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基的普通人也不该如此轻易失守体内自有的些许先天之气必生反应
而非不战即降。
储之沁心念微动另一手按她乳间膻中穴同样度入小股内力。
膻中不同于
丹田气海乃人身要害遇气则闭断无开门迎敌的道理但真气一样毫无阻碍
散入经脉仿佛全不被视为外物储之沁一没留就推著真气运转一周顺畅
得像是在自家的经脉中运行。
这体验委实新撩得小师叔心痒难搔忍不住继续探索。
不知不觉间两
人的真气合作一股双体经脉成一大周天势如奔川渐不能止。
储之沁惊觉不妙但骑虎难下唯恐气泄走火没敢开口呼救收束心
全力圆功;直到一股绵和真气度入少女与她紧紧交缠的内息忽然松脱仿佛缩
回百骸深处。
储之沁压力一空赶紧收功吐出浊气睁眼见少女的腹间绽出樱色光华
像要在白皙的肚皮上画成什么图样而又突然失去动能一霎黯淡什么光芒什
么纹络全消失得无影无踪只余白净无瑕、不住起伏的汗湿雪肌。
视界里残留的光点告诉储之沁这并非白日发梦少女腹间是真的亮起异芒
但……人的身子能这样发光么?这是什么原理?
“……小师叔妳还好么?”
应风色的声音自背后传来令她莫名感到心安忽想起自己背部几近全裸
更别提什么也遮不住的亵裤储之沁羞得都快昏过去却没敢转身──因为正面
更不能见人。
她从小到大没什么机会同别人一块洗澡不知自己的体毛远较常人丰茂直
到无意间听两名师姊背后议论说演武时隔着白裙白裤都能见她腿心夹黑耻毛
浓到塞了头仓鼠也似可见性淫难怪轻易便勾搭上老掌教还说一干男弟子瞧
得目不转睛猛吞馋涎定是小狐狸精刻意为之好不要脸云云。
储之沁在无人处哭了整个下午所幸师父没问她眼睛为什么是肿的。
少女从
此再不在人前演武遑论穿白衫白裤。
要是让麒麟儿瞧见了……她不敢想像从他嘴里听见这些话语该有多么可怕。
连想像他在心里说她都受不了。
所幸进退维谷的当儿玉床上“嘤”的一声传来少女梦呓般的呢喃。
“这儿……这儿是哪儿?姊姊……师父……咦怎……怎会这样……我的衣
裳呢……”说到后头隐带哭腔像抽抽噎噎说著梦话。
这么个高头大马的人儿
却发出受伤小动物般的呜咽气音听得储之沁倒抽一口凉气眦目掩口露出一
副“这么可爱真的可以吗”的表情。
应风色心想:“这家伙……该不会是很憧憬
这种类型吧?”
两人花了点时间安抚她应师兄照例又以“温暖易懂的说明”和“抚慰人心
的笑容”──储之沁实在不想替这种不要脸的说辞背书但直接承认是美男计又
令人不甘心──消弭少女的徬徨不安半哄半诱问出来历:
少女名叫柳玉蒸自称是石溪县芰后村人从小父母双亡与大她两岁的姊
姊柳玉骨几经辗转最后投入邻郡一个叫“玉霄派”的小小剑派。
授业恩师有两
位一是“蓬山金雨”鹿韭丹一是“紫华痴客”胡媚世都是当颇有名气的
女侠师姊妹间都管鹿韭丹叫大师父胡媚世自然是二师父。
应风色与储之沁对望一眼色古怪。
玉霄派名不见经传竟连应风色也未曾听闻本以为是观海天门剑脉的旁支
少女又说不是。
东海乃天下武学滥觞源远流长门派不知凡几这也不是什么
难以想像的事但鹿韭丹、胡媚世云云从浑号到姓字无不透著一股子矫揉造
作听着就像化名。
更的是:柳玉蒸既未听过指剑宫也不知有观海天门这在东海武林简
直匪夷所思。
