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我听力过人吧,在这寂静无声的深夜,我把母亲的动作听得一清二楚。
又过了几分钟,隐隐约约中,我好像又听到了几声哽咽啜泣声!
这让我一阵错愕,而后立马脸色苍白起来,妹妹??
这个想法让我浑身僵硬,难道妹妹也误打误撞听到母亲的电话了?现在是妹
妹在哭?那妹妹岂不是哭了整整一夜?
巨大的恐惧让我头皮发麻起来,我不敢想象妹妹心里会有多么的绝望。
妹妹这个时候需要我!
尽管我也很难过,但我知道,妹妹其实内心比我脆弱得多。
如 同行尸走肉的下了床,我打开自己的房间门,缓缓朝着妹妹的房间走出。
本来想陪在妹妹身边安慰她的我,到了妹妹门口才知道自己猜错了!
妹妹的房间里静悄悄的,把我耳朵贴在门上也只能听见妹妹平稳的呼吸声而
已,显然妹妹一直是睡着的。
不是妹妹,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我眼神复杂的来到浴室门外,听着里面母亲小声的啜泣,心里五味杂陈。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一切,她不应该是不惜把我们兄妹卖给别人的狠心狼母
吗?
为什么她又会躲起来 一个人偷偷哭泣喔?
今晚的事太过离奇,让很久没有开动脑子的我稍微有些转不过弯来了。
就在这时,我听到浴室里母亲闷闷的哽咽声,
「呜~ 不准哭!江月,你不准哭!」
母亲似乎在咬自己的手臂阻止自己哭出声来,可是那悲痛的声音还是让我双
眼泛红。
「呜,江月!不准哭,不准哭!再哭眼睛会肿的,他们该看出破绽来了!」
我不知道母亲所说的他们是谁,我只知道母亲哭了!无名的怒火烧起万丈高,
恨不得把「他们」碎尸万段!
看来,我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行!
我说过了,我不是弱智,相反我一直认为自己比常人要聪明许多,深深的看
了眼浴室,我悄无声息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拿出本子和笔,在上面记录起来。
父亲:陆军,每周一回家一趟(有时不回),其余时间行踪不明,十几年都
是如此,言称在忙工作,却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母亲:江月,风月律师事务所业务主管,每天6点左右到家,经常晚上出门
应酬,偶尔不回家。
妹妹:陆雪,小乖乖。
不停的转动手里的圆珠笔,我静静的看着自己写下的东西,仔细的思索着破
局的方法。
「不对,这样不行,不够详细。」
皱着眉头,我又补充了一些信息。
父亲:陆军,每周一回家一趟(有时不回),其余时间行踪不明,十几年都
是如此,言称在忙工作,却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他是做什么工作的,家里唯一一
辆汽车的使用者,最近几次见面都是越来越不耐烦。
母亲:江月,风月律师事务所业务主管,每天6点左右到家,经常晚上出门
应酬,偶尔不回家。事务所离家不远,徒步上下班,最近一段时间情绪失控次数
增多。
妹妹:陆雪,小乖乖。
又思考一会儿,发现暂时没有什么值得补充的之后,我的行动计划就出来了。
父亲长期不回家,且出门都开车, 容易跟丢,相比之下,母亲上下班走路,
更 容易跟踪一些!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家庭居然这么复杂,尽管母亲跟电话里那人说过很
伤人的话,但我始终相信,她是有苦衷的!
我必须要揭开这背后的秘密。
并且,所有试图伤害我家人的杂碎,统统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放下笔,我的眼中迸发出嗜血的眼神!
人们常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其实,还有第三种可能:在沉默中心里逐渐 扭曲,变得暴力。
邪邪一笑,我摸了摸自己肌肉线条几近完美的身体, 十年间来疯狂的锻炼,
就要派到用场了吗?
三小时后,听到厨房传来锅碗瓢盆的声音,我缓缓的起身。
「妈,」
我努力做出微笑的样子,朝厨房里忙碌的俏佳人道:「早上好。」
「嗯。」
母亲诧异无比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是不敢相信我居然也能主动跟她问好吧
......,然后母亲就像是心有内疚,眼神有些躲闪,母亲把头转转向一边,淡漠开
口:「叫你妹妹起床,马上开饭。」
「好。」
点点头,不经意的一瞥,果然,母亲的双眼周围涂了 厚厚的化妆品!一双洁
白的手臂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是昨晚咬的吗?
不像!
更像是之前的,怎么伤的?
有人打的?还是就像昨晚一样母亲咬住手臂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我脸色阴沉得可怕,不论是哪一种假设都让我愤怒!
必须要尽快查出真相,尽快找到欺负母亲的杂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