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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房姑娘】(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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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寒冬夜行人

字数:31559

2021/12/28

(一) day 1: 巴黎

“眼睛都睁开了,你倒是起床啊!”

李文光在午后的阳光和女友不耐烦的声音中坐了起来,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更多小说 ltxsba.top更多小说 ltxsba.top窗外的埃菲尔铁塔在远处摇曳。

双双正对着个小镜子,一点一点往脸上补着妆。动作不紧不慢,可声音却是焦急万分:“文光你还磨蹭什么!江导已经等了我们一个多小时了。”

李文光下床,径直去了洗手间,只有声音飘了过来:“双双,我去跟江导说。这几天这么累,晚上就回国了,不如就休息一下午吧。”

双双气得停下动作,从椅子上弹起,直接朝着厕所门喊道:“你来巴黎一趟,都不去埃菲尔铁塔吗?”

“没关系啊,咱们每天从窗户里都看到了。这房间这么贵,不专门享受享受怎么行?”

话音已落,马桶上的男人却无法看到外面女人铁青的脸色。双双从衣柜里拿出另一套黑色低胸露肩长裙,将身上略显保守的外套换下,独自离开了房间。

“双双?”

李文光还在问着,却只传来重重的摔门声。

“神经病。” 屋里屋外两个声音同时说道。

江洋陷在沙发里,环顾着酒店大厅错落的雕塑,不时露出画家的职业习惯,用大拇指在眼前丈量尺寸和比例。这对小情侣今天一反常态,已经迟到了快两个小时。江洋开始有些心焦,之后又轻松下来。这是他导游工作的最后一天,好好收个尾。两天后就可以尽情旅行作画,去见 花房姑娘了。想到这里江洋既激动又忐忑,没注意到一个长发性感的美女已经走到眼前。稍一抬头,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已在看着自己,只是脸色略微苍白。明明都快要结婚了,竟还是个小姑娘的气质。

“抱歉江导。等累了吧。” 双双满是歉意,但看到江洋瘫着的坐姿,轻笑了一下。

“没事双姐,光哥喔?” 收起胡思乱想,江洋赶忙站起来,却不免偷偷打量了双双的穿着,多看了几眼裸露的双肩。这小姑娘前两天可没这么奔放啊。

双双神色一变:“文光太累了,想休息一天。今天就咱俩。”

江洋藏住不礼貌的目光,心里却一阵荡漾。之前只觉得小姑娘脸蛋漂亮,没想到换身衣服,凹凸有致的身材倒是显露出来。看来是男友管得严啊。不对,那今天更不应该放任她自独自出来呀?

江洋心生疑窦,脸上却挂着职业的微笑,带着双双走进车里。双双也不客气,平时和男友一起坐后面的她直接上了副驾。可在坐下的一瞬间,胸口处的衣服震了一下,竟然猛地松开。

“双姐,需要调一下座椅......” 江洋转过身,话没问完,双双白皙饱满的左胸就被尽收眼底,连娇嫩的乳头都看得一清二楚。

“啊!” 两人赶忙各自向外转过身,双双捂住胸口的衣服,又羞又急。

江洋连忙说道:“我什么也没看到!” 但随即意识到越解释越尴尬,索性沉默了,倒是把自己的座椅向后调了调,好让身子略微后移,掩饰下身支起的帐篷。

双双不顾面色潮红,先开了口:“帮我把后面的拉链再往上拉一下。” 看江洋不敢搭话,又补了一句:“今天穿的匆忙,拉链拉不上去。”

“好。你小心。” 江洋随便附和,只得伸出手将拉链拉到最上,指尖却难免碰到背部的皮肤,传来微凉而光滑的触感。可江洋无心享受,脑子里充满疑惑:怎么衣服还要匆忙地穿喔?找男友拉一下不就好了。

“拉个拉链我小心什么?” 双双被江洋的窘态逗笑,尴尬的气氛缓解了一些。

“小心你的背被夹到。女人的衣服太复杂。我可不熟练。” 江洋脸一热,又赶紧岔开话题:“要不你先回房贴个胸贴?”

“还说你没看到!” 双双脖子都红透了。江洋懊恼又说错话,脑海里却浮现出那颗乳晕不大的嫩葡萄,只是脸上不敢有任何表情。

“快出发吧。” 还是双双先发话。江洋启动了车子,向逃跑一样开走了。

"双姐,你和光哥是不是有什么事?" 江洋看双双脸色恢复如常,小心问道。

“你看出来了?” 双双索性不装了,整个人向后一仰,像泄了气的皮球。刚收紧的胸口又露出了一点春色。

江洋咽了口口水,装作若无其事:“是啊,找我的小情侣可不少。各种矛盾我见多了。”

“那可见笑了。行程早就定好了,结果他今天说累,就想在旅店里待着。真还以为在家里当少爷喔。”

“没有没有。我完全可以针对你们需求调整行程。光哥前几天看着就挺没精神,休息一下也好。”

“哼他还有脸,说是圆我一个巴黎梦,结果天天板着个脸不说话,今天直接陪都不陪我了。” 双双眼眶有些泛红。

江洋默然,导游的最后一天也不能安生,还得当个和事佬:

“双姐你还记得第一天,光哥开心地跟你在玻璃金字塔前合影吗?像个孩子似的。”

“他也就笑了那么一下。进了卢浮宫脸比玻璃还硬。”

“哪有?光哥只是有些孩子气。我的客户里富二代小男孩可不少。光哥已经是难得的单纯了。”

“你都觉得他是小孩子,还整天光哥光哥的叫。”

“那没办法,这个职业就这样。你俩不是回国以后就要结婚了?光哥绝对是个好丈夫。”

“他倒真没什么坏习惯。就是人太无聊了。” 双双脸色好了一些。江洋见状也松了口气,趁热打铁。

“双姐,反正就你自己,你直接说全巴黎想去哪吧,只要来得及,我给你安排。”

“别这么叫了。你还比我大四岁喔。叫我双双就行。” 双双终于转怒为喜,语气也轻松起来。

“我可不敢。这么叫我怕光哥不付尾款了。想去哪?”

“行吧。我们去一座桥上走走吧。” 看江洋不解,双双又解释起来:“在家我一不开心,就喜欢去大桥上看看远方。”

“成,你选。亚历山大 三世桥,艺术桥,新桥,比尔哈克姆桥,阿尔玛桥,利奥波德......” 江洋如数家珍。

“新桥吧。听着现代一些。”

江洋突然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到了你就知道了。” 江洋一脚油门向右变道,目光又不经意窥见双双胸前,那难以掩盖的春光。

两人踱步在新桥上,一天最晒的时候已经过了,日光开始柔和。

“这里好像离卢浮宫不远。” 双双看向远处,又环顾着桥上老旧的浮雕,若有所思:“而且,我明白你为什么笑了。”

“是啊,你被它的名字骗了。” 江洋不再卖关子:“新桥的名字是指新世纪,它是在世纪之交修建的桥。事实上,它很可能是巴黎最古老的一座大桥。”

“名字经常骗人。” 双双感慨道:“你知道,我的名字是孙玉霜。温润如玉,高洁如霜,这是爸妈的期望。”

“很好听呀。” 江洋职业地附和,心里却想:真是大户人家的名字。

“可这个名字太有距离感了。真正亲近我的人都叫我的小名,双双。这才是我喜欢的名字。” 双双又看向了江洋,投去期待的目光。

“好吧,那......双双?”

