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让他认为自己美,然后,忘掉此前那各种狼狈的模样。
洗过最羞耻的沟谷时,她情不自禁一颤。
从来都羞于触碰那边,不知不觉,已生成了个白软软的小丘,在股间隆起,
好似个倒扣的玉碟,只是长着些卷曲乌草,稀稀疏疏,指尖穿梭其中,微有牵扯,
便是一阵淡淡酥痒。
蝶翼似的两瓣嫩唇抱拢,护着当中秘径,她不敢深挖,就只是轻轻将唇儿分
离,把那软软肉片搓洗干净。
她比姐姐好奇心重,家里经事的丫鬟又多,懂的,便比寻常闺女要深。
方才偷瞄时候见了,那精壮结实双腿中央耷拉着的小恩公,似个大头蘑菇一
般,她也不知自己这小指尖都不敢钻的软软凹窝,到底如何才能容下。
听闻那话儿真到交媾时还要大个几倍,那岂不是会将她撑破?
这便是女子落红的由来么?
难怪被爹爹打过屁股的丫鬟往往好几天行动都不方便。
怕,可算计下来,给了能帮自己报仇的恩公,总好过失手被那些歹人轮流凌
辱。
叶飘零好像是专门帮人报仇的,所以此次才会千里迢迢来杀她爹爹。
骆雨湖忍不住想,若一直在他身边呆着,兴许就有机会找出那个拜托他的仇
人。即便他说那人和她家被灭门的事情无关,她也要自己确认过,才能安心。
神不守舍胡思乱想,她不觉便在水里站了好久,身上的红晕都被洗没,凉成
了玉石一样近乎透明的白。
叶飘零望她一眼,道:“差不多了,上来。”
“嗯。”她转身,随着迈步,水花作响,气息也渐渐急促。
本想以尽量优美的姿态走到他的面前,不料才到浅滩,她就踩到了一颗滑溜
溜满是青苔的大个卵石,惊叫一声仰面向后倒下。
慌乱中伸手出去,骆雨湖就觉胳膊一紧,脚下哗啦一声,离水而起,果然不
出所料,被叶飘灵一把扯上岸边,凌空一转,放在火堆旁已被压平的长草上。
心跳怦怦极快,面色比火还红,她嘤咛一声闭上双目,准备就此将一切交给
他,之后,便是丝萝乔木,浮萍入湖。
她屏息凝神,心道,是不是该出声央求一句,请他……待自己稍稍温柔一些,
千万莫要像他的剑一样,准、狠、稳……快。
“你闭上眼睛作甚,拿着,将身上擦擦,都是水,别染了风寒。”
叶飘零说罢,将拧干的外裙递给了她。
到了这地步,竟还要自己擦身么?骆雨湖略感幽怨,转念一想,江湖武人大
都粗鲁,便又释然,红着脸坐起身,将身上水珠细细擦去,连腿心也轻轻抹了一
把,细若蚊鸣道:“我……擦完了。”
“好。”
忽然一暖,他的 内衣落在了她的身上,两侧一拢,以盘扣勾住。
骆雨湖愕然抬头,就见他飞快将她身上衣衫合起,遮住了裸露玉体,只余下
大半修长粉腿,斜斜侧坐在旁。
“先穿一下,免得风寒。”
她心下有些失落,指尖摸着他的贴身衣物,道:“这么快便干了?”
“用了些内功。”他给烤鱼换了一面,道,“若还有劲,去将你的衣裳也洗
了吧,今后每日都要出汗,你早些适应。”
骆雨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按捺住心头冲动,默默拿起衣裤内衬,去河边蹲
下,仔细涮洗。
这次洗过,叶飘零过来为她拧干,揣进自己怀中,运功为她烘着,道:“我
已吃过,那三条鱼是你的,吃光,不准剩。”
她擦擦额上汗珠,瞄了一眼,为难道:“河鱼……不好吃。”
“我已将骨刺震酥,切口撒了盐,不至于太过难吃。”
“那……三条也太多了。”
“吃完。”他不容拒绝道,“习武的人,必须多吃肉。鸡鸭鱼,牛羊猪,是
肉就好,否则,你练多少力气,也长不到身上。”
“哦……”她乖乖应一声,只好过去坐下。
拉拉衣襟,仿佛闻到了他的味道,一想到这是他的 内衣,骆雨湖心中不禁一
荡,忙暗骂自己一句,取下烤鱼,小口吃下。
咽下第一口,饥肠辘辘的劲头便涌了上来。
那鱼自然谈不上美味,可此刻吃在骆雨湖的口中,胜过无数佳肴珍馐。
饥饿,果然才是最好的调料。
那些烦人的鱼刺的确已被叶飘零震得酥烂,化在肉中根本吃不出来,她一番
大快朵颐,到最后只在火边剩了三条尾巴,连鱼头都嚼得干干净净。
稍感羞涩,她伸出赤脚拨了拨,将鱼尾踢进火里,只当那三条鱼从未出现过。
“饱了么?”
骆雨湖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胃口,轻轻嗯了一声。
“穿上吧,已经干了。”
接过干爽如日晒几个时辰的微暖衣衫,她惊讶道:“内功……原来如此神奇
的么?”
