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星辰梦蝶没有被用掉,自己或许可以用它 催眠接头者,再混入神爱之夜,完成参与的任务。但现在自己只余十五金叶,召唤不出,纵然能袭杀接头人,却又要怎么混入神爱之夜去?
或者,正规一点,满足那边的条件,那自己起码得想办法弄个女的去参加,这又是难题……
愁思百结,白夜飞没有头绪,索性检视起手边的装备。这些东西他之前都已反复看过多次,但学会了神念扫描后,用新的办法加以检视,赫然又得到 不同资讯。
首先,是得自阿米巴神界的两件“神器”。
‘渺渺真人的吐息(结晶):启动后,释放无形之雾,无味无相,中者酸麻无力,持续时间十二小时,扩散范围五百米,人元以内,无可抵抗,体弱者有一定概率触发暗伤,使用须谨慎。尚余使用次数:一回!’
‘人生没有哈一口气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有,就哈两口!
--渺渺真人?开明。’
‘无刃剑:域外天仙遗留的利器,能量锋刃,平时无形,发动时剑刃伸出,削铁如泥,人元之内,一切护身力量、装备,无可阻挡。因年代久远而破损,即将彻底损坏。尚余使用次数:一回!’
‘光剑斩不开时间,斩不开思念,唯有坚定的剑心,让持剑者破开一切!
--南宫冰嫦’
两件神器,赫然都有内置讯息,不知是创作者,还是某任使用者的铭刻,把讯息留在内里,流传下来。
确认完这两件,白夜飞身上还有一件超凡物品,就是得自张扬的那把邪恶匕首,早先李麻子未曾索取,看来多半是张扬的个人物品。
摸着匕首,白夜飞将神念透入,内中铭刻立刻投映入脑海。
‘血魂匕首:真神膻根的祭器,奉于祭坛前,切割祭品,供奉血肉精气,半归于神,半由献祭者吸收,可疗伤止痛,增长修为。祭器每奉献九十九条人命,威能即可倍增,离血三天以上,将逐渐钝化。当前奉献人数:八十七。’
阅读完内中铭刻,白夜飞暗自咋舌,这柄匕首已经干掉八十七条人命,完全说得上杀人如麻了,张扬这家伙,居然拿着这种邪恶东西到处跑,确实是亡命之徒,而这祭器若是从李麻子一帮人手上取得,他们的危险程度,可比预期要高得多,和他们打交道,完全是与虎谋皮。
心内不安,白夜飞苦思无策,却不想隔日一早,机会直接送上门来。
第二五章 独留孤冢向蓝天
一夜辗转难眠,到了凌晨时分,白夜飞满眼血丝,精神恍惚,连听到的敲门声,都不肯定那是梦还是真,反而是熟睡的陆云樵,一下跃身起来,冲出开门。
“阿白,你醒了吗?老陆,你精神挺好,昨晚有睡好吗?”
精神奕奕,一大清早的洁芝依旧元气满满,进门就热切地打招呼。她基本是这里唯一的访客,杂役宿舍这边虽不是什么禁忌之地,却也没谁爱往这下层地方跑,更别说还是像洁芝这样,理应全心往上爬,追求光明未来的练习生了。
“我一直想说,为啥他是阿白,我就是老陆?”陆云樵悻然道:“就因为我长得比较黑,显老吗?我们两个明明是同岁数的。”
白夜飞摇头道:“先别管那个,洁芝,一大早跑来,有什么事吗?还没到上工的时候,你也不是没事会一早跑来拍门的性子。”
洁芝点了点头,“我是受翡翠姊的委托,来拜托你们的,想请你们两个帮忙撑一下场子。”
白夜飞、陆云樵面面相觑,不知有什么事需要杂工来撑场。乐坊的演出,票房都还不错,远没有糟糕到须要找托撑场的地步,难道是翡翠要办个人演出,担心人数不够?
“莺儿是翡翠姊的婢女,两人情同姊妹,这次她与小魏惨亡,翡翠姊很伤心的,希望能帮他们办个告别式。”
洁芝道:“莺儿和小魏在乐坊里都没什么朋友,其他人也不会来参加,翡翠姊是说,在他们人生的最后,你们能在场,也是缘分,希望你们能来参加,送他们一程。”
白、陆两人都感讶异,这时代号称情同姊妹的主仆不少,但真正会为了奴婢的死,这么伤心、上心,有实际作为的却是凤毛麟角,翡翠此举,非常难得。
面对这么有情义的邀约,即使是陆云樵,也没法说出一个不字,点了点头同意,三人即刻出门,一辆普通的计程马车早在门口候着,三人上了车,便朝城外驶去。
翡翠早就在车上了,穿着她一贯的绿裳,清淡素雅,左袖别了一块小小的黑纱,令陆、白两人耸然动容,这位大美人的哀悼不是嘴上说说,确实来认真的,寻常主子高高在上,愿意为死去奴婢更装哀悼的,全郢都只怕都找不到第二个!
“谢谢你们愿意来。”
翡翠玉容憔悴,眼眶有黑色的圈痕,只是用粉扑巧妙掩饰住,但眼中的无神与疲倦,就不是这么好遮掩了,“我不想让莺儿走得那么栖栖惶惶的,可又找不到其他的人,他们……没有多少熟人,勉强能沾边的,也就只有你们了……谢谢你们能来。”
白夜飞还想客套两句,洁芝已经主动嚷了起来,“翡翠姊,你自己才要多保重,这段时间,你不但把练习全停了,还把访客都拒之门外,连那些来听你弹琴的,你都不让了……唉,大家很担心你啊。”
忘记之前听谁提起过,白夜飞记得,希望女团的六名成员,除了日常的集体演出,很大一部分的收入,是靠她们私下接的个人演出。最近女团没什么公开表演,都在筹备北亲王寿辰的事,翡翠如果把私活都推了,那等于完全没进帐了。
想到翡翠之前慨然替自己的医药费买单,白夜飞心下不安,“翡翠小姐最近没有收入吗?那会不会……”
“不用替我担心。”翡翠挤出一抹微笑,淡淡道:“我还有些积蓄,自己的日常花用又不多,休息一段时间也是正好,没什么的。”
“那……那就好。”
白夜飞不知能说什么,对于那天发生的事,虽然自己不觉负疚,但事后翡翠替自己偿还欠款,着实欠了她人情,现在近距离相对,着实尴尬。
“你的伤,没事了吧?”
翡翠轻声道:“你是为了我而受伤的,还冒着生命危险跳入火场,差点就没命了,我很感激,这几日我一直想找机会来探你,就是总被事情绊住,实在很对不起,你别见怪。”
“这、这哪的话?”白夜飞尴尬道:“我不过是刚好碰到,没有多想,就跳进去了,你是乐坊的台柱,是我们的米饭班主,我相信任何 一个人都会这么做的,不信你问我搭档,他也是很有正义感的。”
“不!我不会。”陆云樵毫不客气地拒绝了顺水人情,“所以我是真佩服阿白你,我那天考虑了很久,都还没决定该怎么办,你却想都不想就跳进去,要说义勇,舍你其谁?”
