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sirocco
字数:9283
2020/09/28
「听说你要结婚了?」
从浴室出来,姐姐用浴巾简单地裹住身体,带着一身恼人的水汽,气势汹汹
地横在电脑桌前。更多小说 ltxsba.top『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是。忘了和你说。」
我只顾着屏幕上的cfd 数据,并没有在意她的情绪不太正常。众所周知,女
人的情绪一向跟着潮汐走;按周期算,这几天亲戚又要上门了。
「——岂有此理,你瞒了我这么久,最后我竟然是从你前女友的朋友圈看到
的!」
姐姐的声音比平时沙哑一些,似乎有些激动。
「手机不要放浴室。坐浴时刷圈不是好习惯。」
之前和她说过多少次,还是对电子产品一点都不爱护,这女人要能嫁出去我
就——
黑屏了。
我猛然站起身,看着她手里并无漏电的插头,觉得把她从十三楼扔下去未免
太便宜了。跑了三小时的仿真尸骨无存,只剩下甲方那老迈猥琐的声音,不住地
在我地脑海里回荡:
「我说啊,关键数据要上云……上云!」
等我酝酿好情绪,以我理解中的杀人目光抬眼瞪去时,却发现这女人的愤怒
远在我之上。尤其是沾满水珠的湿发,幽然挡住了她半边脸,让这面如皎月的女
人看上去像是刚从井底爬上来。一通对视不但毫无效果,反而让我有些心悸。
近三十秒的沉默后,我终究还是心有愧疚,将目光降低一寸,自行软化了。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尽可能地柔声说道:
「姐……好姐姐……婚礼那是下月底的事情,但是这项目后天就截止了。你
也知道,我那导师手紧得很,现在交房租全靠我揽的这点私活。你这样胡闹,我
们下个月怎么办呢?」
「真以为老娘是 寄生虫,就差你这一个月的房租?」姐姐冷笑着坐到身后的
吧台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白嫩的玉趾挑衅地勾着拖鞋,「你那甲方就是个
穷逼,典型的国产作坊;辱骂他的邮件我也替你写好了,你随时可以发过去,不
必等到后天——我是在问你,为什么不向我禀告结婚的事情!?」
作为某蓬汽车的前员工,也是组内最年轻的电源工程师,她当然有底气嘲笑
我这个大龄博士——要不是她在加班时间偷看 space x的发射直播,不慎点开了
远程桌面,以至于让全组都看到了飞入太空的特斯拉,她的月收入本该是我的20
倍。即便待业在家一连数月,她还是有不少储蓄的。
「姐,你听我解释……」
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姐姐对我发火,都会让我不由自主的勃起。看着姐姐盛
气凌人的样子,我无心再想那些色彩斑斓的立方体,索性跪倒在她的脚前,放纵
自己的欲念。现在还不到十点钟,而舔脚一旦开始,今晚就不能做其他事情了。
「那是因为……我想给你个……惊喜啊……」
无视姐姐阴寒的目光,我温柔地垂下头,撩起鬓发,双手轻轻捧起她的一只
玉足,放肆地逐个吮吸着其每根脚趾。在令人安心的领域之内,沉浸于纯粹的快
乐之中,难免会有些口齿不清。
姐姐的足弓高挺,脚掌厚实,学生时代的田径训练留下了一些茧,舔上去质
感极佳。 不同于广大原味爱好者,我更喜欢她濯足之后纯净的味道。平日里她喜
欢穿帆布鞋,偶尔也会临幸凉鞋,唯独憎恶高跟鞋乃至一切需要它的场合。上个
月,她去和一个酒二代相亲,被一双产自佛山的cl红底鞋折磨了一天;回家后让
我舔了整整两个小时,直到我再也流不出一滴唾液。
至于相亲的纪念品——那瓶五十三度酱香型消毒液,则被她转手送给了兢兢
业业的小区保安。姐姐只是随手一撩,却引得人家春心乍起,一连几天在楼下逡
巡,苦苦等待向她献殷勤的时机。
「算了吧,」姐姐一面冷笑,一面把脚趾从我嘴里抽出来,开始用另一只脚
踢我的额头,「我看你是想一直瞒下去,好让我继续和你保持这种恶心的关系,
满足你那些见不得人的性癖——你这 渣男!」
趁着怒斥的间隙,我迅速抢过她的双脚,如蜂饮蜜般舔舐她的脚背,悉心地
滋润她的皮肤。辱骂会让我的 欲望愈发高涨,继而进入我们都喜欢的相处模式。
这是姐弟之间的默契。
「死 渣男,住口!」姐姐不依不饶。
不过,我对 渣男这一雅称早已脱敏了。自十六岁起,我就开始在 不同场合被
人指摘;尤其是 初恋女友的塑料姐妹花,在我们分手后四处散播流言,逢人便说
我是个 渣男,令我百口莫辩。高中生难免在乎自己的形象,为此我难过了好几个
月。可同样的事情一再发生后,我也就坦然了。
渣又如何,等到下个月底,我就是某双非一本校长的女婿了。只要泰山安稳,
我一毕业就能留校评副高,到时候谁还问我是不是 渣男?
