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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们的玩物(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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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的变态,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九音木讷的看着田陆晓,半晌说不出话来,

那些资料意味着什么,她是知道的,说的好听点是资料,说的直白些就是田家作

奸犯科违法乱纪的证据,只有有人想要办田家,任何一样都是要让田家吃不来兜

着走的!只是这一切跟五哥有什么关系?她忽然间又想起,最后一次见到五哥的

时候,他说过,不要再叫他五哥,不要再相信谁。

是五哥跟她说田娆为了她的眼睛打死了人,是五哥告诉她田家所有的情况。

她当时不肯接受眼角膜,然后导致了田娆的死,五哥到底为什么撒谎?他又为什

么那么痛恨田娆?这些断断续续的事情,在九音的脑子里连成了线,让她震惊不

已。「想通了?所以你惊讶成这个样子?知道田午伊的身份吗?知道他的妈妈是

谁吗?知道娆娆的妈妈因为什么死的吗?又知道田午伊的妈妈时怎么死的吗?」

田陆晓顿了下接着说道:「八叔的外语不是别人,就是田午伊的妈妈,那个

舞女!而娆娆的妈妈目睹了这一切之后,再也忍受不了,所以自杀。爷爷不让说

这件事,家丑不可外扬。本来想着就这么过去,可没想到哟一天,田午伊的妈妈

突然被人从楼上推下去,死法是跟娆娆的妈妈一样的。别人都说是八婶的鬼魂回

来报仇了,可哪里真的有鬼,是娆娆亲手杀了那个舞女!她给那女人下药,然后

将她退了下去。田午伊正好看见了这一切,他去跟爷爷说,跟他爸爸说,没有一

个人相信他,就算是明知道这是真相,也要把他的话当成是胡言乱语,为的不过

是让田家的丑事能够音盲吸取,你觉得田午伊心里不恨吗?你还觉得他是什么好

人吗?你还觉得,他对你好?」「够了!我不想知道!这些跟我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怎么会没有关系,你可是推波助澜呢!没有你,他田午伊也不能这

么顺利!九音我告诉你,田家要是真的完蛋了,你也不会有好果子吃!所以你现

在就开始祈祷,田家要是真的完蛋了,你也不会有好果子吃!所以你现在就开始

祈祷,田家会平安的度过吧!」田陆晓愤愤然的离开,再次留下了他的警告,九

音麻木的看着他离开,只觉得田家是个深远,她掉进来了。只是,田陆晓为什么

要来跟自己说这些?她为什么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好似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一