洁芝用力点头,“是啊,别说得这好像很 容易一样,全团除了阿白,还有谁这么勇敢又善良?就算是董团长,也绝不可能在那时冒生命危险冲进去的。”
三个人的眼中都有敬意,看得白夜飞差没挖个地洞把自己给埋了。
干了荒唐事而不愧不羞,这是自己的专业素养,连这都要面红耳赤,还怎么去噱投资人的钱?但为非作歹,还被人当成英雄捧起,诚心感谢,这就委实让自己承受不住了……
侧眼瞥看翡翠,白夜飞益发赞叹她的美丽,那天事情仓促,自己没有仔细看清她的模样,现在偷瞥窥看,看她眉细唇红,容颜秀美,虽没有丰腴的曲线,但四肢修长,肢体匀称,一举一动,都带着仙气,说不出的典雅好看。
这几日,白夜飞特意搜集翡翠的消息,对她也有更进一步的了解。
和其他擅唱善舞的女团成员 不同,翡翠是琴师出身,在演奏上很有才华,除了弹琴、吹箫,还会多种乐器,琴艺非但在希望女团首屈一指,更据说已经到了大家的层次,因此被董珍珠网罗,加入希望女团。
在美的角度上,翡翠不是艳丽的那种,希望女团集体演出的时候,她在其中并不起眼,人气也不算红,可当离开群众,独自活动,她就有种让人没法不注意,甚至看了之后难以忘怀的魅力。
个人独奏会上,翡翠穿着绿裳,在竹林间抚琴,薰香袅袅,优雅琴声飘扬远传,月照竹影佳人来,音动琴心裙流翠,那一幕风情,尤其令人津津乐道。
若比粉丝数量多寡,翡翠绝不是女团中最多的一个,甚至算不上多,每次造势,她都敬陪末座,常常被女团粉丝耻笑是扯后腿的,然而,听陆云樵说,翡翠的少数支持者,个个来头不小,不是身有功名的文人雅士,就是一掷千金的豪商富贾,影响力着实惊人,令性情急躁的董明珠一向也对她客客气气。
弄清楚了这些,白夜飞看翡翠的目光整个都 不同了,再看她对贴身婢女的死如此神伤,白夜飞给她的评价不住刷高,现在回想起那天,虽不后悔,却多少有些遗憾,觉得其实可以做更好了……
“……后头,我有些事情想请你们帮忙……”
这句话,翡翠明显是考虑了很久,带着觉悟问的,可话说出口,又显得顾虑重重,欲言又止,最后道:“还是等告别完再说吧。”
三人面面相觑,都弄不清楚翡翠的打算,也不知她有什么事会想委托,只能先去参加告别式。
陵墓不在城内,是在郢都城外的一座小山上,由翡翠出资购地、建坟,起了两座干干净净的白色坟冢。
所谓的告别式,其实很简单,毕竟参加者就四个人,又没有专门的殡葬人员,摆不起排场,不过就是四人持香,向两座荒坟祭拜致意而已。
白夜飞想了几句场面话,预备上香的时候说,毕竟自己是四人当中,与小魏、莺儿最具特殊交情的一个,连死后招魂附体、杀敌复仇都干过,这交情肯定是独一号!
准备上香时,白夜飞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就是小魏、莺儿的墓碑上,到底是怎么写的?乐坊里大家相互称呼,都是喊“小魏”、“莺儿”,没谁叫全名,即便是自己,大家也都是喊“阿白”,便是哪天给人杀了,只怕墓碑上都没人晓得该刻“白夜飞”三字。
那么,小魏和莺儿的墓碑上,该不会真就只刻上两个暱称这么搞笑吧?
这个问题,白夜飞惴惴不安,直到他终于看见墓碑上的两个人名,这才松了一口气。
……都是三个字,还好……谢天谢地,总算有弄清楚本名,对得起亡者。
白夜飞举起已经点燃的三炷香,正想说出已经准备好的悼词,双目陡然圆瞪,脱口道:“我靠!这是什么奇葩啊?”
旁边三人被这声惊呼吓了一跳,陆云樵、洁芝看了看墓碑,上头“来莺儿”和“魏忠贤”两个名字,刻得工整苍劲,没什么问题,不知道白夜飞为何惊呼?
陆云樵讶道:“有什么问题吗?”
白夜飞道:“小魏和莺儿他们……我是说,他们真叫这名字?”
洁芝点头道:“是啊,我去负责问的,他们入乐坊时,都有登记名字造册的,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白夜飞沉默两秒,感伤地望天,“我只遗憾自己从没有真正认识过他们两个。”
话甫落,不远处忽然又是一声惊叫响起。
“我靠!这是什么奇葩啊?”
◇ ◇ ◇
第二六章 暗号是驱除鞑虏
一座荒凉的墓园,虽然名义上有人管理,可平常时候根本不会有人,四人在这里祭拜半天,也没看到别人,作梦都想不到,会有人突然在这时冒一句出来,翡翠、洁芝都吃了一惊。
陆云樵神情变得严肃,隐约摆出了防御架势,白夜飞则是转头回望,要确定声音的源头,却随即闻到一股熟悉的酸臭,心头骤然一紧,好像有什么很糟糕的 回忆要涌上来,跟着,就看见一道身影,从十米外的草丛中
“我靠!”
白夜飞脱口惊叫声中,一个身影如狼似虎,飙冲而来,速度好快,转眼就到了墓碑前,抱着两块墓碑,左看看、右看看,全然不顾身后四人的目光。
“你……你是……”
白夜飞心惊肉跳,忙不迭地后退了两步,洁芝却惊喜地叫出声来,“黄三爷!”
来人转回头,两手把遮在眼前的长发给拨开,露出底下的面孔,赫然就是昨夜巧遇的奇丐黄三,“咦?居然又是你们?天才小弟和俏姑娘,你们……哦,来祭坟啊,真是好兴致……啧啧啧,好重的口味。”
白夜飞左右看看,周围没看见半个人,委实想不出这家伙为何会在此?勉强要猜的话,好像是他躲在那边的草丛里睡觉,被惊醒之后,这才跳出来……乞丐睡墓园,想想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咦?天才,一晚不见,你印堂发黑啊?”
黄三上下打量白夜飞,“看看这气色,你昨晚……嘿嘿,该不会运动量很大吧?年轻人啊!我懂的。”
被提起气色问题时,白夜飞以为是江湖术士危言耸听,借此敛财的套路,可想想这位一出手打赏,就是一枚金龙币,比普通人阔绰得多,似乎没必要来敛自己的财,哪知他话锋一转,立刻变成一副猥琐、下流的嘴脸,还不住眉飞色舞,挑动眉毛,光看就让人恶寒。
洁芝笑得全无芥蒂,“三爷,你怎么会来这里的?不会是偷吃人家祭品吧?我们这里有热菜,你饿的话就吃点吧。”
“唉,俏 丫头倒是有心。”黄三抓了抓腋窝的痒,叹道:“我身边那帮家伙也能像你这么贴心就好啦,总像蜜蜂一样在我耳边嗡嗡响,想安静一下都不行,索性找个乱葬岗窝着,睡到自然醒。”
话才说完,黄三脸色忽变,“不好,他们找到这里,很快就会到了……唉,追你娘亲啊,被人追债都没追那么紧的。”
白夜飞很是讶异,一个乞丐,被债务追着跑,这可以想像,但黄三似乎是丐帮有头有脸的人物,被手下追着跑,难道……丐帮的业务真有那么繁忙?
黄三道:“我要走了,啊,天才,昨晚给你的那钱,能先给我一下不?”
