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尘已经恍然,其实只要武功够高的话,很多事情都不用动太多脑筋的,道心凝炼法相,混沌阴阳道九重雄霸之力悬浮天灵,元始生死诀镇压体内好像宇宙星辰一般的无穷细胞,太阳剑谱帮助武意立正道,知宇宙,凭他如今的修为,至少需要三个以上的洪经藏全力联手,才有可能威胁到他。
不过叶尘始终记得沐看天的教诲,比武战斗,局势瞬息万变,天时地利人和全部都要掌控清楚,境界方面真的不如表面上那么关键,比如,他粗略计算可以正面抗衡三个洪经藏,但如果是人家诡计天衣无缝,忽出阴谋偷袭,一个洪经藏,一招龙皇钧天浮屠就足够杀死他了。
懂得冷静判断才会所向无敌,只懂计算境界,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呵呵,这时再施展美男计,恐怕就比在南疆厉害多了吧。”叶尘自嘲微笑,身体轻轻一震,绝世武道在芥子范围内轰然爆炸,转瞬,足下真气排斥地心重力,眉心真气感应苍穹之光,脚踏虚空,赫然踩着无形天梯,步步升空。
邪美少女全身只穿一件黑红丝袍,曼妙玲珑的曲线尽显无遗,她本倚在白玉围廊,半身悬空,此刻见一男子竟挣脱天地束缚,冲自己“走”了过来,不由惊得呆住了。
“我姓叶,这次上来一趟呢,就是为了请北瑶公主……”叶尘看起来好像有些紧张,有些不好意思,又好像面颊一红,这才续道:“下嫁与我吧。”
“呵呵……”北瑶凝若咯咯笑了起来,颊边白金鬓丝乱颤,娇声道:“好啊。”
简直是个天生祸国殃民的小狐狸精,叶尘深觉有趣,遂摊开双手柔声道:“那从今天起,北瑶公主就属于我喽,不准再有其他男人对你……当然了,我猜这个世界也没什么人有胆子、有资格和我争女人了。”
“我还真是愿意跟你这位戏法师傅结婚,没事儿天上飞来飞去玩的,只可惜啊……”北瑶凝若上身姿势不变,却略微翘起了圆润修长的玉腿,裙缝中露出她那精致绝伦的美足,五趾之形完美无瑕,辅以暗红剔透的甲油,使这人间罕见的美丽脚儿犹如一朵冥河妖花,诱人欲拜欲狂。
叶尘负手静立虚空,默运元始风灾调集自然元气,顿时清风徐来,衣袂翩翩飞舞,潇洒笑道:“可惜什么?”
“可惜我是之国的大贵族,血统通达圣堂,哪怕我愿意,我的帝国子民也不会愿意公主配凡夫呢……”北瑶凝若说到此处忽然住口,眼前的少年,似乎怎么看也比她更像天……“凡夫?”叶尘哂然一笑,“我只是不忍有其他男子来亵渎公主殿下的美貌。”
箜篌之音妖娆热烈,从北瑶凝若纤细修长的指尖流泻而出,每一个音符都似乎荡人心魄,刺激魂。
叶尘微怔,这淫靡之音肯定不会是深闺少女性饥渴勾引自己,他遂仔细打量起那架如银月卧凤的古雅乐器,忽有所悟,说道:“想不到中原七件兵利器之一的月魂银箜篌,居然流落到了西楚。”
北瑶凝若狐媚的桃花眼似乎更加妖冶,她拇指与尾指分别勾住两根由邪龙筋、鬼奴发制成的琴弦,先后一松,两缕音波如地狱利刃撕裂空气,猛然间使眼前虚空崩灭粉碎!
不知是否是这个男人凌空虚渡前来求婚的场景过于诡,她很怪,自己好像并不似在楚火罗国一样,有皇族来求亲时,感觉到的那股恶心,肮脏的男子怎能亵渎高贵纯洁的自己?
可能连北瑶凝若自己都不知道,月魂一击,或许更像试探校验。
嗡!
肉眼可见的锋利音波到了叶尘面前,蓦然随风而散。
“我们中原有风俗,若是遇到喜欢的姑娘,当请她出去走一走。”叶尘若无其事的笑道:“北瑶公主出尘清骨,艳绝俗境,愿不愿意跟我走?”
