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粮食虽然打的多了,眼瞅着往后总算是再也不用夹杂着吃粗粮了,可
还是没地方挣钱啊,靠种地真不能挣钱,现在都吵吵着搞副业,去外面给人干活
呢。村头的老陈家,又买新电视又买洗衣机的,也不知道这钱是怎么挣回来的。」
大妈何淑娴边跟殷玲玲聊天,边瞥着贼眉鼠眼的魏小宝。
「小宝大伯不是平时还可以用拖拉机出去给人拉拉货吗,老陈家也是买了旧
推土机的,听说是给外面修大坝呢。能有个经营拖拉机的营生,总也能挣些钱的。」
二妈的声音轻飘飘的。
「我家那拖拉机你又不是不知道,公社的时候淘汰下来的老机子了,年龄估
计比我都大,向东开出去一次,回来趴地上能修半个月,整天整天一身油,挣的
钱还不够我给他买洗衣粉钱的。老二老说种地没出息,不如外面钱好挣,你跟老
二都是在外面闯过的,你给讲讲外面的钱真的好挣吗?」大妈用手向后捋了捋额
前湿漉漉的头发,突然向魏小宝轻轻的招了招手,魏小宝双眼蓦然放光,借着渐
浓的 夜色慢慢的漂向了大妈。
「外面啊。」二妈停顿了下继续道:「挣钱的门路是挺多的,但是也不是那
么好挣的,也挺乱糟糟的,呆着家里心里面踏实。」魏小宝两条腿在水下轻轻划
拉着,为防止被水流裹走,双手在水里跟狗爪子一样刨动,一边靠近大妈身边一
边瞅着二妈那边,虽然隔着不远,看起来却只有黑黝黝的一片影子。突然,魏小
宝的手像是摸着了一片水草,细细密密,混着水流扫在手掌心,痒痒的。魏小宝
抬头,大妈正一脸狭促的看着魏小宝的双眼,一个两眼做贼心虚,一个眼神狭促。
看着大妈没有反应,魏小宝又试探性的在刚才地方轻轻摸了一把,平复没多
久的心跳重新开始嘭嘭跳起来。
「我就挺羡慕他们的,赶明儿再跟向东商量商量,也该去外面找个副业做做,
总要有些额外的挣钱法子了。」大妈何淑娴斜眼瞅了瞅殷玲玲那边,用手轻轻的
在魏小宝的脑袋上推了一把,魏小宝像根木头一样顺着水流漂下去。魏小宝赶紧
手脚并用,马上又腆着脸漂了回来,伸手摸上那一抹细密的水草。一个不厌其烦
的伸手按着脑袋推出去,一个马上不知疲倦的漂回来伸出爪子探索着在水中飘荡
的水草。只是都默契的没有做声。
「那倒也是,现在大家都一门心思都往外跑,明年安心种地的可能又要少几
家了。小宝?这孩子这会儿倒是挺安静啊。」二妈应和着大妈,探头张望着找了
圈,魏小宝下了水可是难得有安静的时候。
「在我边上呢,疯一天也该是累的时候了。」魏小宝听到二妈喊,一个激灵
就准备溜走,刚拧转身体,大妈何淑娴伸手一把攥住了魏小宝身下直愣愣挺着的
命根子,扯着魏小宝漂了回来。魏小宝应了二妈一声,看二妈再无动静,索性直
接伸手攀上了大妈腰间。
大妈何淑娴的身体就像是刚出锅的白面馍一样宣腾腾的,摸起来更是软滑。
平时大妈穿着衣服本来就稍显宽松一些,看上去只是略微有些许胖,没想到
身体上藏着这么多软乎乎的白肉,之前就从来没有发现过。魏小宝就像一条八爪
鱼挂在大妈腰侧,双手使劲在腰间摸索,更把脸狠狠贴在背上摩擦。魏小宝看不
到大妈脸上的表情,只感受到大妈攥着自己命根子的手开始慢慢的上下滑动,一
股子酥麻和着凉气从下体直冲脑门,两个屁股蛋子不受控制的开始跟着大妈的手
前后耸动。
「时间不早了,收拾收拾回家吧。」就在魏小宝感觉越来越强烈,呼吸越来
越急促,大脑开始空白时,大妈突然收回了手,哗啦一声站起身,坏笑着对魏小
宝的脑袋吹了口气便踩着没膝的水往岸边走去,招呼二妈殷玲玲去收拾东西。魏
小宝那个恼恨,偏偏又不能做声,伸手在水下学着大妈的样子狠狠撸了两把,看
两个女人东西收拾差不多了,赶紧猫着腰冲到岸边抓起大裤衩一把套在下身,拎
起一个小框,跟着 两个女人回家。路上满脑子精虫的魏小宝找着各种借口伺机悄
悄的摸一把大妈的腰或者屁股,大妈像是没感觉一般没搭理魏小宝的骚扰,照常
跟二妈一路聊着天。
回家后的魏小宝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躁动不安,在奶奶家憋了半天,终于还是
忍不住蹑手蹑脚的来到大妈家大门外,探着脑袋的看了眼,大伯魏向东正就着屋
檐下的灯光捣鼓院子里的拖拉机,大妈何淑娴坐在屋檐下纳鞋底。一手捏着厚厚
的鞋底,一手捏住针不断重复着将针刺入鞋底再翻转后使劲拽出麻绳的动作,隔
一会儿用嘴唇抿一下麻绳,或者拿针头在头发上轻轻荡一下,魏小宝看的怔怔出
神。
磨蹭着进院后魏小宝假装蹲在大伯身边看大伯捣鼓拖拉机,眼神一个劲儿的
瞅大妈使眼色,大妈假装没看到魏小宝,低头专心的做着自己手上的活计。隔了
许久,才对着魏小宝无声轻笑一下,拿针头指了指大伯魏向东,魏小宝便像霜打