一枚金龙币价值不斐,白夜飞却想也不想,直接从怀里掏出抛回,“没事,你拿回去用吧,看来你现在比我更需要它。”
手上一时不缺钱,白夜飞并无贪图之心,如果把这枚金龙币还回,能让这名脏丐从此远离,那简直太划算了。
可惜,这注定事与愿违……
“唷!看来不是贪财的性子,天才,你可以啊!”黄三爽朗一笑,捏了金币一把,就将钱掷回,“算你过关了,好好收着吧,我不随便给人这个的,你要珍惜啊!”
将钱收去又掷回,白夜飞全然不理解黄三的打算,还未追问,就见他纵身一跃,瞬间消失不见,只剩余音回响四方。
“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拿着它,去菜市口,大喊驱逐鞑虏,重振炎黄,会有人给你帮助的!”
长笑不绝,震耳生疼,白夜飞确认这名邋遢奇丐,确实是一名高手,但要说有多高、有没有开门,那就不得而知了。
笑声还没停,大队人马跑进墓园来,赫然就是那群虎背熊腰、膀大腰圆的肌肉壮丐,白夜飞这辈子看过不少乞丐,却真没看过乞丐集体练肌肉的,而为首的一名少年,依稀就是昨晚的秀气帅丐。
“黄兄!黄兄!黄兄!你别走啊!等等我,黄兄~~~”
一伙人来势汹汹,却压根没朝这边多看一眼,就这么追着黄三,一溜烟地跑了个没影。
白夜飞四人愣在墓碑前,全然没想到扫墓会遇上这等插曲,本来的哀悼气氛,一下变得甚为怪异。
“人生难免很多意外。”白夜飞耸耸肩,“我们别管这些,好好和亡者告别吧。”
翡翠和洁芝开始点香,陆云樵看了白夜飞手中金币一眼,“真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别傻到去菜市口呼口号啊,他那八个字,字字都是禁忌,说不得的。”
白夜飞奇道:“很禁忌吗?”
“你失忆了,不太了解,但那个八字确实要命,你要真在大街上嚷嚷,被抓去坐牢、打板子都是轻的。”陆云樵摇头道:“知道菜市口是干什么的吗?一个运气不好,直接逮了你,就地处斩都不用换场的。”
“这么严重?”白夜飞瞠目道:“那不是摆明了要害我?怎么还让我遇到困境的时候这么做?”
陆云樵耸肩道:“可能是告诉你,遇到困境,不如早死早投胎……还是你干过对不起人家的事,他又给你金币,又坑你去死?”
白夜飞哂道:“别闹了,那家伙摆明就一疯子,谁能料到疯子怎么想?”
两人没再多言,只是跟着拿香祭拜,为死者祝祷冥福,希望他们能在另一个世界里幸福美满。
祭拜结束,白夜飞、陆云樵收拾东西,准备回去,翡翠忽然上前一步,将手中杯酒撒向两块墓碑,动作果断,神情决绝,一下惊到身旁三人。
“抱歉,我这几天一直在想,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翡翠看着三人,缓缓道:“莺儿是我的好姊妹,我承诺过要帮她出道,让她出人头地,可她现在死得不明不白,还担上了匪徒的污名,我知道她一定很不甘愿。”
洁芝迟疑道:“莺儿肯定不能瞑目,可……我们又能做什么呢?为她沉冤昭雪吗?”
“报仇!”翡翠冷静却坚定地道:“我想替她……报仇!”
洁芝惊道:“这怎么可能?而且……张扬他已经死了啊!”
“张扬死了,但收买他的人还在!我依稀听到,张扬抓我是要交给什么人,还约了地方交货。”翡翠道:“不是这帮人,莺儿不会枉死,我想把他们找出来,这……也不全是为了莺儿。”
洁芝点点头,“确实,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若不把他们找出来,他们藏在暗处,随时可能再行动,可……翡翠姊姊,你为啥不找金大执事?安保不都是他的责任?或者,可以报官啊。”
“不行!”翡翠冷静道:“团长为了献寿北亲王之事焦头烂额,不会容许乐坊里再生事端,这时候去找金大执事,只会劝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只能自己想办法。”
洁芝困扰道:“确实也是呢,不知该怎么办才好……阿白,你的看法呢?”
白夜飞觉得……这娘们百分百是想找死!
又不是身具强大武力,也不是手下有很 多人,不过一个普通的女歌姬,学人玩什么报仇,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万万没想到,翡翠居然是这么个性子,白夜飞心惊肉跳,本能地不想参和进去,甚至感觉旁边的陆云樵慢慢在往后退。
“这个……我觉得,此事最好还是……”
绞尽脑汁,白夜飞试图找个稳妥的理由劝阻,却忽然脑中一闪,一个念头浮现上来。
寻找凶手,自己有路,但欠敲门砖;翡翠想找凶手没门,可她自己就是那块敲门砖,困扰自己整晚的东西,好像一下就解决了。
“其实我有办法!”
瞬间转了表情,白夜飞慎重道:“这几天,我一直也想找那批人,昨天他们盯上我了,现在有个机会可以找出他们,就在今晚!但我先声明,这件事非常危险,翡翠小姐是千金之躯,可能的话,我不希望你冒险……”
陆云樵就在旁边,扯谎不能太过火,白夜飞解释自己被那伙歹徒盯上,他们误以为自己就是张扬的手下,昨晚 胁迫自己继续老大未了的事业,否则就要自己身首异处,自己非常为难,因为就算上报金大执事,不被理会的机率也很高,正自困扰……
白夜飞意识到自己是卑鄙的,既想诱使翡翠点头,可心里又有些抗拒,不想把她拉进危险之中。左右矛盾,唯有尽可能把事情说得凶险一点,让翡翠自己考虑,最好她知难而退,自己肯定如释重负。
然而,也就像他一早料到的那样,翡翠想也不想,几乎是立刻就点了点头,“这是好机会,今晚我与你同去,摸清他们的底细,绝不让他们逍遥法外。”
听见这话,旁边陆云樵满眼惊异,完全不能理解这女人是哪来的底气?上面说了不可以干,你就自己私底下硬干,这是想身首异处?还是打算曝尸荒野?
“我说啊,你们……”
陆云樵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可旁边的洁芝却抢先一步,“一群人就该整整齐齐,这事我加入,算我一份!”
