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在外征战的两女本身也不会做饭,在军中也没有那般讲究,向来便对食
物的要求并不算高。
「好吃,好吃呢!」跟萧羽有过了一番亲密的接触,又与他出门了一趟后,
对他有了些了解后的小婵也便没有了那般的拘束,边吃边赞叹道。
一旁的梁秋月虽是因为与萧羽同席,还有些拘束,但从未停下的筷子却也证
明了她对这小炒也是极为满意。
不过数分钟后,石桌之上便如同被秋风扫过落叶,一干二净,那酸酸 甜甜的
酸梅汁更是得到了两女一致的认同。
「秋月,」
「嗯,」还有些不适应萧羽略显亲昵的称呼,梁秋月低头轻应道。
「有你家中的来信,」萧羽说着将上午的信拿了出来,递了过去。
「啊,」梁秋月轻呼一声,似是没想到这么快便能收到家中的来信。
让两女自己回房间看信去了后,萧羽洗了碗,躺在了躺椅之上摇摇晃晃着,
也是许久没有这般惬意了。
恍恍惚惚渐 入梦乡,半梦半醒之间,一双 小手摸向了萧羽的肩膀,轻轻揉捏
了起来。
小手从肩膀到脖子,一路按压到了头顶,让萧羽舒坦地发出了声音,然后慢
慢沉入了睡眠。
午后倒也睡不了多久,很久萧羽便醒了,但身体却感觉十分舒服,让他不由
伸了个懒腰。
「姑爷,」身边突然传来了小婵地声音。
「嗯?」「谢谢你,你是个好人,」小婵说着俯下了身子,在萧羽的嘴上轻
啄了一口,便羞涩的跑了开去。
入了夜,梁秋月早早便回了房间休息,还是在那正房内。萧羽清楚地知道她
的意思,若是他有需要,她便会履行作为妻子的职责,但是萧羽不想。
心理上不想,对于他来说,两人还未到那一步,而且梁秋月也肯定没有真正
地准备好。生理上也不想,或许应该有其他人陪他进去?
「呼,呼。」萧羽深吸了两口气,才将那个淫邪的 画面从脑海中脱离了出去。
躺在了西厢房的床上,萧羽的脑海中有些乱。
「吱吱,」房门突然被推了开来,朦胧的月光下,娇小的身影从外面摸了进
来。
伸出了手来,那娇小的身躯便钻进了他的怀中,檀口轻启,红唇向他口中献
来,娇柔的手指亦在他的身上轻抚。
「姑爷,我喜欢你,」少女的动作愈发主动了起来,衣衫飞舞之间,两具身
躯赤裸相对。
「小婵,」黑暗之中,萧羽突然停下了动作,声音有些粗重地叫道。
「姑爷,要了我吧,」小婵的臻首靠在了萧羽的肩头,凑到了他的耳边娇声
说道。
「小婵,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萧羽说着凑到了小婵的耳边,轻声说了起
来。
「唔,啊,」萧羽的话说到了一半,小婵竟伏在了他的肩头,到了高潮。待
到萧羽说完之时,小婵伏在了他的肩头,呼吸沉重,眼神迷离,竟有些失了神。
「小,小婵都听姑爷的,」
「那小婵自己愿意吗?」
「唔,」小婵的头埋在了他的怀中,不肯答话。
「愿意吗?」萧羽低下了头,凑到了小婵的耳边,柔声再次问道。
「嗯,」小婵声若蚊蝇地应道,若不是房间中除了两人的心跳再无其他声音,
都不一定能听得见来。
「那小婵可真是淫荡呢,」
听着萧羽的话,小婵的身体颤抖了起来,随着萧羽大手的动作,紧闭着美目
再次攀上了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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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假期便过去了五日,那天过后,小婵每天夜里都会来萧羽的房中,言
语间小婵倒是放开了许多,但是却始终没有迈出那最后一步。
下午时分的萧羽并没有出门,坐在了主屋的桌上,手中拿着一张请柬,二皇
子建王宋熙已经回到了京都,今夜将在建王府内宴请宾客,作为如今朝堂之上的
红人,萧羽自然也收到了请柬,同时还邀请了梁秋月一齐赴宴。
「夫君若是想要在朝堂之上有所建树,这些应酬之事便是缺席不得的,」
「哎,那便去看看吧,」可不知是为何,萧羽对于两位皇子都有些抗拒。
他也曾看过不少的历史的故事,这夺嫡之事却不是外臣所能参与的,更何况
当今圣上还未到大限之时,可建王刚刚临京,若是便如此不去,亦绝非良策。
夜幕刚刚降临,几人便驾着马车向建王府去了,宋熙虽是今日方才到洛阳,
可他的府上却早有人替他重新装潢过了一番,如今看去倒是十分气派。
建王府外院中,摆着齐齐整整三十余桌,除去了最前方的几桌外,剩余的桌
席倒是随他们坐。
