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狗倒是好办,些涂了盐巴的鸡肉投喂便可,平常
难以寻得,府中后厨却有专门储备,公子只需取来投喂,畜生无智,自然不再吠
咬;以公子修为,楼内前两重机关倒也难不住公子,单这第三重,公子只需取些
熟芝麻,远远扔于台阶之下缝隙之中,那白鼠嘴馋,自然恋栈不去......」
彭怜一一记下,忽然心中一动,不由笑着问道:「老人家如此清楚,莫不是
故意骗小子飞蛾扑火,自投罗网?」
第三十六章 梁上君子
幽深密室之中。
老者闻听彭怜责问,不由哈哈一笑说道:「岂有此理!老夫身陷囹圄,骗你
飞蛾扑火,于我却有何益?只是当年那东家心怀不轨,又不信旁人,知晓我略通
机关之术,便让我为他出具机关卷轴,是以我才深知其中奥妙......」
「眼下老夫和盘托出,还望公子言而有信,能救老夫逃出生天!」老者言辞
恳切,起身躬行一礼。
彭怜横移躲过,伸手虚扶说道:「老人家言重了,俗语云『路见不平拔刀相
助』,小生有缘到此,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且待我去取了钥匙来,救你重见天日!」
他却不顺着来时路径出去,走到角落一处通风口下,仰头看着上方漆黑夜空,
顿生坐井观天之感,随即施展壁虎游墙之术轻身而上,须臾便爬到了正房烟囱之
上。
那烟囱年久不用,灰尘积聚不少,彭怜蓬头垢面也不在意,极目远眺,瞅准
那处二层小楼,这才轻身跃下,来到巷之间寻那黑衣女子。
巷之中人迹寥寥,黑衣女子已是不知去向,彭怜苦笑一声,却也不以为意,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心中倒也并无他念。翻身越过院墙,来到那处宅院后厨,
悄悄偷了一筐盐渍生鲜肉鸡,寻了盒熟芝麻,悄无声息来到小楼院外。
院中脚步微乎其微,彭怜细细听之,隐约辨出大概有七八条狗,他心中信了
老者几分,轻轻抛了几个鸡腿过去,听见院中嘶吼声音响起,知道众犬已经吃了
起来,便又扔了一些,又过片刻,这才翻身越上墙头。
只见院中众犬各个叼着鸡肉啃咬,有几只狗看他上墙便要吠叫,彭怜一个鸡
腿过去,那狗便立即摇晃起尾巴来。
彭怜心中腹诽一句,将全部鸡肉都倒了出去,这才飞身进院,来到小楼之外。
楼门里面闩着,彭怜掏出厨房顺来的尖刀轻轻挑开门闩,细看半晌找到那根
丝线,纵深而入附与侧面墙壁之上,游行不远,看准远处楼梯,一盒芝麻全都扔
了过去。
耳中吱吱声响,他细目看去,朦胧夜色中一双晶莹小眼闪动不已。
彭怜不敢轻涉险地,爬到楼道边上红柱之上,细细看那楼道墙壁,果然上面
密布细孔,寻常人等若要经过,必然难逃其中箭矢,只是箭孔分列两旁,顶端却
是白壁,他不由暗笑一声,一个飞身越过,攀附着楼道顶壁,轻松爬上二楼。
二楼里外三间,外间睡着一个丫鬟,中间一处小厅,里面则是卧室,此时厅
中一盏白烛燃了小半,卧室里描金彩漆拔步大床上,一男一女正自欢好。
「老爷今日为何这般勇猛......得妾身心头都酥了......」床中女子叫得妩媚
妖娆,金丝帐幔遮掩,彭怜隐约只见一团白腻酥肉,不见女子真容。
榻上男子正是之前所见锦衣之人,此刻他抱持妇人双腿在怀中,双膝着榻,
前后挺动不休。
长夜漫漫,彭怜并不甚急,他少年心性,又从未见过别人行房,不由心中好
奇,打算看个究竟。
那男子便是方才所见,此刻赤身裸体,竟也身强力壮,抱持妇人一双玉腿猛
力肏干,倒也威风凛凛,只听他喘息说道:「心中惦记着你,自然要好好亵玩一
番,翻过身去趴着,爷要从后面你......」
「偏只会这般作人家......」女子娇声软语,却仍是呻咛着翻了个身,翘起
雪白肉臀,任由男子进入。
彭怜细目观瞧,只见女子约莫四旬上下,面目还算周正,眼角几道浅纹,妩
媚风流之中,隐隐端庄神色。
男子那物件却并不如何突出,彭怜细细比较,竟不及自己一半长度,至于粗
