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月21日

【第四章】

风轻花落定，当人们就这样想留住时间时，偏偏时间又使人们失掉了一切。

或许我想淡化岳母的一举一动，但结果却是岳母的一眸一笑越发清晰。

我要努力维持着表面上与岳母的亲密关系，又要时刻提醒自己不能深入，这种情况我不好对妻子和岳母说明，之前我能解决岳母的烦恼，现在我无法解决自己的烦恼。

不过没关系，我觉得我会处理好，因为我是男人，我是一家之主。

时间一天天过去，家里一如既往有序和谐，岳母可是把家里打理得稳稳当当，连妻子都重了十斤，我刻意减少了和岳母的接触，有时候又怕被岳母察觉，就主动增加了学校的工作，让自己看起来很忙碌，有时候还被妻子抱怨说，三天两头不见人，可别累坏身子了。

我只有笑着回答，不努力不行啊，我可还没赚够孩子的奶粉钱呢。

又是一个周末，我起床看了看时间，不能睡懒觉了，等下还要去趟学校，妻子这时还没起来，没怀孕以前妻子忙起来也是脚不沾地，现在除了正常上下班，已经没有太多额外的工作，他们的公司还是很人性化的。

穿戴洗漱完毕，我正准备出门，却被岳母叫住了，「世严，粥已经煮好了，喝一碗再走吧。」

「不用了，妈，你和乔巧吃吧。」

「今天可是煮了虾米鱿鱼粥，再说了，工作再忙总不能连早餐都不吃吧。」

竟然岳母把话说到这份上，我也不好回避，坐到桌子前，岳母为我把粥盛上来，喝粥期间，岳母一直微笑地看着我，一个劲的问我好不好喝。

我低着头说好喝，心里可清楚地记得昨晚起床喝水时，刚好碰到岳母，穿着紧身的打底衣物，可能是因为伙食更加营养丰富，岳母那身姿更丰满更诱人了，吊钟般的乳房彷佛也大了一圈，，害得我过后进卫生间撸了两次才消火。

我自知有愧不敢直视岳母，而岳母浑然不觉，匆匆忙忙吃完早餐的我，赶紧拿过外套出门，后面还传来岳母那让我注意安全的呼喊声。

周末的校园还是有些冷清，寒风吹过，操场上堆积了不少落叶，路过时踩在上面响起了沙沙的声音，估计星期一有的是学生忙了。

我来到北教学楼三楼的生物实验室，现在是作为学校辩论队的临时训练教室，而我自告奋勇地担任了辩论队负责老师之一，上次四分之一淘汰赛赢了别的高中，为接下来的决赛做准备，这个周末我和另一位负责老师召集了队员进行强化训练。

高中生遇到这种比赛还是比较少的，在高考成绩决定成败的如今，许多学校不愿意自己的学生把时间花在这种无谓的课外活动中，这次就算不是为了比赛成绩，我也愿意花精力去指导学生的拓展知识，我想让他们明白，路就在脚下，但是怎么走要靠你自己，不要怕一时被别人超越，那里可能是别人的终点，但不一定是你的极限。

这种辩论比赛的辩题已经下达，而且一般都会采用以前辩论大赛里的辩题，那种辩题已经经过反复推敲和大赛的考验，对正反双方相对公平，但是如果你觉得这种辩题在当时已经分出胜负，可以照葫芦画瓢那就错了，命题是命题，当时的结论并一定适合现在，能在各大比赛中反复出现的辩题，可是正反双方各有输赢的。

一个上午，我把收集到的资料分给队员们，开始推演对方可能提出的问题，我方如何切入反击，大家各抒起见，你来我往地发表意见，氛围很是热闹。

到了午饭时间，我和另一个老师做了总结，正要解散带大家去吃饭，其中一名学生站了起来说道：「大家别忙着走，我爸在西园酒店留了位置，请大家吃饭，就不用老师破费了。」

「蒋杰，麻烦你爸多不好意思，老师也不算破费，学校是有经费的，当然是比不上你家的酒店。」

我知道这名学生，学校不远处的西园酒店老板正是他爸爸。

「没事没事，我一直想请大家吃饭，感谢大家这段时间来的照顾。」

学生蒋杰诚恳地说道。

我们学校作为重点高中，肯定有一部分学生非富即贵，蒋杰家里是有些钱，但是他本人却是个老实且有些腼腆的学生，一点都没有盛气凌人的感觉。

我和另一个老师交流了一下，大家好像都没有拒绝蒋杰的邀请，「那就去吧，你们先走，我回办公室拿点东西。」

我转回教师办公室，因为有些不记得东西放哪，找了一会才离开学校，走向西园酒店。

刚到酒店门口，就看到一个女学生等在那里，有些风风火火的向我走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臂说道：「老师你太慢了，大家都准备开吃了。」