样,心里乱糟糟的。

九音醒过来的时候,头还在痛,更疼的是身上,青紫色的吻痕已经不算是什

么,好似每天她的身上都会增添几块新伤,有些是掐的,有些是咬的,散落在她

的身体上,只那张脸还完好无损的,脱下衣服,就是体无完肤。

这一切都是拜田尔嘉所赐,他最近的应酬多了些,每次回来都是半夜,每一

次又都是喝醉了才回来,回来之后,就会拖九音去他的房间里,肆意的折磨着她。

他把这当做是一种乐趣,真真的是个变态的疯子。九音也不会客气,跟他扭打着,

虽然明知道力量悬殊,还是要搏斗一番,咬他,踢他,两个人不是在欢爱,而是

在大家,打的筋疲力尽了就睡过去,这样的日子,已经不记得持续了多久,只是

九音每次洗澡的时候,都会发现,身上又多了一块伤。

九音从床上爬起来,田尔嘉还在睡觉,她毫不客气的在床上一通的乱动,让

那张床晃动着。田尔嘉被她吵醒了,皱了皱眉,顺手抓过枕头扔过去,嘟囔了一

句,「你地震啊!」九音不吭声,将枕头扔了回去,正好砸在田尔嘉的头上,他

闷哼一声,坐起身,眼睛也不知道是发怒,还是没睡好,全都是血丝,「你神经

病啊你!一大清早的,发什么疯?!」也不跟他吵,直接无视了,不过他南广场

这样都会换来田尔嘉更加疯狂的对待,他就像是一头蒙受,被人从动物园里放出

来,见人就咬。

田尔嘉有句话还真的说对了,他们两个在一起,就是互相折磨,这样才让他

有存在感,而却让她厌恶和苦恼。

穿好自己的衣服,将头发挽起,也不顾田尔嘉的怒视,径直的从他房间里走

出去。「拿回来!谁让你走的?!你给我滚回来!」田尔嘉怒不可止的,将床头

的台灯扔过去。

九音弯腰躲了过去,精致的琉璃似的台灯,掉在墙上,破碎了一地,九音瞥

了一眼,并没在意,绕过地上的碎片,眼看就要握住门把手,田尔嘉突然从床上

跳下来,快速的奔跑过来将九音拉住,用力的拽他。

她当然不从,两个人再次厮打在一起,幼稚的像是幼儿园的孩子,他们互不

相让的,田尔嘉的背早就不能看了,布满了血痕,一道道的抓痕,九音的手腕也

被他捏的青紫。田尔嘉拽着她强行的抢回去,就是不让她走。九音也在挣扎着,

专注的投入这一场姑且算作战争之中,完全忘记了这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从门口一直扭打着进去,贴着墙壁。九音奋力一推,将田尔嘉那疯狗推开,

「你神经病是不是?!」田尔嘉不怒反笑,「在你心里我不一直都是神经病吗?」

他说着又向前一步,九音再次用力的推他,他偏偏要靠近她。她不是讨厌他

么,他就要日日跟她在一起,让她厌恶,看她不耐烦,看她痛苦。「让我出去!」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今天你哪里都不恩呢个去,在这里给我呆着!」「凭什么?

你是二少爷,你不用干活,可我还要干活,这是你亲口说过的!怎么还要我来提

醒你?」「我再说一次,今天呆在这里,哪都不许去!」「你凭什么?你到底凭

什么?」

田尔嘉一时语塞,「我……我是你二哥!」「二哥?」九音哈哈大笑起来,

「有几个哥哥会像你这样?一次次的强暴自己的妹妹?」

田尔嘉拧着眉,「强暴?要不要让你看看真正的强暴是什么样子?要不要我

叫几个男人来,教教你什么叫强暴,要不要我找人来调教调教你,让你乖一点?!」

九音瞪着他要吃人一般,咬牙切齿,「疯子!」田尔嘉不怒反笑,「还会骂别的

吗?也换个新鲜的词汇,让我听听你这优等生的肮脏!」「你到底要怎么样?每

天这么玩,你都不腻吗?你要是个男人,就直接一点!」「你敢再说一次?!」

他上前一步,九音下意识的后退,他不怒自威,气势上一直都压着她。九音却也

昂着头,并不服输。「你敢再说一次?」田尔嘉又问道。

九音有些弱势,再次后退,田尔嘉却突然瞪大双眼,一把拉住她,将她向后

一扯,九音身体失去了平衡,本能的又退了田尔嘉一把,这才勉强的站住。而田

尔嘉却因此失去了平衡,脚底下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后仰去。「啊……」谈而家

哀嚎了一声,躺在地上半晌没动。

九音愣愣的看着他,恍然间发现,他的身下有股红的血流出,地上还有碎玻

璃散落。摔在玻璃上了?