「我那小学妹可不这么认为。毕竟,肯为她未婚先孕而接盘的好男人,实在
是……凤毛麟角呢。」
看到姐姐的脚背被我舔得发红,我竟有了一丝得意,「再者,我所做的一切,
都是为了让你能住上大豪斯啊。和小蒋结婚,在我看来是堪比温泉关和马拉松的
伟大牺牲,你不觉得有些感动么……」
的确,一想到学妹那副盛世美颜,我先被自己感动了。蒋韵馨身高不过一米
五,拖着一双粗肿肥腻的象腿,再加上一张无论任何发型都遮不住的惨白色饼脸,
足以让她击退大部分能正常勃起的直男。当然,三角眼本身不是问题,狮子鼻配
上地噬天的大嘴,也算是相得益彰;但她那四年来不见好转的口臭,仿佛上天特
供给她的指示剂,让她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无情的鼻息揪出来。
「算是牺牲么?我看你一直以来都挺主动的呢。让我不爽的,主要是你的审
美;那女人长成那副样子,你居然也吃的下去。」
美学批判没有门槛,当然更不需要立场;然而这话从一个热衷于捆绑和窒息
调教,每天一回到家就让表弟舔脚的大龄宅女嘴里说出来,还是有些令人不快。
可作为她长久以来的玩伴,我才不会在意她嘴上怎么说。我专心地摇动舌尖,
逗弄着她干净而柔嫩的趾缝,故意发出令人羞耻的响声。姐姐的趾甲光洁饱满,
易被忽略的甲沟也洗的干干净净。
几番踢打之后,姐姐终于被我舔舒服了,身体逐渐软化,不再像刚才那么充
满愤怒。此刻的她,只是懒洋洋地摇晃着身子,眯起那双摄人心魄的狐狸眼,挑
起精心描过的远山黛,轻咬着红润饱满的含珠唇——若不是她那强横的个性实在
恼人,任谁都想要独占这样的古风美人吧。
「说真的,你可有一丝一毫地喜欢她么?」
「婚姻是婚姻,爱情是爱情,并非只有和喜欢的人才能过一辈子。你想想看,
我若把真心分给她一部分,留给你的不就变少了?」
我苦笑着,给出 渣男的标答。至美的姐姐与至丑的未婚妻,恰好占据了 欲望
与理智的两极;唯有如此,才能令我时刻感受到自己活在人类社会里,不至飞升
到被性欲完全支配的美好境界。
「我想和你长相厮守,可在物质世界里,感情一般是不能盈利的,除非……
除非通过学妹的家庭。」
诚然,无论蒋韵馨多么惨不忍睹,她爸也是本校校长,外公在省 教育厅担任
二把手,而对我颐指气使的博导不过就是她家的一条舔狗。若说她家是学阀,恐
怕有些名不副实;但她能掌控的社会资源,绝对是我这三线城市副科家庭的独生
子一辈子也碰不到的。01bz.cc我已然放弃了拯救世界的梦想,既错过了国考的黄金年龄,
又没有本事投资移民,甚至不能像姐姐那样修福报,那么踏踏实实地赖在高校才
是我最好的出路。
「一心想着吃软饭,做你的妻子可真是惨不可言。」姐姐出人意料的平静,
其微弱的轻蔑并不让我刺心,「换言之,做你的姐姐倒还不错。」
悲惨与否,我都已过了相信爱情的年纪,也无所谓伴侣的长相。既然想要进
入 教育界,那么和学妹举案齐眉无疑是一条捷径——说不定,多少年后还会有不
开眼的无良文人,把我们的结合写成美好的爱情故事,告诫世人不要以貌取人。
至于恐怖小说般的婚姻日常,他们是不会关心的。
实话实说,最初我并非有意接近蒋韵馨,只是在学生会时有人提醒我,这只
脾气暴躁的大脸猫确有背景,实在是惹不得。逐渐熟悉后,我才开始不停地为她
炫富的朋友圈点赞,ins 推特fb关注了一轮,三天两头地给她的爱豆刷单。
