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抬头露出了谄媚的微笑,忽然觉得裤裆发凉,低头一看,原来自己不知何时被吓尿了……“哈哈哈”赵佶指着高俅的裤裆大笑起来,众人也都忍俊不禁。
赵佶又对王诜道:“这小厮有点儿意思,以后小事儿,王兄便派他来走动!”
还不等王诜答应,高俅就扑在赵佶脚下连连磕头道:“谢王爷恩典!”
等出了端王府,高俅额头已经血肉模糊,可眼神却犀利无比,王诜根本不敢与其对视。
无人处,高俅徒然拔出了王诜的佩剑。
王诜露出惊恐之情:“你……你要作甚?”
高俅调转剑刃,把剑柄放在王诜手中,道:“你想杀我,出手便是!”
王诜不解道:“高哥,我何时有害你之心?我是绞尽脑汁想让你攀附上端王啊!”
“休要狡辩!今天我最后警告你一遍,要是再敢耍这些小心思,我让你爹娘尸骨无存!”
王诜听后默不作声……
“你不敢杀我,我可敢杀你!”高俅拿过佩剑,剑指王诜道:“我问你,你是怎么和端王赵佶勾搭上的?他为什么对你称兄道弟?”
“赵佶……赵佶他想争皇位,是我帮他献的策……”
“献的什么策!”高俅一把拽起王诜衣领。
王诜满脸通红,被勒得几乎喘不过气。
“太后……太后她久居深宫,身心寂寞,我就……就给了赵佶一副奇淫 合欢散……现在赵佶已经得到了太后的支持……”
高俅听后了然,心道,这人和人真是不能比,我干我娘干进监狱了,他干他娘干成储君了!
生死之险、嫉妒之恨,令高俅无名起了一股火,回到王府见到宝安公主便是一路高哥猛进,宝安公主淫叫连连……宝安公主的淫叫丝毫不做掩饰,王诜在对面的屋里听得一清二楚。
气得王诜一拳砸在桌上,暗道:“占人之卧,淫人之妻,此仇不报枉为人!”
这时老管家叩门进屋,禀报道:“老爷,经查证,二老的确被抓走了!我已派人暗中搜寻,暂无音讯。”
王诜沉思半晌,道:“我有爹娘,那高俅也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我们拿他家人做交换,谅那狗贼也不敢轻举妄动。”
老管家急忙劝阻:“万万不可啊!据说那高俅曾奸其生母,欲杀其父,如此伤天害理之人不能以常理揣摩。”
王诜听后一脸苦色:“是啊!要是真把他爹娘杀了,恐怕倒是遂了他的心思……”
见老管家愁眉不做声,王诜突然感到一丝心悸!
老管家的德行,王诜可谓一清二楚,此人办事圆滑谨慎、从无纰漏,但见风使舵也是一把好手!
此时他还能站在自己身边,无非是对他王诜还有些许信心。
如果再这样下去,处处被人牵着鼻子走,这颗最后的棋子怕是要落入高俅手中!
待老管家走后,王诜一夜未眠。清晨起来,镜中的他已是斑白了双鬓,然而双眼之中却充满了斗志。
这一夜里,王诜想通了种种,自己的处境并非意想中的那般不堪,那高俅也不过是狐假虎威、虚张声势罢了!
现在唯一的顾及,便是爹娘在那狗贼手中,所以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若是杀了高俅,爹娘恐遭大难。
可若是假旁人之手,做了高俅呢?到时候,估计宝安公主不会为了一个死人与自己结下不共戴天之仇。
因为,人,毕竟不是我杀的!
虽然此举有着一定风险,但留给王诜的机会不多了,一旦高俅成势,怕是自己这辈子都不能翻身,所以他只能放手一搏!
诗宴那天,王诜稍做试探,差一点儿就成功了!
高俅那厮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回头来不过是拿了把破剑吓唬吓唬自己,干了那糟妻一晚泄泄恨而已!
这次不成,还有下次!
一夜之间,王诜已经想出了万全之策,此计若成,高俅狗贼必定横死当场,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他!
这以后的日子里,王诜更加低调起来,大小事宜,全都交给高俅与端王交涉。
高俅逢迎献媚自有一套,很快得到了端王的认可,甚至端王曾许诺过,登基之后封高俅个小官儿做做。
此时的高俅,俨然成为了端王身边的红人,端王府的下人们看到高俅也要鞠上一躬,可谓一时无两。
高俅越是得意之时,王诜越是心中暗喜。
愈加张狂的高俅还不知道,一场生死危机正在悄然而至……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