田尔嘉动了动,想要试着站起来,却牵动了背后的伤口,感觉到那些玻璃的

碎片,插在他的背后,他黑着脸冲九音吼道:「你没长眼啊!就不知道过来拉我

一把?!」经他这么一吼,九音回过神来,却并没有去拉他的意思。「张妈让我

打扫客房,我先出去了。」「你给我回来!有没有点良心?」「良心?那东西你

有?」「拉我起来!」是命令的口气,少爷的架子十足。

九音耸耸肩,拉就拉,有什么了不起的。她慢吞吞的走过去,将田尔嘉的疼

痛表情忽略掉,伸出手去,拉住了田尔嘉的手。她抓着田尔嘉的手起初是很用力

的,也是咬紧了牙关,使劲全身的力气,但是拉到一半的时候,九音突然松了手,

田尔嘉再次摔下去。「啊!」比之方才的哀嚎更加的凄惨,可见他有多疼,背上

的玻璃碎片,这会儿时全部扎进去了。他疼得咬牙切齿,额头上的汗水渗透出来。

一张俊脸扭曲在一起,像个包子似的,没了平时的嚣张跋扈,这会儿反倒是

有些可笑了。九音抿着唇,强忍着笑,拍拍手,从他的身边走过,用力的江门关

上,阻绝了田尔嘉的咒骂。

步子竟然也轻快了起来,她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心里似乎有些开心,典型的

幸灾乐祸。所以直接导致了,她撞了人,鼻子一阵阵酸疼,隐隐的还有股暖流,

她揉着鼻子,嘴里嘟囔了一句,伸手一摸,竟然流鼻血了,九音连忙昂起头,捏着鼻子,将一只手举高了。「对不起。」九音漫不经心的说着,就要回自己房间

去。

那人却没有让开,九音向左走,九音向左走,他也向左,她向右,他也还是

挡着她。九音不禁有些恼怒,可是在这里他并没有恼怒的资本,只好耐着性子将

头稍微低了一点,看着来人,刚想解释,却因为眼前这人语塞。「你的眼睛……

好了吗?」

僵持许久,田思意才开口,有些艰难的样子,伸出手来,想要碰一碰她的眼

睛,半空中却停了下来。「好了。」九音的鼻子仍然在流血,她不得不捏着,发

音有些奇怪,像是哽咽的样子。「好了就好,那就好啊!」田思意叹了口气,

「鼻子流血了。」他随手掏出自己的手帕,递给九音,她的手上已经满是鲜血了。

纯白色的手帕,叠的四四方方的,露出来的那一角,还绣了东西,只是九音

没太看懂,那到底是什图案。起先是一阵的怔忪,因为这一方手帕,她没想到,

现在还有男人会用手帕,更没想到,这极其斯文的东西,会出现在田思意的手里。

九音并没有去接,摆摆手,「不用了,血弄上去不好洗,我先走了,去洗洗

就没事了!」说着就要走,田思意却一把拉住了她,将她的手拿走,手帕堵在她

的鼻子前,细细的为她擦了周边的血迹,然后堵住了她的鼻孔,滑稽的样子,让

人想笑出声来。「什么时候回来的?」田思意低着头问她,声音里竟然有几分温

柔。

九音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觉得久别重逢的田思意变了个人,她一时之

间无法适应,倒宁愿他冷言冷语的讽刺,也好过现在,她完全摸不着头脑。

想要离开这里,身体还被他牵制着,半搂在怀里,只老老实实的回答,「一

个多月了。」田思意的眼眸垂了下去,帮她揉了揉鼻子,淡然的问他,「为什么

回来?你不是一直都想要离开的么?怎么没走呢?」

九音怔了一下,她为什么没走,以前是因为田娆,田娆死后,是为了给田娆

尽最后的心意,哪里想到,会被田尔嘉给抓回来。现在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人看着,

她想走都难,以为她不想走吗?以为她喜欢过这样的日子?以为她跟自己过不去,

非要来找不自在?一切都只是因为,求不得,不能求。

田思意的手慢慢的滑到了九音的脖子,轻轻的摩挲着,「你知不知道,我曾

经无数次的想过,再见到你的时候,一定要掐死你。就像现在这样,掐住你的脖

子。然后一点点的用力,拧断了你的脖子。」他说的认真,手腕也跟着用力,九

音一阵的呼吸困难,有些惊愕。

但也只是一会儿,他减轻了力度,自嘲的一笑,「下不了手呢!没用的,竟

然对你下不来手了。」「四个,你下不了收,那就让我来。」突然这一声怒吼,

打破了这走廊的寂静,九音和田思意同时扭过头去看,田陆晓怒气冲冲的走过来,

眼睛都是血红的。

田思意不着痕迹的将九音挡在身后,对田陆晓笑了笑,「陆晓你怎么来了?

