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ello110
字数:9961
2021/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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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晚疯闹一阵,到了第二天,黎总也不忘跟我打了电话,一番寒暄吹嘘,
言下之意就是缠着我定下个章程,约个时间。这就是这些大商人们,鬼精鬼精的
地方,即使是跟我们这样的大企业打交道,也是非要亲眼瞧着东西了,才肯放心。
按着我那哥哥的意思,既然全总都不急,也就放一放,缓一缓,所谓欲擒故
纵嘛,可不是跟妹子们才能玩这一套的。黎总缠得我实在厌烦,别人不知道,我
自己还不知道吗,我这老板,当得可是没什么劲头的,我还真敢在公司里指手画
脚不成。
连着两天都是如此,我干脆就跑去找老板,我的老板z董,此时在干什么,
老头子平生没啥太大的爱好,独独这钓鱼,算得上一件上心的事,还有一件是比
较小众的,喜欢养乌龟,别的 喝茶喝酒玩女人,别算他那份,都是可有可无。年
轻时自然不必多说,现今不是流行着,三五钓友,包个船出到远海去海钓嘛,不
过是我老板玩腻的东西罢了。这回寻了机会,丢着我在公司里,说难听了就是顶
包去办事的,我可不敢去埋怨他,二十来岁跟着他,如今一晃已是小二 十年,真
算得上是老板青眼有加,一步步抬起来的,也就是我那大侄女,实在跟我差着辈
了,不然非得摁着我上门做女婿去。
这回倒也没有跑太远去玩儿,他也明白,我这么个货,可镇不了公司里那群
大佛,且不说营销部的马总,法务部的方总,就是跟我交好的,市场战略部的李
总,财务的姜姐,也都不会真去听我的。等我寻着他时,正是他们三两老友,在
把玩,品鉴乌龟。我可是不太懂,本来不想吹牛逼,去贻笑大方了,可我老板就
拉着我。我们俗话说,老小老小,这是个什么意思喔,就是指这人啊,老了以后
的脾气性格,是个小孩子一样的,这不,拉着我干嘛喔,可不就是赌气了嘛。
真算起来,也是我谦虚罢了,我老板喜欢的玩意,我再不懂,也得去打听打
听,学习学习,是这样的道理吧,投其所好是不会过时的。我老板赌什么气喔,
他们这几个老头子,都是多年的老友了,我自然早就打过照面的,其中一个就跟
我老板怼上了,说是他这个乌龟没养好,水放得太多了,水草又太少了,怎么怎
么的。我老板就要我说个门道出来。
我往缸里一看,好家伙,可不就是那只我老板最得意的玛塔龟嘛,这玩意也
可以喊做枯叶鬼,确实是鬼不是龟,甲壳有三条规则的条状背脊,大体是灰褐色,一动不动的时候,
形似枯叶,配上甲壳上的花纹,鬼模鬼样的,因此得名,也能唤作蛇颈龟,同科同属的,品种 不同罢了。如我所说
的,老板喜欢的玩意,我起码也得能附和几句,何况这只是我老板最钟意的,那
可就吹起牛逼来,就是一大版了。当然了,我老板这几个老友,可是实打实的知
心朋友,相约着后走的要给先走的去烧纸的,可不能真得罪的,哄着几个老头子
高兴了,才算是放过我。
我这也不能忘了事,我老板的这几个老友,当着面说就行,也不需要背着人
的。我老板这也就歇了三两天,眼睛一瞪,佯装着生气,「小x啊,这才几天就
想往外跑,我可是坐了几 十年喔。」我的意思喔,就是快刀斩乱麻,把黎总和全
总,领到上海去,赶紧完事算了。我赶紧就赔着笑的,「z董,您这位置,小x
是真坐不住啊,嘿嘿嘿。」
我老板自然是有他的计较的,听完我简略的说了一遍过程,也没思索太久,
给我定了个主意,再缓两天,非得等全总主动来找了,才跟沪 公子那边打招呼,
然后去上海,这个黎总,无需管他,惹得烦了,不接电话就是了。