“那我叫你洋哥?这样反过来才正常嘛。”

“行吧行吧。但洋哥得劝劝你,别太执着于名字的意义。你肯定听得出来,我爸妈也希望我心胸如江河与海洋一样广阔。”

“可是我一上学,同学都叫我江洋大盗......”

双双撑着栏杆,开怀大笑。江洋也停下脚步,跟着自嘲地笑了笑。

“美丽的小姐,帅气的先生,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 远处一个头发花白,戴着银框眼镜的老年人慢慢走来:“我老了,看到年轻人的爱情,真羡慕啊。”

“我们不是......” 江洋想插话进去,但老人还在喋喋不休,根本不会被打断:“好在手脚还利索,热烈的爱情被我的相机捕捉到了。你们一定希望我发一份过去!”

“好呀,谢谢您!” 双双上前一步,将自己的邮箱留给了老人:“能帮我们再拍一张合照吗?”

“小姐你的法语有些奇怪,” 老人带着法式的傲慢:“乐意效劳”。

双双站去江洋旁边。江洋刚挺起胸口,却感到自己的胳膊被另一双手臂挽了起来。

“先生,快笑一下。”

双双的身体也贴了过来,江洋无奈挤出一个笑容。

“你占我便宜。” 老人走后,江洋皮笑肉不笑地吐出几个字。

“怎么,你不乐意?” 双双还在江洋身畔,直接挑衅般地挑了挑眉,抬头问道。

“也不是不行,就是......” 江洋低了低头,欲言又止。

“怎么了?”

“你要不......去买个胸贴?”

双双一把将江洋推了出去,江洋终于也开怀大笑,不再拘束。

太阳逐渐西斜,余晖渐渐洒在塞纳河的 波纹上。一个黑色长裙的小姑娘,时而似芭蕾,来个蹩脚的大跳,时而张开双手胡乱挥舞,像喝醉的警察指挥交通。双双一步一个动作,不断的走向蹲在地上的江洋,最后在笨重的相机镜头前,留下一个大大的比心。

“好了好了。” 江洋站起身来,开始在相机上回看:“照片都不错,回去我给你剪个视频。这就是你和新桥专属的 回忆了。”

“洋哥。太谢谢你了。” 双双主动送出一个拥抱,自己却比江洋先吃了一惊,快速退了回来,心里充满着奇异的感觉,久久挥之不去,快乐而真实。看着眼前这个仍在惊讶的男人,回味着这一整天与他在一起的轻松。她渐渐想明白了很多事情,竟没征兆地问出一句。

“巴黎的酒吧,现在开门了吗?”

“酒吧还太早。但很多餐厅的吧台开着——你不去埃菲尔铁塔了?”

“不了。之前只说了一半。我心情不好的时候,除了去大桥上,就是喝酒了。”

“要不先跟光哥说一声?” 江洋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今天才觉得自己来过了巴黎。洋哥你明白吗?” 双双答非所问:“我在巴黎好几天了,但我不觉得来过。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今天才是。”

江洋疑惑地看着双双,完全不知这一顿感慨从何而来。

“走吧,直接去喝酒。” 双双点了点头,像是终于 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不用告诉李文光。我回去就会和他分手了。”

翠绿的苦艾酒和血红的基尔酒端了上来。两杯鸡尾酒都诞生在巴黎,两个品酒的人却无暇谈及它们传奇的历史。

“双双,你们的私事跟我无关,但事情的发展好像很不对。”

江洋轻轻抿了一口,又把杯子放下。双双却直接吞了一大口。

“哪里不对?”

江洋眉头轻皱,双双又喝了一口。

“不用担心,我酒量没问题。” 双双举起杯子晃了晃:“我知道你怕啥。我今天跟着你出来,回去就分手了。你怕担责,是吗?”

“今天确实只有咱俩,而且,也确实照了几张不太合适的照片。” 江洋脸上有些羞愧,心中又想起双双饱满如玉的胸部。

“胆小鬼。现在就陪我喝喝酒,聊聊天。你只要让我开心了,我保证跟你没关系......” 双双酒精上头,豪气冲天。但最后语意未尽的狡黠一笑,却让江洋心里没底。难道你不开心,这事就要和我有关系?

“你是不是说过,今天是你导游生涯的最后一天?”

江洋无奈,只得聊了起来:“是的,今天是最后一天。”

“明天喔?”

“收拾收拾东西。” 江洋有一句没一句,但看到双双眼神里透露着对自己敷衍态度的不满,心中想着可别惹恼了她,被牵连进小两口的感情危机里,干脆和盘托出:“后天我要离开巴黎了,一路朝着大海开出去。路上要画三幅画。”

“呦你还是个画家?”

“画画是我的本行。” 江洋苦笑一声。“只是不赚钱。钱都是当导游从你们手里挣来的。”

“那敢情好。画完之后喔?”

“再一路向南去阿维尼翁——就是你们常说的普罗旺斯地区的一个城市。那里有个花房,我要把三幅画送给里面的一个姑娘。”

“怎么跟小说似的。” 双双嘴上附和,却就差把“不信”写在脸上。

“确实我很多朋友都不信。” 江洋继续苦笑,突然心生一计。

“你看过《我的兄弟姐妹》吗?老电影了。” 没等双双接话,江洋也喝了一大口。

“我家跟电影里有点像,不太富裕,父母出了车祸,我高二那年都去世了。我只能住在亲戚家。”

“我从小就让父母失望,天天画画,学习成绩没好过。父母去世后更无心高考,用家里最后的钱申请了国外的学校,最后来巴黎学画画。”

“那时我只会几句基本法语,就 一个人飞过来了。结果在地铁站被偷走了所有的钱。 一个人连报警都不会,坐在轨道边上浑浑噩噩,就想着等地铁来了就跳下去。”

讲着讲着,江洋的酒快要见底,心里想着,惨马上就卖完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别给我添麻烦了。

双双见状不敢搭话,只是等江洋点了第二杯酒,也给自己加了一杯。

“就在那个时候,一个姑娘发现了我。她和她的家人在巴黎旅行。他们问清情况,收留了我。他们在阿维尼翁经营着一个花房,我推迟入学,在那里一边学习法语,一边帮工。”

“如果没有他们,我可能已经死了。我常常在那个花房里画画,那个姑娘很喜欢,我每年都会送去几幅。”

江洋又喝了几大口,大脑微微晕眩。虽然是在卖惨,却也是真实的经历,每次想起都不免黯然神伤。

“没吓着你吧。”

“没想到洋哥你还有这样的经历。 我的故事简直不值一提。我家和李文光家是世交,我俩从小就熟识。长大后被家人安排,顺理成章在一起。”

“李文光确实不错。我说过,我见过很多富二代。”

“可他不是我要的丈夫啊。他为什么不能像你一样,陪我去我想去的地方,说想说的话......”