「晓曼，你们开始也没关系，不用专门等老师的。」

这名学生叫做李晓曼，别看性格大大咧咧，但是思维逻辑很强，是我方强有力的三辩手。

李晓曼还是这么热情，一直抓着我的手臂进酒店，彷佛一不小心就怕我走失一样。

一顿午饭，大家吃得很尽兴，李晓曼一副女汉子模样，到处和人碰杯，不过大家喝的是果汁而已，我笑着看这一切，一个团队就应该有这样的活力，如果没有这种和睦的氛围，又怎么能齐心协力迎接决赛。

饭后，我把带来的另一部分资料分给大家，就此原地解散，让大家回去温习，不用集中去学校了。

和学生们一一告别，我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回家，家里并没有人，岳母和妻子好像出去逛街了，胎儿已经进入稳定期，妻子隔三差五就和岳母出去逛，妻子本来就闲不住，而且良好的运动对孕妇也有帮助。

疲倦的我补了一下睡眠，没想到直接睡到了四点多钟，睡久的身子有些麻木，脑子有点晕乎乎的，我决定泡个澡清醒清醒。

现在已经进入一月份，气温已经有了冬天的感觉，我打开卫生间的暖气灯，等浴缸的水充满后，整个身子趟到浴缸里，一种说不出的舒适感把昏沉的脑子一扫而空。

这时我听到外面传来咯噔咯噔的脚步声，随后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因为这里是主卧室的卫生间，我就以为是妻子回来了，习惯性地说道：「进来吧，老婆。」

咯的一声，门打开了，看到开门后的身影，让我一下诧异，因为敲门进来的不是妻子，而是岳母，我也终于明白刚刚一瞬间奇怪的感觉来自哪里，妻子的脚步声比较轻盈，而岳母的比较稳，且妻子进来是不会敲门的，最多在门口提醒一声。

「妈，有事？」

我下意识就用毛巾挡住下体，虽然这个角度岳母不一定看得到什么。

「世严，看你这段时间累的，妈帮你按一下，放松放松吧。」

「妈，乔巧回来了吗？」

我的第一反应不是拒绝，而是问妻子在不在家。

「乔巧接了一个电话，说公司那边有一个会议，而且今晚不回来吃饭了。」

岳母自认为我同意了，把门关上，款款地走了过来，穿着的一双低跟凉拖鞋敲打着防滑地砖，声音清脆回荡。

岳母发现卫生间开着暖气灯，把上身的白色毛衣脱掉，留着里面紧身的保暖内衣，而下身是穿着短裙和黑色的保暖丝袜，没想到岳母这么快就接受了这种年轻时尚的装扮，给人一种年轻辣妈的感觉。

我就这样忘记了言语，愣愣地注视着美丽的岳母，岳母毫无忌讳地走到我身旁，轻轻蹲下说道：「世严，我先帮你擦擦身子吧。」

岳母那柔柔地声音叫醒了我，我赶紧转过去，让出后背，这一刻，我根本无法思考岳母为什么会出现在卫生间里，为什么要帮我擦身子，我就像是提线木偶，岳母说什么就做什么，丝毫感觉不到这一切的唐突。

就这样岳母拿起毛巾，轻轻地在我后背擦拭，这一瞬间，我放下所有思绪，只用身体感受着岳母温柔的动作。

「世严，舒服吗？」

岳母的声音很轻，好像一阵兰花清香从后面飘来。

「嗯。」

我按耐住有些躁动的身体，低声回答。

「这段时间很辛苦吧，昨晚很晚还见你书房的灯亮着。」

岳母一边擦着一边用手按捏我的肩膀。

「昨晚为学生们搜点资料。」

岳母的手法恰到好处，差点让我呻吟起来。

「那今天赶得这么急，也是为学生补习？」

「最近我们学校不是成立了一个辩论队参加比赛吗，正好我是负责老师之一，这不，趁着星期六的时间给队员们突击培训一下。」

我说到这里，好像感觉岳母的手停了一下。

「乔巧怀孕也有三个多月，胎儿也慢慢稳定下来，你和乔巧很久没有那个了吧。」

刚刚还在说学校的事情，怎么一下就说到乔巧了呢，还有那个指的是什么啊？话风跳得太快，我一下没反应过来，细细品味后，才知道岳母说的那个是指夫妻之间的事情。

我还在想着怎么回答，岳母见我久久没有说话，自顾问了起来：「世严，你是不是那个比较旺盛啊？」

「啊？为什么那么问？」

这时候我愣住了，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岳母，虽然我和岳母关系很好，有时还会开点小玩笑，但是从来没有相互探讨过这种隐私的问题。

