

之意,想不到此人如此孤癖,任何客人都不见。

这时他才发现这个奇丑的聋哑仆人,一身衣着却十分华丽,不由心头一动,

两探柳家庄,不也见过这种怪现象吗?「

他和叔叔曾发现柳家庄内有几个丑人,衣着讲究,却司下人之职,穿着的衣

料比庄主柳朝宗还要好。

他离开後,想自後墙施展轻功潜入,但就在他跳上墙头之际,突闻高绝的「

蚁语传音」说:「小友要见本书生,可於今夜叁更,在本以西叁里外的山神庙内

相见。」

......

(三)

高翊也学过「千里传音」,但火候还不到,他说:「届时谨侯恭驾......」

离柳浪小十二、叁里处有个小镇,叁四百户人家,有一两家客栈和一家马店,

还有些小饭馆。

时已近午,食客却不多。

高翊这次出门,故意打得十分土气,土布衣衫,二踢脚鞋子,本来就有一脸

稚气,看来有点土头土脑的样子。

他进入这家比较大些的饭馆时,己有五六个食客,大都是乡下人,只有一个

身穿绫罗绸缎的人,背着脸正在吃东西。

高翊略一张望,就坐在这个衣着华丽的人左侧,小二过来抹桌,不屑地说:

「老乡,点什麽东酉填填肚子?」

高翊低声说:「老乡,俺出门没带多少钱,你们店内最便宜的是什麽?」

「这......」小二本来就瞧不起他,果然不出所料。

他说:「接罗最便宜。」

「接......接罗?什麽叫接罗呀?俺可不曾尝过这道名菜咧!」

「噢!这叫接罗呀!这恐怕还是吃不起的......」

「像贵店这麽大的馆子,客人叫的都是名菜,接罗也不差了......」

「那是当然!」小二轻蔑地瞅着他。

「这样吧!小二哥,那你就来一份。」

小二摇着头走,高翊把包袱放在桌上,这工夫在他右方的华服人侧头看了他

一眼。

高翊心头一震!他以为上天真不公平,像这个丑家伙,居然一身绫罗绸缎,

简直是暴殄天物,浪费衣料。

此人八字眉、鸳鸯眼、大鼻、暴牙,右边太阳穴和面颊上都有个寸馀长的刀

疤。

高翊内心直恶着,就在此时,小二送来一份的接罗,说:「老乡,这算你便

宜点,只要一个钱。」

高翊听了便伸手往包袱内一抓,便往桌上放,说着:「小二哥,这些钱你全

拿走,不够的尽管说。」

小二见了桌上的钱,一时目瞪呆,心想着:我干了五年多的店小二,今天我

可看走眼了,因此一直的打着高翊看着。

高翊说:「小二哥,嫌少吗?」

店小二连连的答着:「不......不,谢谢大爷。」

小二走後,门外又进来一个衣着华丽,黑色做团花马褂,但是却有了一张长

满疮疤的丑脸。

高翊几乎笑了出声,「为什麽我这次出门所遇见的阔人都是丑八怪喔?」高

翊连饭也都忘了。

只见人一张望,缓缓走到原先那个丑人桌边,二人点点头,後来者坐在他的

对面,把裕链放在旁边的椅子上。

「这位爷,您是用饭还是小酌?本店毗近黄河,鲤鱼,活虾都有。」

这位新来的客人还没有回答,用手比划了一阵,连高翊也体会到,意思是照

样来一份。

那就是牛肉炒饭,另加一碗蛋花汤。

小二一走,新来的就自裕链中取出一支毛笔,还有一张,似要写字,又在犹

疑。

先来的一个似乎和他耽心高的 窥视,就打了一个手势,高翊虽不全懂,大致

猜出一、二,意思是说:不要耽心,这是一个土头土脑的愣小子。

於是後来者在纸上画了一钓,钓旁写了叁个字,把纸推到先来者面前。

先来者在渔钓上部位画了一个小铅坠,又把纸推了回去,二人相视微笑。

高翊此时故作东张西望,却把二丑画在纸上的看的清清楚楚。

他实在想不通这是什麽意思?但他确信这是有用意的,而且必是暗号,甚至

是代表二人的身份。

饭後两个丑人宿了店,高翊住在这客栈对面一家骡马店中,大约是掌灯之後

不久,二丑出了店,直奔「袖手书生」林家。

这次高翊见他们由丑人的房门进入,他就施展轻功越墙而入,这柳浪小比柳

家庄院还大,到处是垂柳, 夜色更加迷人。

高翊一直暗暗跟到「袖手书生」林鹤书房中,林鹤正在袖手踱方步。

此人大约叁旬上下,一脸书卷气,脸色青白,衣着很素。

书房中有很多的书籍,钢炉中香姻缈上升,一片祥和气象。

丑仆引导两位华衣的丑人进入书房,林鹤似乎认识,立让座,而且拿出了纸

笔。

来客之一也就是「渔钓叁号」写着:林大侠考虑结果如何?

林鹤写着:「尚在考虑中。」

「不如何时有结果?」

「明天或许可决定。」

「林大侠为武林孝子,这深为武林称颂,为老夫人之病,理应共襄盛举。」

在下素称「袖手书生」一向不问世事,家母聋哑与生俱来,如何得能治愈?

「林大侠须对本帮有信心才行,一旦研成自疗心法,令堂之宿疾当自不药而

愈,林大侠任何事都可袖手,唯独恐怕......」

「好吧!让在下考虑吧!」

「何时听大侠回音?」

「明天此刻。」

「咱们告辞,届时咱们听侯大侠回音......」

二丑被送了出去。高翊盯着二人离去,眼见他们返回客栈,这才到山神己半

倒,小院中蔓草丛生,正殿叁间,死寂无声的山神庙。

他知道林鹤未来,因约定是午夜在此见面的,此刻不过亥时未。

他通过院中,来到叁间正殿石阶上时,突见左侧顶上跳下一人,这人轻功了

得,人就像纸片冉冉的飘落一样。

原来正是林鹤,高翊正要招呼,那知林鹤竟攻了上来。

高翊低声说:「前辈,我是九天罗门下,特来拜访......」

一点也没有用,他照攻不误,此人的身手和高逸差不多,要不是临行前高逸

又传了他几招,他早就招架不住了。

「前辈,高逸是家叔,我来此是善意的......」

林鹤双掌推出,如排山倒海般,身法飘忽,院中草高数尺,像在草尖上飞来

飞去的蝴蝶般。

「前辈,容我说明来意好不好......」

林鹤掌势一紧,他就必须全力以赴,高翊心里想:「袖手书生」一向谦恭温

和,不管世事,怎麽会见了就打不给人开的机会?

高翊打出了火气,怒火上升,认真出手,不论速度和招式丝毫不逊,过了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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