“双姐!”,江洋赶忙打断,心里焦躁起来。“你们分不分手,真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就是个比喻。瞧你这怂样。”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双双语言变得直接,直接奚落起来:“还是聊回你吧,大画家!看来画得不错,还有姑娘喜欢。”

“还行吧。”

“那你看我能不能当你的模特?”

“那得看我想表达什么。你的脸型比瓜子脸稍圆,非常纯真。眼睛很大很亮,眼间距适中,发际线虽然有点靠上,但你是长发,倒也不影响。” 聊起绘画,江洋像变了个人。也不顾礼貌不礼貌,直接习惯性地伸出了大拇指,对着双双的脸和身体估测比例。

“你倒把我研究得挺仔细。” 双双玩味地笑着。

“你还是像个小姑娘,没出学校那种。我可以画你读书的样子,突出你的眼睛和头发,展现一种纯静、优雅的气质。只不过......”

“嗯?”

“你的胸太大了,会破坏整个作品气质。我必须把它画的小一点。”

“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双双笑骂道:“反正我就听见了你能画。你已经欠我一幅画了。”

“行吧。以后有缘再见,我会画给你的。” 江洋敷衍道。

天色已暗,两人终于结账。江洋车仍开得很稳,不似喝过酒。双双却歪在窗户上,仿佛睡了过去。两人终于把天聊完,一路无话。

抵达酒店门口,双双下了车,眼圈竟红红的。

“你真的......决定了吗?” 江洋很紧张,又开始后悔怎么就带双双 一个人出来玩了:“要不你再冷静冷静......回国再说。”

“洋哥。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选?”

双双路没走稳,似要摔倒。江洋赶忙上前扶住。

“双双,我不是你。”

“建议都没有吗?” 双双把江洋的胳膊抓得更紧了,却听到江洋的叹息。

“你俩马上就回国了,还是回去再做决定吧......”

“所以我刚才跟你白聊了?” 双双有些怒意,江洋再也不敢开口。

两人已走到电梯口,江洋准备去按键。双双却一把抱住江洋,娇艳的红唇狠狠地印在江洋的嘴上。

“你干什么!” 江洋急忙推开双双,右手却好死不死推在双双的胸口,一阵触电般的感觉传来。

“你白天看到了,现在终于摸到了是吧?” 趁江洋愣住,双双重新抱住了他,媚眼如丝。“左胸要不要也试试?”

“你喝多了。” 江洋试着先安抚双双,两只手偷偷地用劲去推,可双双抱得更紧了。江洋不知所措,脖子上突然像落了水珠,一滴又一滴。

“这不仅是分手,这是退婚!” 双双带着哭腔:“我没法想象李文光的反应,他会不会骂我、打我。我没法面对爸妈和叔叔阿姨,世交也许会破裂,我该怎么办!”

双双哭声渐大。

“可我就是想过自己的生活,不想跟李文光在一起了。你一整天对我都很好。为什么这件事就不能支持我一句?”

江洋心情复杂,掏出纸巾,帮双双擦着眼泪,没有说话。不一会,双双也平静了一些。

“洋哥对不起,这不关你的事。我说你是胆小鬼,但胆小的是我自己。” 双双松开了手。

“那你为什么亲我?挑逗我?” 江洋还是开口,语气并没有因为双双的泪水变得温柔:“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需要壮胆,为了自己想要的 人生。” 双双有些愧疚:“亲了你,就是出轨了。我没有退路,只能分手。”

“工具人还能这么当。” 江洋语气平静,听不出是感叹还是讽刺:“你把房卡给我,一会再给我打个电话。我不会挂断,你也别挂,就让我听着你和李文光的 交流。如果他有过激的行为,我会立即出现。你家里我帮不了你,但我保证今晚你不会受伤害。”

“那我上去了,谢谢你。” 双双完全平静下来,心中一阵 温暖,可也有一丝伤心。她知道江洋生气了,这没有情感起伏的话语说明了一切。

“不用谢。我还要收点利息,也算是帮你了。”

江洋突然抱住双双,也一口亲了下去。左手随即袭向双双胸前,狠狠地抓了一把,年轻的肉体弹性真好。

双双吓了一跳,急忙推开江洋,但拦不住左胸传来一阵疼痛。

“我上去了。出门了我打你电话。”

双双赶忙把房卡递给江洋,转身快步进了电梯。

江洋耸了耸肩,只有一句:“祝你好运。”

电梯门合上,江洋也走到酒店大厅的沙发上瘫坐,位置竟和白天来时一模一样。只是头突然有点疼,可能真的喝多了。

“双双,怎么没带房卡?” 李文光一头大汗:“东西都收拾好了。快换个舒服点的衣服,差不多要去机场了。”

“等会,先聊两句。” 双双站不稳,直接坐在床上。两手揉了揉太阳穴,似在酝酿什么。

“你喝酒了?我刚把药盒装上,现在给你找醒酒药出来。”

“没事,先聊......” 双双说了一半,迎上李文光疑惑的目光,突然发不出声音。

“双双,怎么了?”

双双转头看了眼通话中的手机,咬了咬牙。

“我们分手吧。”

“你说什么?” 李文光愣住了。

“我说,我们分手吧。” 话已出口,双双便不再紧张。

“你喝多了双双。我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

“我不爱你。” 双双愈发平静,像被五分钟前的江洋上身。手机上的通话时间一秒一秒地走着。

李文光愣了一会,见双双不似玩笑。一下子摔坐在地上,不一会就泪流满面。

“不用这样。你也不爱我,你清楚的。” 双双不忍看,闭上了眼。

“不,我爱你啊!” 李文光又弹了起来,走到双双面前喊道。

“我出门一天,你连个电话都没有。”

“哎呀我错了。我只是赌气......可,可是你看!我把东西都收拾好了,你的我也收拾了。” 李文光张牙舞爪、语无伦次。

“你只是想回家了。” 双双越说越流利,李文光后退两步,又坐倒在地上。

“这次旅程对我很重要,你是知道的,我特意学了半年法语。结果天天就是我和洋哥聊一整天,你是个哑巴吗?今天更是连门都不会出了?”

“洋哥”二字出口,双双突然心虚,只好抬高语气掩饰。李文光倒只顾着哭,没有注意江导怎么成了洋哥。

良久,双双语气也沉下来了。

“文光,其实我也该跟你道歉。我从来就不爱你,只是听从爸妈和叔叔阿姨的安排而已。是我耽误了你一年,对不起。”

“那你怎么跟他们说?”

“文光,你先去机场吧。到家如实说就行。我要再多玩几天。等到我回去的时候,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你会后悔的!”