细之别更是判若云泥,他平生未见别人阳物,只道世间男子皆如自己一般雄伟,
便是有差也不至于过于悬殊,如今才知应白雪所言自己天赋异禀果不其然。
那女子轻轻呻咛,回头媚声叫道:「好老爷......得奴家好爽利......」
男子一边抽,一边得意问道:「比你那死鬼丈夫如何?」
「好好的干嘛提他......啊......」女子娇咛不住,「说不说的......又快到他忌
日了......」
男子畅快抽送,笑着说道:「你将我伺候好了,我便许你祭祀于他!」
女子娇媚轻叫,扭身说道:「这些年都没祭祀,倒也不必此时祭祀,只是言
儿已长大成人,却不知生父是谁......」
「妾身已是老爷的人,许不许都要伺候好老爷......」女子阴中用力夹握,媚
声叫道:「妾身可夹得老爷快活么?」
「啪!」男子扬手抽打妇人肉臀,得意笑道:「果然是有风情的!再夹紧些!」
「好老爷......美死人家了!」
彭怜看得兴致大动,胯下胀痛无比,他少年心性又早知男女鱼水之欢,平常
都时时硬起,有这般活春宫刺激,哪有不硬之理,只是想着方才所见,屋外丫鬟
倒也年轻貌美,为何这男子独独宠爱这年长妇人?
床中两人欢愉良久,男子终于泄了阳精,与那女子交颈叠股睡在一处。
彭怜心中欲念纷乱,有心上前推开男子自己爽快一番,只是强自忍耐,等两
人彻底睡熟,这才进了床间,肆意翻找起来。
借着外间厅中烛光,很快找到一串金色钥匙,那几把钥匙与其余钥匙不同,
精雕细琢,齿牙繁复,果然不是一般品相。
彭怜拿走钥匙,却见床上妇人一段白藕也似玉臂裸露在外,隐约间可见胸前
一团柔腻,细看女子面容,并不如何出众,比及陈府丫鬟翠竹还略有不及,却不
知这男子为何独独爱她如此至深。
只是这般女子,便也有如此床笫风情,彭怜暗叹果然世间女子千变万化,又
细看一眼,知道不是久留之地,便即轻身而出原路离开。
循着烟囱进了密室,彭怜好整以暇点燃烛火,打开铁柜铁门,一一翻检起来。
老者见他毫发无损归来,不由大喜过望,接着看他如此作为,不由急得跳脚
说道:「公子为何言而无信?」
彭怜拢起一张画卷,调皮笑道:「我如何便言而无信了?」
「公子既然得了钥匙,为何不与老夫解开锁链,助老夫重见天日?」
「我几时说过不与你开锁了?」彭怜故作愕然笑着摇头,「只不过不是立即
与你开锁而已,你却急个什么!」
他放好灯烛,撕了张被单,将铁门后书画卷轴金银器皿装了个够,一把抄起
背上身去,笑着说道:「老人家也说过的,将这些宝物尽付于我,待我收货完毕,
再与老人家开锁不迟!」
老者一愣,随即尴尬笑道:「却也......却也是这般道理......」
彭怜哈哈一笑,背着布包出了地道,推好石碾,翻身一跃跳上屋顶,就着朦
胧月色飞奔而去,起落间转到陈府附近,寻了一处阴暗角落,潜伏良久见无人跟
着,这才送入陈府院中自己房内。
他如是往返六个来回,直将密室搬空,连那些赝品都不放过,这才最后回到
密室之中,将钥匙递与老者,轻声笑道:「此间事了,老人家且随我一起出去吧!」
老者面如死灰,接过钥匙拧开枷锁,恨声说道:「此间书画值逾十数万金,
被你一夜搬空,我便重见天日,不还是吃住无着,要饭度日?」
彭怜哈哈一笑:「你我有言在先,你助我成事,我便帮你逃出生天,如今我
不过取了别人财物,你却为何如此痛心疾首?难道相处十三年,便将这些画作当
成了你私有之物?此间事了,我要一把火烧了这里,你出来便罢,若不肯出来,
那便死在这里好了!」
老者见他行事自有分寸,年纪虽小却奸猾无比,自然信他有这般狠厉,赶忙
随着他出了密室。
彭怜随手推倒烛台,密室之中尽是纸笔书卷等物,瞬间燃起熊熊大火,尤其
密室格局特别,上有烟囱下有灶门,风助火势,一有火起,便是汹汹之势。
好在密室身处地底,除去石碾处火光冲天,别处并无光亮,只余三个高大烟
囱冒出股股浓烟,漏夜之中,却是无人得见。
老者随在彭怜身后出来,眼见火势一起再无转圜余地,不由捶胸顿足,待要
再骂,却哪里有彭怜身影?
