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只是晚上九点左右,街上还有不少行人,依理只穿一件上衣,完完全
全就是变态露出狂的样子。
少年盯着她,老人盯着她,女学生盯着她,小朋友盯着她。
依理沉着气,用正常的步姿走向小巴站,她知道自己一旦表现出惊恐傍偟,
一旦像个刚被强奸完的少女,就会有人跑过来问她需不需要帮忙,她不需要帮忙。
她用正常的步姿走路,别人就会以为她是暴露狂,只会投以色情或厌恶的目
光。
再者,她没有阴毛,每次长出来,主人也要她亲手逐根拔光,别人看到她光
滑的下体,更加加强色情狂的印象。
来到小巴站,有两个穿西装的男人在等候。
每次依理放学经过这儿,她都知道:乘上这小巴就会回到爸妈那里,继续往
前走的话就会到主人那里。每次她都选择走向主人的家,然而今次她却决定走另
一条路。
依理一份钱也没有。
「请…请问可以借我两个半吗?我想搭小巴回家。」
依理鼓起世界毁灭了也没有所谓的勇气,向西装男借钱。
西装男十分惊讶,看了看依理的脸,又看了看衣摆下那完全暴露在外的阴唇,
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有…当然可以了!妳…要不要报警?」
「不要!我回家就好,谢谢。」依理赶紧说。
她就
知道,反应会是这样。
「需要帮忙吗?」西装男再追问,眼睛再度望向她下体,然后他脱下自己的
大衣:「我借妳穿吧。」
依理连声说:「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喜欢这样…」她耳根都红了。
「啊…噢…喔…好吧。」西装男似乎理解了什么了,他认为依理是暴露狂而
非受害者了。
他从钱包拿出来,掏出$2。5交结依理。
「谢谢。」
男士再扫视依理身体几秒,然后靠头过去依理耳边说:「妳这样穿我怕小巴
司机看到会不让妳上车啦,不如先穿外套,上车后才脱回给我吧。」
依理点点头。
小巴在夜市摇晃,依理选了近车尾的窗口位置坐,车上虽然才五人,空坐位
多的是,但西装男却很大胆的坐了在依理身边。
西装男看起来差不多三十多四十岁,样子还年轻但从皮肤可以看到一点中年
的疲态,戴着过时的无框眼镜,打着蓝灰间的领带。
「还真大胆呢。」他小声地跟依理说,感觉像是在恭维。
依理回他一个小小的微笑,继续望窗外的风景。
外套已经给回西装男了,依理一双长腿在椅上一览无遗。
西装男不断扫视她的大腿。
「冬天穿那么少,大腿不冷吗?」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拍在依理大腿上。
「嗯唔。」
西装男见依理不反抗,就开始慢慢抚摸依理的大腿。
依理平常被同学抚摸惯,理应忍受得住这种程度的挑逗,但对方是毫不认识
的陌生人,自己全身的财产又只剩一件小得可怜的上衣,异常紧张的心情让依理
的敏感度大大提升,抚摸让她呼吸愈来愈快,身体不自觉地扭动。
「妳喜欢这样吧?」西装男在依理耳边说。
手指像虫子一样在大腿内侧爬,不时拨弄一下阴蒂,然后又来回扫着大腿。
终于,他的手指伸进依理的缝处。
「嗯…呀。」依理轻声呻吟,当她意识到后,害羞得用手摀着嘴巴。
车厢内其他人都下车了,只剩下司机,西装男和依理。
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西装男的胆子都大起来,他拉下自己的裤炼。
「来。」他示意要依理为他口交。
依理害怕的向后缩,始终这儿是小巴车厢,说不定谁随时会上车,要自己弯