「还记得去年十月份那会，你和乔巧回家里住，正好你们房门没关紧，被妈不小心看到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岳母有些害羞的低下头。

不仅是岳母感到害羞，连我自己都感到尴尬，没想到被岳母撞破我和乔巧的事，卫生间一度安静了下来，只是岳母盯着我，好像一直在等着我回答刚刚的问题。

「自从知道乔巧怀孕后，我们就没有做过了。」

大概是受不了岳母的眼光，我如实回答。

岳母捋了下头发，目光有些闪躲，神情紧张地对我说道：「世严，其实……其实如果……你……需要，妈可以……帮你……的，以后不要……去……那种地方了。」

什么？！虽然我承认我是有些欲火旺盛，第一次听到岳母说这种带着暗示的话，但这可不是小说，我不可能突然就精虫上脑把岳母就地正法了。

「妈，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关键时候我冷静了下来，分析着岳母的话，最后得出结论就是，好像被岳母怀疑我去外面找小姐了。

「今天妈都看到了，一个女的拉着你进了西园酒店，别以为妈不知道，那种地方可是有洗浴按摩的。」

看着岳母那

说话小心翼翼还一副我看穿你的模样，我真的感到哭笑不得，相处越久我越发现岳母没有那种做长辈的架子，像这种情况不应该是一副正气凛然怒斥着我的吗。

「妈，你误会了，今天中午是一个学生请大家吃饭，西园酒店就是那学生家开的，而你看到的那个女孩也是我学生，她的性格就是这么大方随意，见我迟到了，就赶紧拉着我进去。」

我向岳母解释着，也不怪岳母看错人，现在十八九岁的高中生发育得这么好，从后面看还以为是二十几岁的。

岳母还是疑惑地望着我，说道：「是这样吗，不过还有最近，感觉你有什么心事躲着妈，这怎么解释？」

有那么明显吗，我尴尬地绕了绕头，以为自己最近掩饰得很好的，果然岳母的观察力很敏锐，但这种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岳母解释。

说谎？有些地方肯定无法自圆其说被岳母发现。

说实话？会不会让岳母生气，到时搞得大家生疏就不好了。

就在我犹犹豫豫时，岳母开口了：「世严，还记得以前你劝妈那时怎么说了吗，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困难是不能说的，有什么事情是大家不能一起面对的，妈相信你不是那种不顾家庭的人，一定有什么事让你为难吧。」

岳母的话让我一阵颤动，心中豁然开朗，以前说过的话、做过的承诺慢慢浮现，我如果对岳母如实说出自己的感受，岳母一定不会怪我的，因为我知道我们有着家庭这个深深的羁绊。

「妈，对不起，我之前确实是有意在躲着你，不是说我在外面有人，也不是对家里有什么不满意，而是我自己的原因，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你的身影老是浮现在我脑里，我也不知道那是一时的冲动还是什么，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特别是对作为长辈的你，但有时就是控制不住，所以我怕对不起乔巧对不起你。」

说完这些像是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开始坦然地面对岳母。

岳母没想到我会说出这么大胆的话，惊讶地用手掩盖着张开的小嘴。

「终于说出来了，之前一直憋在心里很压抑，现在反而轻松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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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对岳母不在尴尬，还观察起岳母的反应。

「世严，妈只是没想到你对妈这种年龄的女人还……」

岳母除了开始的惊讶，反而很快镇定下来。

「什么叫这种年龄，妈，你现在可是处在女人最成熟美丽的时候，只要是个身心健全的男人都会心动啊。」

「哪有你说得这么好，还是说说你自己吧，什么时候开始在意妈的。」

不知为什么，我感觉岳母的语气中好像有一丝的撒娇。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可能是朝夕相处的结果吧。」

「世严，这次到妈来开导开导你了，妈问你，你还爱着乔巧吗？」

岳母一边说着一边握住了我的手，给我一种安心、信任的感觉。

「爱，真的是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里怕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