男女宾客是分席而坐,大多的官员都是没有携带女眷的,少数被邀请的女眷
也是去了内院与建王的生母卫淑妃同席。
「萧院士,你怎么坐在这儿呢?」这桌上的山珍海味虽不是炒菜,但早已吃
惯了炒菜的萧羽倒是觉得这蒸煮的味道却是并不逊色,他正在大快朵颐之时,耳
边却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来的两人正是工部尚书陈清,户部尚书白令辉,这绘图与书写之法的神奇之
处两人均已领略到了,萧羽休假之前,两人还常常来翰林院中请教萧羽,故也算
得上熟悉。
「唔,见过陈尚书,白尚书,」萧羽将口中的饭菜咽了下去,连忙起身说道。
对于熟络的人,萧羽都是十分客气,更别说两人虽是身居高位,在他面前却丝毫
不摆架子。
「哎,萧小弟,这不在工作之时,我们便不以官职相称了!」白令辉也客气
的说道。
「好吧,白叔,陈兄!」
「呃,你,哈哈哈!」可事实便是如此,白令辉已年逾四五,再叫兄长却是
不合适了,可陈清方才三十五上下,唤作叔来也不合适。
「对对对,咱们各论各的,哈哈,」陈清揽着萧羽的肩膀,向前面走去,说
道:「咱去前面坐,」
两名当朝尚书带路,却是也没人不识相来问萧羽的身份,三人坐的位置与那
主桌仅隔着一桌。
主桌之上倒也有些熟人,正北位上的青年必然是那宋熙了,长相还算周正,
但说话动作却显得有些张扬,让萧羽一看便有些不喜。
两边分别是卫家家主右相卫绩,左相白建廷,再往下是卫绩之子,兵部尚书
卫泽宇,另一边白建廷的身边则坐着一名年方二八的少女,在下面的人也都是朝
堂上站在前面的熟面孔,但萧羽却有些叫不出名字了。
「喂,白叔,你爹怎么会来呢?」陈清浅饮着果酒,轻声笑问道。
「陈侄儿,你要晚我一辈,我可不在意,」白令辉不甘示弱地回应完后,说
道:「我也不知道他为何会来,我也是知道他会来才过来的。」
「好了,那咱们还是各论各的吧,」陈清说完转头看向萧羽问道:「那萧小
弟今日又怎会过来呢,」
萧羽双手一摊,说道:「咱只是个五品小官,建王殿下相邀,我岂有不来的
道理。」
「哈哈,喝酒喝酒,」三人相视一笑,碰杯继续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席上便没有人吃得像他们三人这般自在洒脱。
「萧院士,那边建王殿下有请,」突然来了一名家丁,走到了萧羽的身边说
道。
「那两位兄长先喝着,我去拜见一番建王殿下,」萧羽说着站起了身子,
「哎,我等两人也还未去见过建王殿下,便一道吧,」白令辉拉着陈清也站了起
来说道。
「老白,你爹也在呢,」「我去见下建王殿下,管他作甚,」
「见过建王殿下,」「嗯,」两人也未喧宾夺主,便让萧羽先上前觐见,而
建王轻声应了一声后,也未看来便继续吃了起来。
萧羽也不好起身,便只得弓着身子保持着作揖之态。
「咳咳,」过了一阵,右相卫绩轻咳了两声,说道:「殿下,萧院士乃是陛
下亲封的翰林院院士,提出马蹄铁与新式绘图书写之法,」
「嗯,萧院士免礼,」建王这才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说道:「萧院士可知为
何本王让你作揖许久吗?」
「下官不知,」
「山水履乃是本王麾下工匠钻研数年之久方才得出的成果,意为能让马匹跋
山涉水如履平地,却不知你从何窃取,还将它更名马蹄铁呈给陛下,夺取功劳。」
「但本王仁慈,只要你肯效忠本王,此事本王便不再追究,」
在座的人除了宋熙萧羽白建廷还有他身边的少女以外,皆变了脸色。
卫绩连忙站了起来,举杯对萧羽说道:「哈哈哈,萧院士莫惊,建王殿下只
是玩笑之语,不可当真,不可当真,」
「下官惶恐,若是此物确是殿下钻研所得,那下官须禀明陛下,此非下官之
功,不可受赏。」
宋熙正欲说话,却被卫绩牢牢按住,倒是看不出来他一把年纪竟有如此劲道。
「殿下只是替萧院士这马蹄铁取了个更加合称的名号,更显威武,方才开此
玩笑,当不得真。取用与否,萧院士做主。」
「那下官谢过殿下,」
「来人,看座,」
卫绩方才说完,便有人在席上填了个座位,便在唯一较为空阔的位置,那少
女的下席。
宋熙似乎没了兴致,随意应对完了陈清与白令辉后,便将目光放回了桌上,
其次便是偶尔将目光看向那少女。
「爹,」两人刚在萧羽的身边坐下,萧羽便听到身边少女甜美的声音。
「如仪啊,」白令辉还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轻声应道:「在爷爷那儿可有
