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道:“看来你这记忆力和你断案能力一样没变,水平都不高啊。”说着萧让拍了怕金戈的肩膀,金戈果断收枪,不过那把沙漠之鹰还是提在手上,但凡有一点异动绝对能在时间解决敌人。
何金周如释重负,喘着粗气,脑门上被枪管顶出一个红色凹印活像个二郎神,但此刻没谁敢笑出声来。何金周心有余悸的看了眼金戈手上的沙漠之鹰,肥硕的脑袋急速运转,他是真心记不起面前这个男子到底是谁了,是自己朋友?不可能啊,朋友再怎么也不可能拿枪指着自己,仇人?仇人倒是有可能,但是他心里清楚,在他为官这几年中并没有做过太伤天害理的事情,最多就是偶尔犯浑铤而走险,也接不下这么大的梁子。想到这何金周心里渐渐有底起来,只要不是死局,他就放心了,好歹他头顶上还带着政府的官帽,在华夏这片土地上还没有人疯狂到明着和政府做对。
何金周立马换了副嘴脸,与之前的表情判若两人,说话的语气有透着一股发自内心的真诚:“小兄弟,你能否给我一点提示,我这人上了年级就爱容易忘事。”
萧让看着何金周笑了笑,伸手把长的稍长的头发往上拨了拨,何金周定眼看了看,皱着眉头想了想,突然瞳孔一缩,眼睛又瞪大了几分,一脸吃惊的表情咿咿呀呀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萧让感到好笑,显然这家伙是想起自己是谁了,不过他怎么好意思开口把自己的糗事说出来,况且当初也像是今天的情况,他要再旧事重提不就往枪口上撞了吗。
何金周现在心里一万个后悔啊,想当初他为了护自家小舅子把人抓进局子里,这没过几分钟就惊动了省里的一堆大人物,更别说市里的领导。当初那件事他还记忆犹新,他以为自己这辈子绝对就这样完了,被双规的注定,恐怕还会去蹲监狱,不过后来那群大人物最后一个个都走了,似乎是把他给忘了,也对,他当初一个所长在那些人面前真的就如同一直苍蝇一样,随便打个喷嚏就能把你吹老远,根本不屑于亲自动手。到最后何金周在家担惊受怕,过了几天实在忍不住找到了原来一个老领导,把自家这些年的存款全都一股脑送了出去,这不才以调遣名义把他搞到杭州城来,因祸得福当上了局长。但他始终忘不掉当初吃饭睡觉拉屎都担心会有纪检的人冲进房门那种提心吊胆的感觉。
什么叫做冤家路窄,什么叫做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不过后一句话只是针对萧让说的,何金周现在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还提个屁的眼红啊。
“怎么,何局长,要不要我打几个电话让那帮领导过来看看?这么晚让他们从金陵赶过来估计又得埋怨我了。”萧让淡淡说道,手伸进裤包去掏手机。
何金周浑身肥肉一阵,着急忙慌之下愣是说不出来话,又不敢伸手去拦萧让,旁边还有把沙漠之鹰。实在没办法病急乱投医,一个咕隆就向萧让跪了下去,接近两百斤的体重跪的异常干脆,膝盖与地面相撞发出砰的一声,说什么狗屁男儿膝下有黄金,全tm扯蛋!
这一幕惊呆了所有人。
生活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皇权显赫的达官贵人指不定背后有一些常人无法接受的辛酸史,这不奇怪,因为这就是狗娘操的生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