李文光用力喊出一句,双双却毫无反应。

“我给你做饭,下雨为你撑伞,过节送你礼物......你为我挑衣服,教我唱歌跳舞,设计我们的新家......我们为什么要分手。”

“我们本不该做这些。就是这些事骗了咱俩,让我们以为互相爱着。” 双双声音软了下来,又想起白天新桥上的情景:“你其实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也不了解你。我们就是两株植物碰巧长在一起。”

“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李文光又喊出两句同样的话。拉走自己的行李箱离开了房间,重重地摔上了门。双双终于撑不住,躺倒在床上。自己的行李箱还孤零零地站着,双双没有眼泪,只有浑浑噩噩。

“滴”。房门突然被刷开,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走了进来,通话挂断的声音也同时传来。

“我说过的。他是个不错的富二代。你一句比一句伤人,没人能比他做得更好了。”

双双沉默,眼泪终于还是流了下来。

“一切不是都随你心意了,哭什么?” 江洋不知想到什么,说话没头没脑。

“你本来不是挺害怕我分手吗?怎么现在这么烦人。” 双双开口,但仍然躺着,声音低低地传了出来,更显无力。

“没什么。我就是发现富贵人家的人,也只是人。突然就不怕了。”

江洋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继续说着:“而且我知道你为什么难受。”

“你说什么?” 双双坐了起来。

“他应该和你一起留下的。” 江洋叹了口气。“就算你要和他分手,当你说出你要留在巴黎,他就不该今晚离开。”

椅子好看却不舒服,还是大堂的沙发好。江洋又站起来,走到双双面前。

“你不爱他。你也知道他不爱你。但当你确认了,他真的不爱你,你还是会难受。”

双双不顾脸上梨花带雨,狠狠地瞪着江洋。

“人都希望别人爱自己,即使自己不爱别人。” 江洋无视了双双的目光。

“你还在气我利用你壮胆吗?我跟你道歉。你就不能说句安慰 我的话?” 这次轮到双双喊了出来。

“你俩毁了我导游生涯的最后一个晚上,所以我决定......” 江洋耸了耸肩,迎上双双不解的眼神:“这只是倒数第二个晚上,明晚才是最后一晚。如果你还有心情玩,我陪着你。反正我后天才离开巴黎。”

双双整个人终于放松了一些,抬手擦了擦眼泪。

“算你是个人。还生气吗?”

“不生气,利息已经收了。” 江洋向门口走去:“我要回去了。你 一个人可以吗?”

“我没问题。只是可能很难睡着。你推荐些歌给我听吧。”

江洋叹了口气,本想让双双可怜自己,远离她的事情。最后竟是完全反过来了。

“你先拿着吧。我是个闲人,除了你们客户没人找我。” 江洋折身回来,打开手机歌单,直接递给了双双:“你好好休息,明天中午我来找你。”

关门声传来,音乐也开始播放。

nous sommes toutes les filles de l''''eden (我们都是 伊甸园的女儿)

nous devalons ses rues cendrees (我们在灰色的路上奔跑)

au coeur d''''un eternel ete (冲进 无尽的盛夏)

nous sommes les demoiselles d''''eden (我们都是 伊甸园的大小姐)

les chatelaines au coeur scelle (拥有心头紧闭的城堡)

qui cede au quatorzieme ete (送走第十四个盛夏)

les soleils mourants (无精打采的太阳)

de ces ciels voiles (挂在朦胧一片的天空)

sont mes adieux en grand (这是我盛大的告别)

les soleils voiles (朦胧一片的太阳)

de ces ciels noyes (挂在阴霾密布的天空)

sont mes adieux en grand (这是我盛大的告别)

(二)day 2:巴黎

“洋哥,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双双打开门,递上手机,看上去心情还可以。一身棕色条纹的打扮不似昨日成熟,更显俏皮靓丽。

“我就是个画画的,兼职导游赚钱。” 江洋知道自己昨晚的安慰卓有成效,也便轻松地打量起眼前的少女。可惜今天衣服穿得合身极了,胸前两个肉球昨天顽皮了一路,已经被严丝合缝地包裹住了。

“谢谢夸奖。怕事的小导游、体贴的玩伴、有故事的酒友、占人便宜的色狼、扎人心窝的针。哪个才是真的你?”

“当然都是我。只是对待客户、朋友、酒鬼、美女和可怜人态度 不同罢了。”

“谁要你可怜!” 双双明显还记着仇。

“那你今天怎么又让我等了一个多小时?你也起不来了吗,李文光小姐。”

“你个混蛋!” 双双顿时气鼓鼓的,不再继续话题:“我们去哪?”

“你说喔?” 江洋一指窗外巍然不动的埃菲尔铁塔。

两人退房上车,后座已经堆满东西,各种绘画工具的收纳整齐地堆在一起。江洋挪了半天才把双双的箱子塞进。

“得,刚才漏说了你还是个画家。” 双双没话找话,心里有些嘀咕:看来真的会画画呀。

“怎么关心起我来了?” 江洋不接话茬。点火、挂挡、启动,一气呵成。

“就是看到你的同学都对你尊敬有加,有几个甚至言听计从。跟我印象实在不符。”

“也没啥,我的同学没有艺术差劲的,但不是谁都像我一样会赚钱。” 话音刚落,江洋突然拍了下方向盘:“我去,你翻我手机!”

“长夜漫漫,多担待。” 双双坏笑起来,脸上毫无歉意:“哪个是 花房姑娘?我没找到。”

“那你肯定找不到。她没有社交网络——其实她连手机都没有。”

“你真不是编了个故事?”

“爱信不信。”

没过多久,江洋便把车沿街停下。双双跟着下车,眼前只是平凡的街道和两边古旧的小楼,不禁疑惑地看向江洋。

“跟着走就是了。”江洋大手一挥,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两人行至一处台阶脚下,双双跟着江洋爬了几层,又向左一转,在还有最后一层的时候。江洋突然停下。

“闭上眼睛。”

双双直接照做,一语不发。两人似已有了信任。

“走吧。”

“我站不稳。” 双双右脚迈上一级,左脚却迟迟不敢跟进。

“那扶着我。”

江洋抬起双双的左手,可这 小手一滑,竟牵在一起,心没来由地多跳了几下。两人一步一步拾级而上,直到顶层。

“先不要睁眼。”

江洋松开双双的手,站到了双双身后,开始校准角度。

“向右一小步,再向右一小步。哎回来点......对,完美。”

双双睁开眼,直接呆立在原地。直入云霄的埃菲尔铁塔尽收眼底,庄重而肃穆。距离虽远,天也阴沉沉的。但铁塔周围没有任何高楼,仿佛是天地间独一无二的存在。

不愧是洋哥。双双心里开心至极,曾在新桥上的奇妙感觉又充斥心灵。

江洋还在回味掌心的余温,双双却突然张开双臂,大喊一声:“i''''m flying!”