好好读书?」
「有的,」
「睡得可好,吃得可好?」
白令辉刚一说完,便感觉到了一束要命的目光。
「老夫可会怠慢孙女?」
一旁的少女捂嘴轻笑了起来,萧羽也不知为何自己会掉入了这家庭战场的中
央。
桌上的氛围略显得有些诡异,白家三人将萧羽夹在了中间,低声私语着,正
席上的宋熙也没有理会他人的意思,另一边卫绩铁青着脸,坐在那儿,下席众人
也只得自顾自地吃着。
宴席在这诡异的氛围的渐渐结束了,而宴会之后自然还有其他节目,席前临
时搭建了一个戏台,亦会有城内知名的戏班前来。
后院中才是年轻人交流活动的地方,本便对戏曲没有喜好的萧羽便也趁这由
头离席了,而在他的身边,与他一道的正是那名为白如仪的少女。
亭廊纵深, 青石铺就的羊肠小道尽头,些许年轻人站在小湖边,望着依旧绽
放的桃花,吟诗作对。
湖的另一边,不小的亭台四周,帷幔轻摇,借着明亮的烛光可见当中皆是女
子的身影。
左边都是那些自诩斯文的年轻读书人,相比与他这个商人也聊不到一起去,
白如仪去了右手边,那儿都是些女子不知在谈些什么,他也不好凑上去,便坐在
廊边,看着那平静的小湖面。
「你这翰林院院士,怎么不去与他们吟诗作对?」熟悉的声音让萧羽转头望
了过去,果然是她。
「诗对亦不可换钱财,与我何用?倒是你呢,怎不与她们讨论琴棋书画?」
「棋画亦不可治国,与我又何用?」
两人说着相视一笑,沉默了下来,一同望着前方,思索着接下来的话语。
「啪!」右边亭台,掌掴声后是一片寂静,萧羽的眉头一皱,便走了过去。
只见一名年轻女子正抚面站在那儿,眉目之间略有些阴狠,但却不敢有动作,
而她身前的那名娇小的白衣少女却是面无表情,轻轻掀起的袖口却证明了刚才的
巴掌是由她出手的。
而在远一些的地方,梁秋月戴着面纱,坐在那儿,臻首微低,好似受了些委
屈,一旁的梁小婵忿忿不平,但却也没有说话。
「何事?」宋瑶跟在萧羽的后边走了进来,一目扫过亭内的情景,冷淡地说
道。
「殿下,方才是卫姐姐与我们正在切磋书画,那新式的书写绘图之法是萧院
士所创,想必萧夫人也是精通书画,我们便邀她一同切磋,」
说话的女子正站在了那被打的女子身边,那话中的卫姐姐想必便是被打的女
子了。
「可我们也不曾想萧夫人却并不善于书画,她身边那丫鬟便口出狂言,卫姐
姐不过是争论了几句,」女子指着那白衣少女便说道:「她便冲上来打了卫姐姐。」
「如仪?」宋瑶转过了头,有些疑惑地唤道,不过声音倒比之前柔和了几分。
「梁将军勾引太子殿下,以致太子殿下遇害,这也是可以乱说的吗?」打人
的少女正是白如仪,她此时说话的声音却不像此前显露的那般柔弱。
说话的女子这时才知道白如仪的身份,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说了。
白如仪乃是左相唯一的孙女,而她的卫姐姐卫艳乃是右相卫绩的孙女,且不
说她还有弟弟,就是在朝堂之上,右相的地位便是不如左相。
而且谁人不知白如仪早已被陛下内定成了太子妃,若是卫艳知道她也在场,
也定然不会提起太子之事的。
「好了,」宋瑶的目光扫过了卫艳,还有她身边的几女,说道:「大哥的事
朝廷早有公文定论,任何人也不可妄自猜测谈论,下不为例。」
宋瑶说完后,便拉着白如仪坐到了萧羽的身边,而他的另一边则坐着梁小婵
与梁秋月两女,一时间竟像是 左拥右抱一般。
「姑爷,」另一边的两女正讲着悄悄话,这边梁小婵却突然转头说道:「小
姐不善于琴棋书画,你娶了我们小姐以后不会觉得无趣吧?」
虽然看不到梁秋月面纱之下的神情,但萧羽也可以明确地知道她正期待着他
的回答。
「不会!在我心里,梁秋月就是梁秋月,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个失
去了自我的躯壳,」
「现在的社会以男人为核心,女人就像是男人的附属品,为了取悦男人而活,
如此被物化的女性,不是我所想要的。」
「男人也好,女人也好,都是这个国家的一份子,都应该要有自己的思想,
自己的爱好,为了自己而活着,而不是活成了别人的提线木偶。」
萧羽说着也有些莫名的情绪,来到这里已经两年的时间了,他所拥有的财富
早已让无数年轻貌美的女子蜂拥而上,但他却无一动心。
按他的想法来看,那样的女人给他戴绿帽子,跟他开一间青楼又有何区别呢。
好看的皮囊与有趣的灵魂,他全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