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小,结果一比之下让王西眼都凸了。
少年的阳根又粗又大,小小年纪尺寸堪比成年男人,犹有过之,甚称神阳,
小孩子心性天真,以为愈大愈好,所以一比之下,王西怒不可遏,一声令下,黄
狗立即咬人。
少年力大强壮,但也不过是十二岁的小男孩,和一头成年的狗打架,何者受
伤一目了然,村中的小孩子都很怕王西,那有敢逆他意的,再者,王家在阳炎村
中也是大户人家,是地主。
王西父亲与最近的县城城主吴大老爷交情甚笃,附近几条村的税收都是吴大
老爷说了算,只要王西的父亲王成在吴大老爷面前说几句,那家人的税收可少不
了。
所以,一年到头,王家与吴家都各自收礼,就是那些弱小的田户所送的礼,
或鸡,或牛,有点钱的就送衣送鞋,王成乐此不疲,照单全收。
当然,王成收到好处,自然也懂得生财之道,小财不出,大财不入,所以他
送去给吴大老爷的金子也是很多,全都是民脂民膏啊。
而少年的家则每年交不出贿款,所以他家的田又瘦又小,连种米的种子也是
借回来的,借一还五,故此,少年的家已经欠下一大股债。
少年的父母不是亲生父母,他是拾回来养大的,所以他养父母根本不疼爱他
,衣服穿了没人补,鞋子破了也继续穿,一身髒兮兮的,原来俊秀的脸蛋一块黑
一块黄的,加上满身的伤痕,他父母也不问几句。
「我回来啦。」
少年澹然地道。
一进院子,他就看见父亲和一名衣着光鲜的男人交谈,那男人从衣襟中取出
一个钱囊,数了几两银子给他父亲,然后他父亲就笑开花地说:「唷!就是他,
拿去拿去,以后他就归你了。」
卖子!少年怒火中烧,平时他父亲怎样对他也罢了,几艰辛的日子他也捱了
,为的就是这个家,可现在,这挂名父亲竟然把他卖给别人?不气才怪呢!
「我操你奶奶!卖子求财!」
少年被那男人强拉着离开,因他刚刚和王西那头黄狗打过,气力用尽,此时
如何挣扎,也不能挣脱对方重扼。
其后,少年被五花大绑,口被堵塞,被丢上一架大马车上,车上还有十几名
孩童,年龄和他相彷。
一连几天路程,那些买了孩子们来的男人对他们呼呼喝喝,随便塞几个馒头
给孩子们吃就算,因为赶路,如厕都是大伙儿一起在山边方便,之后又再扔他们
上车,有些体弱的孩童因此病倒了,也没有人理,少年听见那些男人在暗骂几句
「又赔钱了」「蚀本货」之类的话。
孩子们相继送到各大小县城的大户人家中,做下人甚么的,少年大体知道是
怎么一回事,那些大户人家全挑些强壮、精灵和外貌整洁端好的,而少年则一直
被厌弃,因他穿得破破烂烂,又髒兮兮的,所以没人要。
最后,少年被送到一座山峰上,他又听见那些买他来的男人和别人交谈,像
是在议价甚么的,最后那些男人说了句狠话,就把少年以低价卖了给一个修仙门
派。
少年被送到山峰之上,转而入林,偏西的方向,有一座座院落,有些简陋的
茅舍建于其中。
那买了少年的人也是一名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他长髮束起,身穿灰袍,个
头高大,样子却有点狡猾,少年对此人的印象不是太好,用这种手段买别人的孩
子来做苦力的人,断然不会是好人。
果不其然,此人对他说:「你以后就负责砍柴挑水,功夫不做完决不得食,
我圣阳门绝不养懒人!」
结果接下来的日子,少年尽力做工,虽然有其他人一起做,但是,每人做的
量也都不同,欺善怕恶者从来都不缺,谁拳头大,谁就是大哥!
可是,这儿的人绝不喜欢打架,对他们来说,既然有气力打架,倒不如多做
工,何必在那些老油条面前丢脸呢?
说到又说,这儿的苦力的年龄可真差别大啊,小到十二三岁,大至四五十岁
,竟然全都乖乖听话地做工,就凭那买少年来的那灰袍少年的本事,那能让大人
折服呢?
