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平时,听别的女人这样没轻没重地对着我调笑,我一定睾丸都要气炸了!但今天,情绪低落,也不想反驳她们,只是苦笑着听她们说笑。
艾兰说:“哟……还挺有涵养的吗!说不还口呀!叶小曼你这个骚货还挺有福气的吗……”
田娜接着说:“这就叫骚人有骚福!”
叶小曼见我不出声,也不反讥她们,只是笑吟吟的看着她们,一副很得意的样子。
艾兰恨声说:“哼!叫你得意,等会儿睡觉的时候,我们定要在你的脖子上种上几颗草莓!看你怎么和你那个情夫交代!”
叶小曼脸色一变。
田娜赶紧打圆场说:“你别瞎说,人家小曼姐这么漂亮有气质,追的人当然多了!……”
我笑了笑说:“瞧你们都跟说得真的一样!小曼是个好女孩儿,我岂能受你们的蛊惑?而且,事情哪有事事顺心如意的?人哪里有十全十美的?小曼只不过贪心地想多要一点别人的关心而已……”
我忽然想起自己和父亲的争吵。如果自己认为——人都不完美,因而能原谅叶小曼的花心却仍然把她当成一个可以信任的朋友的话,为什么,对养育自己多年的父母亲,却是那样的刻薄?难道父亲的养育之恩还不如小曼在我病里的几次探视?为什么自己对家人,总是那样的索求无度呢?我又哪里有资格要求和父亲平等的坐在一张桌子上侃侃而谈呢?……忽然想起摔门而出的一瞬间,父亲骤然苍老的神情,心里忽然又酸得不象样子……眼泪好像又要落下来。赶紧对小曼说:“你这里有电话吗?我打个电话回家。”
小曼指了指客厅。
我走进去,拨了家里的电话,恰好是父亲接的电话。
我羞愧的叫了一声“爸爸!”
父亲问我在哪里?
我说在一个朋友家里,过年就不回家了,春节正好单位要值班呢。我现在很好,几个朋友在一起喝酒呢。
父亲沉默了一会说,他到母亲的坟前去过,看到了花。
我没有说话。忽然觉得又什么话都没有可说的了。过了半天,只对他说了一声保重。
父亲让我一切自己小心……
挂了电话,心里更是难过。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和父亲变得这样生疏。
正在愣神的时候,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我本来以为是父亲又打了过来,正要接电话的时候,发现那个号码是本地的号码,就去叫叶小曼。
叶小曼接到了电话,忽然神色一僵,然后,冲着电话就喊了起来:“你以为你来我会高兴?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次过年过节你在我这里呆过的时间长过?……我不要你来!”说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啪的一声,把电话挂断了。过了几秒,电话铃又响了起来。
我和艾兰和田娜实际上都心里有数,这个电话多半是叶小曼的那个厅长情人打过来的,忽然说要来。
我沉吟了一下,对她俩说:“其实我是小曼的邻居,我的房子就在楼上呢,只是我没准备吃的东西和玩的东西,要不到我的房间去看看电视?”
那两人一听,神色一喜,连声说好。
叶小曼沉着脸从客厅走到餐厅,无奈地说,那人就是死脾气,他非要来。
艾兰说,那就让他来吧,我和田娜就到小何家去玩玩。只是你家里的零食和冰箱里吃的东西,要分一半出来,好吗?
叶小曼只好点了点头,然后那两个丫头就拚命的搜刮了一番,然后,连提带拉,拎了不少袋东西到我的房间里去了。
我对她们介绍说:“我这套房子叫“避风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