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墨没好气的道,伸手拎起木桶,「师姐,咱们该去灵堂了,看看那到底是
什么鬼玩意!」
「唔~」
紫玫随口一应,心里打定主意,待此间事了,一定要趁千墨意识清醒问问他
心中有何未了夙愿。
祭祀祖先的灵堂自从出了那件诡异祸事,所有门窗缝隙都被家丁用辟邪的桃
木板子层层钉死封牢,不敢有一丝遗漏。
一开始,王不七还命令家丁拿着武器周围巡逻查看,但是牵着的狼狗一靠近
灵堂便发疯似的狂吠不止,撕咬着拼命挣脱绳索逃之夭夭,似乎堂中藏着什么凶
煞,唬的众人战战兢兢敬而远之,诺大一个香火不断的灵堂,从此孤零零的矗在
那白幡招展,人迹冷清。
这回庄子里的人听说,府衙里派了修真的高人前来降妖除魔,立刻群情汹汹
,百十号人聚在祀堂前,人多壮胆,大家不再胆战心惊,兴奋的七嘴八舌议论着
等着看稀罕。
被桃木钉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大门,这会随着斧头铁掀轮番砍凿,碎木块屑「
噼里啪啦」
的落将下来,大门渐渐摇摇欲坠。
紫玫合起折扇,踱到门前,负着双手,看千墨拎着尿桶胸有成竹,黛眉稍拧
脸上微嫌:「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千墨嘿嘿笑道:「不确定!不过,我三岁跟着师傅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庙
里乱七八糟的藏书典籍又多,哎,师姐,我跟你说~」
「哎哎哎~」
紫玫见千墨拎着桶子亲热的凑上前来脸上变色连连惊呼,一双薄履金莲不住
后退,用折扇抵着他胸口一脸嫌恶,「你、你、你拿桶离我远点!」
「吱嘎嘎嘎嘎~咣当!咣当~」
一阵厚重的沉闷砸地声响起,灵堂大门终于架不住斧砍锨磨,「噗~」
的一声倒在灵堂厅口,震的烟尘四起,遮掩了堂中情形。
堂前百十号人
鸦雀无声,王不七抽出宝剑,小妾们拥在一起,妇人抱着孩子
,老人拄着拐杖,汉子伸长了脖子,众人脸上既有惶恐又有好奇,隔着老远纷纷
往门内瞅去。
大门刚倒,吴管事和几个机灵的家丁早就扔下工具熘到人群里,只有一个心
眼直愣的还站在门口傻头傻脑的东瞧西望。
飞扬的尘土缓缓散去,那家丁偶一抬头,浑身一颤,一屁股坐在地上。
「啊~~~妈呀~~~」
歇斯底里的一声破锣嗓子掀起了人群阵阵骚动,「嚎啥呢!」
「狗子,你看到啥啦?」
「什么玩应啊?」
狗子手脚并用,在地上屁滚尿流的爬了回来,一脸惊恐的指着祀堂大门,牙
关打架、磕磕巴巴:「你、你、你、你们看!」
尘埃落定,从丈半宽的大门望进去,堂内地上一目了然,远处供桌破损,令
牌木片碎了一地,厅中一张大桌侧翻在地,破碗碎碟衣服帛片凌乱不堪,杂物中
躺着两具骷髅。
骷髅!两具衣衫褴褛、血肉淋淋的骷髅!那骷髅架子纤细,骨盆相对宽大,
一看就是女子,尸骨好像被什么动物啃过,浑身上下到处裸露着白色骨头和红色
血肉筋膜,地上还残留着尸体被拖拽的黑色血迹,碎肢断指零零碎碎,空气中散
发的却不是腐烂恶臭,而是诡异的腥檀香气。
