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一点多了,过去还会有人吗,好了,好好,我帮你问下」谢浩打了华小刚的电话,对方说人已经走了。
现在就是谢浩肯去也没地方找了,总不可能半夜到病房,到我家去找吧。
这一夜,谢浩睡得很香甜,而我整夜无眠。
我似乎看到小雪蜷缩在男人的胯下,惊恐地叫着「爸爸」,她的细细的双腿被男人野蛮掰开,粗大的生殖器恶狠狠地刺进了她稚嫩的身体。
因为目睹过嫣然被强奸,所以画面特别地逼真,我心中充满了恐惧。
谢浩睡到中午才起来,在我请求下,他答应晚上去酒吧找找我的女儿,如果有机会也会劝劝她。
虽然女儿根本不认识谢浩,但我似乎感到,那天我冲向她的那一刻,她眼中除了惊愕,好象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在我期待再次见到女儿之时,变故突然发生,虽然这本就在我预料之中。
下午,谢磊脸色铁青、惊恐万状地回到家里,一进门就直冲自己的书房。
谢浩也跟了过去,看到他和林映容两个人正在碎纸机上销毁他行贿的材料。
「事情真有那么严重,一点挽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了吗?」林映容的色象是天塌下来一样,脸上的惊恐之色比那天我强奸她时还强烈许多。
「不会有任何侥幸的,通知我的人告诉我,纪委掌握的材料非常准确,时间、地点、金额、人员都有,映容,这次我是躲不过去的」「那你赶快逃吧,现在还来得及」「逃?逃到哪里去。
映容,我又不是杀了人,最多判个三、五年,逃有意义吗?谢浩傻傻呆呆地站在一边,不知所措,他想告诉他哥,那些材料是我偷寄给你纪委的,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那该怎么办?」林映容眼泪流了下来。
「正好阿浩也在,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们,现在隐瞒也没有意义了」谢磊说着打开书桌最下面的抽屉拿出一张纸色惨然地道:「一个多月前,我被确诊得了胰腺癌,而且是晚期,医生说可能还能活二年左右」谢磊说到这里,林映容人软软地瘫了下去,谢浩与谢磊连忙扶住她,让她坐在椅子上。
谢磊继续说了下去:「映容,时间不多了,检察院的人很快会到,听我把话说完。
映容,对不起,我没把这事告诉你,我怕你接受不了。
这两年公司摊子铺得太大,如果我不在了,公司很可能会出问题。
公司毕竟是爸的一生心血,我不能把它给卖了,所以我要用这二年的时间,把大多数的业务该砍的砍、该卖的卖,留给你们足够的现金。
如果哪一天阿浩能够成长起来,也能够继续经营下去。
但没时间了,我被抓了,公司一定会出大问题,业务能停的就停,我最担心是银行不肯贷款给我们,一旦资金链断裂,公司就完了。
还有一定要注意龙腾公司,秦阳文一直对我们虎视眈眈,我们出了事,他们一定会想要吃掉我们。
公司的一些老员工忠诚度还是有的,但需要你来稳定局面」「我会的」林映容虽然站不起来,但还是含着泪道。
谢磊转向了他弟弟道:「阿浩,过去你可无忧无虑的生活,但是现在不行的。
爸生病起不了床,你是家里唯一的男人,大嫂需要你的帮助,海丰公司也需要你,你会担负起一个男人的责任吗?」谢浩哭着道:「我会的,会的,大哥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谢磊继续道:「映容,我还有一些事要交待。
爸身体不好,你千万要看着,不能让他情绪太过激动,他的病如果再发作,会有生命危险;过去秦家和我们结怨,有很大程度是因为妈,我怕秦阳文会做一些对妈不利的事,秦家和我们不一样,我们规规矩矩做生意,秦家的生意很多靠骗靠吓,他们有黑社会背景,省公安厅已经盯着他们,只是现在证据还不足够;雨薇让她好好读书,什么也别让她参与,能不让她不知道就不让她知道,能少知道就少知道,也别来看我,那种地方不是她该来的;还有思思,告诉她,爸爸不是什么坏人,她学校里有什么人敢说闲话,你知道怎么做的,即便我不在了,我们谢家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对了,还有米蕾,她是个好女孩,不会因为这个和阿浩分手的,如果我们谢家真的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可以去找她爸,他爸是省公安厅的,和我爸又几十年交情,不会见死不救的」说完了这些话,谢磊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人好象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他疲惫地将装满纸屑的垃圾桶递给谢浩道:「阿浩,把这个倒在抽水马桶里,我想和你嫂子待一会儿」谢浩哭着拿起垃圾桶走出书房,在关门的时候,我看到林映容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踮起脚尖紧紧抱着谢磊。