事也就照着我老板的意思办,至于我这好哥哥沪 公子,也不至于屁大点事都
去劳烦他,等我们把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全都理顺了,行程什么的都定下了,
才敢去跟他汇报一声。等我快到家时,我老板给我打了电话,提了一嘴,市里的
渝 公子,也要去走动一下,虽然他不掺合,总归是他牵了线的,是赚是亏是我们
的事,该承的情,里子面子规矩都不能少。
本就不用我老板吩咐的,沪 公子算我的大哥,渝 公子可就是二哥了,何况老
话说得好,县官不如现管,沪 公子能量再大,我在市里有点什么着急事,他也鞭
长莫及。只不过渝 公子如今可不敢像早年间那样,随我安排着胡闹了,在我们这
个地界,渝 公子是真不敢玩,不过吃个饭总还是没问题的,哪怕如今都是一样,
领导就不能有点人情世故吗,同学聚会都不能去吗。
渝 公子的戏份,我们暂且不表,未来寻了个机会,我带着他到外地,胡搞瞎
搞的,也得等我们说到那段,才去细说了。
我们继续往下说。硬是拖着小半个星期,全总那边才找上门来,这老货,不
知怎么的,就摸清我的底细了,开口就是,「x总啊,替我向z董问好啊,哈哈
哈。」我这脸皮功夫也不是吹的,硬是脸不红心不跳的,不接这话茬,这全总可
就万万没想到了,等到了上海,老老实实的就给我敬酒了。
全总自然就是催着办事的,也颇有几分雷厉风行的样子,直接要求明天就飞
上海去。这章程,本就是我老板授意的,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我仍是假模假
样的,又拖延两天,捏着架子说没空喔。实则全总刚走,反手我就打了电话给沪
公子,详细说了一遍,我这好哥哥,笑嘻嘻的说到时候接我,吓得我连忙推脱。
关于沪 公子的身份,我确实不便去说明,我只提这一嘴,他本姓江,好了,就此
打住。
那咱们就去呗,一路无言,顺利抵达。我这好哥哥,也真是给面子,带着吴
总就来接机, 同行的黎总倒也还好,小老头子搞了半辈子生意,场面功夫自然是
滴水不漏,可全总明显脸色都变了。我们这里详细的说一些历史背景的题外话,
此后就不作说明了,也还是沪 公子跟我说的,说是在上世纪五 十年代,当时国家
决定,在广西柳州,搞一个工业基地,熟知历史的朋友们应该知道,广西在上世
纪1950年解放,可山高林深,地势险恶,又是祖国的西南门户,极长的边境
线,直到1955年,才算剿灭境内的土匪。更何况,历来就属于是蛮荒之地,
多民族混居,自然不存在工业的底子。所以就有这个历史原因,在当时,国家真
正的工业核心,得把上海算在内。决定要在广西大搞工业,1958年,首批一
千五百余名上海工人响应号召,南下援建,主要就是去柳州。到了后来,所有的
跟工业有关的单位企业,无论是有色金属这些重工,还是纺织造纸这些轻工,亦
包括牙膏化肥这些化工,领导层一度都是上海籍。沪 公子的长辈,是参与到这次
援建计划之中的,也曾来过广西。全总作为广西的老企业家,想必是熟知这段往
事,甚至听说过沪 公子这号人物,也不足为奇,因为我看见全总,小心的径直走
过去,欠着身子,恭恭敬敬的去握手打招呼。
我可不在意什么,跟沪 公子一起玩女人,裤子都脱着坦诚相见过的,上了车
也就不免一番相互调笑。沪 公子标志性的,一副笑嘻嘻的模样,调笑着我,「老
弟啊,你这刚回去,老吴就念叨着你啊,这一念叨,可就真来了,哈哈哈。」吴
总也接着话茬,「哈哈哈,晚上还是住到刘姐那里去,咱俩陪哥哥喝几杯。」还
给我使个眼色,懂的都懂。
黎总鬼精鬼精的,丝毫不提生意的事,跟着一起打趣,一番言语吹捧,恭敬
得体。全总就有点心不在焉了,也被我毫不顾忌的胡言乱语,给唬住了,根本不
敢看我,只敢接接黎总的话茬,完全就没有当初找我,那副咄咄逼人的嘴脸了。
