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最后,又怎么知道一定不行,就如你,既然明知阻止不了,不一样拚
命想阻止。」阿难陀道。
程萱吟感到绝望,自己是对方的阶下之囚,对方只是因为垂涎于美色,才客
客气气地和自己聊天,她有什么筹码可以让对方放过无辜的人。如果对方仅仅是
好色,还可以用自己的身体去交换,但对方根本无法正常与女人交合,连最后的
一线可能都不复存在。但程萱吟还是不甘心,咬了咬牙道:「我要怎么做你才会
停止。」
这已是很赤裸裸地暗示了,如果自己不能很快获救,应该会被带往传说中恐
怖的落凤狱。虽然无法抵御往对方的魔功,但如果自己顺从他的要求,做出一些
或羞耻或淫荡的行为,对他来说或许也是一种巨大的诱惑。
阿难陀望着程萱吟道:「如果你让背弃凤投向我们呢。」
程萱吟想也没想便斩钉截铁地道:「你知道绝不可能。」
阿难陀笑着道:「此时此刻,此种境遇,那你还能做些什么呢?」
程萱吟脸上又浮现淡淡地红晕,那些羞耻的话怎么说得出口,但她还是要抓
住任何一丝机会,正当她红着脸开始组织语言时,阿难陀的目光突然越过她道:
「或许,你可以让身后的小姑娘跳个舞。」
程萱吟顿时一愣,转头去看身后的东方凝,只见她小脸绯红,但却朝着自己
点了点头。
「如果东方凝愿意跳,你就停止这种根本无用的修练吗?」程萱吟还是突出
「无用」两个字,否则怎么可能凭东方凝一舞而令他罢手。
阿难陀摇着头道:「不,这怎么可能呢?」
程萱吟立刻道:「那你永远不可能看到她跳。」
阿难陀抬起头仰望星空道:「化了那么多精力,却是寸功未进,真是好生无
聊。」他目光望向程萱吟道:「或许你说得有道理,但我还是想再试试,不过我
可以给你一个承诺,如果我内心真的感到这种方法确实无用,我不会坚持到最后。
或许明天、或许后天,也可能在最后一天,但她们中会有些人会活下来。但
是,在我无聊失落时,连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都满足不了,那么你应该知道我的
作风,即便我放弃了,她们也不会有一个活着离开这里。「
魔教之中,传闻阿难陀还算是守信之人。如果阿难陀让她跳舞,她便跳了,
但让东方凝跳,程萱吟还是有些犹豫。她转过头,看到脸涨得如红苹果的东方凝
毅然地道:「我跳。」
一样枷锁未除,只是长长地铁链令她有了一些活动的余地。程萱吟皱了皱眉
道:「这样怎么跳。」虽然即便除了枷锁,重伤未逾的东方凝几无可能逃得了,
但只要有一线机会,便要去试试。
阿难陀笑着道:「带着镣铐的舞蹈别有风采。」他比程萱吟想象还要更谨慎
一些。
在凤战士中,用专业舞蹈演员作为对外身份的极少,而东方凝恰好是其中一
个。她是上海歌舞团的成员,此时以文化交流的名义被派驻到香港。阿难陀在了
解她职业后,极感兴趣,以相当专业的水准和她聊起舞蹈。
漫漫长夜,阿难陀不再感到无聊。东方凝在他的面前跳起一曲古典舞《楚腰》,
白衣飘飘、细腰若柳,历史与现实、形态与意境完美交融,达到美学中虚实统一
的完美境界。
冰台的钢柱上有照明设备,数道眩目的强光令冰上舞者如透明的精灵,美中
不足的是音响比较简陋,便携式的小音响自然无法有大剧院般的音质。但这并不
重要,这不是音乐会,而是一场舞蹈,人最重要。
东方凝戴着枷锁又跳了《蝴蝶》与《飞天》两支经典的古典舞,尤其是《飞
天》,这本是一支群舞,但东方凝独自一人,却也将其精髓演绎得淋漓尽致。因
为身上的铁索,再加内心的屈辱痛苦,欲飞天而无法飞天的神女形象呼之欲出。
长长的餐桌已被撤去,程萱吟仍坐在椅子上,但双手却被铐在背后。阿难陀
