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眼通、天耳通之类的神通?”我惊讶地问。
“是的!”校长说。“也许你怀疑,但你想一想,要是在一百年前,你能相信自己能在计算机上看电影吗?只怕说有计算机你也以为是天方夜谈!你没练过这生死书中的武功,所以,你绝对不会相信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功法。”
“是吗?这么神奇!”我心里倒是想:要是真有这么厉害,那么藏人为什么从来没有过纵横大陆的历史?眼见为实呀!只怕,在冷兵器时候,还是弯弓骏马的蒙古人厉害!而现代战争,是船坚炮利的霉军嚣张。
校长可能觉察到我的不以为然,却也不以为意。喝了口茶,笑了笑说:“这个世界上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太多了。偶尔我们会自信一下,但细细一回味,却无时无刻不生活在死亡的阴影之下,生活在恐惧之中。后来我想了很长时间,却发现――虽然,生死书作武功书练,未尝不可,但是,它更可以当作一本哲学书来看!只有这样,这本书才是完美的!”
“哲学书?”我听得糊里糊涂。
“是的,关于生与死的哲学。而且,如果仅仅作为武功书来练,即便是在第一章里,也有些功法虽然可行,却让人觉得太过阴毒!”校长说。
“阴毒?高明的功法会阴毒?能作为哲学书来看的武功书怎怎么会是这样?”我难以置信的问他。
“你听说过这样的一件事情吧――一个西藏的活佛,年轻的时候喜欢打猎,杀生无数!但后来照样做了活佛――解释却是合情合理――活佛是在超度这些生灵!!!有些事情不象我们想像的那个样子,却也许真的象丑闻里的克林顿说的那样――这要看你如何“定义”这个事情的!呵呵,“定义”!”校长摇了摇头,淡淡地笑了笑说。
“那么,这本生死书,竟是本佛门经书?”我的好奇心已经被挑逗得无以复加了。
“这个,有可能,也许很有可能,这本书是假借莲花生大士的名写的,但按成书的年代推算――这是我安排人用最新的科技手段检测出来的,这本书,在莲花生大士出生之前五百年前,就已经有了。但这本书,却实实在在的寺庙之间流传着,保存了几千年,而却完整如新,这也是这本书的神奇之处!”校长赞叹道。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我真正动容了,校长虽然简单地说运用最新的科技手段检测出来书的年代,但事情可能要复杂的多,但有一点不容置疑,那就是他说的书的年代是非常可信的。“冒昧的问一句,您又是如何得到这本书的呢?”
“惭愧惭愧!我当年在西域军队里时,是小有名气的凶恶之人,这不仅仅因为我曾经给主席做过勤务员无人敢惹,更因为我做事果断且敢作敢当――甚至心狠手辣,所以,还算能服众,当时是西域五虎将之一。”老人叹了口气,停了半晌,才接着说:“在动乱年代初期,几百个重庆来的红卫兵在一个夜晚围攻一个著名的寺院,那正是我的防区之内,民警向军队求助。
“我那天正无聊,加之寺院离我们驻地不远,就亲自带人赶赴现场。到现场一看,情况已经很危急,红卫兵正要扔火把烧寺院呢。
“我带人冲过去就把那些小青年包围了,让士兵们枪弹上膛,一时间,拉枪栓的声音,顿时压过了红卫兵的争吵声。
“领头的那个造反派更狠,是个见过世面的人,知道我们不敢真开枪,竟然不买帐,和我吵了几句后,拿过两枝火把,一甩手,对着寺院的柴房就扔。
“就在千钧一发的瞬间,我拨出配枪枪,一甩手,咣咣两枪,正中两个在空中飞着的火把,子弹把那两支火把打出了寺墙之外。
“然后,我上去给了那个造反派一个大耳光子,他捂着脸,还想再吵,我抬起一脚,把他踢飞了起来,在空中飞了三四米远,才落下,然后我仍不解气,再走上前去,用枪指着他骂了起来:“你们这群混帐王八蛋!老子给主席倒洗脸水的时候,你们他妈的都还生出世呢,今天就敢在老子面前呈英雄?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在祖国土地上的哪一个地方的一草一木,不是国家的?不是主席的?你们他妈的一群小免崽子,想烧就烧?
“破四旧?放你他娘的狗屁!那要从思想上破!这寺院,哪一块砖瓦不是劳动人民的血汗垒起来的?你们想烧就烧?真是他娘的混蛋!
“就是主席要让这些僧人们滚蛋了,老子还要用这个地方做军火库呢!岂容你们这些小免崽子胡作非为搞破坏?……
“一阵臭骂之后,那群小毛孩蛋儿全被镇住了,然后,我又缓缓地说了几句好听的话,让他们到营房去住,还许诺招待他们一顿晚餐,那些小孩子,哪里还有不听话的,早已忘记了是来做什么的,后来竟欢天喜地的跟我们去营房吃饭了。
“――这种的事情,发生过许多次,每次,都让我安排人救了急!所以,寺院里的人很感谢我。有一天,他们托人送来了这本经书。我看也没看,转手交给了警卫员,让他方便时退给寺院。
“但这本书最后没退成,因为那个警卫员两天后去了首都,走时匆忙中把书带走了,他也不知道那是本什么书,因为那本书是藏文的,只以为是本普通的经书。
“没多久,我也被打倒了,与那个警卫员断了音信。后来再见到那个警卫员――当年的小鬼也成了个象样的军队首长了。他说,他想起过我交代过的事情,再去寺院时,那个寺院最终被造反派烧了。而且他以为再也不会再见到我了,所以就留下那本经书,想作为最后的纪念。
“见到我之后,惊喜之余,把书又交给了我。就这样,这本经书又回到了我的身边。”
校长简单说完了以后,长长的嘘了口气,又说了一句:“一切都象是命运安排一样,什么都那样巧!”
“原来是这样呀,真是巧!原来书这样不简单。”我听了后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好奇心早已对书的神秘感趋之若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