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没有什么意外,浩浩拿着刀子对着坦克比划,最终把刀柄插在坦克的炮
筒中间,也许是觉得这样比较威武,浩浩很是开心,继续推着坦克。
我强抑着对浩浩的思念,我把目光转向三个大人身上,以便得到关于小
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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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姨变化不大,父亲苍老的厉害,愁眉苦脸,坐在那裡痴痴呆呆的,双眼
游离没有焦距,跟之前在床上的雄风判若两人,岳父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客厅裡的气氛压抑的令人窒息,张阿姨最先受不了这种沉默,叹息道:「这
到底是怎么了,好好的一个家弄成这样?」
岳父:「怎么了,好日子不过,自己作呗。锦程受了委屈,不回来我不怪他
;小颖错了,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我也不忍心再说她,这是要活活把我憋死。」
张阿姨:「小颖还是不肯说出那个男人是谁?」。
父亲听完,动动嘴唇,似乎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勇气站出来。
岳父:「她是自己作死,那个男人害得锦程生死不知,害得小颖半死不活,
这个家生生给他拆散了,到现在一次都没有出现,连一个电话都没有,你说那还
是人吗?」
父亲脸色巨变,这番话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他害的儿子生死
不知,是他害的媳妇毁容割阴,是他生生毁了这个家。
父亲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跪了下来。
张阿姨被父亲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去扶他,埋怨道:「老王,你最近怎么
了,总是魂不守舍的?」
父亲:「亲家,你打我吧,是我,是我害了锦程和小颖,都是我造的孽」。
父亲跪在岳父面前,羞愧难当。
岳父被父亲的过激举动弄蒙了,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倒是张阿姨若有所思
,结合父亲最近的表现,猜到了什么,吓得全身发抖,下意识的离父亲远了一些。
父亲:「是我一开始强姦了小颖,后来又和小颖背着锦程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情,我不是人,你打我吧」。
父亲拿着岳父的手往自己脸上打。
随着父亲的讲述,岳父终于清醒了过来,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这超过
了他想像的极限。
眼前这个跟自己一般大的老人,是锦程的父亲,是小颖的公公呀,他怎么可
以做出这种事情?难怪锦程一直不回来,难怪小颖死都不开口,岳父双眼通红,
胸口不停起伏,指甲都要掐入肉中,挥拳朝父亲打了过去,「啊,你还有脸活着
,我要打死你!」
岳父手脚并用,一直殴打着父亲,父亲被打到在地上,一声不吭,就像那拳
脚不是打在他身上。
浩浩看到外公打爷爷,吓得缩在角落裡面,哇哇大哭。
张阿姨一开始就这么看着,没有阻拦岳父的意思,直到父亲嘴角出血了才拦
在他们中间,说:「老曲,你冷静一点,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岳父还想再打,可是张阿姨拦在中间,只能作罢,张阿姨慢慢的把父亲拉了
起来,侧身想扶他坐下来。
岳父这个时候可能想到这具苍老噁心的身体,在自己女儿身上的种种丑态,
抬腿又是一脚揣在父亲的肚子上,踉跄几步,父亲的身体重新倒在了地板上。
「啊……」,张阿姨捂着嘴巴,颤抖地指着父亲的腰下,那裡顶着一辆木
质玩具坦克,鲜血很快把坦克染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