少女有问即答不似虚辞矫饰况且说这个谎对她全无好处徒然
令人生疑有心之人反而不应如此。
撇开真伪不论这是头一回亮出“风云峡麒麟儿”的金字招牌对方居然全
无反应仿佛说的是巷口张家茶坊、李家炖菜外人没听过也是理所当然。
看应风色的表情就值回票价可惜不能教柳玉蒸多来几次。
不过在储之沁看来鹿、胡二人的名号虽然拗口柳家两姊妹的闺名也是一
个德性什么玉蒸玉骨的谁家取的怪名?指不定这是玉霄派的门风有胡乱凑
字的传统师长是韭蛋五丝徒弟就叫粉蒸排骨有荤有素皆大欢喜。
“这……‘鹿韭’指的是牡丹花‘媚世’则是兰花的别名。
”应风色干咳
两声:“‘玉骨’即梅干也就是梅花;至于‘玉蒸’我记得是木槿的雅称。
原来妳们玉霄派里群芳争艳人人都是花。
柳玉蒸酡红的苹果脸羞意更甚垂眸细道:“我……我哪里是什么花儿啊
姊姊和两位师父才是。
她们……可比我漂亮多啦。
”声如蚊蚋只敢拿眼角瞟他
连厚厚的奶脯上都是酥红一片。
雪肌烘托下少女的嘴唇不仅极富肉感色泽更是秾丽如点胭脂这使她
的睡颜看起来有几分不合年纪的熟艳;苏醒后一经交谈果然艳丽感大减涉世
未深的清纯越发明显不觉便想逗她说话看她时不时手足无措像是某种极
易惊慌的小动物。
只是这害羞的反应储之沁太熟悉自从江露橙搬进无乘庵每天能见八百回
但凡提起“应师兄”三个字便即如此。
恶寒令小师叔骤尔回决定好好面对眼
前险恶的处境拨开柳玉蒸汗湿的浏海以掌度额又摸了她滚烫的面颊胸颈
担心问道:“玉蒸妳身子是不是很难受?”
“很……很热。
”圆脸少女嚅嗫:“又……很痒……”储之沁本想问她哪里
发痒见少女羞赧欲厥怕是难以启齿体贴附耳不意把自己的脸听成一枚大
红熟柿。
柳玉蒸用“尿尿的方”这种充满童趣的说法不知怎的倍显淫靡况且以
游丝般的悠断气音说“想……想尿了”连同为女子的小师叔都难以把持机灵
灵打了个冷颤自己差点都要尿出夹紧了温湿的腿心“唰!”一声站起正
遇着应风色抱臂转头做贼心虚之下索性迳喊捉贼:“都是你……思想淫邪!”
“……妳怎么知道?”应风色大吃一惊。
“你还真认了啊。
”恼羞瞬间成了恼怒储之沁眼角映入柳玉蒸凹凸有致的
雪白娇躯心底莫名涌起酸意气自是一股脑儿往应风色头上出。
“咱们仨身
陷险境你不赶紧想脱身的办法满脑子的龌龊想头信不信我揍你?”
应风色“啧”的一声才发现两人说的都不是一件事拽着她来到青石壁前。
储之沁一挣不脱觉得能对自己交代了红著小脸任他牵到墙底。
“方才柳
师妹脐中放光时妳有没有瞧见墙上发生何事?”
“发生何事?”储之沁有些懵只能顺着他的话尾覆诵。
应风色省起她不是鹿希色跟不上自己的思路毫不怪与其解释不如实做
给她看将头顶的镂空长明灯扳得几下“喀!”灯罩倒转内缘滑落一片深色
琉璃似的物事遮住光源石室里顿时昏暗许多盖因长明灯所出变成了红光。
在“此间如梦黄粱饭熟”八个赭字旁边突然出现另一行较小的黑字:
“极乐升天淫纹自现。
”储之沁登时会意踮着脚扳转另一侧的长明灯罩照
出“鬼钗五瓣使令即解”的后两句来。
这琉璃遮光的小机关出得四句十六字的隐书应风色将青石壁飞快检查了
一遍只发现一极小处有异此外别无其他恐双姝惧暗赶紧将灯罩复原。
“极乐升天淫纹自现;鬼钗五瓣使令即解……”储之沁低诵几次确定
记牢了再不会忘记才蹙眉道:“这是什么意思?”