茄子耷拉着脑袋找了个借口出了院门。
路过奶奶家院门时,又鬼使神差的去了趟二妈家,结果二妈家屋门紧闭,屋
子里放着不知道名字的电视剧声音。魏小宝知道二叔今天在家,便懒的敲门进去,
恋恋不舍的瞅了两眼门框上去年贴的大红门神,龇牙咧嘴的做了个鬼脸才扭头回
奶奶家那天晚上,魏小宝做了个梦。
魏小宝张开着双手,一会儿使劲抱着大妈何淑娴柔然滑嫩的腰肢,一会儿使
劲抱着大妈白嫩的大屁股不断挺动着同样略显白嫩的鸡吧,魏小宝翻遍了那飘荡
在空中如水草般摇曳的旺盛毛发,却始终找不到大妈双腿间的那道裂缝,魏小宝
觉得自己快疯了,明明记得就是这个位置,明明伸手拨开这堆恼人可气的毛发,
就能寻找到那神往缝隙所在,可自己偏偏找寻不得。魏小宝觉得自己着急的快哭
了,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硬生生的从自己下体鸡巴处涨裂冲出来。蓦然一只白嫩
的手掌从那堆毛发中伸了出来,握住魏小宝翘起的鸡巴前后撸动起来,那只手似
乎没有重量,感觉不到皮肤相贴,却又偏偏温润湿滑,紧紧的裹魏小宝的鸡巴,
一种舒服到骨子里的酸麻顺着那只手一直传递到鸡巴,猛然间又从鸡巴上爆炸一
样扩散到全身。意识消失前,魏小宝只剩下一个念头,大妈两腿之间的毛发里居
然还有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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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小宝上小学时自己的班主任也是语文老师,这个名叫王大雷的汉子仿佛跟
自己天生犯冲,穷奇脑力也想不明白这么个五大三粗的高大汉子,怎么能和语文
这么高雅的课程联系在一起。他怎么偏就是自己的语文老师,别的班级的语文课
老师明明就都是女的。相比较起来,魏小宝多希望焦老师能教自己的语文课,当
然,音乐也不能不教,两门课一起教就更好了。对王大雷的不满并不影响魏小宝
对语文课的热情,魏小宝每次考试语文都是第一。
王大雷有个习惯,每节课结束时会留五分钟,请一两位同学上台讲讲新看的
书或新学的知识,魏小宝好显摆,常举手,王大雷也常叫他。那一天语文课,他
照常举手,被老师点名上台,魏小宝拿着粉笔在黑板的角落写下一个成语,得意
洋洋地教大家念,「吹毛求'' 屁'' 」,同学们就跟着大声朗读。
准备带读第二遍时,王大雷伸手止住了魏小宝,魏小宝看他嘴角抽抽,像在
使劲地憋笑,他撑着讲台忍了半天,终于还是哈哈笑道,「魏小宝同学跟大家开
玩笑呢,这个字一不小心, 容易读错,大家要注意啊。」他拈起粉笔在字上标上
拼音,拍了拍魏小宝,「来,你再领大家读正确的读音。」「吹毛求疵」这个成
语,魏小宝记了半辈子,连带着那天他领读的场景,台下坐着与他同样大的10多
岁小孩,那一双双信任的目光如刀似剑,直插他的内心,魏小宝瞥了瞥王大雷,
王大雷咧着嘴,肩膀一抽一抽的,眼角挤出了花。
中午过后,魏小宝的光荣事迹就传遍了整个校园。从此后,魏小宝在学校就
多了一个江湖称号,相熟的同学们见了魏小宝总是要嘻嘻哈哈的供一拱手喊一句
「哎呀,这不是江湖上与西门吹雪齐名的」吹毛求屁「兄吗,敬仰敬仰。」几天
后,一次焦老师将魏小宝叫去办公室,将一本书郑重地递给了魏小宝,「好好学
啊。」焦老师低头看着魏小宝笑眯眯的,那种眼神让魏小宝打心眼里深深想喜欢,
却没有任何乱七八糟的想法。
那是一本成语字典,有注音、释意以及典故,江苏人民出版社出的。书本看
起来有些时间了,但是保存的崭新,书面扉页上有一句话,字体娟秀,「独自听
雨在竹林,弦动我心,曲一杯,诗一杯,风自悠悠,我自沉醉。」魏小宝如获至
宝,堂而皇之地带着上学,在课堂上翻看,在纪律严谨的课堂,虽不准看闲书,
但翻词典就无可厚非了。魏小宝将那些典故当小故事看,看得不亦乐乎。
那时候日子过得真慢。对于魏小宝来说,这种慢,体现在需要上学的每一天。
好些天都没有机会单独再去焦老师的办公室了,音乐课时,焦老师也只是偶
尔看一眼魏小宝,马上又转过头去,仿佛魏小宝只是班级同学里最普通的一份子
一样,往往这个时候,魏小宝的心情总是充满无限的惆怅和失落。魏小宝在校园
里的每一刻眼 神都是在搜索焦老师的身影,看到焦老师远处袅袅身姿时便觉得满
心欢喜。
有时候魏小宝上课无聊时,他就反复看这本不会被没收的成语词典,直到里
面大部分的小故事都会背了也从不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