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流行歌手听到摇滚歌剧,再到那个年代的尝试性音乐,什么原宿风的jazz-
hiphop,牙买加雷鬼之类的赫然在列,其中两张封面上就是那个红发男人,化着
夸张的眼线,简介是摇滚鼓手兼古典乐作曲家演奏家,很割裂的身份。
一如母亲,一面是温柔到对我无限溺爱的人母,一面也是性格独立才华横溢
对生活怀有精致的善意的女人。
「啧......那是有才华的杀马特。」母亲反驳。
「再说我是喜欢他们的音乐又不是喜欢他们的人,你可不许学,难看死了。」
「以前就没有这种玩摇滚的追过你?」我揶揄她。
「当然有,你妈我当年可是学校里远近闻名的美女哦。」
母亲洋洋自得起来,却丝毫不显轻浮,好像说这句话是天经地义的一般。
「讲一讲。」我来了兴趣,对母亲未婚前的感情生活有些好奇,内心深处隐
隐有种迫切的想了解的冲动。
母亲却突然缄口,捏了捏我的鼻子,说:「干嘛,挖你妈的八卦?」
「不是,你这有点王婆卖瓜的嫌疑,必须加点真实案例用以佐证。」
母亲不满的哼了一声,她扬起头,我只看得见鼻翼轻盈的拢在弧线柔美的嘴
唇上头,这种角度下显得她的鼻子高而挺,鼻头泛着晶莹的光,俏丽自然。她看
着天花板似乎在回想,有句形容怎么说来着? 回忆咬住了垂钓的钩。
「啊......当年有个唱崔健的,天天到我们宿舍楼下抱着吉他给我弹唱。」
她还是仰着脖子,声音像 十二月冷冽的寒风刮过干裂的枝桠。
「两个学期加起来得有六个多月,天天风雨无阻,人送外号望妻石。」母亲
眼里有些收敛的笑意。
「大长头发?无袖皮衣?牛仔裤上栓链子?」我问。
母亲眨了眨眼睛,摇摇头:「不是,外形清清爽爽的,长得还挺帅,不是那
种抽烟喝酒烫头的类型,打篮球还很厉害,曾经代表我们学校去打全省的比赛。」
「还有点像那个谁......吴彦祖。」
我盯着她的眼睛,问:「你不会喜欢过他吧?」
那双定住的眼睛动了动,黑亮的眸子从高处回落,母亲涣散的焦点重新聚集:
「喜欢啥呀,那个时候我跟你爸谈恋爱喔。」
我松了口气:「后来喔?」
「后来你爸非要叫人去打人家,连累我啊,每天上下学只能绕路,不敢去碰
见那人,怕你爸脑子抽了真去把人打了。」
她嘟起嘴唇:「两头倔驴。」
一头倔驴是我爸,另一头自然是我。
「再后来喔?人就没纠缠你?」我穷追不舍。
「再后来啊......再后来就怀孕了,休学了一年,把你这个小毛猴子生下来了
呀。」母亲笑得前仰后合,捏着我的脸:「你什么居心,非得有人纠缠你妈你才
高兴?」
我却笑不出来,轻轻的拥住她的纤腰。
母亲确实是在20岁上大三那年偷偷跟我爸领证生的我,那个年代在校大学生
怀孕生子是件了不得的大事,后来听外婆说母亲为了留住我差点被学校勒令退学,
甚至几乎逼得古板的外公跟母亲断绝关系,她受过的委屈和心酸恐怕任谁也想象
不到。
她固然是 为了爱情义无反顾,其中有一部分恐怕也是因为我这个意外的累赘。
「咋啦。」母亲垂下头来,拿头发对我「挠痒痒」,她说我小时候最喜欢被
这样逗,一逗就咧着没牙的小嘴笑得停不下来,她修长的颈子蹭着我的鼻尖,温
热清新的味道从她的领口挤出来,我的肩膀也囫囵的感受着她胸部的柔软。
「没事。」我涩声回答。
母亲似乎感受得到我的心情,她轻轻动了一下,让我的手更轻松的穿过沙发
紧紧环住她的腰,我紧紧的抱住她,几乎要挤进她的身体里去。
母亲缓缓坐直身子,摸着我的头发和脸。
「心疼 妈妈啦?」
她的眼里亮晶晶的闪着我的倒影。
「 妈妈受再多的委屈也比不上你来到 妈妈的身边。」
她顿了一下,认真的说:「谢谢你成为我的孩子。」
我突然控制不住自己,凑上去碰了碰她的嘴唇,柔软的触感像一块细心烘焙
的蛋糕。
「嗯......嗯?」母亲眨了眨眼睛,摸着我头发的手停了下来,似乎有点无措。
半晌才出声:「胆子很大哦有个小孩。」
「还当你儿子是小孩喔。」我手上用了些力气,把住母亲想要离开的身体。
「别闹。」母亲笑着来挠我腋下,我心一横,索性夹住她的手,翻身把她压
在沙发,压在她柔软饱满的身体上,又对上她的眼睛,她脸上浮现出一种别样的
红,烧到了耳根,连带着粉颈红成一片。
「夏文嘉!」
母亲害羞起来,直呼我名字。
「在喔。」我无赖的应了一声,鼻尖碰着她的鼻尖。
「别闹了。」她 挣扎起来,一条腿探了出去,碰到我的下体,我倒吸了一口
冷气,心里异样的情绪涌动,恶作剧般捏住母亲的琼鼻。
母亲 挣扎了几下,手被我压在身下收不回来制止我,慾不住张开嘴巴呼吸的
瞬间,我瞅准时机一下含住她的嘴唇,甫一接触脑子里就轰的一声炸开,一片空
白,像被抛进一个失重的空间,隐隐竟有尖锐的耳鸣。
直到味蕾尝到带着苦涩酒味的湿润的口水,牙齿感受到一条滑腻退缩的舌头
才回过些神来,母亲鼻间陡然急促喷薄的热气把我拉回了现实,提醒着我现在在
做什么事情,我几乎颤抖着把一只手往下移,大着胆子在母亲大屁股上狠命搓揉
了几下,把这么多年朝思暮想的事情赚了个够本。
她的屁股肥腻柔软,裙子在 挣扎中向上褪去,我的手指触到了蕾丝内裤的边
缘和臀瓣与大腿的相接处,那里的起伏的软肉咬住我的手指头。
「夏文嘉!你......」,母亲的声音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她趁我躬身的
这一下找到机会,膝盖弯起来顶在我肚子上,双手用力推着我的脖子,一下子把
我推离她的身体,她自己同时侧身往外挣脱出去,差点掉下沙发。
我一把捞住她的腰,不敢再乱来,只重新把头顶着她的下巴,挤在沙发上,
不动了。
母亲紧绷的身体软了下来,在我背后狠狠挠了一下,声音好像从遥远的地方
轻柔的传来。
「作怪。」
两个人沉重的呼吸像接力赛一样此起彼伏,我微阖着双眼,耳朵里能听到母
亲的心跳从有力的「咚咚咚」逐渐弱下来,重新融入这静谧的氛围里,墙上时钟
秒表走动的声音愈发清晰,空间被重新摆上倒置的沙漏。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头顶终于又传来母亲平静又干涩的声音,像弹珠一样
滚过我的头皮。
「还喝不喝了?」
一声振翅掠过窗外,惊起避雨的夜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