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
于是他合书抬手行礼:「原来是陷空岛五鼠,五位老主顾啊!于某刚才还奇
怪江南一向太平,民众安居乐业,怎会突生劫匪呢?」
华衣男子一眼点破来人身份,『五鼠』就是盘据松江府陷空岛上的五位江湖
豪杰,老大为『钻天鼠』卢方、老二『彻地鼠』韩彰、老三『穿山鼠』徐庆、老
四『翻江鼠』蒋平、老五『锦毛鼠』白玉堂。
这『五鼠』名堂近年来在江湖十分响亮,几近家喻房晓的地步,就连京城邸
报中的『江湖风物篇』,都花了数期主刊细说『五鼠』功绩:如寄柬留刀,忠烈
题诗郭安丧命,盗三宝……每一件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据邸报上说他们武艺高
强,称霸江湖一方。
如此英雄了得的人物因何会在此,围堵一个书生呢?原来此书生身份也不简
单啊!『太岁』于远!他是『红叶居』的人,照理应是儒门弟子,事实上他之武
学却是师承昔年黑道高手『阎王』罗开的『地狱十八鞭』。
更让人惊讶的是他还是京城朝庭邸报里『江湖风物』篇的主笔,同时也是江
湖的『包打听』,贩卖消息的中间人士!一个身兼『三教』、黑白灰三道背景,
是一个绝对神秘的男人。
『太岁』外号也由此得名,因其所卖之消息无一不是坏消息,还是事情到底
难以挽回的那种,所以卖主在买得消息后有九成以上应显,他就像『太岁』凶星
那样,卖主你的劫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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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江湖中的就叫开他『于太岁』,他非但不怒反喜,这样只会印证他所卖
消息的真实性,价格也随着水涨船高,久而久之江湖中人都忘了他本名,都以『
于太岁』相称。
至于他为何惹上陷空岛『五鼠』,被拦路堵劫就不得而知了!当下『钻天鼠
』卢方怒道:「于太岁,亏你还记得我们是你老主顾,把我们『五鼠』害得这么
惨,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吗?」
于远以书抵下巴说道:「此话怎说,上次你们出价千银,让我在邸报的『江
湖风物篇』里给几位宣传一翻,于某依事照办,不敢有丝毫差池。」
「厚颜无耻!」『锦毛鼠』白玉堂接声骂道,「我们兄弟五人,只求在邸报
上宣扬一下事迹。谁知你竟干起你的老本行,天马行空乱作出什么『功绩寄柬留
刀』,『忠烈题诗郭安丧命』、『盗三宝』……我们兄弟出道之今,何时进过京
城啊?你……」
于远拍头傻笑,「好看吧!这可我花半个月才构思出来剧情,还为此掉好几
根头发呢。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拆损,真是罪过。」『翻江鼠』蒋平接话头
:「放屁。我们兄弟五人才是被你所害,自打那起,不时有些黑白两道高手,结
团组队来团刷我们,争个声望!我等兄弟白天迎战白道高手,晚上提防黑道宵小
暗算,呜……我那未过门媳妇见此,吓得连忙与我悔婚……」
「好了,哭啥!男儿何患无妻,看我们几兄弟哪个成亲了,悔婚,只能说明
她有眼无珠,他日找个远胜她百倍的娘门,回去气死她。」
老二『彻地鼠』韩彰安慰一份他说道,怒瞪于远。
「好不容易打退了江湖豪杰,却轮到官府的人上门拿人,要命的还是天下三
大名捕之首『铁面判官步亭渊』,害得我们有家不能回,成了官府通缉犯!我们
这是作的什么孽啊……」
穿山鼠徐庆也说道:「最让人可恨的是,你居然太监了,写得五期就萎了,
下面没了么?当初说好绝对会完本,不太监的话是空头银票吗?你这是货不对
,我们要维权,要公道,要还个清白。」
「对,我们今天就是要维权,要公道,要清白,不然要你血溅五步……」
其余四鼠无不认同。
若有外人在此定然称奇:「五鼠『名号竟是花钱买来的,能只是徒有其名而
以,大千世界真是千奇百怪,无奇不有,江湖竟还能这样混……面对五鼠的恐吓
,于太岁毫不在乎:「根据我们之间协议,你们要我帮你们在邸报上宣传一翻,
并未有规定如何宣传。」
「你这个意淫界多产人士,你出的哪些书,哪本不都是种马,龙傲天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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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怒斥,「这种书丢到大街上也没人看,这种桥段居然敢用到我们『五
鼠』头上来!」
于远生平最恨人说他写书不好,怒道:「太可恼了!我意淫?哪有嘛?难道
书非得写成『仙剑奇侠传』那种悲惨的结局才好?他有我卖座吗?我部部书里男
主角都一路赢到最后,非但轻易打遍宇宙无敌手,还泡了许多各种肤色的美眉,
比皇宫里妃子还多数十番我看都不止……」
卢方说道:「够了,于太岁我们只问一句,你改不改,还我们一个清白…」
于远邪邪一笑:「不改,你们能奈我如何,我的后台很硬的。」
卢方沉声说道:「根据武林规矩讲理讲不清,唯动武一途。让你血溅五步,
在这荒山野岭埋了,也无人可知……」
于远笑道:「就凭你?不堪一鞭……」
「兄弟们,一齐上,今日就领教这『地狱十八鞭』是否如传闻般历害。」
卢方一声令下,老二『彻地鼠』韩彰、老三『穿山鼠』徐庆、老四『翻江鼠
』蒋平各自抽兵刃尾随上,最强的『锦毛鼠』白玉堂则压阵助攻。
「留神啦……」
于远话声刚落,一道黑链噼空而出,只闻『铛』的一声,四鼠兵断人伤,跌
飞而回去,他究竟如何出鞭竟没人能看清,四鼠心若死灰。
「好强的一鞭!地狱十八鞭果然名不虚传!」
白玉堂冷汗直冒,身为『五鼠』中最强,自然不能认低威,「哪我呢?」
「一品武林搜神榜上,阁下名列四十八位,只堪一鞭!」
「只堪一鞭?」
白玉堂怒喝:「我不信……」
长剑出鞘,甩袖扬袍,化出五影,如同六人各方攻杀向于远。
「『六情剑』,好是一套剑法,奈何你心意以乱,这一鞭你接不下。」
于远点破其破绽,挥手一条金丝长鞭『阎王鞭』上手,一鞭抽地方,迸出五
道无匹气劲,破土成沟奔向来袭之影。
五影被气影被溃,白玉堂真身现出,『阎王鞭』受力弹地而起抽其身。
『铛』一声,白玉堂跌飞而回发冠凌乱,长剑柱地稳立身影,这一鞭并未能
败他。
「哈哈……这一鞭,我接下来了!于太岁。」
于远轻笑,策马从旁走过:「你该庆幸,在『一品武林搜神榜』里榜上有名
,我身为『红品居』中人不杀榜中人,这一鞭我收回三成力度。」
这话犹如一盘冷水逗头倒落,白玉堂掉剑双眼神彩刹无,一股难以形容的挫
败感涌上来,那感觉让他难忍得无法语言。
打发掉『五鼠』,于远乐得自在,心思回去是不是在邸报为其加把劲地吹捧
他们,不禁浮想出『五鼠』那惊恐欲绝的模样,甚是好笑。
就在这时,远方山间一只腿上绑着金丝信筒鸽子,迎风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