第二七章 清教徒国家
身为一名成功的实业家,白夜飞做事非常重视风险。参加神爱之夜,翡翠的搅入是敲门砖,但也是莫大风险,为了平衡风险,自己需要整备手上的战力,增加底气。
但把洁芝也扯进来,整件事就完全乱套了,她加入增加不了任何好处,纯属风险,这是白夜飞怎么都不能接受的事,然而,危机即是转机,有些东西也是他未能料到的。
“我来的话,老陆也一起来帮忙吧!”洁芝正色道:“我相信,只有老陆也来参加,今晚的事才有可行性,不然我们可能没一个能活着回来。”
这个评价,白夜飞还真不能说是错的,但以自己的了解,陆云樵是不可能会答应的……
“开什么玩……”
陆云樵一脸抗拒,张口就要拒绝,洁芝却靠过去,低声说了几句,大意似乎是什么“你不帮忙,我就告诉金大执事”之类的 胁迫。
白夜飞瞠目结舌,想不到这个像小白兔一样无害的少女,居然也懂得威胁逼迫的手段,陆云樵更是瞬间脸黑,活像是一脚踩进了贼坑。
“好……好吧!”陆云樵满心不愿道:“我可以陪着你们去,但只是在外头望风、掠阵,出了事我就去叫人,不会做更多了……你们这根本是胡闹,太危险了,不是你们该干的……那群人,我们完全不知底细……”
白夜飞对这话深以为然,这甚至可以说是全场唯一的理智之音,无奈在人人脑冲,兼心怀鬼胎之下,被遗憾地无视了。
四人约定,今晚白夜飞带着翡翠去交货,翡翠会装作被迷晕的样子,还是老样子装在布袋里,陆云樵和洁芝则是在外跟踪,找出匪徒的根据地,只要过程中稍微感到有什么不对,就会去求援。
“……真要有个什么,你们去找人恐怕都太迟了。”白夜飞道:“最好是能带点道具,哨子什么的,一看苗头不对,你们就惊动匪徒,他们就不敢动手,或是直接在外头放火,火头一起,匪徒就乱了。”
陆云樵点头,“倒是好计,可我们如果放火,你们不会又被困在火场里?”
白夜飞摇头,“放心,这次我有经验了,上次那种火场困不住我的。”
经验未必派得上用场,但电话簿名单上有土蜘蛛的幼体能召唤,必要的时候,杀人兼破墙跑路不是问题,这点白夜飞还是有信心的。
四人商议妥当后,回到乐坊,各自行事,白夜飞几乎立刻就遇到陆云樵的抗议。
“你到底有几成把握?江湖凶险,那伙人来历莫名,你完全不知对方的根底,冒险行事,随时会把命送掉的。”
“搭档……我发现你这人很有趣啊。”
白夜飞笑道:“我猜到你会不满,可你不是怪洁芝拉你下水,第一个怪是担心我冒进,准备不充足……”
陆云樵皱眉道:“有什么问题?”
“那就代表……虽然你总强调不想惹事,遇到事你都躲,但你其实很在意朋友,放不下心看朋友涉险,也看不下无辜者受害。”
白夜飞道:“搭档你根本是个很义气、很仁慈的人啊,我估计你功夫也不差吧,不然那天的火场,墙壁上那么大一个洞,怎么来的?像你这么个人,怎么好端端的,要沦落到这里来当杂役?你……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被这么一说,陆云樵露出很疲惫的表情,叹道:“功夫我是有,打打普通毛贼可以,但要当本钱去冒险,那就是作死了!故事我就没有了,至于为什么会来应征……一言难尽,我本是想避些麻烦,谁知来了这里越避越麻烦……”
白夜飞无言耸肩,这些麻烦似乎九成都与自己有关,尤其是自己借口养伤,还伤完又伤,大半的日常工作都赖给了陆云樵,如果说张扬欺凌他一次该死,自己起码该死上几十次赎罪了。
“……我不赞同你们冒险,但你们说得也没错,那伙恶徒应该要有人处理,不能这么放纵,只是……不该由我们。”
陆云樵摇摇头,“多说无益,关于我的事,等今晚的麻烦了结,有机会我再告诉你吧。”
“成!等今晚的事了,你教我功夫吧!”
“你别打蛇随棍上啊!我没这么说!”
陆云樵恼怒道:“今晚你就要与歹徒周旋,还要保护翡翠小姐的安全,你到底有什么底气?说说看,或许我能帮点忙。”
“这个喔……关于这点,我还真有个忙想请你帮一下。”白夜飞道:“短时间内提升实力的办法,我只知道一个,原本想找洁芝帮忙的,可一直没机会开口,既然你问了,或许……”
“帮你提升实力?怎么作?”陆云樵道:“你别指望我传功啊,我没那本事的。”
“这点还真没指望过,不过……”白夜飞认真道:“能请你和我吻一下吗?”
话出口,陆云樵直接就一拳打过来,白夜飞闪避不及,左眼挨了一记,痛叫道:“问一下而已,不愿意也不用这么大反应吧?”
“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陆云樵按耐怒气,正色道:“你没了 记忆,或许不能全怪你,可在天州之内,亲吻是不能随便的一件事,对我说还可以当你是开玩笑,如果对姑娘说,你现在可能已经被押送衙门去了。”
“这么严重?”白夜飞惊道:“不是真这么保守吧?吻一下也这么严重,那其他的岂不是……”
如果接吻真那么严重,那自己想借着接吻来刷金叶的计画,就注定是没 有希望了!
“什么吻一下也那么严重?没有什么比吻还严重了!”陆云樵说着,忽然有些扭捏,压低声音道:“听说那些院子里的姑娘,很多虽然作着皮肉营生,却从不让客人亲到嘴的。”
看陆云樵抬起下巴,一副“你现在该明白了”的高傲姿态,白夜飞嘴角微歪,委实难以相信自己听见的东西。
经过陆云樵解释,白夜飞大致理解情况。
赤炎皇朝以异族入关而立国,本身并不是礼法严厉的道学王朝,断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却带来一条源自老祖宗的规矩,就是把亲吻看得极重,不但在诗歌中大肆歌颂,许多重要的术式,还都用它来充当订约的关键。
一吻定约,术式启动,结果可轻可重,甚至可能是生与死的差别,或者涉及灵魂,从此命不由己,皇朝因此将之视为失节与否的重要标准,久而久之,竟隐约成了禁忌。
“……这是什么操蛋的清教徒世界?”
白夜飞按耐不住,低低骂了一声,却忽然想起了翡翠,这个自己确实已经吻过的女人,不知她对这个吻还有没有 记忆?若有,那又会是怎样的心情?
对于白夜飞的这个困惑,正在自己闺房内,对镜梳妆的翡翠,感觉尤为复杂,看看镜中的自己,伸指碰了碰自己的唇, 回忆起那天的事,目光益发迷离。
……那天的事,他还记得吗?
几天以来,翡翠心头反复萦绕的,就是那一场大火中的点点滴滴,当中的每个细节,都历历在目,只要闭上眼睛,就清晰浮现。
那晚,自己喝完莺儿递来的荷叶茶,便昏迷不醒,很长一段时间失去意识,待得醒来,脑中浑浑噩噩,就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说着……令人恐惧的话语。
后来发生的事,无疑是一场恶梦,整个过程中,除了痛楚与屈辱,盘旋自己脑中最大的疑问,就是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声音粗犷而沙哑,是成年汉子的嗓音,不是小魏,也不像张扬……但考虑到自己感官模糊的影响,删去小魏,或许……就是张扬!
后来,那个男人不知怎么,忽然没了声息,而自己神智渐复,慢慢恢复了力气,先是弄松了绑眼布,再试图松开双手的绑缚,却不慎碰倒了油灯,引发了大火。
混乱中,看清楚了情况,这才发现……莺儿和小魏俱已身亡,连张扬都不知何时成了一具尸体,周围空荡荡的,没剩下半个活人,只有越烧越大的烈火。
想要逃命,残余的药力犹自令四肢发软,特别是……当前尘 往事一一涌来,身心疲惫,再看到张扬横尸就地,有种大仇得报的松懈,委实……没有力气动了。
如果没有那个少年冒死冲进来,自己应该是会死在里面的,那时……自己都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等着看见拖着锁链的勾魂使者了……
可是,他来了!