搬着自己的椅子并排坐在她身旁,手臂环绕过肩膀将她紧紧搂住。
虽然东方凝跳得是正规传统的舞蹈,但挺翘的胸脯,雪白的玉腿,若隐若现
的花穴,充满着无穷无尽的诱惑。
阿难陀和程萱吟并排坐着,从远处看就象是一对夫妻,虽然丈夫年纪稍大了
一些,但犹如上位者般的气度,倒也并不显特别突兀。而他们面前的东方凝有点
象他们的女儿,虽然对于程萱吟来说,这个年纪的女儿有点偏大,但对于阿难陀
来说则刚刚恰好。
从后面看,画面竟有些温馨美好,而当视线转到前方,温馨美好便荡然无存。
阿难陀的巨掌插进程萱吟黑色蕾丝内衣中,抓着雪白的乳房肆意揉搓,天下
哪个父母会当着孩子面前这么做的。而被抓捏着乳房、翩翩起舞的两人脸上痛苦
之色溢于言表,「屈辱」一词她们无声却淋漓地进行了最准确的诠释。
在东方凝按着阿难陀的要求改跳起现代舞时,灵鬾走上冰台道:「师傅,没
能抓住冷傲霜,让她逃了,雷破他们在继续追击中。」
程萱吟闻言一阵兴奋,冷傲霜是凤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这无疑是一个好消
息,而几乎同时,抓着自己乳房手掌力量一下大了许多,但她依然很开心。
「命令雷破他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生擒她。」阿难陀的脸阴沉了下来。
「是。」灵鬾应了一声,脸上露出伤痛仇恨的目光道:「斗魁说,奇魈很可
能已力战而死。」
「什么!」阿难陀眼中露出凶光道:「去查清楚,还有,告诉雷破,抓不到
她,就别回来了。」
在灵鬾传达奇魈可能身亡的消息后,阿难陀抓着程萱吟乳房的手顿时象钢铁
一般,不仅将乳房生生捏成上下两段,溢出的邪炎真气更是象火焰一般,雪白的
乳房被炙烤得象熟透的苹果,变得通红通红。
程萱吟痛得想大声叫喊,但咬牙死死忍住,额头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地冒了
出来。东方凝见状,舞步都有些乱了,她想冲过制止阿难陀的暴行,但程萱吟用
痛苦却又坚毅地目光制止了她。
在灵鬾离开后,阿难陀又把目光转向东方凝,这一刻他心情无比烦燥,看不
到武道突破的契机、冷傲霜逃掉了还不知能不能抓到、自己八名心腹弟子死了一
个。这一刻,他无比地想将自己快要爆炸般的肉棒捅进她们随便哪一个人的身体,
管她们死不死,也要狠狠地杀戮一番。
但最终阿难陀还是控制住了火山喷发般的情绪,如果自身情绪都控制不了,
何谈武道再进一步。但他心中郁结之气却无法化解,朝着东方凝大声吼道:「脱
光,给我脱光了跳。」
顿时,东方凝身体僵直在冰上,她看了看了程萱吟,见她满头大汗,正以无
比坚强的意志抵御着痛苦,刹那间她身体里涌动起一股新的力量,手掌伸向白色
连衣裙的肩带。
阿难陀望着东方凝笨拙的开始脱衣服,但手脚绑着铁链,衣服脱不下来。她
咬了咬牙,开始去撕,虽是轻薄无比的衣料,但在她手中却似钢丝织成一般,费
尽全身力气才将衣服撕破。看着这隐隐让人发笑,却又心酸之极的举动,阿难陀
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程萱吟的乳房缓缓也回复了原本浑圆的形状。
一轮残月升起,东方凝穿着一双白色的芭蕾舞鞋,跳起了著名的芭蕾舞《天
鹅湖》。她的舞姿令台下很多女孩一时忘记对死亡的的恐惧,仰着头、屏住呼息
静静地看着。
在冰雪的舞台上,在聚光灯照耀下,踮起脚尖的白天鹅一丝不挂、身无寸缕。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