下腰为这一点也不认识的男人口交,是一件既紧张又羞耻的行为。
她差点忘了,她扮演着色情狂的角色,一点也不可以表现出被逼的样子。
就像自己调教自己,自已欺负自己,自己凌辱自己一样,她俯下身子,舔舐
那乌黑挺直的阳具。由轻轻按摩,到整根含在口内,然后任由男人扯着自己的头
发上下抽动。
「妳很纯熟嘛。」男人笑着说。
依理没机会解释,她每天也要为班上的男生口交,做得不到会被责打,会被
惩罚。
西装男脑海内开始想象究竟这露出狂少女每晚这样找多少个男人了。
「变态。」西装男轻轻说了句,轻蔑化成愈来愈粗鲁的拉头发动作。
快速的上下拉扯头发变成了紧紧的按压,大量精液射到依理口中。
依理小心含着他,起身坐回座位上,张口给男人看看口腔内确实是他的精液,
然后她咕噜地全吞下去。
男人拿出了一枝原子笔,在依理手心写上一个电话号码。
「我下站到了喔,想再玩的话,msg我。」
依理回他一个微笑,然后西装男就下车了,车厢内只剩下她。
依理头部一阵晕眩,她看着手心的号码,现在她什么也没有,没有钱,没有
电话,没有身份证,没有家,没有主人,也没有一个正常的学校生活。只剩下的,
可能就是这个陌生人给她的号码,她除了这个之外人生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个号码代表的,是露出狂依理,色情狂依理,怎么被人侵犯都不抗距的依
理。
(妳是怎么了?)
她流下泪来。
再没有借口了,只剩依理一个,她还是让自己成为了变态的色情狂。
窗外的街道突然变得熟悉,她定一定神,裸着屁股下了车。
这是公共屋苑,不像盛平那儿有管理员,依理小心一点就可以顺利进去,找
到自己住的那一座,踏上自己住的那一层…
前面就是自己的家了!
走廊的铁花窗渗出橙色光线,只要偷偷从窗外望进去,就可以看见爸爸妈妈
和哥哥了。
依理身子俯得极低,脚底缓慢小心踏过一块又一块的地砖,心里想着要是邻
居突然走出来的状况,她可以怎么应对…
好不容易,她蹲到家门前了,门旁就是铁花窗。
是电视剧的声音,是吃饭的声音。
饭碗与筷子在碰撞,椅子随
身体晃动而吱吱叫,然后是咀嚼的声音。
依理的心跳得好快,已经三年了,她抬头望进去就可以见到爸爸妈妈和哥哥。
她没有这勇气。
「这鸡还要不要吃?」爸爸说。
「啊,好。」哥哥回应。
「不用给我那么多了,会胖的。」妈妈说。
「对了,这个送给爸爸你的。」
「哇,这个很配我呢。」
「这个是给妈妈的。」
「啊,谢谢!为什么突然送礼物的呢?」妈妈问。
哥哥:「年尾出了双粮嘛,买些东西庆祝而已。」
「哈哈!立行有出色,又赚到钱,又带到那么漂亮的女朋友回来。」
「Uncle您太客气啦。」一把不认识的女生声音说。
依理内心揪紧,女生的声音听起来很可爱,当中又带点娇媚。
「我说真的,以后多点来吃饭吧!」
「打搅到您们怎好意思呢?」
「怎么会呢?住下来也不要紧呀,立行多多带她回来吧。」
依理蹲坐在走廊,聆听这些欢笑,她觉得好奇怪,完全不认识。
这不是她认识的家,那个暴戾的爸爸到哪里去了?发疯的妈妈到哪里去了?
孤僻的哥哥到哪里去了?
难道经过三年,带着悲惨痛苦过日子的只有自己吗?
她抱着膝盖,久久无法动弹,甚至,她怀疑自己跑错地方,背后那吃着家常
饭的人家根本不是自己的家。
(究竟依理的家是什么样子的?)
她在冰冷的走廊寻索,究竟熟悉的味道在哪里?
依理其实一早知道,记忆摆放在火车不会停的站内,而今天,火车终于要慢
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