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云霄之上的天宫,有整整十万间房,而九天之下的皇宫,皇帝身为天子,
建制不能逾越天父,所以大内之中的房间是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间半。但梁王的
建制更低,王府的规格自然不能逾越天子的,因此梁王府明面上是九万九千九百
九十九间,可加上这间密室,也成了整整十万间,已然超过了皇宫。
"殿下,殿下,秀秀不是韩冰秀,求你将我放了吧!"韩冰秀从心底里升上
来一股寒意,从没像现在这样感到害怕过。这样的结局,显然不在她的计划之中,
突如其来,令她措手不及。
嬷嬷将韩冰秀按在了密室中央的一把铁椅上。铁椅的外形像是一张躺椅,靠
背半倾,人一躺上去,四肢便自然而然地舒坦开来。可是韩冰秀并不想舒坦四肢,
她心下慌乱,全然没了半点主意,整个身子都是紧张得像一张绷紧了弦的弓。
嬷嬷们拿来一条绳子,将韩冰秀的两条手臂按在扶手上,用绳子捆了,又将
她的双脚也一道绑在了椅子的踏脚之上。椅子的踏脚很是奇特,朝着两边张开着,
呈八字形。当韩冰秀的双脚一绑上去,双腿也顺势被分开。
韩冰秀反而浑身燥热起来,这样的姿势……实在是太不淑女了,就像行走在
西域的商贩们,大大咧咧,在他们的身上,完全寻不到半点儒雅的痕迹。却不知
为何,想到西域商贩时,韩冰秀竟想到了自己曾经的那个救命恩人。
巴拉吉,你在哪里?
"殿下,你,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韩冰秀用力地扭动着手腕,可是坚
韧的绳子已将她的整条手臂都绑死了,无论怎么挣扎,只会让绳索在她的肉里陷
得更深。
"韩冰秀,方才本王已经告诉你了,这辈子你就别想出这个王府了,好好地
在这里成为本王的性奴吧!"梁王的脸上忽然蒙上了一层阴影,给人感觉顿时变
得邪恶起来。他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如果确认了是混入王府的奸细,定会处以极
刑,可恰恰韩冰秀长得貌美如花,让他心动不已,才没有痛下杀手,饶了她一条
命。只不过,死了或许比活着更好吧……
梁王轻轻地解开了韩冰秀的衣裳,拉开了她的门襟,掩藏在华服下的,依然
是那具令人流连的肉体。梁王的眸子忽然一亮,闪出一道光来,正如昨夜兽性大
发时渴望的目光。
睡在这样的躺椅上,韩冰秀的身子几乎是大字型的,尤其是两条大腿,分开
的角度着实令人羞耻。乌黑的芳草,簇拥着红红的花儿,花萼怒放,有如盛夏星
空下的繁花。
"在神剑山庄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到本王的王府里来。不过也好,既然你
亲自送上门来了,本王若不笑纳,岂不暴殄天物?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梁王
说着,双手又在韩冰秀的身上用力地抚摸起来。
"嗯唔……"韩冰秀既害怕又羞辱,不堪忍受,将头扭到一边。
梁王的手细嫩温暖,摸在韩冰秀的身上,就像林豫的爱抚。可是林豫已不知
多少年没有对她这样的爱抚了,在睡梦里,韩冰秀无数次地幻想着能有今天这样
的场景,可真当她身临其境的时候,却又开始退缩。只因……这爱抚来自于另一
个男人,一个几乎陌生的男人。
这时,一名嬷嬷端了一个瓷碗,交到了梁王的手上。梁王低头一看,碗里盛
了满满的稠状液体,像油一般浓厚。他终于又露出了淫邪的笑意,将碗里的油都
洒在了韩冰秀的身上。
这些油似乎是在锅里煮过的,还带着一些温度,落在皮肤上也是温温的,令
韩冰秀浑身骨头酥痒。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使自己保持镇定,可是她的镇定,
根本没能维持多久,很快就陷入了另一场的混乱之中。
几乎是轰的一下,韩冰秀的身子上好像被点了一把火,火苗遇到了火油,一
触即发,像是突如其来的山洪暴发一样,根本无法抵挡。无需梁王多加抚弄,韩
冰秀的乳房瞬间坚挺起来,变得硬邦邦的。
这……这是怎么回事?韩冰秀空虚,渴望,浑身顿时陷入了欲望的火海之中,
冲天而起的烈火将她的每一寸肌肤都炙烤得滋滋作响,唯一能救她的,只有水。
韩冰秀自然不缺水,只一会儿工夫,只觉得下身便开始发胀,每一个毛细血
管似乎都在扩张,淫水已经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殿下,这是什么……"韩冰秀微微地颤抖着问。