这就是所谓, 人生难得糊涂,还是不要知道得太多的为好,没心没肺的更自在些。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
沪 公子是我的哥哥,自然要拉着我,还是住到刘姐的别墅的。时下就把黎总
和全总,送到预定的酒店。按着规矩,无论身份高低,沪 公子都得请着吃个饭,
哪怕是黎总全总,跪着求着上门,也万万没有去请我们吃这接风宴的道理的。不
过沪 公子可没打算着,什么客人都往刘姐那里引,干脆就让吴总,就在这他们下
榻的酒店,开了个席。沪 公子可没什么闲功夫,跟他们啰里啰嗦的,加上我也把
一些事务,都理顺了,价钱什么的,也都是谈妥的,早就跟我这好哥哥,详细汇
报过。等着他们回房放行李的功夫,我们先行来到包间,沪 公子当着面,打了个
电话,又喊了一个什么人过来。
多余的调笑打趣,无须多表。人齐了,沪 公子又介绍了一下,最后来的这位,
年纪也不大,四十出头的样子,可来头不算小,是上海这家大钢铁企业的,经营
这一块的负责人,叫做任总。也提一下题外话,国企的制度,跟我们私企 不同,
原则上,也就是负责生产为主,在过去,生产资料都是服从国家的宏观调配,也
就是改革开放以后,慢慢的允许一定程度的经营,也就是自负盈亏,按着正规的
说法,国企里是有一个经营科,或者经营部,也有些国企,独立的分出一个供销
子公司出来。这就得啰嗦几句,是什么喔,就是关于这个行政级别的说法。国企
的领导,看似无权参与任何政务,也无权调配任何公职人员,可他们的行政级别,
可是不低的。就按上海这家大钢铁集团来说,董事长可是享受副部级待遇的,这
是什么意思喔,上海作为直辖市,跟别的地区的一个省,是平级的,那么上海的
主官,也就是个副部级,当然了,实际上会兼任某某委员,这可就大了去了,我
们不敢讨论。要是这俩大佬,一起出席活动,那就是一起坐在主席台,挨在一块
的。往下顺着理喔,这个任总,怎么也得是个局级,只不过是享受这个待遇,没
有实权罢了。
那可不管你什么级别,沪 公子按着规矩,开场招呼着碰了一个,这任总就跑
来敬酒了,不止是敬沪 公子,我跟吴总,都算是主家,算是副陪,也跟我们碰了。
再接着就是全总敬酒,最后才是黎总敬酒。这些都是有门道的,不是由着性子,
想敬酒就敬酒。然后沪 公子是不需要去敬谁的,吴总先按着任总,全总,黎总的
顺序,回敬一圈,再到我也依葫芦画瓢的,又回敬一圈。这一套场面功夫,就算
齐活了,之后就可以 自由发挥,由着你性子,喝不得酒的,也可以推脱不胜酒力
了。
酒过三巡,沪 公子也就筷子一放,那就是要说事了。那可不敢让我这哥哥开
口,我先举杯跟任总碰了一个,慢悠悠的就大概说了是怎么个情况。这任总也不
傻啊,席间沪 公子是称呼我为老弟的,他既然是沪 公子喊来的,肯定知道沪 公子
是个什么人,哪里敢我跟装逼,听清了数量,马上就表示,就是去调配,也保证
搞过来。本来这种场合,是不能谈价钱的,因为几方的人都在,你这谈价钱,那
不就透底了,假设说,全总是不知情的,黎总在中间过了一手,低买高卖,那全
总就要掀桌子了,对吧。我们常说,具体情况,具体分析,现在就是个特殊情况
了,我跟全总是达成协议的,当然我又是得到沪 公子的授意的,就给你黎总捞这
个钱,你自然就要承担风险,一个是要垫资,二个就是后续自己找全总讨要尾款
去,对吧。这些东西,我都理顺了,才敢到上海找我的好哥哥啊,那自然就没有
什么不能说的话了。席间,全总举着杯子,硬是走过来,跟我碰了杯酒,我自然
也不去装逼,他的意思是跟我告个罪的,之前小瞧我了,我们也无须拿出来说事。
至此喔,基本就没啥毛病了,无非是拟定合同之类,至于去联系火车皮,就
是黎总自己跑腿了。那么,就有朋友问了,x哥,那你拉着沪 公子,真就白忙活
