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便拉出亮晶晶的丝,黏嗒嗒落了下去。
他深吸口气,缓缓弯腰俯身,将她仍在微微颤抖的身子搁下,拨开汗湿秀发,
吻上饱满额头,道:“那我便放开手脚试试?”
骆雨湖知道,他过往总要出精多次,既是因为心中压抑的东西太过醇厚,令
他欲火亢进,也因为他担忧女伴,处处留了三分,总不尽兴。
她也知道,叶飘零的心里,关着一只凶残可怖的猛兽。
猛兽即使在交媾的时候,也依旧是猛兽。
她想做他的雌兽。
一头即使雌伏,也依然能承受住雄兽撕咬,能与他交欢,而非被支配的雌兽。
她要养出利齿咬断仇家的咽喉,也要强壮身躯与猛兽共舞,来换取敬爱之人
常时的安宁。
骆雨湖放开他,双手抱住自己的腿,将已承欢到红肿的牝户彻底打开。她脚
尖绷直,腿股沿成一线,不再柔润温顺,而是肌肉拉紧,如一张雪白的弓。
她已做好支撑他的准备。
叶飘零双手按床,落在她腋下,龟头缓缓碾过稀滑淫蜜,吱吱钻入深处。
她小嘴张开,气息与他胯下动作相合。他插入,她便呼气,他抽出,她便内
吸。
她甚至额外分出一股精神,压抑着沸腾的欢愉。
只因此刻她要的不是泄身的快乐,而是能扛下叶飘零宣泄的力量。
浓烈的杀气从他身周浮现,望着那双忽然如万丈 深渊暗不见底的眸子,骆雨
湖浑身一紧。
但她已不会怕。
更不会逃。
这是她动心动情的男子,她已能直视着他,维持气息的节奏。
进、出,进、出,进、出......
呼、吸,呼、吸,呼、吸......
叶飘零越来越快,动作迅速变得狂猛。木床仿佛快要垮塌,发出痛苦的吱嘎
呻咛。
他攥住一边小巧的乳房,俯身啃咬另一颗嫣红的奶头,弓弦般扯紧的肌肉爆
发出狰狞的力量。粗糙的单子都留不住骆雨湖的娇躯,转眼间,她就被日得挪到
床头,后颈抵着凉飕飕的土墙,花心每次传来酸中带痛的沉重欢愉,后面的糊墙
泥都会发出喀喇轻响,掉落几块残渣。
“呼......呼哧......”叶飘零正沉浸在恣意放纵的酣畅快感中,气喘如牛,连
平日睡觉都不肯收掉的警戒,此刻都被压缩到极致。
随着擂鼓一样的心跳,他狂野地在骆雨湖嫩蕊中宣泄。
若说之前那次,他是在化解使用剑法留下的煞气,那么这次,他才算是对着
练剑以来积累的隐患下手。
自开荤那次将师父带来的青楼女子到昏厥险些不治,他就没再这般不知节
制过。
他始终在生与死的界限之间闪转腾挪,不愿回头去看,那留下无边阴影的高
耸山峦。
他看得出,骆雨湖已经不再仅仅是快活。
如此凶暴的奸淫,除了天生体质 不同、越痛越是开心的奇女子,再没谁会从
中寻到更多愉悦。
他喘息着放缓动作,拉过被子,垫在她后脑与土墙之间,望着她脖颈上留下
的一道牙印,缓缓道:“来日方长,今夜,就先如此吧。你夹紧些,我出了精,
咱们便歇下。”
骆雨湖摇了摇头。
她嫣然一笑,指尖划过他胳膊上更深些的牙印,道:“主君只管来吧,我真
受得住。这比每日练剑的辛苦,强不出什么。”
“会痛。”他按了按嫩乳旁已有些发青的指印,喘息道。
“泄了,就不会了。”她用指头夹住他的阳物,引导般前后滑,“主君...
...来让雨儿泄吧,我泄得魂飞天外,就......不会觉得痛了。我知道,你心里也痛,
没人喜欢杀人,对不对?你来吧,你在雨儿身上快活了,就和我一样,也不觉得
痛了。”
方才半途就已出精了一次,但凶戾之气撑着沸腾的血,让阳物根本未曾软化。
此刻停顿交谈,丝丝白浆才得了空闲,流过被搅出的沫,划过她坚挺的臀。
“雨儿。”
“嗯。”
“这几日不要练剑,好好休养身体。”
骆雨湖点点头,将脑后的薄被折成双层,垫紧,望着他,道:“明早,我便
不去送你了。”
“你睡就好。”
叶飘零不再多言。他看着身下女子忘情给予的美意,终于还是伸出手,将其
一把握住,拖向了肢体纠缠的漩涡......