像是传说中拍着雪白翅膀,从天而降,带来希望的神使,他闯进烧得最炽烈的火场中,回应了自己的呼唤,把自己救了出去,而且……两次!
在他舍命把自己推离大火,被倒下火堆压住的一瞬,他在自己眼中,甚至是发着光的!
明明素昧平生,可他却做了自己这一世也没人做出的牺牲,过去在自己面前夸口,愿意为自己死的男人不少,自己从来都是笑笑听了,没看谁认真过,唯有他……没有夸口,直接就傻傻地上了!
“那个吻……”
翡翠轻触自己的嘴唇,喃喃失神,“如果是给你,那就好了。”
摇了摇头,翡翠将无谓的念头清出脑中,强打起精神,预备面对不久之后的麻烦。
张扬背后的那群人,自己约略心中有数,如果真是“他们”,这次就算拼个鱼死网破,也好过继续这么日夕不安……
目光扫向镜前,一支精巧而名贵的短剑,闪烁着寒芒,静静等着啜饮鲜血,旁边还有一个紫色的布包,翡翠想了几秒,将之打开。
日光下,布包里出现的,赫然是一本书,蓝色封皮上的易筋经三字,有着古老的味道……二八章 个人傀儡
出发之前,白夜飞不只一次想过,自己的冒险是否值得?说到底,支线任务什么的,只是刷金叶的工具,不是非干不可,不干也不会死,如果因为金叶的诱惑,就一头栽到里面,人为财死,那就太傻了。
说到底,这不是游戏,游戏死了可以接关重玩,这里死一次,要嘛是回去见虚,要嘛是连虚都见不着,直接就被送去地狱,连转职当黄巾力士,苟且偷生的机会都不会有。
做生意、搞投资,最重要就是评估风险,再大的好处,如果没命去花,都是没意义的,白夜飞见过太多眼中只盯着利益的扑火飞蛾,绝不想自己也成为其中之一。
问题是,仔细思量后,白夜飞发现自己的选择真是不多。不开外挂,纯凭一己的才智,自己短时间内根本上不到位,什么事都无法推动,抄歌之举失败后,自己就已经明白,想要开挂,除了身上的百役谱 之外,短期内再无他法。
人生不能无视风险,但如果一点风险也不肯冒,那什么事情都无法进行!经过考虑,白夜飞愿意冒这个险,当 夜色西垂,他和陆云樵准时来到后门,翡翠和洁芝早已等在那边,连马车都准备好了。
白夜飞与翡翠乘车前往,陆云樵、洁芝这两个望风的,为了避免被人发现,是躲在后头,远远跟过去。
看着车上一脸坚定,决心不会动摇的翡翠,陆云樵叹了口气,道:“搭档,看你的了,你千万得尽力,不能让翡翠小姐有事啊!”
洁芝握起拳头,挥了两挥,“你们两个加油,我和老陆一定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陆云樵倒吸一口凉气,满面骇然,觉得自己无疑是掉进坑里,但这位厚道人一直到最后也没再说什么,拉着洁芝退到一旁,准备跟踪。
雇来的车夫驾动车辆,白夜飞与翡翠在车中近距离相对,颇有些尴尬,足足沉默了几分钟,白夜飞才想起一个重要问题,道:“翡翠小姐……”
“陈!我姓陈,翡翠只是一个艺名。”翡翠微微一笑,“对乐坊的客人,它没什么意义,我也很久没和谁提起啦,不过,我希望你能知道。”
白夜飞一怔,心里琢磨这是什么意思,口中道:“好的,但仓库区很快就要到了,我们是不是……”
翡翠会意过来,点头道:“我是不是该钻到布袋里去了?”
原本的计画,是比照张扬那时,用布袋把人装去,但白夜飞看看现在的情况,看看自己的少年身板与手臂,越看越是不妥,“不了,刚刚发现,我不比张扬力大,又没有人帮手,把你一路连布袋抱进去,怕是力有未逮,如果用拖的……太唐突佳人了。”
翡翠看看白夜飞的手臂,莞尔道:“也是呢,那等一下怎么办?好歹是个人质,没有布袋,至少也要绑一下吧?”
白夜飞耸肩道:“反正都是唬人,绳索我也没准备,等一下就说你被我精神控制了,直接走过去……你演技还可以吧?”
翡翠没料到白夜飞会有这主意,呆了一下,看了少年瘦瘦的手臂一眼,随即绽露笑容,“倒也是个办法,我对演戏不拿手,姑且就试试看吧……是不是你说什么,我就作什么?”
吐气如兰,翡翠说话时的微笑,温柔妩媚,白夜飞心头一荡,连忙轻咳两声,才将心神定下,道:“不用太听,完全一个动作一个命令,反而会让人起疑,就装作浑浑噩噩,昏昏沉沉,这样就合理。”
翡翠点了点头,沉默思索,琢磨该是怎样的表现形式,片刻之后,她具有灵气的双眸一下放空,变得半梦半醒,痴痴傻傻,完美进入了状况。
马车进入仓库区,车夫停下,白夜飞首先下了车,开始装浑噩的翡翠,下车动作立刻就撞到了问题,白夜飞不得不伸手过去扶,翡翠直接伸手过来。
双掌碰触的一瞬,白夜飞胸中又是一热,想到这位美人是乐坊台柱之一,照理说,是自己这杂工只能仰望的人物,现在自己伸手过去,她想也不想就握住,任由自己牵着走,往哪里牵都行,自己牵过她,吻过她,能过的瘾都过足了,这感觉……真草尼马的过瘾!
念头甫起,白夜飞忽然觉得好笑,自己怎么越来越进入角色了?前半生,自己什么美女没看过?美酒、香唇,夜夜笙歌,自己干过最荒唐的一切,就算还未视美女如粪土,也相去不远,怎么才在天州待上两个月,心态就真成一个弱小杂工了?
……生活可以困顿,却不能连心态都崩了,白夜飞,你要加油啊!
整顿心态,白夜飞抬起头来,身旁的翡翠似是察觉他心态有异,不好开问,悄悄捏了一下他手掌,示意关心。
白夜飞轻咳一声,半牵半扶地带着翡翠,一步步走入漆黑无人的仓库区。
这里入夜之后本就无人,之前出了三条人命,还烧掉一间仓库后,入夜更成了 不祥之地,谁也不会想待在这里。
周围静悄悄,夜风吹拂,气温不住降低,白夜飞感受冷意,增添心头的阴森恐怖,着实有些发怵,但横念一想,死掉的三个人,还真不值得自己去怕一下,真要有什么闪失,亡魂虫召唤出来,当成黏蝇纸来用,有什么可怕的?
念及这点,胆气顿生,白夜飞牵着翡翠的手,穿过一间间仓库,渐渐靠近已经被烧成白地的旧处。
之前和李麻子约在仓库区,并没有详细说地点,现在走了半天也不见人,不知那家伙来了没有,白夜飞不由暗骂自己思虑不周,正迟疑该不会要高声喊人,忽然发现翡翠的手掌轻颤,她赫然在发抖。
“咦?冷了吗?”
伪装状态下,白夜飞估计翡翠不好回答,当下想也不想,直接把外袍脱下,就这么给她披上,低声道:“先披上,等一下进屋就不冷了……记着别回答啊,你已读不回就对了……别担心,这有我呢!”
