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念中学时比他还淘呢……他学习又盯气,又不搞对象,我还强求什么呢?」
那一对小脚丫试图轻轻摩挲,却在交叉并拢时被杨书香紧紧握在手心里,女
人便不再动作,像个小女生一样安静地坐在炕沿上,把她那双颀长健美的双腿耷
拉下来任由男孩捧起来。女人居高临下看着男孩那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想象着
他脸上的表情,便在脸上露出了甜美柔娴的笑容。
蹲在地上的男孩双手捧着如玉娇莲,脸上则带着深深的慕儒之情、渴求之念,
心如擂鼓。
这一年冬,女人三十五岁,风华正茂;男孩十六岁,青春涌动。男孩这辈子
次伺候别人,伺候的是他己个儿的妈妈。那一瞬间,母子二人谁也没有动,
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要把那感人的画面永远停留在这温馨的夜晚,留在这温暖
的房里,凿刻出一卷画雕。
遥想着当年一把屎一把尿又提心吊胆地把儿子拉扯成人,时光匆匆如水,眨
眼间就过去了十多个春夏秋冬,如今乌鸦反哺,女人的心里又岂能没有感觉,不
知不觉中,柴灵秀的手就伸了过去,轻轻搭在了儿子的脑袋上,抚摸起来。
杨书香使劲压抑着身体的颤抖,捧着妈妈的脚丫早已忘记给她洗脚的事儿,
正当杨书香痴痴傻傻时,脑袋被什么按住了,这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的提示,不亚
于当头喝棒,瞬间便把杨书香从幻境中拉回到了现实,他抬头朝着妈妈呲牙一笑,
心里嘭嘭直跳,不敢再去胡思乱想,便把柴灵秀的脚放在了水里。
杨书香轻轻拨水搓动着妈妈的玉莲,揉来揉去也摆脱不了困境,越发难以控
制心情,给闹腾得嗓子一阵阵干咽唾液,总感觉呼吸不够用了。
左手撩拨着水,杨书香用右手托着妈妈的脚心,凝神看向这两只如雪如霜的
小脚丫时,心里头飘飘忽忽就蹦跶出七十二条教义里的四大白:「地上的雪,瓦
上的霜,娘的奶水,白菜帮」,甫一想到这个说辞,便又在心里想到:「是不是
该改一改呢?把妈妈的脚丫给加进去呢?不对,那就不是四大白了,该叫五大白
了。可那样就又不对了,琴娘的脚丫和艳娘的脚丫可是没有妈妈的白,连我亲娘
娘的也算上,都比不过妈妈的脚,可如果把妈妈的脚丫加入到四大白里,七十二
条则要改为七十二条加一句,那又不对了。」一时之间,杨书香的脑子里乱七八
糟,像沟头堡后身的青龙河开闸放水一般,念头不受约束地奔涌咆哮起来。
见儿子对着己个儿的脚丫子搓来搓去,捏了揉揉了捏,这哪是洗脚啊,又见
他身体卜卜愣愣动来动去,柴灵秀喊了一句「好啦」,可儿子依旧一搓再搓,似
乎没听到自个儿嘴里所说的话,便胡噜了一把杨书香的脑袋,嘴里说了一声:
「都快把妈妈的脚丫子搓秃噜皮啦~」杨书香这才罢手,傻笑一声给妈妈擦干净
了脚,顺手一带把她健美裤的脚带勾在脚心上,直瞅着柴灵秀分开双腿走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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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杨书香甫见妈妈两腿间高耸的坟丘,登时心里又是一阵剧烈狂跳。那
肥丢丢的肉馒头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害得书香卡么裆里的玩意当场就立正敬礼,
差点没当着柴灵秀的面喊出:「妈,你咋又没穿内裤呢!」
「你也洗洗睡吧!」柴灵秀居高临下看去,不知儿子蹲在地上琢磨什么,一
副失魂落魄的样儿,她借着关电视催促一声。
「啊~哦~」杨书香支支吾吾应答,狼狈逃出了东屋。
一通洗漱完毕,回到自个儿的房里时,杨书香借着咳嗽的掩盖点了一根牡丹。
边抽边随手拨楞卡么裆里的狗鸡,他无奈加自嘲地说「狗鸡哥呀狗鸡哥,你
说你这是咋回事?你这棍将军还没见水劳关咋就湿了呢?」
自嘲之下,杨书香摇了摇头,不知咋的,脑子里突地一下就蹦出了夜个儿晚
上梦见的场景,那一幕幕荒唐而又令人兴奋的事儿,把个小伙子弄得激灵灵打了
个冷战,心里一遍遍说:「难道,难道你还……你个混账东西,早上扇的嘴巴白
挨了……」
屋子里的燥热没有因为脱掉衣服而令人感到一丝凉爽,反而无孔不入,搅得
人心惶惶。脑子里迸发出来的念头横生出来,刹那间杨书香只觉着自个儿就像个
抢劫杀人的罪犯,上天入地无处不在都是眼睛,在无形中盯着他瞧,杨书香惶恐
地环顾着四周,明知根本没有人,却还是心里倍儿不踏实。
狠狠地嘬了一口烟,那股子无形的东西仿佛如影随形一般,又好似贴在他的
后脊颈上,叫他根本没法躲避又无处躲藏,甩也甩不掉。
昨晚上已经射了一裤衩了,害得杨书香大早起就郁闷不断,经由西场上一通
嘶吼本以为已经甩掉枷锁,不再烦恼,谁知道现在脑子里又闪现出那个念头。
「你个混账东西,脑子里想的都是啥?你还不如杀人放火介呢!」愣瞪起眼
睛的一刻,眼神里分明藏着狠戾,扔掉烟头,毫不犹豫杨书香就照着自个儿的脸
上左右开弓来了俩嘴巴,他要扇醒自个儿,谁叫自个儿脑子里起了歪心思的,起
歪心思就该打。
「以后要是再敢犯浑,绝不轻饶!」脸上火辣辣的,的是心里别扭,谴
责内心的同时,杨书香抓住了自个儿的头发,在心里一遍遍地在告诫着自个儿,
无论现在还是将来,对谁都不能对她那样儿。
这卡么裆里的狗鸡也真是的,你就不能叫小书香消停一会儿吗?明明无法挣
脱上面箍着的那一层包皮,还要死乞白赖地自找难受,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害
得他扇了两个嘴巴,你未免欺人太甚了!