她仰起那张满是泪水的妩媚脸庞,谢磊目光中带着恋恋不舍,他低下头,两人的唇紧紧粘连在一起。
眼前发生的正是我所希望看到的,看着谢磊的绝望的情、死人一般的脸色,我似乎感受到了复仇的快感,奸淫我的妻子,这便是你的下场。
但是不知为何,这快感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畅快淋漓。
是听到谢磊得了癌症有了一些怜悯,是因为他快要死了,才对嫣然这般疯狂?但你就算明天就要死了,也没有权利这么做。
是因为最后那令人动容的拥抱?但你明明有这么爱你的妻子,却还要污辱我的妻子,一样不可原谅。
但林映容是善良无辜的,我对她施以那样的暴行,是有点过份,如果我还能掌控谢浩的身体,算你谢磊走运,我打算放过她。
远处警笛声隐约可闻,谢浩惊恐绝望地从窗口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我在他的身体里冷冷笑着。
警察带走了谢磊,并对谢家进行全面搜查。
谢磊担心的事发生了,谢铁山再次发病,站在窗口的谢浩刚听到警笛声不久,又一次远远听到了急救车的鸣叫声。
谢铁山送到的是和昏迷的我同一家医院,这所医院看心脑血管是全市最好的。
对谢铁山的抢救持续到了快十二点,虽然稍稍稳定了一些,但情况仍不容乐观,主治医生甚至暗示家属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突然,坐在重症监护室门口的谢浩跳了起来,坐上电梯直奔我所在的病房。
从下午开始他没和我讲过一句话,但我感受到了他心中强烈的杀。
我有点怕了,虽然杀了我的肉身,不知灵魂会怎样,但肉身没了,灵魂又能去哪里,老的时候和嫣然一起看夕阳的梦想便再无可能实现。
「谢浩,我告诉你,杀了我你也跑不了,你也得死」谢浩大步冲向我的病房。
「楼道里都是监控,杀了我,你马上会被抓」谢浩根本没有理睬我,在走到病房门口,他还是愣住了,里面有两个护工在聊天。
护工只需要一个,另一个今天刚好没事,而昏迷中的我又不会醒,所以过来和她聊天。
谢浩要杀我,必须先打倒这两个人,虽然已快十二点,但值班台就在不远处,走廊也有走来走去的人,要在这个时候杀人动静很大,末必会成功。
不知是谢浩怕了,还是觉得把握不大,愣了一会儿,转身走了,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开着那辆红色宝马X6,以惊人的速度在空旷的街道飞驰。
我能理解,家里发生这么大变故,当然需要发泄。
慢慢地,我发生他去的方向似乎是我家。
「谢浩,你要去哪里」「谢浩,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你如果敢对嫣然做什么,她一定会报警的」「你要报仇冲我来,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我说这话时,谢浩已经把车停在我家楼下,他没有妻子的微信,便在彩信中输入:我在你家楼下,立刻下来,不然小心你的女儿……然后把华小刚发给他的照片编辑进短信,第一张就是女儿接吻的照片。
大概隔了五、六分钟,我看到嫣然。
她穿着一件白色长袖T恤和澹蓝色的牛仔裤,脚上没有穿球鞋,更是穿了双平时都不太穿的白色镶钻高跟鞋。
衣服末必是通过精心挑选,但拿衣服的时候心理因素令她作出了选择。
这个季节穿长袖的已经不多,但在曾经强奸过她的男人面前,她希望用衣服遮掩住自己身体的每一寸。
裙子肯定是不会考虑的,一被撩起,男人便能轻易对她进行侵犯,牛仔裤很难脱,而且她选了一条特别紧身的,臀部、腿部线条非常清晰。
选高跟鞋是因为能令自己看上去更高大一点,不需要仰起头和强奸者说话,而且在必要的时候,尖尖的头、细细的跟都是有力的反击武器。
在漆黑的夜色中,她犹如一朵在黑暗里浮出水面的洁白荷花,虽然曾在污泥中挣扎,但依然那样清白、干净、坚贞更纯洁无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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