经过多日探查,少年才知道那灰袍少年叫楚凡,是圣阳门的记名弟子,他一
直有修练,听说是练气期第三层,练气者,能使气御敌之,体强,有气护身,内
劲凝实,偶有聚气成泉者,即迈入第四层,此时灵气成泉,能使用初阶法术,但
还不能称为仙人,只算修士。
练气境有十层,前三层是基本入门层次,需有灵根者才能踏入,快则三年,
慢则五六年方能步入第四层,看其修练的功法品阶,以及个人资质而定。
这些东西都是一位好友告诉少年知道的,那人名叫庄穆,年十有四,在这儿
做苦力已有两年,对于这儿的人和环境都很熟悉。
由于近年圣阳门广收弟子,那些初登仙门的弟子还没修成正果,虽然潜力无
限,但既为凡人,就得食人间烟火,柴、米、油、盐缺不能少,所以才要一群苦
力帮忙做工,让他们能专心修练。
所以,由于要有足够人手做工,所以最近又从贩子处买了些童工来,童工年
纪小,易掌控,勿轻看他们年少体弱,只要能熬过三天半月,他们的体格都会改
变,当然,做工做到死的也不少,那些人都被门派草草葬在山边就算了,也不算
葬,只不过挖了个大坑,把尸体堆在一起罢了。
少年自来到此地,就一直死忍,其他人怎样欺负他也罢了,这种苦日子他一
直是用捱的撑过来,捱过苦日子,好日子就愈来愈近了吧,他是如此的想。
半年过去,少年一直和庄穆关係要好,感情日渐深厚,可是,某一天庄穆病
了,卧病不起,那些恶人死活要他做工,少年为了庄穆的性命着想,硬着头皮将
庄穆的工夫扛了下来,可见少年的忍耐力有多么惊人!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庄穆的病一直未见好转,某一天,少年做工归来,
时间去庄穆的茅屋中看他,却不见其人,问人庄穆去了哪?
一位少年对他说:「哦,你找庄穆吗?他好像被人抬走了,准备用火烧了,
说他得了传染病之类的。」
「甚么?庄穆他还没死啊!这是活生生的火烧啊!你们……」
他没理那么多,问了庄穆在那儿被人火烧就往哪儿去了。
当来到庄穆那儿,已经迟了,他听到庄穆痛苦的叫声,他整个人都崩溃了。
然后,便到他得病了。
他一连几天趟在床上,精神萎靡,言语不清,脑海中只想到庄穆被活活烧死
的场面,然后下一个便轮到自己了……
某一夜,天空中惊现紫气,九星聚合,串连成珠,一道华光闪过夜空,直冲
圣阳门的苦工的院宇去。
少年的房间内,被一道华光照耀,瞬息间消失,后现出一人的身影——王重
阳!
王重阳掐指一算,算出少年天机未尽,眉宇间的灵台乍现一丝灵气,此乃灵
根显露之象。
奈何少年灵根稀薄,暗澹无光,灵气准备散失,王重阳见此象叹道:「万世
修道,终得此果,今世花开,难道苍天亡乎?」
王重阳施法拖延少年死息,后问他道:「你愿下生修道吗?」
「此……生……如……何……」少年虚弱的问。
「败象已成,命不久矣。」
「天……道……为……何……物……?」
「顺者生,逆者死,天道大哉、奇哉。」
「我……有……逆……天?」
「天命如此,只因你千生千世,积功甚少,所以自能承苦果,只是,忍乃道
之体悟之一,能忍者,承大道也。」
「今……只……有……一……死……以……谢……天……恩?」
王重阳不语,此话有违和感,难道天道不仁?所以才有苦难?但因苦难,人
才能成长,岂不仁乎?
「我……命……由……我……不……由……天!」
王重阳略有所感,突然眼露精芒,决志救人!
「好!若天道不仁,何以我修德成仙?今我以己身修为,逆天改命,助你脱
厄,岂不也是天道之仁么?天岂会亡我也?」
言毕,双手结印,合天人之力,逆天改命!
少年顿感万世苦果,道行不深,未悟得天道,终只能承受轮之苦,千世百
世,皆以苦终生,回望过去,一道寄之曰:「忍!」
「宁静如忍,忍尽生静,安得宁静,方合天道,我名蓝宁!」
少年在心中千思万绪,最后空灵地叫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