躺在床里慢慢受着煎熬,那滋味可以说比昨晚上还要痛苦,也不知心里咋想
的,咋就那么不是人呢?照着大腿上狠狠地拧了一把,死咬着牙,杨书香狠狠地
说:「这是替妈妈教训你的,叫你瞎琢磨,我叫你不是人……」……
转天的清晨五点半,杨书香从床上爬了起来,叠被摘窗帘一通折腾,这时柴
灵秀也把挂面煮了出来,加了一个鸡蛋给儿子盛了满满一海碗。
杨书香小心翼翼地从屋子里走出来,跑到外面的泔水桶里尿了一泡,回身走
进堂屋时,寻睃了一眼妈妈,听她催促着吃饭,一通刷牙洗脸,坐在矮八仙桌前
闷头吃起了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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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灵秀坐在一旁的马扎上,见儿子啼哩秃噜如风卷残云一般就把那海碗里的
面条了,忙把剩下的拐子鱼给儿子放到饭盒里,叫杨书香给贾凤鞠带去,
柴灵秀直说直嘱咐:「送给你大姐之后就回你们中学,这两天天儿冷,在学校可
别四处乱跑瞎转悠,别让我总为你提着心。」又给杨书香兜门里揣了十块钱,留
他中午吃饭。
杨书香低着头,抹了一把嘴角,说:「给我那么多干嘛?我这兜里还有五块
呢。」就听妈妈嘴里念叨着:「留你花!你饭量那么大,又能吃,不得给你多预
备点?要不中午就去你姥家吃?你那样儿看我干吗?难道你会主动跑到妇联跟我
一块吃……」
妈妈越来越啰嗦了,从她手里接过大衣和围脖,杨书香又听妈妈唠叨起来:
「早点去路边等着介,省得叫外面的人等你」。他嬉笑着抱住了柴灵秀,连连说
着省得省得,挎上书包走出家门。
送走儿子,柴灵秀好歹吃了半碗面条,把八仙桌收拾干净立在墙角,猛然想
起了什么。走进儿子房里,看盖着被窝的窗帘鼓鼓囊囊的,撩开一看,简直气坏
了。原来儿子又自作主张地脱了棉裤棉袄,一拍大腿,柴灵秀心里一阵发紧:
「这么冷的天再把他的身子骨冻坏了」,瞅着手表上的时间,急匆匆出屋跑到了
西场。
夜色下,外面一片漆黑。就看村口人影绰绰,隐约还能听到一些说话音儿。
柴灵秀凝神张望,朝着南边大声喊了一嗓子:「香儿,你咋没穿厚实点啊?」
话音刚落,那一群黑影就动了起来,里面一个熟悉的声音嚷嚷道:「我不冷」,
这话气得柴灵秀直跺脚,但又拿那边的儿子没辙,心里一阵阵念叨:「好你个臭
小子,我让你玩漂,你等着晚上回来我归置你」。
到底柴灵秀晚上有没有归置儿子,还是说她现在只把「归置」儿子当成了嘴
边的一句仗口话,用以维持一个当妈妈该有的尊严?还别说,后来柴灵秀确实是
归置了杨书香,按照惯例,依然是老规矩,动用了传说中的九阴白骨爪。
与儿子的对峙中,她一把就招呼了下去,握紧之后拧得还真狠,但儿子并没
有做出太大反应,仍犯着轴劲跟她对抗,后来细听听吧,那声音似乎变得可怜兮
兮,脆脆的叫声里只听得他嘴里「妈妈~妈妈」叫个不停,如那刚初飞儿的麻雀
儿,直叫得柴灵秀心里一片惊疑,目瞪口呆之下终于醒悟过来。一瞧啊,抓着儿
子身体的手都忘记收回了,苶呆呆戳在那,脸儿也头一次在儿子面前臊得面红耳
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