应风色拍拍石壁。
“这四句却要配合图刻来解释才能说得清楚。
”储之沁
瞪大美眸:“你这……这就弄懂了?”应风色满脸无奈:“我也不是故意这么聪
明的啊。
”噗哧一声却是玉床上被体温蒸得晕陶陶的圆脸少女笑了出来。
“小师叔、应师兄妳们……真是有趣。
“降界可不是闹著玩的一点都不有趣。
储之沁老气横秋教训她端足了小师叔的架子。
这话没错但本轮到现在最没紧张感的不就是妳么──应风色忍住吐槽的
冲动一指对面的钢门:“柳师妹无法回头可就倒影参照壁刻有不清楚处迳
问无妨。
”少女蚊声应可。
“这壁上的图刻其实不是一幅而是三幅按上、中、下切分三段方解
其意。
”应风色遥指图刻上部。
那是由五枚箭镞般的分岔锥形围着居间的圆环
所组成无论箭镞或圆环都作双重描线的镂空状紧密衔接无有留空;既像摊
平的花朵又像某种齿轮图样总之怪异得很。
这图就是隐诗说的‘鬼钗五瓣’也就是鬼针草此种黄蕊五六瓣的小白
花随处可见画成石磨大小反而不易联想。
但它画的本就不是花卉而是建筑的
平面图镂空双重线是墙加粗的短线是门所以每只‘花瓣’的三边都能看见
短线加粗──”储之沁一瞧果然如此。
青年指著最上方的“花瓣”。
“这儿就是我们眼下所在。
”指挥储之沁扭下灯罩两侧红光交叠处恰
恰在上方的“花瓣”中央显出红点。
“所以……”储之沁恍然大悟。
“像这样的房间一共有五个?”
“其他同伴和本轮加入的新人约莫分散在剩下的四个房间里。
”应风色复
原灯罩室内又是一片光明。
接下来的部分是整个刻图线条最繁复、最紊乱最难以辨别的根本原因
像是在一只巨大的漏斗之中刻着两只并排的碗然后是蕊凸如阳物、瓣叠似女阴
既像花卉又似性器的妙图腾令人脸红心跳;底下托著雌雄花的则是一只独
脚酒爵似的容器与顶上并排的碗一样只有轮廓毫无细节跟中间繁复的性器
花卉完全不搭十分突兀。
“这个图形代表女子的胴体。
应风色顺过漏斗的曲线果然多了几分玲珑之感并排的碗自是双乳无误
而独脚酒爵的那个“丫”字形则是紧并的大腿和耻丘。
“中央的图腾象征花卉
应该就是隐诗之中提到的淫纹。
适才小师叔为柳师妹运功理气那异的樱色光
华便是以脐下为中心四向绽出;若非中途断绝说不定显现的纹路便如壁上所
刻。
他是在异光绽放的那一瞬间留意到原诗旁尚有隐藏的字样凑近观察长明
灯的内缘才发现有红色琉璃遮罩破解了藏诗的机关。
但应风色和储之沁都很清楚:灌注内力并不是催发“淫纹”的有效手段。
在这轮意外展开的周天搬运中储、柳二姝的内力合作一股就著串接起来
的经脉磨砺更甚一加一竟大过了二远胜各自修习。
收功后储之沁只觉气血翻
涌如潮裨增不得不花点儿工夫一一收束以缓和真气骤积、盈满口鼻的溺水
之感;便是修习本门正宗心诀时也不曾有如此明显的效果。
但风险亦是显而易见若非应风色插手令柳玉蒸体内那股莫名的交缠之力
松绑一周一周搬运下去怕能生生累死小师叔。
只有同源的内力才能水乳交融若此。
柳玉蒸既不是天门嫡脉所使自非天门正宗的《圆通劲》但储之沁使的也
不是她因此对这个闻所未闻的“玉霄派”留上了心。
柳玉蒸初入降界本轮又
跳过了兑换之间的整补她身上的天予功必是此前便已练就非得自降界。
莫非这玉霄派……便是“天予我取无偿无欠”的《天予功》本源?
应风色向诸女出示过兑换清单储之沁知他未换此功说了也是白说;见他
已有定见不忙在此时讨论无益之事叠声催促:“快说罢你肯定知道怎么弄
出那捞什子纹路了。
”忍不住咕哝:“叫什么不好干嘛非带上‘淫’字?”
应风色迟疑了一下终究没还口指著底部的图刻似有些阑珊罕见没
有破解机关的意兴遄飞明显心情不佳。
“此图所绘乃是催发淫纹之法说穿不值几个钱。
这波浪似的图形是石台
的侧面上头以简笔勾勒的是女子身形剩下的……妳自个儿看罢。
小师叔若有
其他解释我乐意遵教。
关窍一经点破图刻瞧着突然就明白起来:玉床上仰躺着一名双手被缚、
屈膝开腿的女子曲线宛然自是一丝不挂。
在佳人腿间另一名虎背熊腰的男
子正奋力推送光芒自两人交合绽放开来;玉床下浪涛汹涌宛若汪洋上的扁舟
足见欢好激烈──
凭小师叔亲炙过风月图册的造诣毫不费力便得出了惊人之论:
“难道……显现‘淫纹’的法门便是在玉床上与男子交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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