“我若不愿意走呢?”北瑶凝若继续抚弄月魂箜篌,却没有再震出可怕恐怖的音波,空灵飘渺的音色仿佛古朴画卷,洗涤着世间污浊。
“不愿意……”叶尘一步踏上玉廊,湿柔笑道:“那也很容易。”
北瑶凝若大是好,停下抚琴,说道:“我还真想见识一下,在我们帝国的习俗,男子求爱若被女子拒绝,断不会死皮赖脸继续纠缠的。”
哪怕是倾国倾城的红颜祸水,在三重绝代武圣秘籍锻造道心金身的叶尘面前,也难称血统如何高贵,所以他做了一个能让楚火罗帝国所有子民惊掉下巴的举动。
叶尘俯身一把抱住了北瑶凝若可堪盈握的柳腰,触手柔腴细腻,鼻尖轻嗅她白金秀发间幽甜香气,柔声细语道:“可惜,按我们帝国的习俗,你刚才既然已经答应求婚,不愿意也必须得愿意。”
“我没有……”北瑶凝若震惊此人如此胆大包天,刚要奋力挣扎。
叶尘已搂着她跃出朝云鹿台围廊,足踏虚空,磅礴浩瀚的罡劲如隐形天舟,搭乘二人飞翔在天。
顾不得怒斥凡夫大胆轻薄,乘风腾空的北瑶凝若吓得好像八爪鱼一样牢牢抱紧叶尘,失态大声求饶:“你……你千万可别放手,别放开我!”
胸前有两团细绵丰满的软肉紧紧抵住,大腿处有两条结实柔嫩的白腿死死缠着,叶尘摇了摇她笑道:“你若给我勒岔了这口气,咱们就真的掉下去了。”
北瑶凝若哭笑不得,她和姐姐不一样,喜欢暗中算计玩弄权力,政治手段异常毒辣,能让楚火罗帝国内部很多枭臣都畏如蛇蝎,自从她们的父亲北瑶玄村逝世后,内内外外,大大小小,六十余股势力想吞并、瓜分、联姻北瑶氏的荣耀。
甚至包括归海、千代,和纳兰皇族。
但是到了现如今,无不被北瑶凝若以各种惊人谋策安排的老老实实。
北瑶婵伽以圣湿婉,母仪寰宇示于万万子民。
北瑶凝若则以妖魅诡谲著称,她曾为了帮助家族获得楚火罗最大的酒庄控制权,不惜蛊惑近十万人发动的边境暴乱,指挥绑架千代氏最年幼的小王子,自己则亲自游说皇族太后,三方共进,终于帮助姐姐在皇宫议会顺利以最小的代价取得帝国最大酒源,那一年,她还没过十六岁的生日。
这样的一个女人,如今却三言两语、不明不白的被一个陌生男人拐走,简直比做梦还像做梦。
“嗯?”叶尘忽然眉头一皱。
已经稍稍习惯翱翔天空的北瑶凝若可爱的嘟着嘴巴道:“干嘛,后悔了吗?”
说完这句话后连她自己都被这腻声嗲气吓了一跳。
“没想到还真有人陪玩老土过时的千年老戏呃……”叶尘只是叹了口气,心道:远赴西楚约个妹都不得安生。
“啊!别!不要!我害怕!”
叶尘左掌当空一翻,顿时狂风骤起,北瑶凝若搂紧他的脖颈大声尖叫。
“到地了,脚丫子下来吧。”叶尘拍了拍威仪尽失的少女后背,日隐星升,明月将北瑶凝若一头白金璀璨的长发,晕染成了华贵异常的白银之色,少女终于抬头,湖蓝色的瞳仁直比宝石水晶还要美丽典雅。
“你使得到底是什么戏法妖术?”北瑶凝若拍了拍胸脯,色居然有些腼腆的轻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叶尘,叶子的叶,微尘的尘。”
“你这个名号听上去就很平民呐。”北瑶凝若指着自己道:“虽然跟你们中原人说了也是白说,我是楚火罗帝国北瑶氏二公主,北瑶凝若。”
“嗯,凝若这个名号听上去就很公主。”叶尘笑着帮她整理了下春光乍泄的衣领,“这里面除了我,可不许让他们看见。”
“谁?”司徒凝若羞涩的情转瞬消失,蓝色的狐媚眼眸斜睨远处草丛,锐利得犹如冰冷刀锋。
三个手持古拙长剑的男人飘然而至。
叶尘不禁失笑道:“你们不会是来行刺她的吧?”
世间真有如此巧法,本想着找伙人骚扰二位公主,自己再英雄救美,可又怕此举老气可笑,哪成想还真来了那么伙人来做刺客。
他却忘了自己刚才怀抱北瑶凝若乘风踏天,在常人看来是何等震撼。
那三人警惕屏息,不敢搭腔,但自持绝艺在身,均心道:这少年多半用得是中原旁门左道的掩眼法,武功未必有多厉害,北瑶凝若孤身出门,可算我等升官发财的千古之良机,怎能轻易错过?