五更鼓响,彭怜回到陈府,挑起烛灯,将那画卷字帖金银器物细细分类,直
将屋中书柜床榻尽皆塞满,一切布置妥当,这才轻松躺下。
他自幼受玄真教导,伦理纲常尚且不在眼里,偷鸡摸狗倒也不在话下,君子
有所为有所不为,对方以假乱真鱼目混珠可谓作恶多端,自己行侠仗义救人重见
天日,顺手得些金银阿堵之物,却也不算什么。
心中得意洋洋,却是睡意不见,忽然想起昨日晨间与应白雪有约,晚上便要
婆媳同榻供他把玩,不想自己色迷心窍,见了黑衣女子,夜里一番奇遇,竟然忘
了这茬。
他匆忙起身,不顾自己一身烟尘灰烬,径自翻过院墙来到应白雪房前,只是
并未收拢脚步声响,离着房门还有丈许,便听房内一人低声喝道:「谁!」
彭怜一愣,随即笑道:「宝贝雪儿,是我!」
屋中沉寂片刻,随即灯烛燃起,房门应声开启,应白雪一身月白中衣站在厅
中,倒提宝剑入鞘,娇声嗔道:「怎的现在才回来?害得我们娘几个这般惦记......」
彭怜轻声一笑入屋,将美妇人拥在怀里,歉然说道:「雪儿莫怪,遇见些事
情,是以回来晚了......」
应白雪见他一身烟灰,却也不嫌污秽,任他搂抱搓揉,只是皱眉问道:「却
是去了哪里偷鸡摸狗,得这般灰头土脸?」
彭怜哈哈一笑,「雪儿蕙质兰心,竟然一猜就中,你相公我着实做了一回梁
上君子,一会儿待我与你细说......」
应白雪皱眉轻笑,只是点了点头,就着铜盆中洗脸水沾湿汗巾,过来为他细
细擦拭。
彭怜抱着美妇娇躯上下揩油,好奇问道:「怎的不见翠竹姐姐?」
应白雪帮着情郎擦去发上灰尘,又洗了汗巾帮他擦净面颊,觑着床上帷幔动
了一动,这才笑道:「行云昨夜苦等郎君许久,想着与妾身一同侍奉相公,不想
等到半夜也不见你来,干脆就在这里睡下了,有她相伴,妾身便将翠竹打发去后
院陪着彩衣了。」
彭怜不由意动,转头看去,果然卧室床榻帷幔卷起,一位美貌妇人头发披散
探头出来,也是一身素白绸缎中衣,款步缓缓行来。
「相公万安。」洛行云做个万福之礼,笑着看婆母忙活,不由说道:「不如
儿媳去再打些水来为相公擦洗?」
应白雪却道:「彭郎在外窃玉偷香,得如此灰头土脸,却要掩人耳目,此
刻取水,岂不惹人怀疑?等天亮后让翠竹打来清水,擦洗干净换身衣服,再命厨
下准备热水洗个澡便是......」
彭怜握住妇人一团椒乳,与洛行云相视一眼,称赞说道:「雪儿蕙质兰心,
果然心细如发。」
洛行云点头应是,笑着说道:「妾身睡得沉,竟不知相公来了......」
彭怜摇头,听任应白雪为自己擦拭手掌,笑着说道:「你婆婆身负武艺,自
然不是你这般闺中女子可比,倒也不必妄自菲薄......」
应白雪忙碌完毕,就着彭怜手臂坐于情郎腿上,温柔款款笑着问道:「五更
已过,不久便要天明,相公可要与我婆媳二人云雨一番?」
彭怜爱她熟媚风流,又见一旁洛行云霞飞双鬓,不由色心大起,笑着说道:
「夜里看了别人半晌活春宫,这会儿一腔欲火,自然要着落在雪儿婆媳身上!」
他伸手扯过洛行云,让她学着应白雪那般坐在自己腿上,左拥右抱一对俊美
婆媳,不由心中得意万分。
二女环肥燕瘦各擅胜场,一文一武各领风骚,那应白雪枕间风流妩媚,开朗