当然,这些不过是通用舔狗技术,成本几乎为零,只能糊弄下没怎么开过房
的大一新生。真正让她感动的,是我在某协会刊物发论文时,顺手给她挂了名;
之后又心悦诚服地为她做了毕设——虽然我们不是一个专业,但国内的本科 教育
实在没有什么内容,三周时间足以让我掌握其全部课程,并且完全模仿她糟糕的
写作习惯。
若没有我这些付出,加上我一以贯之的良好态度,她又岂会在群交轰趴意外
怀孕后,第一时间来找我接盘?天降野爹,并非是运气使然,而是一步一脚印的
结果。她固然舍不得让自己再流一次,我也舍不得让自己像父辈一样毕生蜗居在
筒子楼里。原教旨舔狗们不明所以,坚持态度比能力重要,甚至 妄想靠真情实感
来打动 女神,注定接不到盘;至于那些辱骂 渣男,义正言辞地批判吃软饭的人,
大抵都是些好吃懒做的看客罢。
我继续舔着姐姐,她却突然弯下身子,微笑着抚摸我的头顶,嘴里轻哼着意
义不明的曲调,完全是安抚大型犬的手法——我立即会意,今天的前戏到此为止
了。于是我依依不舍地松开那对精致的玉足,把姿势换成双膝跪地,将宽阔的后
背留给她当座位。姐姐缓缓褪掉浴巾,一边甩着及腰的黑发,一边露出令人痴醉
的胴体。此刻的我,只能低头深思家犬的本分,断然不敢仰面视君。
「告诉我,你应该说什么?」
「……我最尊贵的主人,请骑到我的背上。」
这种玛丽苏风情的羞耻对话,并非我们激情深处的创作;而是在十五年前,
某个大人们集体出门的午后,姐弟一起胡乱翻出的光碟中的内容。
平时任劳任怨地播放米国商业片和港台 mv 的 dvd,在那个神奇而漫长的下
午,成为了我们性启蒙的讲坛。屏幕上的异国女郎,用一身漆黑的胶衣维持着自
己的冷峻与暴虐,一条长鞭上下翻飞,在赤身裸体的紧缚男身上留下爱的痕迹。
我和姐姐正在热爱学习的年纪,自然看得目不转睛,在全片结束后又复习了一遍;
全然忘了父母不在家的宝贵时间,本应该用来打流星蝴蝶剑。
阴差阳错,在接触常规体位的性交前,我们先预习了捆绑鞭挞的选修课。现
在想来,片中的演员并不专业,甚至处处显露着浮夸;可对于初中生来说,这等
刺激无异于在小亚细亚的群山中央炸出了一片爱琴海,新世界滚烫的骚风吹得我
们睁不开眼。至今我仍记得,姐姐回家前那依依不舍的眼神,不住地嘟囔着「小
姨家的客厅真好看」,让她那下岗日久的父母有些黯然。
那也是唯一一次,她在父母面前袒露自己微不足道的欲求。担负着振兴家族
使命的独生女,她的内心装得下全部已知世界,却没有与之匹配的物质条件。与
之相对的,作为一同长大的表弟,躲在天才少女的背后瑟瑟发抖的奶狗,我在此
后几乎承担了她全部的性需求。
初恋的那种纯洁感,大概和懵懂状态下的性探索有一定的关系;可在大致解
了女性肉体的美妙之后,我再也不能装作一无所知,更无法全身心地爱其他人。
在和姐姐发生初次接触后,无论和谁在一起,我的身体都始终是姐姐的,她已经
用裙带和鞋底为我打上了烙印。
从高一到大一入学,我尝试着与身边的女性建立正常的关系;既不主动示爱,
也不拒绝任何一次倒追。然而,在面对姐姐以外的女人时,我始终无法迈出最后
一步,和衣拥眠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没有性爱的耦合,前任每次一提出分手,我
