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艺儿抱住了归不发的手,用自己的双峰在他臂膀上蹭来蹭去。
「。。。那个人,那个人好厉害,你能不能,陪艺儿一同下山。。。去将那
人除去,好让江湖上不再担惊受怕,阴后重来。。。」
归不发将手从刘艺儿怀中抽出,摇摇头说道:
「嗯?使美人计么?可惜啊可惜,艺儿的身子我都玩腻了,没什么吸引力啊,
小艺儿。。。」
「。。。你真的不再看看吗?这一年来,艺儿的身材可是变化不小呢。。。」
刘艺儿双手托住了自己的娇乳,挺胸收腹展示着自己的傲人身材。
要是对待别人,刘艺儿肯定不会这般放浪,但是对付归不发,倒是因为种种
过往,反而百无禁忌。
无论是坑他骗他拿剑砍他,还是色诱下毒勾引谋害,刘艺儿都不觉得有何不
妥。
「我看了,不就是变胖了么?你瞧瞧腰都粗成什么样子了,啧啧啧。。。」
「胡说!人家一斤都没胖!」
刘艺儿恼怒地跺了跺脚,她恶狠狠地说到:「你帮不帮我!」
「嗯哼~」
归不发哼起了小曲,悠哉悠哉地练起了拳法。
「呜,呜呜。。。艺儿的命好苦啊,呜呜,练了二 十年武功,还是被人随意
欺辱,连身子都被恶人夺去了,还被人,强制挤乳,丢下山崖,还要扮作马匹让
人骑驾,现在那人还不管我!哇。。。」
刘艺儿蹲在地上放声哭泣,哭了片刻,她偷偷瞥了一眼归不发,这人将一套
平平无奇的罗汉拳法使得虎虎生威,一招一式都是得经过千锤百炼后才能具备的
凶悍有效。
「喂!」
「呼——」
归不发收劲吐气,双手一抬一放,卸下了劲道。
「怎么了女侠,最近山上鸟鸣雀叫煞是烦人,我居然没听到你刚刚说了什么。」
「。。。你当真不帮我?」
「当然。」
「就连,就连我陪你过夜,都,都不行么。。。」
「那个嘛,谁赚谁还不一定呢。。。」
「咻!咻!」
两道剑光闪过,归不发毫发无损。
「这两招不是使得很好么,就差一点,便能把我杀了。怎么这么没底气?阴
后算什么?如何比得过你 天山女侠?」
归不发讥讽笑道,见刘艺儿使尽了手段一脸沮丧地呆立原地,他这才正经说
道:
「闯荡江湖就是这样,时时刻刻都会有不知名的敌人前来挑战,虎视眈眈暗
中窥探的更是数不胜数,若是遇到一个强敌便来找我出手解决,你这江湖还是不
要闯了,哎,对了,为什么不回宫当公主去?」
归不发问了他久久以来都想知道的一个问题,他是天潢贵胄,自幼过惯了锦
衣玉食的生活,刘艺儿半生清贫,连名贵一点的衣物都没穿过,怎么拒绝得了这
般诱惑?他很好奇这个小 丫头在想什么。
「。。。才不要去。」
刘艺儿嘟囔了一句。
「自打我记事起,我就常常问师父,我的父母是什么人,可是她总是笑着不
说话,我哪里有她那般的耐心,自然熬不过她,一来二去,我也不再问了,可是,
如今得知了我母亲是天后,父亲。。。那就是皇帝了吧。。。哎!你这是乱伦!!」
「去去去,皇室从来不看重这个,而且你父亲不是我大哥,你是天后进宫前
生下来的。」
「。。。那,那我的父亲是。。。」
「我怎么知道?」
「。。。总之,我反而更加迷惘,师父是剑圣,母亲是天后,那、那我是什
么?」
刘艺儿一吐心中郁结,她盯着脚下的一片枯叶,继续说道:「剑圣之徒,天
后之女,原来人家一看到我,就想起我师父,现在好啦,多少人一看到我这张脸,
就想到天后,寻仇的寻仇,抱怨的抱怨,可,可我呢?」
刘艺儿攥紧了香拳,脸上露出了少有的决绝。
「。。。没人在乎我,没人在意我,他们只是在我身上看到了天后和剑圣的
影子,至于我是叫刘艺儿,还是刘小二,刘大胆,重要么?」
眼角又湿润了,但是刘艺儿努力地收束住泪水,可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我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被人看作是其他人的附属,哪怕那人是我