大方从不矫揉造作,隐隐便有恩师玄真风采;洛行云年纪尚小,于男女之事并不
过分热衷,却也颇解其中真味,平素里淡然若水,床笫间却有无尽哀羞,亦是风
情无限。
尤其二女姿色上乘,不说洛行云国色天香,面容精致之处,便连亲母岳溪菱
都逊之半筹,便是应白雪这般年届四十、平常并不如何细心保养之人,却也秀色
天成、美轮美奂。
此刻两女并排而坐,秀美绝伦宛如画卷中人,一熟一羞,举手投足间便是无
尽风流。
彭怜快意无边,亲亲婆婆,吻吻儿媳,双手探入婆媳衣襟之间,各自握住一
团椒乳,细细把玩对比,笑着说道:「雪儿奶子更大些,云儿乳头小些,你们娘
俩天姿国色,却都垂青于我,着实让人快活!」
应白雪轻声娇咛,斜眼看了眼儿媳,心中生出竞争之心,不由娇声嗔道:
「好相公!奴儿年老色衰,岂能和云儿相比?只是你若喜欢,奴便随时随地任你
把玩便是......」
她软语娇声,听来让人身酥体软,彭怜色授魂与自不必言,便是洛行云也被
自家婆婆骚媚言语神态得娇躯酸软,不由羞赧嗔道:「婆婆要与郎君献媚,自
作自为便是,何苦拉着儿媳坐蜡?」
怀中少妇娇娇柔柔体态玲珑,衬得软滑中衣玲珑有致,彭怜紧紧抱住洛行云,
在她樱唇上轻啄一口,笑着说道:「说起坐蜡,小生有杆银样镴枪头,却不知二
位夫人,谁先坐它一坐?」
洛行云掩嘴轻笑,面色绯红不已,应白雪却斜乜一眼情郎,娇嗔说道:「郎
君若是银样镴枪头,那别人岂不是风中芦苇?恁的自谦,却每次得奴家婆媳哭
天抢地、欲仙欲死,真真得了便宜还要卖乖!」
她含嗔带喜,言语间风情无限,只是说道:「云儿苦等你半晌,这根『镴枪
头』倒该她第一个坐得,不过奴家晨间与郎君欢愉,她却是午后,按着顺序,却
该是奴家当先!」
洛行云白了眼自家婆婆,娇声嗔道:「又与儿媳做比,谁又与你争来?愿坐
便由你坐,妾身与彭郎亲热便好,您是长辈,谁又与你争个短长!」
应白雪眼波横流,娇声一笑说道:「自来美味食物,总要争抢着吃才香,你
若不争,我吃着无甚趣味,便是郎君也不得其乐,此中道理,为娘言尽于此,你
却要细细体会!」
洛行云冰雪聪明,瞬间明白婆婆所言背后道理,细细品咂果然别有一番滋味。
两女相争,只要不伤和气,最大得利之人便是彭怜,反之若二人你谦我让,
到头来彭怜自然竹篮打水一场空,这双飞之趣,却又少了大半。
心中有了计较,洛行云自然改换风格,主动求欢说道:「好哥哥!好爹爹!
奴儿也要坐这头一枪!」
应白雪哈哈一笑,也是有样学样,搂着彭怜脖子只是求欢。
彭怜深知婆媳二人心和面不和,狠狠抓揉一番两女椒乳,一拍两双肉臀,昂
然站起身来,随手褪去身上衣裳,挥手吩咐说道:「你们婆媳且去床边躺好,云
儿在下,雪儿在上,美穴对着牝门,相公我闭着眼去插,插到谁算谁!」
「相公!」婆媳俩异口同声,竟是默契十足娇嗔起来。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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