北瑶凝若好像唱变脸戏一样,楚楚妩媚地冲叶尘娇笑道:“他们是我国归海官麾下的一流剑士,通晓太阳剑法,你能不能应付?”
“什么?太阳剑法?!”叶尘这次真心吃了大惊,看来归海皓烟真的出身于这个西楚归海氏,想不到中原早已失传的太阳剑谱尚在西方传承。
“怕了吗,你不像那么没用嘛。”北瑶凝若妖魅与圣洁并重的眸子已笑成弯月,“你若是只会飞天戏法的花架子,我今晚恐怕要被别人强奸啦。”
这种话由她嘴里说出来,居然毫无粗鄙之意,反而充满了异样诱惑,叶尘自信大笑,忽然伸手在她圆润饱满的腴臀上重重拍一把。
“这种话以后单独对我说,怎能让他们那些俗人汉子听见?这次小惩大戒就算了。”叶尘声调湿润,若仙若的气质和一年前比简直是脱胎换骨。
北瑶凝若抿嘴瞪眼,皱起小鼻子佯作愤怒,似她这样特别的尤物,哪怕用最含蓄斯文的小动作也足以让男人发狂着迷,何况如此刻意暖昧。
那三个归海氏剑客虽然心志坚韧,但终究也是男人,听到“强奸”二字后,竟也被这举国闻名的小妖精惑得口干舌燥起来。
征服绝色美女,从宁无忌手下营救星雪,对叶尘来说,眼前的道路仅此而已罢了,什么贵族血统,什么国家权力争斗,什么利用与否,什么归海皓烟的身世之类,他完全不去关心。
这就是绝世武功境界带来的超然。
某种程度来说,确实已具备了一丝性。
“出剑吧,没准我可以指点一下你们的太阳剑法。”叶尘负手走到了那三个剑士的面前。
最右侧的白面剑客大怒,扬手出剑,轨迹路线极其毒辣偏激,果然和中土剑术大相径庭,叶尘也不去动围在腰间的刀星沉,仅仅抬手一弹指。
当!
一声脆响彻城外荒野,那剑客好像忽然发了经,在叶尘弹指后立刻大步后退,他看上去并没受伤,叶尘也没有追击,但此人不知中了什么邪,一直退了足足百十来步才跌倒停下。
“这就是太阳剑法?”叶尘好不失望,笑道:“日月无光肯定没有了,万古洪炉会不会?”
“太阳圣剑不能亵渎!受死!”另一个短须剑客勃然大怒,剑势剑影挥出了熊熊烈火,枯草被烤得纷纷烧焦,确实乃中土武者梦寐以求的太阳剑气。
“好剑法。”叶尘点头称赞,扣指,雄迈的混沌罡劲立刻收蓄指间,形成了一点极其微小的扭曲黑洞,继续弹指,黑洞塌陷,瞬间爆出一道力度绝大的透明空气波纹,一下将火焰、黑烟、长剑、剑客全部击飞向远处。
“你……你……”剩余的最后一人从没听说过这么匪夷所思的武功……不是武功,这少年动用的绝对是可以媲美魔荒婆的力!
叶尘用传音入密对着那人说道:告诉你的主人,北瑶氏姐妹已经属于中原叶尘,他再没有一丝机会,滚吧。
“归海官已经派来了九王子,你们就……啊!”那人狠话还没说完,忽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天惨叫,片刻后他胸前一道血箭冲天,足足飞起数丈之高。
血箭尽头乃一头颜色鲜艳的貂儿,正是北瑶氏驯养的夜天魔小花。
它咬死敌人后忽而回头,尖利牙齿咯吱咯吱响个不停,片刻就将那人吃得只剩一副骨头架子,随即美美得仰天尖叫一声,飞回了北瑶凝若的宽大衣袖之中。
“凝若竟还藏有那么可怕的宝贝,为什么刚才不放出来咬我?”叶尘笑道:“另外你们家族的敌人可太水了些,我还没用力展现出男人气概,他们就全倒了。”
被击飞的那两人看见夜天魔后早就吓得逃离,北瑶凝若抚平袖子和裙摆,避而不答,仿佛刚才这段小插曲只是再小不过的小事而已,对于叶尘惊世骇俗的弹指波纹她也是不置可否,只是腻笑道:“帮我找身衣裳和鞋子,约女人总得管饭不是?”
“小意思。”叶尘一摆手,大方说道:“我这就去替凝若偷上两套城中富婆的好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