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方白舅舅有点如鱼得水的意思了,虽然生意一直做得马马虎虎,但是
身边女人就没断过,现在四十出头而且越老越帅,方白舅妈根本约束不了他,但
是她本人还对这花心 老公痴情的很,白双寅似乎在外面的女人也全是过手就算,
也比较顾家所以也就一直没离婚但是这次方白舅妈这次是真的忍不了了,跑来找
白霜雁诉苦。
「姐姐,这次真的不一样了,他之前有一个月没回来,打电话就是说忙,人
也找不到人,现在一回来就......哎......」
「他回来是不是要和你离婚?我这个弟弟别的都好就是这个不好,我以前还
能说得了他,现在一年下来连人都见不到几回,岁数也都大了,我哪里能管他?
你也是的之前一开始就该好好管他,你长得也是挺漂亮的,怎么就拴不住他哪?
现在好了他心玩野了,真不好了。」
「他倒没有要离婚,只是姐姐,其实他是不好,但是也不能全怪他......」
「你也有原因?你这个弟媳妇进门后我一直都很满意,来了白家之后一直规
规矩矩的,脾气也好,那时候婆婆在的时候都挺喜欢你的,你不会是......」
「姐姐......你别胡思乱想,我没有做对不起双寅的事情。以前我一直不好意
思说这个事情,今天你既然说我一开始没好好管他,我其实实在是有苦衷的。」
白霜雁看见弟媳妇脸红了起来,心中不免狐疑。
「那到底是什么苦衷?我弟弟这个样子,说实话你就是要和他离婚姐姐也是
支持你的,这些年你熬得也不 容易。」
「姐姐,我还是和你说了吧,双寅他这个人其实就是慾不住。」
「慾不住?什么慾不住?」
「就是......就是那方面的问题,他那个 欲望特别强,每次和我在一起的时候,
都要......都要来好几次,一直能折腾到半夜。」
白霜雁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弟媳妇这个话,想想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点性生活都
没有,真是旱的旱死涝旳涝死。
「那......那不是挺好吗,多少男人上了岁数要么不行了,要么对自家老婆没
了兴趣,你这岁数需求也旺盛才是......」
「姐姐,你不知道的,我年轻的时候还能勉强应付得了他,后来整天工作带
孩子做家务什么的很累,一到晚上还被他折腾。现在岁数也大了,要是由着他性
子给折腾一回,两三天都缓不过来,而且他那个还非常大。」
「非常大......」
白霜雁话一出口也是两颊一片绯红,她 回忆起以前是见过弟弟的那个东西的,
但已经没什么印象了,似乎是相比起方白父亲好像是大不少,白霜雁一生就经历
过老方一个男人,对这个大小没什么特别的概念,不过脑子里突然闪过前几天看
见的儿子肉棒的样子,那个确实是比老方大上好多,哎!怎么这会儿想起这个来
了。就见方白舅妈用两只手比划了起来,大概有个十七八公分的样子,还把两只
手一起比划成了一个花露水瓶底大小的空心圆圈。
「这么长,这么粗,我在医院当护士天天给病人备皮,都没见过这么大的,
这么大的东西才开始的时候倒是......倒是......」
到底外甥像娘舅,儿子的也和这个差不多......白霜雁立刻打断了脑子里面的
胡思乱想,也连忙打断了弟媳妇越说越离谱的话题。
「好了,好了,别说这些了,就是说你受不了他,才放任他出去乱搞的?」
「我实在受不了他折腾才不怎么管他在外面,只要他注意别搞出事情来就行
了,这次不知道怎么搞得他和一个女的在外面开房,被扫黄的抓了,到最后人
倒是放了出来,可是出门就被对方男人打了一顿。」
「啊?你怎么说了半天这才说到重点上面!打的怎么样啊?人有事儿吗?」
「还好在派出所门口,很快被人拉开了,也没打几下,调解后对方赔了点钱,
我们这里也理亏所以就私了了。他现在鼻青脸肿的也出不了门,这几天倒是老实
待在家里了。」
「嗨,也好,他就该受点教训,以后就知道收敛点了。」
「那个姐姐......我来找你也不是光为了和你诉苦......」
「那你......」
白霜雁和偷听的方白同时感到一种 不祥的预感,果然方白舅妈犹豫了几下后
还是下定决心开了口。
「姐姐,你看能不能借点钱给我,双寅前段时间做生意亏了不少钱,还欠着
人家债务,现在在家待着也没个收入,我工资只够家里生活的,本来也还能维持,
但是你那个侄子......你知道的,这孩子没有你家方白有出息,中专毕业了一直这
里干两天,那里干两天也没个着落,最近要想学个驾驶,好给我家里亲戚开的出
租车打个轮班,这个学费......」
「开出租车二驾也不是什么非常好的出路......」
「他要是有你们家方白的出息,我也不让他去干这个,现在有个出租车开就
不错了,收入还可以,姐姐我真的是没法子才向你开口的,双寅在家里嫌自己鼻
青脸肿的出门怕丢人,才让我来求你的。」
「那......那要借多少?我家里情况你也是清楚的,方白大学才毕业也没有工
作......」