夜,重归沉静。
田园村庄之中,仅余偶尔几声犬吠。
叶飘零将沾了些血丝的布巾丢进水桶,扭头望着已经沉睡的少女,目光闪动,
难得见到几分柔情,从他面上一晃而过。
两个多时辰的漫长宣泄,一刻前才真正结束。
骨节中沉积了许久的血锈,犹如被刮下一层,让他的心绪,也跟着清亮了几
分。
那并非是单纯将兽性释放出来就能达到的效果。浓烈的死气作为加持剑法杀
意的另一面,也只有骆雨湖那样生机勃勃,又充满了渴望与情欲的耐心纠缠,才
能削掉几缕。
阴阳交泰,终究是双向的。
此前他一直寻不到这等消解的效率,如今回首深思,才明白,只是还没碰到
正确的女人。
不畏死,才能在他四散的血腥气息中心神不乱,不惧不惊。
不弃生,才能在欲仙欲死的泄身极乐后仍记得继续榨取,不沉迷淫欲,反将
淫欲化为武器。
而在此之上,还有甘愿为他献出一切的浓烈爱意。
不是浮萍求根,青藤缠树。
她是努力向上窜的苗,想早日撑起一方天地,与他并驾齐驱。
叶飘零为她拉高被头,静静坐着,看了她好一阵子。
若在腥风血雨经历许多之后,满心厌倦疲惫之时,遇到这样的姑娘,他想,
自己会不会也和师父一样,生出全心回报的念头。
可,那只会害死她。
这世上有太多该杀之人。
叶飘零从杀掉第一个的那一天,就知道已没有回头路可走。当他将杀人看作
自己活下去的支撑起,他的生与死,就像光与影,牢牢绑在一起。
今晚靠她削掉的,此后还会五倍十倍的积回来。
他忍不住轻轻掀开被子下角,点燃新烛,望着她身上各处。
臀尖红肿,留着几枚指印,大腿有小片瘀痕,白嫩胸脯既有青紫,也有牙印
未消,脖颈两侧则尽是吸嘬出的红斑。
除了这些直接留下的,还有臀后腰背在床单上磨出的擦伤,趴伏承欢时双膝、
手肘蹭出的血痂,更不要说,一直禁受着最狂猛蹂躏的娇嫩牝户。
都不必将她双脚分开多少,就能看到那一片红肿,方才湿布上擦出的血丝,
竟宛如新妇破瓜。
可她确实受住了。虽说中间也在咬他,挖他,用脚蹬他,但直到最后结束,
她依旧清醒,只是过于疲倦,强打精神安慰他几句,便沉沉睡去。
若让不知情的人来见了她这副样子,怕是要以为她被许多大汉蹂躏了整整一
晚。
他长长叹了口气,灭去烛光,放下被子,在骆雨湖发鬓间轻轻一吻。
当初他不愿接受师弟的建议,就是因为他知道,他与师弟 不同。
后来虽摸索出了一套缓解的法子,今晚才知道,其实与他当初担忧的,并没
多少变化。
无声无息挪到床上,叶飘零展开四肢,把骆雨湖护在怀中,睡下。
在找到更好的法子之前,他不会再这般放纵。
骆雨湖很好。
正因如此,他决定今后只靠她消解那些新生的煞气。
想到此处,他忽然又睁开了眼,望向暗淡 月色下,那张白皙宁静的睡颜。
不知不觉,他竟已动了将她长留身边的念头么?
他凝望良久,释然一笑,重又将她拥住,闭目休息。
江湖波谲云诡,不可捉摸,身不由己的人,还想那么多作甚。
今朝有酒,今朝醉。
次日一早,晨光未明,叶飘零收拾停当,出门找到孟飞。
他并未叮嘱太多,想说的,都已连着那匹黄骠马,一并留给了骆雨湖。
他新要了一匹识途老马,收好长剑,就着烘热的干肉喝了一碗粥,半坛酒,
便领过总管亲发的蜡丸,离开这片宁静村庄,往三关郡返回。
快要出村的时候,他看到了林梦昙。
那个屁股还带着伤的女人,在树下远远望着他。
她站得笔直,像一杆刺碎了梦的枪。
此刻在他看来,总算顺眼了三分。
但他无暇再多看一眼。
晨光洒下,他扬鞭策马,就此,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