师父,我母亲,吸溜,我,我绝不要就这么度过一生。。。人生过得好快啊,快
到我现在就能感受到时光飞逝,才短短两年,你知道山下的变化有多么巨大么?」
归不发抬手抹去了刘艺儿脸庞上的泪花,刘艺儿自己也伸手胡乱蹭了几下,
继续说道:
「所以,我要在江湖上扬名,留下我刘艺儿的故事,让天下人都知道,我不
是谁的代替品,我也不是谁的影子!」
「好!有志气!」
「所以走吧!和我一道下山惩凶除恶!」
「不去。」
刘艺儿一怔,归不发这都不上套么?那她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你。。。你不可怜我么。。。」
「我第一次强暴你的时候,对你的可怜就用光了啊小艺儿。。。」
归不发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有什么?激将法么?算了吧小艺儿,我名号叫
『第二刀王』,你觉得激将法会对我有用么?」
「。。。呜呜。。。」
「又来了,哭完闹,闹完哭,你可真是你师父的好徒弟。」
刘艺儿一顿哭声,「。。。你说错了,接下来是一招『霸王硬上弓』!」
说罢她便伸手拉住了衣领,要扯下自己的衣服,归不发连忙抓住了她的手腕。
「。。。嘻嘻,怎么,如果你对人家的身子一点都不留恋,那就算人家赤身
裸体在你面前晃悠又如何?男人。。。」
归不发一笑,「说得对,但是如果我看不见,那小艺儿你岂不是白费力气了?」
他运气准备隐入竹林之中,不再理会刘艺儿,但是刘艺儿娇笑一声,左手一
抓,便缠上了他的手腕。
「想跑?晚了!」
归不发抖腕一甩,想要挣脱开她的禁锢,但是刘艺儿得了他亲自指点,手上
的擒拿功夫已经是颇具火候,她马上松开左手,可又急急贴了上来,如同膏药一
般黏上了归不发。
刘艺儿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继续要将衣怀敞开,归不发久久未近女色,生
怕见了刘艺儿的傲人身材便把持不住被她引诱,那自己的脸面可是要丢尽了。于
是也抓住了刘艺儿的那只手,不让她解衣,同时身子向后一仰,想要倒施缩地术
遁去。
「哎呀~捏得人家好痛呢~」
刘艺儿怎么会让归不发轻易逃离,她双手凝势一拉,便将归不发倒地的身姿
止住,同时往他怀里一钻。
归不发抓着刘艺儿的双臂向上一抬一送,让它们顶着刘艺儿的丰腴双乳止住
了她的来势,但是归不发也走不掉了。
两人一个要逃之夭夭,一个百般挽留,一个要投怀送抱,一个千种推脱,虽
然归不发比刘艺儿高强,但他却处处手下留情,不想真伤了刘艺儿。刘艺儿则是
恃宠而骄,争抢不让,巴不得归不发打伤自己,如此一来便更能让他心生愧疚。
这么滚滚斗了百招之后,两人都是一只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腕,一只手被抓住
的模样。
「比拼内力嘛?那比吧,我可是不会抵抗的,打死了我记得跟我师父说一声,
徒儿不孝,不能给她养老送终了。。。」
「你要怎样?小姑奶奶,怕了你还不成?」
归不发唉声叹气,今天他就不该现身和刘艺儿相见。
「陪我下山!」
「不去。」
「为什么?阴后和我母后照你所说,可是不共戴天的敌手,她若是抓住了我,
肯定是对我百般凌辱虐待,以泄私愤,呜呜,人家才二十出头,还没嫁人就要香
消玉损了。。。」
「行了吧,真要怕的话你就别下山了,在我草庐旁扎个营帐,我保你活到七
老八十好么?啧,你的武功和阴后不相上下,她怎么抓得住你?无非就是想我帮