千墨站到门口,捂着鼻子,看着黑洞洞的眼眶,心里一阵恶心,险些作呕,
喃喃道:「太他妈残忍了,不是有四具尸体么,那两具呢?」
临尿桶而变色的紫玫对尸山血海却是从小随宗内长老亲身历练,这时反而远
比千墨镇定,面色微动,默不作声,纤指往屋顶一指。
「嘀嗒!」
一滴液体落在地上,溅起一小滩粉色水光,千墨顺着轨迹抬头一看,瞳孔立
刻一缩。
果然如吴管事所述,王魁的尸体大张着嘴巴,一柄长剑由口而入,牢牢将其
钉在屋顶,污血顺口流下已经干涸,黑色玷污了剑刃,遮住了寒光。
王魁的尸体干瘪发皱,衣衫破破烂烂,裸露的肌肤黑洞处处,四肢软垂,全
靠那柄长剑挂在堂顶,然而,诡异的是~一个一丝不挂、肌肤粉嫩的女人正搂着
王魁的脖子口舌相就一动不动,两条浑圆的大腿缠在王魁腰间,翘臀粉滴熘圆,
栩栩如生哪里像具死尸,从下望上,正好看见那黑瘪直挺如同硬木噘子的阳具插
在那蔚蔚芳草间一抹红脂蜜洞里,晶莹的汁水缓缓淌下干瘪的阴囊,将阴毛粘成
一缕一缕,既淫邪又诡异。
「嘀嗒!」
又一滴淫液顺着阴毛滑落,溅在那一小滩粉色水渍上。
「血虓!」
千墨捏着鼻子,脸色苍白,「真的是血虓,究竟什么人这么歹毒!」
「虓蛊!」
紫玫脸上凝重起来,扫了几眼女尸,「那不是幽冥界的手段么!」
千墨看了看地上两具筋肉模煳的骷髅,抬头盯住那具生气勃勃的赤裸女尸,
松开鼻子,嗅了嗅空中的腥香气,渐渐沉下心来:「同类相噬,胜者为蛊。它吃
了地上两具同类的尸体,又采补了王魁残余的阳气,我闻这腥味,只怕快进化成
蛊主了。」
「现在怎么办?」
紫玫比千墨更了解幽冥魔道的淫邪残忍,脸色越加凝重。
「吱嘎吱嘎吱嘎~」
好似关节生锈的生涩摩擦响起,那赤裸女尸被门口微风带来的新鲜空气一激
,好似突然活转,缓缓扭过头来。
它浑身肌肤水润粉嫩如同生人,面上却是一片乌黑死气沉沉,瞳孔血红晶莹
,骨碌碌的偶尔转动,嘴角流着污血,臀部开始轻轻起伏,套弄着蜜穴间干瘪的
阳物,妖艳又诡异。
「恶心死了,吃的血肉模煳,害的小爷差点吐一地!」
千墨呸了几声,看那血虓蛊尸睁着血瞳向自己望来,张口骂道,「看什么看
,要成蛊就是还未成蛊,小爷怕你么!」
蛊尸乌黑的嘴唇张开,「桀桀桀桀桀桀!」
一连串尖锐刺耳的笑声忽高忽低的响起,唬的人群发出阵阵惊呼,纷纷后退
,王云只看了一眼,便吓的「哇!」
一声扑到沫娘的怀里,沫娘搂住他一双小手儿轻轻拍着后背安慰着自己最小
的继子,王不七手一抖剑差点掉在地上:「四、四娘尸体咋变这骇人模样!」
「我靠!你还敢笑!」
千墨拎起木桶,对紫玫道,「师姐,你且退下!看我收拾它!」
泰山崩于前、见诡尸而无动于衷的紫玫小郡主忽见千墨扬起桶来,立刻花容
失色,惊叫一声闪身退出大堂。
「桀桀桀桀桀桀!」
艳尸诡笑着,搂紧王魁尸体,上下耸动的越来越快,越来越熟练,枯藁肉杵
快速进出着粉色膣腔,汁水「咕吱!咕吱!」
的迸溅,蛊尸的关节控制身体协调似乎越来越流畅自如。
千墨恶狠狠的道:「我让你笑!小爷请你喝童子尿!」
跃起身来,手一扬,一桶清汤澹酒全都泼在艳尸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