"这可是西域胡人刚刚进贡来的上好春药,只需一帖,就足以让一头母牛发
情。本王对你可是特别关照,足足加了两帖的药剂啊!"梁王一边说,一边双手
在韩冰秀的身上到处抚动,将刚刚洒上去的油,都均匀得抹在了她的身上。
身上涂了油的韩冰秀在密室的星星点点的火光下,看上去亮晶晶的,像是一
尊冰雕。韩冰秀虽然自以为从来没有用过春药,可是身在天山派时,对药理也是
有些涉足的,这些外用的药物,不可能有如此强劲的药效,除非……除非内外夹
攻。
当局者迷,韩冰秀也不知道,自己在百花楼的时候,用的饭菜里头,已经被
加了许多春药进去。只不过百花楼的春药,药性柔和绵长,一旦发作,她尚且能
够用意志压下去。可是现在梁王给她用的药物,烈如天火,只需一滴,就能让人
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点滴之下,竟然把那些日子里压在体内的药性,全都激发
了出来。
"好一对美乳啊!"梁王放了碗,捏住了韩冰秀硬得几乎像灌了铁水一样的
乳房,用力地按了下去。
"呀,不!"韩冰秀失声。梁王不按的时候,已是感觉乳房如同要从内部爆
裂一样,胀得很是难受。这一按,将那股莫名的异常感全部压进了她的身体里,
竟让她整个身子都跟着一起胀得难受。
"你不是想亲近本王吗?现在就给你机会!"梁王站在韩冰秀分开的双腿之
间,手指勾进了花萼,拨弄得两边花瓣不停颤抖。花径内,已是泛滥,只消他手
指朝两边一撑,里头亮晶晶的浓液,已是汩汩地朝外直流。
"殿下,殿下,松手!"经梁王如此一挑逗,韩冰秀身体里的空虚总算是得
到了些满足,可是这滋味,便如同饮鸩止渴,体内的欲火愈发旺盛起来。她感觉
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无底洞,只要是能带给她欢愉的,统统都会吸纳进去。
"既然你不愿意,那本王便也不强求了!"梁王说着,把手一抽。抽出来的
手指,像是糊了一层浆糊,厚厚的,湿湿的。
"不……"韩冰秀彻底崩溃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当梁王在挑逗
她的时候,心里极力排斥,可当梁王的手指抽出,空虚感又接踵而至,似乎比刚
才更加剧烈。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淹没在欲望的海洋里了,透不过气,也抽不
开身,根本无法摆脱。
"又怎么了?"梁王低下头,在韩冰秀的耳边不停吐纳。
从韩冰秀的秀发里,隐隐的有一股花香,令人如痴如醉。梁王嗅了,很是受
用,不经意间已加大了吐纳的力度。
热乎乎的鼻息喷在韩冰秀的耳后,让她更是水深火热,神智也跟着一起迷乱
起来,呻吟般地叫道:"殿下,不……不要停……秀秀,秀秀好难受……"边陲,
燕支山下。
燕支山下少春晖,还不到玉门关,春风就已不度。满目黄沙如尘,天边落日
如霞。这里已经是华夏国的边寨,从燕支山下的别院里望出去,能够看到盘踞在
光秃秃的山峦上的一条巨龙。千年以来,一段段破坏的城墙,一直守卫着华夏国
的边陲。
别院里,芳草如碧,泉水叮咚,建得很是豪华,宛如江南的风味。在泉水边,
放着一顶小茶几,茶几旁的藤椅上,斜躺着一个又矮又胖的男人。男人的唇上,
留着两撇向上带弯的胡须,正愣愣地出身。
巴拉吉眼里望着院子里如江南一般秀美的春色,心里念的却是像江南的春天
一样的美丽的女子。自从和韩冰秀分别之后,巴拉吉便天天魂不守舍,手下的账
目都交给管家打理了。
有人说,巴拉吉的资产,大到无法想象,如果一个人快马加鞭,从日出跑到
日落,依然没能跑出巴拉吉的家产范围。
"老爷,"一名仆人在身边轻轻地道,"小人见你这几日仿佛被勾走了魂,
特从中土挑了几名上好的美女过来,请老爷过目!""每个人打赏十两银子,把
她们各自遣散吧!"巴拉吉看都不看上一眼说。
"啊?这……"仆人有些意外。
"哦,对了!"巴拉吉说,"替我准备一些细软,这几天我要出一趟远门!
""啊?"仆人又是一惊,"老爷,你这是要去哪里?"巴拉吉也不知道自
己要去哪里,沉吟了半晌才说:"或许是中都,又或许是江南吧!""老爷,你
去那里做什么?要是走商的事,交给下人去办就好了!"仆人说。
"不,这事我一定要自己去!"巴拉吉说。
"可是老爷,此去中都和江南,远隔万水千山,一来一回,恐怕也需许多时
日吧!"仆人道。
巴拉吉说:"我这辈子,最富有的就是两样东西,一样是钱,另一样就是时
间!"一个有钱又有时间的人,还有什么事办不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