“喂,这里是巴黎。不是泰坦尼克号。” 江洋笑了。

“从我闭上眼开始到现在,真的不是吗?” 双双身体和双臂仍在原处,头却回了过来,正对上身后江洋的脸庞,两个鼻子快要碰在一起。

江洋有点不知所措。

“昨晚你够胆,今天可别怂。” 双双亲了上来。江洋本能想退却,但诱人的脸庞就在眼前,鼓励的言语也到耳边,嘴角还留着昨夜美人的余温......近处的女人竟似远处的铁塔,紧紧地吸住了他。更多小说 ltxsba.me江洋双手环在双双腰间,闭上眼回应起浓烈的吻。

良久,两人分开,江洋一动不动,双双走开去拍照了。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双双眼睛对着相机屏幕,嘴里的问题却找到江洋。

“你喜欢这里吗?这不是景点,我一般不带客户来的。” 江洋有些逃避。

“一百分。” 双双点了点头,收起相机。

两人准备离开,双双跟在江洋后面,目光直接去找江洋的手,却看到他把手插在兜里,到了车前才拿出来。

没过一会,两人便在埃菲尔铁塔脚下。仍是阴天,太阳没有任何出来溜达溜达的迹象。

“还是你专业。” 双双仰着头,胸前的双峰显得更大了:“近处看是有些高大逼仄,还是远处更适合欣赏。就像有些人,谈起别人无比清醒。到了自己就不一定了。”

双双意有所指,江洋却装听不懂。反正已经到了需要履行导游义务的时候,干脆直接开始介绍起景点。

两人走楼梯上到二层,又转电梯到第三层的观景台。天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双双凭栏远眺,愈加烦躁。

“洋哥,你做我男友吧。” 双双忍不住开口。

“不行。” 江洋拒绝地异常坚决。

“为什么?我们玩得很好,聊得很好......嗯,吻得也很好。”

“昨天 我的故事只讲了一半。” 江洋也望向远方:“在我和 花房姑娘一起生活的时候,我们约好了,我今年娶她。我将要画的三幅画,是订婚的礼物。”

“这真是我听过的最荒唐的故事。竟然还在埃菲尔塔顶。” 双双毫不客气。

“我没必要骗你。” 江洋继续:“ 花房姑娘最喜欢的画家是莫奈。我明天离开巴黎,将去往吉维尼,鲁昂和勒阿弗尔,重新创作莫奈画过的《睡莲》、《鲁昂大教堂》和《日出-印象》。”

双双愕然。

“我们结婚后。我便和她一起在花房共度余生了。”

“你是不是有 幻想症!” 双双无法接受。

“我一直在说,这是我导游的最后一天。你为什么不信!” 江洋声音也抬高了。

“那是刚才我们远望铁塔的地方吧。” 双双不再纠缠,指向远方。

“是的。”

“那再吻我一次,像刚才那样,男人一点。” 双双转过头。

“对不起,不会再有了。”

“那刚才为什么可以?”

“对不起。”

“你是不是男人?”

“双双,你的比喻其实很贴切。这里是泰坦尼克,我们是jack和rose。船上很 浪漫,下了船大概是要各奔东西的。我去我的花房,你回国、留在巴黎或者去到其他什么地方......”

江洋看着已经无语的双双,仍然平静:“而且,我确实不是男人,我才是rose。你的婚约没了,我还有。”

双双依旧无话可说,江洋也识趣地不再继续。雨越下越大,两人敷衍地赏完景便走向电梯。江洋不敢看向双双,一马当先走在前面,却隐约听到后面喃喃的自语。

“如果,我让船沉了喔?”

两人在车上醒来, 夜色已至。江洋熬夜收拾了东西,双双更不用提了,不可能睡得好。两个没睡饱又没话说的人,在车上逼仄的空间里,竟也能一梦不醒。

“离开总是下雨天啊。” 江洋揉了揉眼,发现自己没有看错,外面还在下雨。

“可不是嘛。” 双双恢复了些精神:“我们接着去哪?”

“我们?” 江洋反问:“应该是我问你要去哪?”

“我没说过要走。” 双双冷笑:“你去哪我去哪。你明天去什么吉维尼,我就跟你一起去。”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江洋有些生气。

“有三层关系,看哪层能让你心服口服。” 双双伸出手指。

“第一,你两天之内亲我好几次了,却还赶我走。你是 渣男吗?”

“我从没说过自己是个好男人。” 江洋不屑。

“那第二,李文光走了以后,我怕家里烦我,已经把手机扔掉了。你猜他们联系不到我,我 一个人又出了什么事,最后会不会找到你?”

“你是个傻子吗?” 江洋本来不信,但转念想到双双确实一天都在用相机照相,语气激动起来。

“别急嘛。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喔。” 双双话音一转。

“第三,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呀?先让我跟着你,碰到合适的地方我自然可以离开。现在我觉得陪你画画也不错,谁不喜欢莫奈喔?”

江洋默然,发动了车子。

“我们去哪?” 双双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酒吧。几个巴黎的朋友等着和我告别喔。”

“好呀。昨天没去成的地方,今天都能去。” 双双更开心了。

“嘿,洋。怎么才来呀?” 一个亚麻色短发的女子走了出来,看到江洋后面的双双,神色一变,又很快恢复。

“这个小美女是谁呀?”

“莉亚,这是我的客户双双,想来巴黎当地的酒吧看看。” 江洋给了莉亚一个拥抱:“大家都到了?”

“苏-昂?”

“这个音是不好读,没事。叫我美女就行。” 双双也不客气。

“那可不妥。巴黎最不缺的就是美女。” 莉亚针锋相对:“大家都在里面。”

三人走了进去,酒吧有些古老破旧,但地方够大,舞池够吵。

“你眼光不错。这个巴黎妹很有气质,是个不错的床伴。” 双双凑在江洋耳边小声说道。

“她是波尔 多人。” 江洋看了莉亚一眼,又转回头:“你怎么知道的?”

“我记得她跟你说过......很喜欢你的钩子。”

被双双耳边挑逗,江洋下体硬得疼痛,却还是故作镇定:“再给你我的手机,我就是头猪。”

“哇,我们的主角来啦!”

除了莉亚,吧台前等着的都是男人了。江洋和他的哥们抱成一团,也给双双一一介绍。双双本就性感可爱,又活泼大方,很快就与大家打成一片。

“美女谁不喜欢喔?” 莉亚幽幽叹了一声。“怪不得你最近都不怎么理我。”

“我这是工作使然。” 江洋与莉亚碰杯,继续聊起别的。

过了一会,脸上已经阵阵红晕的双双跑回江洋旁边。江洋心道,果真是个酒鬼。

“咱们跳舞去!” 双双兴奋地提议。

“我再聊会。” 江洋看向莉亚。

“没事,洋,我也想跳舞了。咱们一起去。” 莉亚不顾江洋的目光,看向双双。两个女生竟簇拥着江洋,向舞池走去。

舞池吵闹的音乐让人听不见任何话语,动作成了三人唯一的表达。双双有些舞蹈基础,卡着节奏不断向江洋靠拢。莉亚没有那么协调,但胜在经验丰富,不紧不慢地把江洋挡住一半。江洋其实是个中好手,但竟笨拙地夹在 两个女人中间,有力使不出来。渐渐地,双双越逼越紧。江洋想到白天的种种,直接半转身完全朝向了莉亚。两人搂着跳起双人舞,把双双晾在一变。

“她走了。” 离得很近,江洋终于能听见莉亚的声音:“你带她来了,又为什么要躲她?”