翡翠没有回答,越是接近火场废墟,那天的片段 记忆,就迅速从模糊变得清晰,在脑中活跃,那个粗犷而沙哑的邪恶声音,说的每一句话,都开始在耳边重新回响。
本以为做足了心理准备,可是当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翡翠这才惊觉,自己远远还没有准备好,还没法去面对那晚发生的一切……或许这一世都不行!
惊恐不安,翡翠开始怀疑,自己坚持来此的行动,会否就是一个错误?想要找出幕后主使的想法,会不会如陆云樵说得那样,过于有勇无谋了?现在的自己,还有没有能力把行动贯彻到最后?
惴惴不安,翡翠咬着嘴唇,心中其实整个慌乱了,娇躯不住颤抖,若不是脸上正装着浑噩,早就掩不住满心惊怯。
就在这时,一件外袍悄无声息地罩了上来,不光隔绝了夜风的寒意,更带来了温暖,把剧烈动摇的心,一下给稳稳定住了。
“别担心,这有我呢!”
少年的声音,轻轻传入耳内,把那个沙哑的邪恶之音驱散,翡翠像是挣脱了束缚,重新找到了勇气,恢复了行动力,微微点了点头。
侧眼瞥看少年,他比自己小了好几岁,十七八岁的年纪,脸上犹带着几分青涩,远远算不上堂堂男子汉,但就是这么一个算不上汉子的少年,他冒着泼天大火闯进来,为自己送来的生命与希望,比自己见过的所有男人都要可靠……
翡翠振作了起来,眼神中又一次有了光亮,向白夜飞点了点头。后者压根不可能知道她在这短短时间内的心理变化,见她不再颤抖,以为是添衣起了作用,心下还在纳闷。
……这女人,明知道晚上要出来会冷,怎么就不多穿一件呢?
两人并行来到火场废墟,看着已经被烧得干净的仓库,完全看不出这里曾死过三个人,白夜飞左右张望,不想在这阴森地方浪费时间。
幸好,李麻子没有爽约,十多米外斜对面的一间仓库,忽然打开了大门,露出李麻子的脸。
“老铁,这里。”
“你让我够好找了!”
白夜飞拉着翡翠的手,缓步走向那间仓库,毫无提防地进门,李麻子看着他与翡翠携手进来,惊得目瞪口呆,指着白夜飞,颤声道:“你……你怎么就这样把人带来了?”
“不然要怎样?老大,我是要走在街上的,不能引人注目啊,难道我还要锁链、项圈什么的都用上,这么一路牵过来吗?你不怕有人报官,我也怕有人大惊小怪啊!”
白夜飞挤眉弄眼,压低声音道:“放心吧,她看起来正常,其实神智已失,现在就是个听我话作事的傀儡,用不着绑的。”
李麻子打量了翡翠两眼,后者目光空洞无神,确实像个没有灵魂的空壳,他忍不住道:“你确实比姓张的要有本事,竟然还有这一手,早知如此,我们一早就该找你啊……”
白夜飞耸肩道:“行了,货我带来了,现在可以去见你们老大了。”二九章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人依约带来,照白夜飞的想法,立刻能去举行祭祀,开那个什么见鬼的神爱之夜,但情况似乎没有这么简单,李麻子没有带路出门,反而走向仓库深处。
“你们过来!”
李麻子从怀中取出一张黄色符纸,取出火折点燃,往地上一掷,符纸烧开,一道绿光扩散,地面登时浮现一个三米方圆的符阵, 扭曲的繁复符文,建构成阵,隐约透着 不祥的氛围。
白夜飞一看到是这东西就头痛,自己对这世界的超凡力量还了解太少,每一回遇上,都是一个无法评估的风险,不好判断怎样才是正确行动。
“让那女人进到探测阵里来。”
李麻子强势要求,看那架势,完全没得拒绝,白夜飞暗叫不好,鬼才晓得这个法阵是什么东西,让翡翠踏到里头去,万一灰飞烟灭,这责任自己怎扛得起?
“等等!麻子兄弟,你这阵是什么玩意儿啊?危险不?不会对身体有害吧?之前没说还要过这个啊!”
白夜飞的紧张,立刻引起了对方的警觉,李麻子神色一变,低声道:“别乱来,祭司正在看呢!”
这句话入耳,白夜飞登时哑然,很多问题不好再提,怕打草惊蛇,反倒是李麻子皱起眉头,低声道:“老铁,你什么状况?为什么紧张她?她与你什么关系?你们两个该不会……”
白夜飞不知怎么答才好,特别是知道祭司在暗中窥探后,自己可能多说多错,让情况更糟糕。
情势一时僵住,在旁装痴呆的翡翠,忽然有了动作。
维持着空洞的表情,翡翠一步跨出,直直走向那座法阵,白夜飞吃了一惊,想要阻拦,又怕漏馅,只能让她就这么走进法阵去。
也直至此刻,白夜飞才察觉翡翠她替莺儿报仇,或者说追查幕后真凶的意志,竟然执着到了这个地步,而自己也只能祈祷,那个探测法阵除了侦查,没有什么另带的不良效果。
翡翠入阵,法阵立刻放射光芒,先是纯白的光华,看来还挺正常,但渐渐带上了一点红黄色,李麻子登时色变,白夜飞不知这代表什么,可看这表情,估计好事有限,心下一沉,跟着就听见一个苍老而阴森的笑声,在仓库内回荡。
“哈哈哈,好,真是意外的收获,虽然人不对,却歪打正着,麻子,你立刻带他们过来,我重重有赏,这就为他们施行洗礼。”
声音中带着邪恶的意味,估计就是那个祭司了,白夜飞左右扫视,没看到声音的源头,更没有第四人在室内,祭司应该是用某种特殊技术,远距离传音,并且遥遥监看,本人则不在此地。
从话听来,检测应该是通过了,不然也不会让李麻子带人过去,可祭司的那句“人不对”、“歪打正着”,却让白夜飞有不好的感觉,情况可能有变量。
李麻子对着半空行了个礼,说了一声“谨遵祭司法令”,跟着便如释重负,转头道:“行了,祭司已经撤了神通,安全了。”
听见这一句,白夜飞也松了口气,被超自然力量监视的感觉有够糟,那甚至是完全没法对抗的。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白夜飞极度厌恶,只要想到未来在这片大地上,不知还将多少次遭遇类似的感受,他就暗暗下了决心,无论自己还会在这世界呆多久,只要一有机会,就要竭力去学超凡力量;如果没有……想尽办法让它有!
神爱之夜,显然就是这样的机会,哪怕有着风险,却是值得也必须一冒的,唯一令白夜飞迟疑的,就是让翡翠涉入其中,会否害到她什么……
关于今晚的赴约,白夜飞早想过预备方案。
支线任务是参加神爱之夜,没说参加到哪一个环节,运气若好,自己一踏进会场,就能被认定为参加,自己收了金叶,放出开明兽的吐息,全场麻醉后就能走人。
如果认定比较 严格,那就尽量待到最后,可过程中如果遭遇什么危险,便须当断则断,麻醉全场后立即走人。
策略本身应该没有问题,而埋伏在外的陆云樵、洁芝,就是自己加买的保险,要是这些还不够,帐上剩下的十五金叶,就是杀出血路的最后筹码了,其余勉强要说的话……仍受 催眠效果影响的李麻子,似乎算得上是一张暗牌。
白夜飞想多从李麻子口中套些消息,战前情报这种东西,再多都不嫌,可还没等他开口,李麻子已经神秘兮兮地靠过来,眉宇间深有忧色,低声道:“老铁,这妞是你的吧?你碰过她没有?”