你擒住阴后,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知道你母后和阴后她们之间的过往对吗?」
「。。。你这么厉害,拿下一个阴后还不是手到擒来。。。」
「那可不是,你以为你母后是好相与的?她和天后斗了这么多年还能在江湖
上兴风作浪,凭得就是一手独步天下的『 逍遥游』,这轻功不知道救了她多少次,
真要同你想的这般轻松,她就不是黑莲阴后了。当今世上,没有人可以强留阴后,
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再说她身居塞外,不常来中原,你如何去寻她?放心,
有一众舞凤阁的人帮你盯着她呢。。。」
其实归不发只是嫌麻烦罢了,他和阴后又没有什么过节,犯不着去惹这个身
负绝顶轻功的家伙,而刘艺儿和阴后的恩恩怨怨,说到底还是她们柳家的家事,
自己涉足其中倒显得 不伦不类。
「。。。塞外么?唔。。。」
刘艺儿若有所思,归不发趁机挣脱了刘艺儿的纠缠,却在正要逃离时听到了
一声娇媚的挽留。
「等等。。。人家,有点想你了。。。」
归不发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说道:
「我草庐里还有几式淫具, 你大可自行去取。」
「。。。哼!你就那么看不上人家么?!」
「不不不,我对小艺儿的身子是 渴求得很的,可我不知道你要的是我的大肉
棒,还是我的命啊。。。这样吧,等我一窥天人合一的境界之后,你再来找我,
我一定好好满足小艺儿~」
「。。。你对我师父怎么不像对我这般提防?」
「嘿嘿,死在你师父手上我心甘情愿,但是死在你这,那可是要让人笑掉大
牙的。取我的性命,你不配,我更不愿意。」
「你!」
「好啦,要问的都问了,女侠该走吧?一路顺风,恕不远送!」
刘艺儿提起傲寒剑转身离去,可是她又实在气不过,便举剑在那巨石上一阵
雕刻,咣当一声,刘艺儿故意大力地回剑还鞘,然后头也不回地大步朝着山下走
去。
归不发忍不住好奇,来到了石前端详,发觉自己雕刻的「越线者死」四个大
字一侧,多了一行娟秀的小字:「淫贼归不发毙命处」,还画着一个箭头指向了
自己的金背长刀,归不发哈哈一笑,伸手抹去了淫贼二字。
「喂!」
刘艺儿突然折回,吓了归不发一跳。
「小姑奶奶还没走啊?」
「。。。那个,山下。。。清查人口,为了行走江湖方便,我得,得找个男
人入籍。。。」
。。。。。。
「姓名。」
「归不发。」
「籍贯。」
「岭南怀化。」
「岭南人?岭南人你跑来旬安入什么籍?」
户政司的官员看着这个古怪的家伙,甚是恼火。
「啊哈哈,小人在这忘尘峰上隐居有些时日了,不晓得天下大势已变,还请
大人通融通融。。。」
一锭白银递到了那官员手中,那官员熟练地一翻手腕,便将那银子没入了袖
中,这份功夫让刘艺儿也是啧啧称奇,没有长年累月的练习,是绝对做不到如斯
迅疾的。
「好说好说,这人是你的。。。?」
「妻子。」「私奴。」
两人一齐回答。
「私奴?归不发!」
「咳咳,妇人,妇人,大人请登记吧,这是小人的正室。。。」
「你们这年岁相差,也不害臊。。。」
那官员笑着打趣了几句,便继续询问核实着他们二人的来历。。。
「这就是证牌么?」
刘艺儿举着手中的一枚玉佩查看着。
「管他什么牌子呢,没我事了吧?走了!」
归不发不耐烦地甩手离去了。
「嘿嘿嘿,看来我这路小擒拿手也练的颇具火候了嘛。。。」
刘艺儿笑着丢起了手中的一包钱袋,刚刚他们两人一起在钱庄兑换了那五千
两白银的大银票,分成了九张五百两的银票和一张三百两银票,还有这每人一袋
的百两碎银。
「想从本女侠手里占便宜?门都没有!」
她手里拿着的就是归不发那袋碎银,加上自己怀中的银票,刘艺儿现在可是
个有钱人了。。。吗?