“很复杂。” 江洋敷衍,揽着莉亚自然地转了半个圈,眼睛锁定了双双的方向,她已在舞池中央。

“今晚去我那里吧?” 莉亚贴到江洋耳边,双峰与江洋的胸口贴在一起。

“今晚?” 江洋继续敷衍。双双面前共舞的是个陌生的欧洲人,中等个头,肤色略暗,眼窝深邃。是意大利人吗?

“你都要离开了。再陪人家一次。”

江洋心里一惊,双双和那个意大利人舞至尽兴,双手已经环在一起。

“你怎么心不在焉,以前这个时候,我都已经被你摸得湿透了。” 莉亚在江洋耳边哈着气,妩媚至极。

算了,随她去吧。江洋不再看双双,莉亚的手隔着裤子,已经抚摸起江洋的下体。

“洋,今天的你像个娘们。只是有个硬硬的大家伙。” 莉亚还在挑逗。江洋也不再忍,攀上了莉亚的香臀。

“哦......” 江洋打破沉默,确是一声呻咛,莉亚太用力了!可双双在哪里?怎么看不到了。

莉亚的手从拉链伸了进去,直接握住了江洋的下体。

“啊......” 江洋欲火焚身。双双你在哪里呀?

“钩子没生锈喔!我的环扣也润滑了。” 莉亚见江洋的手迟迟不从臀部移向别的地方,不断暗示着,自己的手也加大了套的力度。

“嗯......啊......” 那好像是双双!江洋锁定了那身露一点背的连衣裙,一只男人的手已搭在洁白的背上。

“等会再来找你!” 江洋突然挣脱莉亚,跑了过去。不一会,正在热舞的双双一只胳膊被突然拽住,整个人飞了出去。

双双一抬头,已在江洋怀里。江洋凶狠地瞪了愣住的意大利男人一眼,拉着双双转身离去,远处的莉亚摇头苦笑。

“你干什么?” 被一路拖到走廊,双双终于开口:“你不和我跳舞,还不让我和别人跳吗?”

“那也不能这么过分!” 江洋语气很重,但随即觉得不妥,又软了下来:“你说过的。你一旦出了问题,家人可得找我。”

“有你俩过分吗?你拉链怎么都开着。” 双双彻底生气了。

江洋转身拉上拉链,无言以对。

两人沉默一阵,还是双双先开口:“跟 花房姑娘上床什么感觉?直接在花丛里做吗?”

“我们没有过亲密接触。”

“啥?” 双双气笑了:“你上过莉亚,亲过我摸过我,现在告诉我,和你私定终身的女人跟你清清白白?”

“确实是这样。” 江洋也不多解释。

“那你这叫哪门子婚约? 花房姑娘是绿帽癖吗,喜欢看你和莉亚一边跳舞一边摸?”

“我......确实是个 渣男。” 江洋吞吞吐吐:“但我对婚约是坚定的,非她不娶。”

“行吧。” 双双换了话题,但火气不减:“我哪点不如莉亚。你非要和她跳舞?”

江洋被一连串炮弹般的问题得有些烦躁:“我们有过很多愉快的经历,不行吗?”

“上法国女人,就这么愉快吗?” 双双突然靠近。江洋本想后退,但不爽双双挑衅的眼神,倔强地站在原地。

“要不要试试中国女人?” 两人贴在了一起。

江洋身体一震,还是伸手去推。可双双环得更紧,甚至放肆地附到江洋耳畔,一个字一个字像锤子敲着江洋的心。

“你要 花房姑娘,不要我。但你喜欢偷瞄我的身体,享受我们的吻,嫉妒别的男人碰我,不是吗?”

“人都希望别人爱自己,即使自己不爱别人。你昨天的话,如数奉还。”

江洋终于忍受不了,尽全力推开双双。大声喊道:“那你别再跟着我呀!我保证不管你。”

“我为什么要走?我看上了你,就跟定你了。莉亚挡在我面前,我就跟她抢。你编个 花房姑娘的故事,我早晚戳穿它。” 双双冷笑。

“你这个疯子。” 江洋后退一步,额头已有些汗珠,可双双没有要停的意思。

“江洋,我知道你的问题,不就是自卑吗?”

“你和莉亚在学校里,一个是呼风唤雨的学生领袖,一个是独立前卫的美女艺术家。你们的聊天记录跟色情小说似的,你在她的浴缸里抠她的阴蒂,她在你的画板前舔你的鸡巴。”

“但你在我面前,我是富家女,你只是个穷小子。无论你别人面前如何风光,见到我就只是个没骨气的小导游,唯唯诺诺地叫我双姐。”

“对不对?江洋小弟弟!”

“够了!” 江洋红了眼。

“不够不够,你再喊大声点。” 双双完全不给江洋喘息的机会。

“算了,你不行。中国女人不比法国女人差。你对莉亚干过什么,现在都可以对我来。可你敢吗?”

菲儿越发肆无忌惮:“要是刚才和我跳舞的男人站在你这里,他早就插死我了!”

“你他妈以为你是谁!” 江洋终于爆发了,像是魔鬼上身,上前一把抱起双双,沿着走廊直接冲进厕所,重重地锁上了门。

“哎呦!” 双双面朝下,被粗暴地压在马桶上。双手将将支撑,想扭回去的脑袋又被江洋一把按住。

“怕疼?那你还敢跟莉亚比?” 江洋左手按在双双肩上,右手重重地揉捏着翘起的玉臀。双双的臀肉也是结实紧俏,握下去总会传来结实的反弹,这恰恰进一步激起了江洋的欲火。

“你知道吗?莉亚最喜欢我撕开她的丝袜,狠狠地打她的屁股!” 江洋回味起莉亚的野性,迫不及待要在眼前这具诱人的身体上试试。

“有本事你也打我呀!”

双双还在嘴硬,江洋已不怜香惜玉,右手狠狠地一巴掌下去。

“啊!你真的打,你个变态。”

江洋突然停手。一把掀起双双的裙子,饱满的臀肉完全露了出来,中间一段白色的内裤已经缩成了一条线,隐约能看见前面挤出的几根黑毛。江洋也不着急,右手轻轻抚摸着双双圆润的臀瓣,像要给小孩打针的大夫。

“刚才那下隔着裙子都没打出声音来。还是得直接打在皮肤上啊。”

“你敢!” 双双直接尖叫了出来,却是对江洋最好的勾引。

“两个字,两下!” 江洋抬起一直在抚摸的手。“啪!” “啪!”

“我要你不得好死!” 双双声音已近悲鸣。

“七个字!” 江洋真的连抽了七下。双双右边的臀肉已经红若塞纳河的夕阳。

双双不敢再说一个字,只是呜呜地喘着粗气。江洋放开左手,看着双双瘫了下去,却没有让她休息的想法。反正两只手都腾出来,干脆抓住了双双的内裤,一撕两半。

“啊!混蛋!” 双双已带哭腔。但江洋看不见她流泪的脸,只能看到流水的穴。

这是个一看便知深浅的花穴,毛不多,阴唇也不厚。少了一分淫靡,却多了几分诱人侵犯的稚嫩。确实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

“呦,还挺湿润喔。” 江洋中指在穴口抹了抹,心一狠索性把食指也加上,径直戳了进去。

“混蛋!给我拔出来,你也配干我!” 双双趴在马桶上看不见身后的情况,还以为江洋插了进去。江洋直接气笑了,小 丫头装什么装。表面上好像什么都懂,其实就是个雏,连手指和肉棒都分不清。

“李文光是不是鸡巴太小了,还没我这两根手指粗?” 江洋决定慢慢羞辱双双:“要不你的骚穴怎么这么紧喔?”