音量不小,翡翠肯定能听到,白夜飞异常尴尬,连忙压低声音,“老铁,这是你弟妹呢,你可得多关照啊。”
李麻子双眼一瞪,神情肃然,悄声道:“本来是不能说的,但谁让我们交情铁呢,我告诉你,刚刚已经检验出来了,你那妞……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话中藏的讯息不少,白夜飞立刻意识到,这些人之所以收买张扬,绑架翡翠,并不是专门针对她,是为了寻找某个连他们也不肯定的人。
姑且不论此人是谁,既然不是翡翠,那她的安全就大大提升,白夜飞喜道:“是吗?这太好了。”
“不,这对你就太糟糕了。”李麻子道:“她不是目标,胜似目标,刚刚检测所见,她是极为优质的上品炉鼎,筋骨柔软,内元丰沛,祭司肯定不会放过的。”
“什么?炉鼎?小说……不,道门修练的那种?”白夜飞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世界还有那种设定的?靠,之前没人告诉我啊!”
李麻子道:“优质的炉鼎,千金难求,更别说狗皇帝亲政之后,六扇门抓得好严,我们都断货好久了!祭司看到她,决不会放过的!”
白夜飞惊道:“怎样的不放过?他要纳为己用吗?”
“那怎么行?”李麻子大力摇头,“那么多的兄弟姊妹都要修练,就是祭司也不能独占资源,肯定要雨露均沾,人人有份啊。”
“啥?”
终于明白了状况,白夜飞这一惊非同小可,眼前状况之严重,已经超过了预估,还把翡翠带去神爱之夜,着实不智,可……眼前还有临阵退缩的余地吗?
“李哥,这你可得帮忙!”白夜飞低声道:“我千辛万苦,好不 容易才弄到这妞,她可是你弟妹,你不能看我被人雨露均沾,回乡下打一辈子光棍啊!”
李麻子情急于色,“这是当然,怎么能坑自家兄弟?不过这事确实难办,祭司看到上品炉鼎,肯定已经让人来接了,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
白夜飞讶道:“什么办法?”
李麻子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拉着白夜飞,让他也进到法阵里面。白夜飞心中不安,也不知家伙是什么意思,若不是仗着洗脑效果还在,这个麻子应该不会对自己有恶意,这一下就该发动奇袭,杀人跑路了。
“想要保住她今晚平安,唯有一个办法。”李麻子阴恻恻地道:“你先动手,把炉鼎占了,他们没有得采,自然就不会用了。”
白夜飞一怔,想不到还有这方法,自己先往碗里吐口水,别人就没法抢去吃了。从理论上来说,还真具有一定的可行性,问题是……这个炉鼎和确实被洗脑的麻子兄不一样,是装作被洗脑的,你现在当她的面,说要先把她给用了……这也太不顾人家的感受了。
偷偷瞥看,白夜飞没看见翡翠的反应,她的眼神空灵,犹如神出物外,似乎完全没听到这些话,更对已站到她面前的自己视若无睹,但……明明神智未失,却维持着伪装,本身就是一种态度了……
李麻子急道:“老铁,你动作得快啊,我已经是冒着生命危险来帮你了,你拖拖拉拉,等其他人来了,这妞连渣也没得剩了!”
白夜飞想想,确实不是婆吗的时候,连忙道:“那个……炉鼎要怎么占啊?”
李麻子双目圆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叫嚷道:“吻她啊!这还要人教吗?”
的确是不用教,可没有你这一句,我就很难顺水推舟了。白夜飞这么想着,朝翡翠的红唇上闪电吻了下去,动作很快,稍沾即离,眨眼就已完成,而翡翠毫无反应,像泥塑木雕一样,动也没动一下。
白夜飞看看脚下法阵,再看看李麻子,“老哥,啥都没有,这样就好了?”
李麻子两眼翻白,急道:“当然不只这样,你得……”
还没等李麻子话说出来,一直静静不动的翡翠,忽然动了起来,她玉竹般的粉臂,轻轻勾上了白夜飞的脖子,什么也没多说,柔软的唇直接便吻了上去。
全没想到翡翠会采取主动,白夜飞一时被吻得呆了。
上次在仓库,两人初次交合,翡翠非但是处子之身,而且全无经验,初夜就经历狂风暴雨摧残,以她性情,白夜飞本以为她身心受创甚重,说不定往后都将视此为畏途了,怎么都没想到,她会在此时主动吻来。
而且,翡翠不单单只是吻而已……
香唇吻着少年的脸与额,翡翠颤抖地伸手,摸到白夜飞胯下,在碰触到阳物时,仿佛触电般缩了手,却又很快回来,隔着裤子,抚摸起他的肉茎。
贴在白夜飞耳边,翡翠用仅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低语道:“事情……已经没得选择了,不是吗?比起被他们糟蹋……我选择你!”
佳人如麝般的香气,呼在白夜飞的脖子周围;无奈的话语,实是有情,少年的肉茎在翡翠手中不断变大,裤子慢慢被撑起一顶小帐篷。
“老铁,真有你的!”
李麻子目瞪口呆,竖起大拇指,随即好像想起什么,赶忙往外跑去,“我去给你争取点时间,你尽快完事啊!”
对于这么识相的义气,白夜飞感佩不已,翡翠也同时有了动作,她后退了一步,当着少年的面,把身上穿着的绿色连身长裙,一寸寸慢慢拉起,白皙的皮肤、性感的身材,渐渐暴露在少年眼前。
过程中,翡翠胸口随着急促呼吸而抖动,就像两只小白兔,一跳一跳的,让白夜飞想起那天夜里,玉乳摇晃的美景。
长裙拉过了腰际,露出了翡翠的玉臀,还有包裹在 黑色丝袜底下的白色亵裤,漆黑丝袜仿佛自带光泽,衬得长腿与美臀欺霜赛雪,几乎闪瞎了白夜飞的眼,硬挺的肉茎高高举起,都快顶破裤子。
“……我……已非完璧……”
翡翠紧闭美丽的双眸,颤抖的声音,尽诉着她的不安与紧张,但哪怕如此,她的表情近乎虔诚,让人生不出半点亵渎之心。
“清白为歹人所污……感念白郎的救命之恩,今日以身相许,望君……勿贱……”
凄声呜噎,仿佛随时都会哭出声来,长长的睫毛颤动,与其说是献身,更像是抱定了必死觉悟的坦承。想到翡翠是用什么心情,在这种时候将羞耻坦白相告,白夜飞既羞且愧,格外感觉自己的行为渣到有剩。
只是,这时就算再懊悔,也肯定不能跪地求原谅,白夜飞只能轻轻抱住翡翠,温暖她颤抖的娇躯,用最诚挚的声音,坚定道:“翡翠,从今往后,我会珍惜你的。”
一句话,仿佛定心丸,翡翠的颤抖停了,睁开妙目,看着这个少年,明明比自己小着几岁,但此时的他,却充满男子气概,说出来的话,一字一声,固若磐石。
“我……相信你!”