怀中只剩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彼此彼此」。
「。。。归不发!!」
刘艺儿恼怒地一跺脚,可是就算此刻回到忘尘峰上去找他,归不发肯定也是
避而不见。。。
(什么时候从我怀里摸走银票的?讨厌的家伙!)
「哒哒哒」
马蹄声飘荡在官道上,刘艺儿驾着买来的黑色骏马,身着一袭青色短衫,腰
间悬着傲寒剑,一路向北而去。
。。。。。。
匈奴都城南侧,一座仿照大昭京师紫禁城奉天殿建造的辉煌宫殿中。
「俏儿,你回来啦!」
面对飘然而至的阴后,一名老者笑着迎了上去,「啪」的一声清响,阴后打
了那老者一巴掌。
「这个可是舞凤阁的二当家,你要是再搞坏了,本后就。。。哼!」
阴后将背负的裸女丢到了那老者手上,长袖一甩,紫裙之下的修长美腿熠熠
生辉,为了更好的施展轻功,所以阴后向来是全然赤裸着三寸金莲,踝上套着两
圈由鬼蛛丝收拢而成的白脂玉环,只见她足尖轻轻点过地面,便来到了自己的黑
莲宝座上。
「呼——老丹没捞出来,差点连本后都搭进去了,唉,他估计是折在中原啦,
这下好了,没了老丹的银子,日后要喝西北风了。。。」
阴后斜躺在了她的黑莲宝座上,双手抱在腹前,凤首枕着一侧扶手,两腿搭
着另一侧的扶手,一对艳足来回地摆荡,而她绝色面容上的神情淡然无比,因为
就算阴后再是如何驻颜有术,可岁月不住地侵蚀还是导致了只要她做出幅度稍大
的表情,便会浮出弯弯的一抹嘴角纹,虽然阴后十分忌讳这一点,但是旁人观来,
却是说不出的旖旎撩人。
「俏儿。。。」
「嗯?」
「啊,阴后,其实还有个事情没有告诉你。。。」
「。。。说吧,又是什么糟心的事情。」
「那个塞麻已经杀进了来,侍卫们挡不住他,估计。。。不消片刻,就会来
到这里。。。」
「什么?!」
阴后的脸色绷不住了,无奈地皱起眉头瞪大了杏眼,她不过才离宫数日,就
被人欺负到门口了?
「砰!」
一个双臂过膝,面色黝黑的壮汉踢开脚下的侍卫,声若洪钟地喝道:
「妮娅呢?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塞麻,匈奴第一高手,独门十九式鹰爪功纵横草原,于大漠之上从无敌手。
而妮娅是塞麻的爱妻,也是塞外数一数二的高手,手上的一双铁线流星鞭为
她打出了「飞星」的名号,可这样的一位女子,却在半月之前失踪了。
塞麻苦苦追查,终于找到了妻子的下落。
「我道是谁,原来是塞麻啊,你说那个妮娅?嗯,好像是在本后这里。。。」
阴后端正身子摆出了一副仰面思索的样子,她当然知道妮娅的下落,因为就
是她一手将妮娅掠来的。
塞麻本来是不被阴后放在眼中的,若是他不服找上门来,一并打发了便是。
可今时 不同往日,她此次中原之行消耗颇重,生擒沧行月就耗费了她不少气
力,后又中了柳无暇一箭一镖,挂彩受了重伤,此刻是正是内力不济,需要进食
休补的时候,偏偏塞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