啊。嘿嘿嘿,如果大家有这样想的,以后跟人做买卖,就要多几个心眼了。我们
谈的价,是给黎总的价,然后全总心知肚明的,任由黎总加点利润,再转手给他,
对吧,那我的哥哥沪 公子,可是没有说话的呀,不然喊这任总来干嘛,看戏的呀。
沪 公子再去跟任总说事,可就不是当着全总和黎总的面了,哪怕任总知道我们卖
给黎总的价钱又如何,他这个出厂价,可是有沪 公子找他说的。散了席,沪 公子
就带着吴总和我,拉上任总,往刘姐的别墅去了。
到了地,刘姐招呼着泡茶,这才是要真正说事,全都是自己人,沪 公子能把
任总带到这里,也说明是能一块玩的人。
我这哥哥,就喜欢拿我调笑,笑嘻嘻的:「老弟啊,这可算是开张的生意啊,
做哥哥的,按着规矩也得跟你敬一个啊,哈哈哈。」说完真就举着茶杯。要是不
了解沪 公子做派的,肯定就吓得要死了,我这脸皮可厚实着喔,早就明白我这哥
哥的套路,知道他是调笑我喔,也就顺着他,跟他碰了一下茶杯。这就是我这哥
哥古怪的地方了,上次那回事情,在我本地的时候,我伺候大爷似的,处处小心
的捧着,这沪 公子可不乐意,惹得我急眼了,一下子放肆起来,嘿,沪 公子高兴
了。那我现在可就摸明白了,我这哥哥喔,说事的时候那就说事,真别开玩笑,
他要是调笑你,阴阳怪气的,你就别去乱想,顺着他就行了,敬你你就接着,安
排妹子你就抱着,让你脱裤子你就使劲的操着,哎,这就对他胃口了。
那我也不能过于放肆,放好杯子,也酝酿了一会,「哥哥,这回弟弟给您添
麻烦了,惹了这么些货过来,害得哥哥还得招呼着。」
沪 公子哈哈大笑,摆了摆手,先是冲着任总,「老任啊,价钱你刚才也听着
了,我这些老弟们,少不得要挣个茶钱吧,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冲着我,「老弟啊,你这还得跟z董学学,我现在跟你指点两句,回头
你问问z董,看看是不是一样的。」说完喝了口茶,我赶紧给沪 公子添上,他依
旧笑嘻嘻的模样,「老弟,你这个事情,我说办得好。常言道,万事开头难,市
面上一些小生意,开张头天,免费吃免费拿都有,这叫什么,赔本赚吆喝。你觉
得这回没啥钱赚,给哥哥添麻烦,只是看了表面,这番误打误撞的,算是打开了
场面,在圈里放出了风声。还是这个大桥的事,老弟你可是真叫捅了个马蜂窝,
现在至少有两家单位,在打听着,要采购一些特种钢材,你办完了才能走,别想
着玩几天就跑。」
接着又朝着任总,「至于是不是赔本赚吆喝,也得看是谁办的事,对吧老任,
哈哈哈。」
任总跟我这哥哥,不用多提,也跟着哈哈一笑,「沪 公子说笑喔,老任心里
有数。」然后估摸着给了一个数,我也就不去装逼透露了,反正是彻彻底底的让
我明白,这些原材料的水有多深。
有朋友是新看到 我的故事的,也懒得去往前翻,也罢,我就再简略的说一说
这个刘姐。要论起来,我这故事,是不存在什么女主角的,天南海北的跑,跑到
哪也就玩到哪,单说这个刘姐喔,硬要算,那就得是算女主之一了。
刘姐是上海本地人,年芳三十有三,瞧着 年纪不大,要是往细了说,怕是能
单独写个几十万字出来。为何,这刘姐可了不得,前后嫁过两回,又离了两回,
这历任的 老公,也自然不是什么街头混混般的小角色,刘姐可是跟沪 公子,正儿
八经的磕过拜过的,兄妹相称,比起吴总,以及我,我们这俩老弟,也就是陪着
沪 公子玩,沾点沪 公子的光,可万万是跟刘姐比不得的。我们也不去管人家的这
些破事,单单就说刘姐是做什么营生的。这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又是沪 公子正儿
八经的妹妹,你说离就离了呀,嘿,那可不得往死里你,具体的咱也不懂,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