翡翠弯腰,将自己的亵裤,连同黑色裤袜,一起褪到腰间,动作轻盈而有艺术感,美得像是舞蹈。
白夜飞早已按耐不住,急忙把自己的裤子也脱掉,将自己的肉茎放了出来。
看着翡翠雪白的美臀,白夜飞没有急着插进去,而是看着美人自己躺下,再用手扒开她的耻毛,找到蜜洞,把手指伸了进去。
手指刚进去,翡翠就发出一声呻吟,当中有痛楚,有不适,但也有少少的快慰,而白夜飞更发现,指上沾着蜜浆,这位青竹美人赫然以稍稍进入状态。
……她不是 欲望强烈的类型,那么……是早就对我有情?
凝视翡翠闭眼侧头的羞容,白夜飞隐有所悟,心头感受尤其复杂,此时一边用手指在她的蜜穴抽插,一手隔衣捏起她的美乳,隐约感到佳人的乳蕾已经硬起,紧张的情绪渐渐被快感纾解,躺在地上,闭着眼睛,等待郎君的宠幸。
白夜飞在翡翠的雪颈跟耳垂舔弄着,那只伸在她花谷里的手,也抽了出来,两手隔衣把玩她的圆润奶子,肆意揉捏;翡翠的娇躯不断在少年身下扭动,看起来很难受,像是一尾蠕动的美女蛇。
翡翠的肚兜松脱,坚挺乳笋已被白夜飞玩到呼之欲出,忽然用手捏了一下她的乳蕾,刺激之下,她敏感的身体猛地向上弓了起来。
“我、我好难受……”
青竹般的美人儿,不堪撩拨,眼中满是露骨的情欲,“白……白郎……”
听着翡翠的动情叫唤,明明是年长的“大姊姊”,却喊着小她几岁的少年为“白郎”,异样的刺激,白夜飞比喝下几罐春药还亢奋,动手揉着翡翠的乳笋,贴耳道:“翡翠,叫大声点,喊我操你。”
翡翠侧过头,斜斜看了少年一眼,似嗔怪,似羞涩。
此生不知多少成名的文人、捧着重金上门的富商,只要出言轻慢,开口肮脏,自己就会 静默以对,事后再也不见这人,生上好几日的闷气。自珍自重的性子,就是从来都不愿受肮脏气,焉晓初次许心于人,竟被这少年如此捉弄……
奇怪的是,此刻心中非但不气不恼,还想要取悦他、顺从他,整个心情是那么自然,就只是怕顺得太快,让他生了误解,看轻自己……这实在让自己也困惑不已。
“白郎……快……快操我……我好难受……嗯……”
媚眼如丝,翡翠不断发出浓重的呼吸声,表情看来无比诱人,白夜飞整个都看得傻了,沉浸在这一瞬的美好当中。
眼见少年迟迟没有动作,翡翠扭动着香躯,喘息道:“白郎,快点操我,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听到这话,白夜飞如梦初醒,低头吻着翡翠的红唇,慢慢把舌头放在她嘴里,不断与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两人就这样忘情吻着,彼此呼吸越来越沉重。
摸着翡翠的小腹,然后又来到白嫩的大腿之间,慢慢摸向她的花谷,最后在她仰头呼吸的一瞬间,白夜飞将肉茎顶在花谷口。
翡翠的花谷口,已流出了好多水,顺着潺潺流出的淫蜜,肉茎不费吹灰之力就滑了进去,迅速消失在美人姊姊的花谷里,才刚进去,就听到翡翠的叫声。
“啊,白郎,好……好棒……”
肉茎被紧致的膣道一夹,白夜飞不由低呼一声,涎着脸道:“这个当然,想要配得上你,这棒子肯定是要好的。”
白夜飞一手扶在地上,一只手捧着翡翠的雪臀,不断挥动着下半身向翡翠的花谷进攻。
亲吻翡翠修长的脖颈,持续往她天鹅般优雅的雪白颈项上吹热气,翡翠沉迷其中,弓起身子,配合着白夜飞的动作,下体紧密联系在一起。
两人身体的撞击声,不断在仓库内回响,翡翠躺在白夜飞身下,给操得快感如潮,享受地闭着眼睛,嘴里时不时发出一阵阵的畅美欢愉。
随着两人的动作,底下的法阵再一次亮起,光纹闪烁,当中内建的术式开始发动,白夜飞感到体力充沛,阵阵暖流透过法阵输入,而相对的,翡翠全身香汗淋漓,仿佛掉进了水池里,汗透衣裙,喘息得格外粗重,体力在飞速流失。
看着紧紧咬牙,似在忍受体内不适的翡翠,白夜飞忍不住问道:“翡翠,你怎么样?要不要我停一下。”
“不……啊……快点用力,我想快点把自己……都给你!”
翡翠没有忘记当前处境,而白夜飞听了这话后,抽出肉茎,把躺在身下的丽人扶起,从面对面的体位,换成了翡翠在前面跪着,翘起雪白的玉臀,方便少年进入她的身体。
白夜飞来到翡翠的雪臀之后,用力拍了一下翡翠的屁股,她就像得到命令一般,屁股翘得更高了,紧闭的花谷不断地向外面流着蜜汁。
肉茎对准了花谷,白夜飞用力一挺。
“啊……白郎……”
肉茎挤进花谷时,翡翠的身子抖了一下,白夜飞扶着她纤细的腰肢,挥着肉茎,在美人的膣道里抽插,随着少年的节奏,翡翠的叫声一次比一次响亮,雪臀被大力碰撞,开始剧烈抖动。
刚开始握着腰肢的手,转而扛起翡翠那双裹着黑丝的粉腿,每一下冲刺,修长的大白长腿就在半空晃出美丽线条,像是要从白夜飞的手中滑出,刚摇出去,就又被白夜飞抱回,换来玉臀上狠狠地又一下碰撞。
这样的姿势,每次白夜飞用力挺进,翡翠的颈项也不自觉地往后仰,天鹅般的优美角度,白夜飞情欲激亢,一下扑了上去,用力吻着她的雪颈,在上头原本白皙的颈项,印上雪片般的吻印。
“唔!”
“不行了,我……要出来了。”
翡翠满身是汗,因为过度虚耗,脸色已经开始发白,迷濛的双眼,却在听见少年哼声的一瞬,恢复清明,欢喜地叫出声来。
“都……都射出来……给我……我都……接着呢……”
甜美的娇哼,是最好的春药,白夜飞忍受不住,看着翡翠楚楚可怜的娇态,将累积的 欲望,尽数喷放在翡翠的体内深处。
“ 啊啊啊啊……白郎……”
眼角流着泪水,丽人发出欢喜而高亢的高呼,声音传遍整间仓库,恰巧在此时进门的李麻子见到这幕,又一次被眼中的艳姿给惊得呆了。
白夜飞畅快得脑里一片空无,但看翡翠仿佛大病一场的脸色,心中一动,不由分说,一个吻直接就印上去,希望能把自己所获得的暖流,转一部分过去。
刹时间,两人身下的法阵灿然生光,骤发出的光亮,超越之前启动时十多倍,某种术式被触动,白夜飞感到阵阵热流,经由法阵注入自己体内,又透过这一吻,传往翡翠体内,彼此仿佛泡在暖水里,无比舒畅。
同时,一个久违的声音,在意识内直接响起。
‘地老天荒,惟爱不灭!涤除所有负面状态,金叶加一!’
等的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