“但练起来比外功更加费事。”叶飘零将她身上自己的衣服脱下,穿回,道,
“等你心静下来,要学的话,我再传你一样入门的。看看你有没有资质。”
“多谢恩公。”她理不清此刻到底是庆幸还是失落,默默将身上衣裳整理妥
当,看着掌心的发钗耳环,略一犹豫,收进怀中,没再戴起。
等到了三关郡,便寻个铺子典当出去,换几身朴素衣裤,方便替换。
“谢什么。你既然已是我的人,我也不愿总带一个废物在身边。”叶飘零走
向旁边一棵怀抱粗的大树,伸脚将下面草丛踩平,脱下外衣就地一铺,转身靠着
树干坐下,张开双脚拍拍中间,道,“过来睡吧,野外没枕头可用,靠着我,将
就一晚。”
她心儿又不争气地快了几拍。
可方才赤身裸体他都没有越雷池半步,如今穿戴整齐,还是别再有什么非分
之想的好。
只是心底实在不甘,靠在他怀中,暖意包围,倦意上涌之际,骆雨湖终于还
是忍不住轻声问道:“恩公,我……当真是蒲柳之姿,入不得恩公的眼么?”
“没。你身子挺美,我方才看了好一阵子。很是入眼。”
她一羞,咬咬唇瓣,结痂那处,已不大痛了,“那……恩公……为何……”
“我帮你脱光,不仅为了叫你洗干净,也是为了叫你适应,在人前赤身裸体,
一样不能乱了方寸。”叶飘零沉声道,“江湖中女子最 容易在这上面吃亏,有时
候被对头豁开裙子,挑破衣裳,露出羞人地方,就束手束脚武功大打折扣,这怎
么成。”
骆雨湖瞠目结舌,只得呆呆嗯了一声。
“这是武林中女子的劣势,但你只要心如止水,便能反过来利用它,让它成
为你的优势。”
“嗯?”她听他说得慎重,只好强打精神细听。
“男人遇到好看姑娘,有的会怜香惜玉,有的会淫心大起,那么,便有很大
可能,不痛下杀手。遇到那些想挑破你衣裙,看你春光乍泄难堪羞耻模样的男人,
你在那一刻的冷静一击,便是你最大的机会。”
骆雨湖顿时想起了自己亲手杀掉的第 一个人。
那便是个动了色心,想要将她压在身下蹂躏,并错以为她和姐姐一样手无缚
鸡之力的男人。
他便死了。
叶飘零摸了摸她还未干透的头发,掌心罩住,暖融融的真气盘桓带走里面的
汗湿,“武功高低,并不完全是胜负的关键。决心,冷静,和必要时选择的果断,
都可能让你成为活下来的那个。你活着,对手死了,那么不管你用了什么手段,
你都是赢家。”
“嗯。”她点点头,牢牢记在心里。
似是嫌发髻盘绕,烘起来太慢,他将发尾解开,五指一张,为她梳到披散在
身。
骆雨湖心头一紧,暗想,闺训有言,女子出嫁便要束发为髻,意为收心,除
自己 之外,唯有夫君可拆解。
这一梳而散,好似将她整个人,都从中剥开,袒裎于他的眼前。
她脸上更加火烫,枕定他坚硬而微有弹性的大腿,不敢再动。
片刻,发丝干透,暖意沁心,骆雨湖恍恍惚惚踏 入梦境半步,可心里那股微
微的酸楚失落,始终挥之不去,叫她沉静不成。
叶飘零将她一头乌丝梳顺,合拢,放在肩头,轻轻拍着她,低声道:“若你
方才问的为何,是指另一件事……这里连张床都没有,我是无妨,可待你,未免
太过草率。”
她 小手攥了攥他的裤管,心底百感交集。
“睡吧。既是我的人,今后听我的便是。”
“是。”
她细不可闻应了一声,此后,一身疲倦终于将她彻底裹入,叫她蜷缩于叶飘
零的双腿之间,嗅着他清水洗过的淡淡气息,酣然睡去。
之后数日,他们依旧如头天一样,白昼走走歇歇,接近傍晚,遍寻到水源,
练武吃喝,清洗睡下。
不过几天,骆雨湖就从解开领口给他看见颈窝都会脸上发烧的羞涩少女,变
得可以坦然自若,在他面前宽衣解带不着寸缕,洗去一身汗腥,为他擦拭宽阔脊
背,等到衣物干爽,再随便披上两件,躲进他的怀抱,换来一夜安眠。
虽还是处子,她却觉得,她已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属于他。
一场雷雨后的清晨,两人一马离开安身草棚,穿过村庄。叶飘零将长剑纳入
一条皮鞘,缠进腰带,牵马迈过守卫兵卒,带骆雨湖进入三关郡。
云绣布庄,便在此地。
“恩……主君,”她近日刚被要求换称呼,叫得还不是很顺,“若在云绣布
庄落脚,我可以去求个人情。”
虽然不可能再嫁入蓝家,但双方父母关系紧密,这灭门案,总要有人将消息
通传过去。顺势借住几天,布庄家大业大,应当不要紧。
叶飘零上马搂住她,加赶一阵,道:“不必,咱们先住这儿。”
骆雨湖抬眼一望,吃了一惊。
千金楼。
这……不是三关郡有名的妓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