就会毫不犹豫地答应然后拉黑,任由她们哭闹不休。此类剧情一再上演, 渣男控
诉会愈发壮大。
令我伤心之处在于,无论我多么留恋姐姐的爱抚,我们的关系恐怕都快要结
束了。到了这把年纪,再荒唐的浪子都会开始考虑结婚;姐姐更是通过频繁的相
亲来规避家人对老姑娘的迫害,而意外失业又使得她受到的迫害愈发严峻。宛如
红死病前最后的疯狂,她调动自己全部的体力和想象力,把相亲的怨念悉数打在
我身上。
我们都很清楚,自己的家境不允许自己维持体面的单身生活。 不同于常人的
性取向已经让我们举步维艰,何况还有乱伦的阴霾。在当代伦理的支配下,我们
的关系终究见不得光,生于阴暗而死于无声,或许是这段漫长感情最好的结局。
此时此刻,姐姐侧坐在我的背上,一边拍打着我健硕的臀肉,一边指挥我向
卧室爬去。清脆的响声回荡在湿润的空气中,与楼上胖婶每晚准时响起的叫床声
互为唱和,一起杀伤着隔壁合租的四个码农。 老公寓的隔音效果堪忧,但如此理
想的地段和亲民的价位,实在让待业女青年和双非穷博士无法拒绝。在这没有供
暖的初秋,在瓷砖地面上攀爬确实有点冷;好在从电脑桌到床并没有多少距离,
姐姐的拍打也近似游戏。
到了床上,便是姐姐的主场了。在得到姐姐的首肯后,我也赤裸着爬上了床,
将自己的身体展开成一只海星,等待着她的临幸。姐姐从床头柜拿出心爱的黑色
尼龙绳,开始轻车熟路地搭建网络:首先是四肢,她将我固定在床栏的四角后,
又缚住了我的肘关节和膝关节,限制我能 挣扎的范围;然后是躯干,她另用两根
绳交叠于我的背部,再从肩窝下穿出,在胸口打结以挤压我的乳头;最后是阴部,
姐姐满怀慈悲地放过了更 容易坏死的阴囊,只是在我的冠状沟下打了一个结,让
我的阴茎紧贴着腹部,一副如履薄冰的样子。
「你这贱狗,若敢再弄脏我的丝袜,就要割以永治喽。」每次阴茎受凉时,
我都会回想起姐姐阴冷的蔑笑与手势,以及花刀贴近命根的可怕触感。
黑绳用尽,施工完毕。欣赏片刻后,姐姐掏出丝质的熊猫 眼罩,准备剥夺我
的视野。看着她绯红渐炽的俏脸,犹豫片刻,我还是带着怯意开口了:
「主人……今天,我想看着你……」
「贱狗不得和主人谈条件。」姐姐无情地拒绝了。
「我,我想让主人看到我……淫荡的眼神,以更好的取悦主人。」我拿捏着
奶狗的语气,作出委屈的哭颜,尽可能地取悦我那至善至美的主人。
「哦?」与我拙劣的颜艺 不同,此时姐姐面无表情,直接把身子压了上来,
用雪白的胸脯抵住我的额头,「我的贱狗一向又蠢又弱,只会不断地惹我生气—
—你,一定是冒牌货吧?」
说着,她用左臂揽住我,右手缓缓沿我的脖颈下降,用涂成亮红色的指甲在
我的乳头上弹了一下。这种程度刺激,我早已能够泰然处之,但我还是极为配合
地扭动 挣扎了几下。
「告诉我,我真正的弟弟在哪里?」姐姐逼问。
「弟弟就是贱狗……贱狗就是弟弟……」
我痴醉地复读着,迎合着她的挑逗。捆绑着的阴茎更为膨大,不安地蠕动着,
马眼似乎流出了一些液体。最近受到尿路炎症的困扰,龟头一直有些红肿,马眼
更是时不时地迎风流泪。
「切。你那根没用的小狗鞭又痒了。」姐姐冷笑。
又是一阵短促的响声,姐姐开始抽打我的龟头了。我十分配合地假意惨叫着,
心里却有些失望。这种高中生式的羞辱,未免过于清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