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个清脆略带调皮的声音传来,「云师弟怎么哭啦,想家了么这是?」
云知还抬头一看,原来是罗节,正蹦蹦跳跳地走来。旁边是李萼华和申小卿。
他忙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笑道:「确实是有点想家了。」
李萼华脸上难得露出一点温柔之色,道:「想家也是人之常情。以云师弟的修行进度,大概用不着两年便可以回家看看了。」
罗节吐了吐舌头,道:「小师弟,我们来是要告诉你一个消息。」
云知还道:「哦,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李萼华道:「不好也不坏。我要和罗节出去一趟,有新的任务,大约要一个月才能回来,所以来这里告知你一声。」
云知还目光不由看向了申小卿,道:「小卿师姐不去吗?」
李萼华道:「师父去后山闭关了,我想着你 一个人在这,也没个人监督指导你的修行,便决定把小卿留下来,反正也是个小任务,不用去那么 多人。」
云知还想到这下就剩自己和申小卿两人了,心中不由涌起了一阵喜悦,笑着道:「那就祝两位师姐早日得胜 归来。」
李萼华见已交代完毕,她是个果断的性子,也不多说,拉上罗节,便准备走了。
云知还忙把她叫住,回屋里草草写了两封信,交到她手里,道:「麻烦师姐帮我寄回云家去。」
李萼华答应一声,与罗节乘着飞舟去了。
云知还目送飞舟远去,一会儿,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旁边的申小卿,嘻嘻笑道:「师姐,就剩咱们两个了。」
申小卿不知想到了什么,玉面飞红,说了一句「我去看看饭好了没有」,便飞快地跑了。
幸好,晚上一起吃饭之时,云知还除了一如既往地跟她开几句玩笑,倒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申小卿不禁放下心来,安心地睡了。
翌日,云知还在峰顶练了半天的阳燧心法,吃了点干粮,想起李萼华走之后,没人教他新的大衍剑经,便把前面的从头到尾复习了一遍。之后便有点无所事事起来。此时他已进入人息境修习阶段,这阳燧心法不能说没用,但是效果甚微,练上十天还不如他跟绛云仙子双修一次,所以李萼华一走,他便没有了继续练下去的兴致。
他站起来活动了下身体,打了个呵欠,走到申小卿身边,细细观赏了一会正全神贯注于行功的师姐。见她盘腿端坐,面容沉静,比起平时纯真羞怯的模样,另有一种风情。云知还想伸手抱一抱她,但也知道这时申小卿不宜受到惊扰,便忍住了,隔着如镜屏障轻声说道:「小卿师姐,我先下去了。晚上再见。」
云知还下到山腰,见到处空荡荡的,渐生寂寥之感,不禁想到:不知道大师姐现在到哪了,有没有想我?想着想着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又见院子里的蔬菜被秋阳晒蔫了,花叶无精打采地垂下,便去屋后提了一桶水,一棵一棵地全浇湿了。看看无事可做,便回了屋里。
他想,还是看书吧。此时他已经把书架中下层的书通读了一遍,便把专用于找书的梯子搬过来,爬到上面,随手取了一本《先秦 修真流派概述》,正要下来,谁知梯子啪地一下,竟被他踩断了一级,身子急跌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左脚往梯子上一蹬,翻了个跟头,双足已稳稳当当地落地。
他不由微觉得意,走过去把连遭两脚之厄已断成两截的梯子捡起,叹气道:「梯兄啊梯兄,想不到我第一次使用武功,竟是用在你的身上,真是对不住了。」便把梯子残骸收到屋后,准备晚上拿到申小卿处烧了。
他回到屋里,舒舒服服地斜躺在椅子上,开始看书。正看到说彭祖精通房中之术,所以活了八百多年,暗暗估计自己能不能活到他一半的岁数时,门口处光影一动。他抬头一看,原来是申小卿一脸沉思地走进来。
云知还一阵惊喜,站起来笑道:「师姐,你怎么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