「四千——四千就够了,学个驾驶就这么多钱,你要是不放心就跟着一起去
缴费。再说了姐姐你们家马上就不一样了,我表姐夫的三舅舅和方白爸爸是一个
村的,早就听说了那里最多一年就拆迁了,到时候老方就发了,方白是他儿子,
他还能不给儿子?」
「你消息倒是灵通得很。算了,我也没空和你跑,回头过天你让白惠文来一
趟我家拿钱就行了,让他晚上来吃饭,我好久都没见他了,他处对象了吗?」
「这孩子活络的很就是这点不像他爸爸,看到女孩儿就害羞,我也是挺发愁
这个事情的,不过孩子还小,这事儿倒也不着急就是了,对了方白有没有对象呀,
我们医院好几个小姑娘都挺漂亮......」
到这方白已经不想听下去了,也想起自己的自行车刚才没锁,便慢慢的绕了
回去,所幸自行车还靠在原处,方白一推骑上去就走。刚才全神贯注的偷听了半
个小时人家说话,让他的酒意消散了好多,至少现在骑车不再歪歪斜斜的了。
方白挺无语的,自己学驾驶都舍不得和母亲开口要钱,表哥家里倒是毫不犹
豫的就来张口。也不知道中间她们俩个突然压低了声音嘀咕了几句什么话,我妈
也是心软,几句话就把钱给借了。方白倒是有点想那个表哥了,白惠文从小和方
白关系不错,那时候舅舅做生意好的时候对方白也挺好的,出手也挺大方。这会
儿方白再想想借钱给表哥学驾驶也没那么不舒服了。酒醒的也差不多了,方白来
了不少精神,想想还是要把毕业证的事情给先解决了,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就拿出
了手机。
方白打算这个事情还得找顾老师先帮自己问问,问明白了再过去跑一趟不迟,
拨通了顾老师的电话,说了半天那头的顾老师才明白了这里面的来龙去脉。明
白了之后他便有点哭笑不得,这才发了毕业证就要改名字,这个方白也真是够倒
霉的,不过这个事情他真是没有办过,而且现在学校里面正忙着合并的事情,便
答应方白明天一早就去帮他打听打听,到时候给他消息。
方白挂了电话,想想还是先回家去,他自己觉得在外面的坐在马路边上有点
像个无业游民,再说看着一个个行人行色匆匆的,好像所有人都有事情干,心里
就十分的不舒服。到家自己先冲了一把凉水澡,换了大裤衩站在吊扇下面一吹,
顿时就舒服了,这几天常常在外面晒得又黑了一点,休息过后方白就把家里的地
给拖了一遍。正拖着地白霜雁回来了,今天她也是连遭打击,心情也不太好,没
心思饭就买了点鸡蛋回来准备下面条和方白凑合一顿。
进屋就看见儿子哼哧哼哧的打扫家里的卫生,她心里一阵子心疼,她默不作
声的去了厨房把面条给煮了。方白吃了几口面条,喝下几大口面汤,喝过酒的胃
里面一下子就舒服起来了,这时候才和母亲说话。
「妈,可能我还得去一趟学校,我爸那边说这个......这个是爷爷当时非要改
的,而且现在那边拆迁的已经把人头都统计过了,他害怕到时候有麻烦。我看
......」
「你就听他说吧,我也找人问过了,本来是不用改的,可是我们这个情况有
点特殊,只有改了名字才行,但是一套流程下来,你工作肯定赶不上了。你爷爷
人很好,要是还在世我倒无所谓,他都走了我怎么也不能再坚持了。你就去学校
一趟吧,你看什么时候去吧。」
「可能是后天,也可能是明天半夜,我给顾老师打了电话了,他帮我先打听
一下,明天告诉我情况,我一得到消息就坐最早的火车去一趟。」
「也好,哪怕赶不上这次工作,也是改了好,不然以后做别的工作还是有麻
烦,我要给你多少钱?你在那里待几天?」
「哦,我爸爸给过我钱了,给了好几百,说是这次是他不好,路费什么的都
算他的。」
「哼!他倒是大方起来了,还不是他们家人做的亏心事,结果耽误了自己家
子孙的前程。」
吃完饭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白霜雁把方白叫起来和自己一起去银行取钱,
白霜雁拿卡取了三千块钱出来,用手帕包好递给了方白,方白一边把钱塞进裤子
口袋里面,一边假装不知道什么事情就随口问起。白霜雁没好气的说:「这是借
给你舅舅的钱,要给白惠文学驾驶,他们也不想想存这么点钱我多不 容易, 夏天
给自己家买个空调都舍不得,你以后可别学你舅舅啊,成天不着调的。」
「我哪里不着调了?舅舅又怎么了?」
「没什么,遇到点难处,白惠文没钱学驾驶,你舅妈昨天找我开了口,她居
然还知道你爸那里拆迁的事情,把我们家打听的清清楚楚,真是的!你把钱装好
了,路上别丢了。」
「你这是让我把钱送到舅舅家里去吗?」
「送什么送?谁要借钱就得自己上门来拿,你等会儿把钱带回家收好了,白
惠文今天会来,等我晚上回来再给他,他要在家里吃晚饭,我给你二十块钱,你
到下午的时候去斩半只盐水鸭回来,再买两瓶 啤酒你们小哥俩晚上一起喝,还有
今天把饭煮多点。」
「哎,好咧!」
方白已经跨上了自行车。
「路上小心点呀,注意身上的东西......」
「哎!知道了......」
白霜雁看着方白的背影,这背影似乎越看越像年轻时候的白双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