“唔唔唔......啊!” 双双被江洋抠挖地又酥又麻,但又不愿服输般叫出来,只好自己捂住自己的嘴。可江洋见状,左手直接将双双胳膊扯下,按在马桶上。

“来我教你,鸡巴是直的,但手指能弯曲。” 江洋加大了抠挖的力度,两只灵活的手指不断活动,时而刮蹭、时而按压。双双如遭电击,汗如雨下滴在马桶上。

“嗯......啊! ” 双双终于撑不住了,不一会就达到顶点,不仅叫出声,身体也一阵颤抖,完全趴下。

“你比莉亚快多了。” 江洋又恋恋不舍地挖了几下,拔出了手指,伸向双双的脸。

“你干嘛!” 双双努力歪过脸去,却还是有很多淫水被抹在唇边,嘴里流进咸咸的味道。

“都是你的,你自己也尝尝。” 江洋在双双脸上抹干净,把手抽了回来,熟练地脱下了自己的裤子。

“拿开你的脏手......啊......你个人渣!”

双双感到一个硬物又顶上自己的蜜穴,本以为江洋把手抹干净是要继续抠挖,没想到竟换了武器。这一时的错判,江洋没用任何力气,顺利地整根没入。

双双拼命 挣扎,但江洋两只手从双双腋下穿过,扣住她的肩膀,直接将整个身体扳了起来。

“求我。求我拔出去,我可以放过你。” 肉棒虽然进去,但江洋没有动。

“滚!啊......” 双双刚骂了出去,紧窄的花径里直接传来异物的撞击,十分疼痛。江洋只插了一下,但极其用力。

“求我。”

“你算老几......”

江洋不再等待,抽插起来,每一下都像第一下一样急促有力。睾丸打在臀肉的啪啪声不绝于耳。

“去他妈富家女和穷小子。你现在就是条母狗被我操。”

江洋的体力很好,大力的抽插没有颓势,锁住双双的两只手臂也坚硬如铁。只有双双的上身随着一下下撞击不停摇晃与颤抖着。

“你......你......狗都不如......” 双双从喉间硬挤出几个字:“嗯......你......你都......不......不敢跟我......正面相对......背......背后......算......什么本事”

“妈的。” 江洋闻言直接拔了出来,两只手把双双抱起转了个身,放在马桶上。肉棒也重新顶在了穴口。

“有本事你进来呀?” 双双已快脱力,但还是缓缓抬起一只手,比了个中指。

江洋哪里能忍,身子一挺,又一入到底。但正面不比背后,江洋本想继续大力深插,却总是不尽兴。他索性一边抽插,一边让肉棒在蜜穴里转起圈来,一圈一圈摩擦着内壁。没想到这样一,双双的敏感区就被无死角地照顾到了,体内涌动的热流已无法压抑,还是忍不住叫了出来。

“小骚货,这么快就发浪了?” 江洋十分得意:“回答我之前的问题,你以为你是谁?”

“啊......啊......我是你双姐......嗯......”

江洋也不反击,只是继续抽插。双双紧皱的眉头和迷离的双眼已经让他满意。

“再问一次。你以为你是谁?”

“啊......我是你母亲......”

提及亡母,江洋还是生气了,又把双双上身从马桶上抱了起来,一只手按着她的头,让她看见下身的交合处。

“来,看看我是怎么操你的!”

双双极力 挣扎,但无济于事,只得闭上眼睛。

“认输了?” 江洋停下抽插,呛了一句。

双双又睁开双眼,看着自己下体里插着的东西,心里不禁惊叹,怎么能这么大!虽然身体的感觉早有预告,真正看到仍是震撼,这不会把下面插烂吧?

双双的失神被江洋捕捉到,趁着她震惊的一瞬,再次袭击,一下一下直捣花心。双双终于沦陷,双手紧抓住江洋的胳膊,攥出一道道血痕,涌动的快感从下体传遍全身,喉咙和蜜穴一同决堤。

“啊!你捅死我了!”

“你他妈以为你是谁?”

“我是你的......小母狗!”

感受着花穴的急速收缩,江洋也被 温暖包裹,精液一泻而出,把双双的穴口得污浊不堪。

弹药射尽,江洋恢复了些理智。看着靠在水箱上大口喘气的双双,心里突然一慌。自己就这么把这个认识不到一周的小姑娘生吞活剥了——而且还在厕所里?虽然锁了门,外面是不是已经排了长队?里面有没有莉亚,有没有其他同学?

“爽不爽?中国女人味道如何?” 双双呼吸稍微平稳了些,擦了擦眼里的泪珠,坐直了身子,向江洋露出一丝苦笑:“你真是头野兽。”

“你故意激我吗?” 江洋也不傻,知道自己上钩了。小姑娘性经验不丰富,演技倒是不错。

“反正我说的都是真的,要不然你生气什么,洋弟?”

江洋瞪了双双一眼。

“好吧,洋哥。” 双双改口:“你喜欢我吗?”

江洋沉默。双双站起来拽出一大条卫生纸,开始擦拭自己的下体。

“别磨蹭。你情我愿的事,又不用你负责任。就现在这个瞬间,你喜不喜欢我?”

“喜欢。” 江洋吐出两个字,整个人突然轻松很多,也开始清理起自己的身体和现场。

“你多久没做了。这得带我去买药吧?” 双双还在擦拭下体,但好像怎么都擦不完。

“你想跟着我,就跟着我。” 江洋有些歉疚,怎么就射在里面了。

双双开怀大笑:“我才不是你的小母狗,也不是你的双姐。我就是双双,我们一起去吉维尼。”

两人收拾好,悄悄离开洗手间。才发现幸好酒吧里还有其他厕所,外面的人等久了也就走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什么。回到吧台,一群喝高了的同学还在群魔乱舞,根本没人关心江洋去了哪。

“看来没被发现。” 江洋心有余悸。

“那可不一定。” 双双看向远处,莉亚正走过来,眼神幽怨。

“洋,你不是说等会就来找我吗?”

舞池的音乐还在响着,一直响着。

le soir s’approche ?a se tape des barres ( 夜色 降临,我们正在享受)

?a fume des sbars me si c’etait legal (抽着大麻仿佛这已经合法)

les gars veulent serrer des meufs (男人总想勾引女人)

les meufs serrer des gars (女人也诱惑男人)

et ?a toute la night (就在这一整晚)

(三)day 3:吉维尼

双双睁开眼睛,吉维尼已经不远了。说是离开巴黎,其实只有七十多公里远。大部分游客都会从巴黎坐火车到吉维尼,下了车也不约而同地去往一个方向。江洋 回忆起上一次去吉维尼就是这样,连地图也不用看,跟着人群走就可以,一定能到莫奈花园。可这次开车就得稍微看看导航了。

双双倒没这么多想法,小小的身板前一晚被江洋一番折腾,早就累得透支,现在也没有恢复。

“又睡着了?”

“没有。只是闭了会眼,睡不着。” 双双责怪地看了江洋一眼:“累死了。”

江洋摇摇头。双双和他大干一场,只去车里换了条新内裤,就又回来跟大家一起疯,喝多了以后莫名其妙地和莉亚也把酒言欢起来,天都快亮了才被江洋抱进车里。看来小姑娘之前分手的压力确实太大,反弹得过于疯狂。

“今天只去莫奈花园,到了鲁昂就可以住旅店了。” 江洋感叹:“最近怎么老是在车里睡。”

“昨天我喝多以后,你和莉亚没再发生点啥?” 双双挑了挑眉,换了话题。

“你当我是钢铁侠吗?无限续航。” 江洋不屑。

“确实硬得像钢铁。” 双双脸一红,配上困兮兮的慵懒作态,更显娇羞。

“所以你缠着我一起去吉维尼,就是为了告诉我,我昨晚得你有多爽?”

“我是想说,我吃了你,莉亚没吃到。” 双双没了戏谑的语气,不似在开玩笑:“她会恨你的。”

“不会的。她和你不一样。”

“哪不一样?”

“我们不探寻彼此的私 人生活。我跟她提过 花房姑娘的事,她既不怀疑也不追问。”

“貌美、活好、不粘人。真是称职的炮友。” 双双酸了一句,又听到“ 花房姑娘”,心里还是一阵烦躁。

很快,一座粉墙绿窗的小楼映入眼帘。蓝天灰瓦,茂盛的爬藤植物在墙上整齐地躺着。

“要再睡一觉吗?” 江洋打了个呵欠,但还是开了车门走了下来。

“等等,怎么没有人?” 随着江洋下车的双双环视一周,停车场空空如也。

“那是自然,我可是专门挑了它不开门的时候。” 江洋已在收拾画板:“莫奈虽是个大画家,可百年后,他的故居却不允许游客画画。我们得溜进去。”

“啊?” 双双一时无法接受。

“没事的,我知道哪里翻进去,不会踩到花花草草。” 江洋笑道:“大小姐,欢迎来到穷小子的世界。这里只有艺术,没有素质。”

江洋终于将所有工具整理到收纳盒里,又拿起两把小椅子。看双双还是有些犹豫,拉起她的胳膊就出发了。双双也顺势紧紧挽起江洋的胳膊,饱满的胸部连带蹭了上去。她小心翼翼地看着四周,生怕还有工作人员留在这里。

两人来到了江洋说的地方,只有一处矮矮的栏杆。里面是一片草丛,其中有条直接通往花园里面的 小路,像是给园丁专门开辟的。江洋先把双双托了进去,又拿起自己的收纳,利索地翻了进去。两人终于进入花园后,四下仍无人,双双长舒一口气。

“真不 容易!” 江洋语气很激动:“这地方的经营者就是个劳模。只要是花季,每天都开门,节假无休。今天可算让我逮住了。” 双双也被江洋的情绪影响,像小兔子一样跳着走了几步,享受了一会打破禁忌的快感。

“你第一次来,先自己转转吧。我直接去水园了。” 江洋一指远处:“你逛完去那边找我就好。”

双双也不粘着江洋,毕竟周围的景色实在太美。波斯菊、大丽花、百子莲、剑兰、石竹、玫瑰、一丈红......双双把认识的不认识的花草都仔细看了个遍。

“阿维尼翁的花房也有这么多花吗?还是说,只有薰衣草喔?” 走过一片竹林,双双思绪飞到了远方。

花园虽小,观赏加上拍照,一晃也是一个小时过去了。当双双终于在池塘前找到江洋,却发现他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后背湿透了,面前的画板却是一片空白。

“你在构思?” 双双犹豫要不要打断江洋,最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画不出来。” 江洋虽没回头,似是听出双双的疑惑,反问道:“你觉得这花园怎样?”

“就特别美。而且花好多。感觉什么种类都有。”

“是的。除了画家,莫奈还是一个园艺大师,花园也是他自己设计与建造的。他的认真与精细无人能及。”

江洋又叹了口气:“如此认真的他,一生前前后后画了一百八十多幅《睡莲》,涵盖了一天中所有的光影角度和色彩。我一闭上眼就是它们的影子,根本不知道怎么创作属于自己的作品。”

双双沉默,艺术的东西她不懂,只好再去池塘边转一下,留江洋独自排解。当她沿着 小路,走上池塘上的日本桥时。远处突然传来江洋的声音。

“双双,站在那里!别动!”

江洋本在烦躁中,桥上的双双突然进入视野,一时福至心灵:“对啊!这里是莫奈自己家的花园,无论他画多少幅,永远是主人的视角,永远只有他自己,没有别人!我为什么不能加入其他人,在睡莲池塘的远处,桥影上一个少女的倩影若隐若现......”

听话的双双真的立在原地。过了一会,实在是站累了,只得大声喊道:“我能动了吗?”

“能能能!” 江洋才回过神,感激地喊:“谢谢你!”

双双又蹦蹦跳跳飞回江洋身边,接过他递上的另一把小椅子,直接坐了下来。江洋看着画板,双双看着他,远处是静静的睡莲和日本桥。世界进入一种无声的和谐。

“创作也是折磨啊。”

一声发自肺腑的感叹,江洋终于完成,太阳已换了角度。双双睁开昏昏欲睡的双眼,一眼便发现了画作上少女的倩影。

“我就是这么帮到你的?” 双双揉揉眼睛。她也看得出来,虽然只有一小块,但对整幅画的气质很重要。

“可不是嘛。” 江洋仍在审视自己的画作,看看有什么要微调的细节。

“那岂不是离题了?” 双双问道。

“主体还是睡莲。” 江洋缓缓地说:“而且是送给 花房姑娘的画,把她加上才是扣题吧。”

“那不是 花房姑娘,那是我!” 双双睁大了眼,气不打一处来。

“随便了。我们准备回去吧。” 江洋不愿承认,但也不敢辩驳。他对画很满意,已经起身开始收拾。油画短时间是很难干透的,必须经过特殊处理才好携带。

“你会不会带我一起去见 花房姑娘?” 双双还在气头上,直接问出两人一直默契地闭口不谈的问题。

“嗯......” 江洋犹豫了一下,只能坦诚回答:“不可能。”

“行吧。” 双双也不追问。相处下来,她早就明白,只靠言语说不动江洋,还是要行动上把他吃得死死的。

江洋收拾好了,双双径直走上前去,抱住了他。江洋胸前又体会到熟悉的感觉——来自两个顽皮肉球的压迫。

“你怎么了?” 江洋拍了拍双双的后背。一夜疯狂之后,江洋再也没有对双双亲密动作的本能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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