找我吗?有事我们去书房谈。」说着田思意就要拉着他走,田陆晓挥动了下胳膊,

弹开了他的手,目光一直盯着九音,好似这样盯着能够将九音生吞活剥一样。

「怎么了?四个几天不在,你还生气了不成?走吧,今天晚上四个请你喝酒,我

珍藏的那几瓶拉菲,你随便喝!」田思意拍了拍田陆晓的肩膀,笑的云淡风轻。

田陆晓还是摆手,「喝酒不急一时,四哥,等我给娆娆报仇了,我们再庆祝。」

田陆晓一直靠近着,田思意还在捏着他,九音却已经懵了,她隐约觉得田陆晓知

道了什么,不敢看他,慌乱的想要逃跑。「你去哪里?!想跑吗?!」田陆晓看

出了她的动向,吼了一声。

吓得九音浑身发抖,是一种莫名的恐惧,总觉得田陆晓将要说出的话,并不

是自己想要听的。

田思意冷下脸来,「陆晓有什么话,以后再说,今天不适合。」田陆晓怒不

可止的,步步紧逼道:「有什么不适合的!四哥你现在还要帮她?你知道她干了

什么吗?她这凶手!是她杀了娆娆,是她干的!你还要帮她吗?」「没有!我没

有!」「你没有?!那么我问你,当时是谁推了娆娆一把?是谁推得她?没有人

退她,她会掉下去吗?你倒是告诉我,是谁推了娆娆下楼?」「不是我,我没有,

我不想这样的,真的不想……」「你这凶手!你也配做个人?娆娆那么疼你,你

竟然杀她,你就不怕夜里有冤魂来找你吗?!真正该死的人是你!」九音捂着自

己的耳朵,蹲在地上,哭喊着没有,她并不想那样,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始料不及

的。

田思意再次插进来,挡住田陆晓,和颜悦色的劝道:「陆晓,这件事情以后

再说吧。好了,你先回去。」田陆晓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四哥!田思意!你是

真的被这狐狸精给迷晕了吗?她害死的人是谁?你难道忘记了,我们唯一的妹妹

是怎么死的?你忘了娆娆怕黑吗?她现在一个人躺在棺材里,都是因为田九音这

丫头!你还要护着她吗?你真的色迷心窍?女人你要多少没有,她那个残破肮脏

的身体,你就那么迷恋?她就是个妓女,被多少人睡过了你知道吗?我睡过,二

哥也睡过!大哥可能也睡过了!」田思意皱了眉,重复说道:「陆晓,有话我们

回去说。好吗?」「不好!你总说我没脑子,我不会杀人,我做不出那么血腥的

事情。我要去告她!」「你要干什么?」「杀人偿命!我要去告她!」田思意急

了,怒斥道:「我说了以后再说你没听见吗?!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

以为就只有你会去调那天的录像我不会吗?!」田陆晓更加的不明,「你既然早

就知道,为什么不告发她?诶什么要让娆娆死的不明不白?你还是我四哥吗?你

不是也疼爱娆娆的吗?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丫头一来我们家,我们家的人

就都变了样子,为什么?」「你动动脑子,田家现在是什么状况?你难道要跟老

五一样,帮着外人来对付田家?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看田家的笑话?你以

为我们家还是雷打不动的?一阵风都能让我们家倒了!经不起任何的负面消息!

你一点都不为家里着想?」

田陆晓连连的后退,「面子面子,全都是面子,在你们眼里只有这个家族的

面子,其他的什么都不顾,死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是我妹妹,现在凶手就在眼前

呢,你还让我装作没看见。四哥,你倒是说说,你让我怎么伪装?」

田思意恍若未闻,伸出手来,面无表情的说道:「录像带给我。」「四哥,

你别逼我。」「听话,趁着没多少人知道,你快点给我!」「四哥,你到现在还

要护着她!」「你给我!」九音躲在角落里,捂住耳朵,他们的话还是钻了进去,

眼前又出现了那个画面,田娆对着她笑,然后过来咬她,她失手将她推下去,田

娆的身体坠落,在地上开除一多血红色的莲花。「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田思意和田陆晓同时一震,「二哥……」田尔嘉扶着墙壁,只穿了件外套,

他方才受了伤,为了不让人知道,是要自己去医院的,路过的时候,听到这里有

争吵就过来看看。

田尔嘉向前走了一步,步履蹒跚的,「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田陆晓原本想说什么,可看到田尔嘉的那个表情,话到嘴边咽了回去,长这

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田尔嘉那个表情,看起来是平静的,实则波涛汹涌,就像

是一座活火山,随使都要爆发一样。「我明白了。田九音,我不会放过你!」黑

暗的小房间里,四周看不到光明的样子,只听得到莫名的声响,不知道是昆虫还

是老鼠发出的声音。空气里有浓重的灰尘味道,像是矿井一样。

不同的是伸手不见五指,除了黑暗,只有黑暗,而黑暗会带给人莫名的恐惧,

这就是未知的可怕。

九音被关在这里,已经一天一夜,是哪天田尔嘉亲自关她进来的。说起来那

天还有些恐怖,脸田陆晓都傻眼了过来拉田尔嘉,不然九音还真不知道,这条命

还有没有了。田尔嘉发泄了一通,将她关在这黑屋子里,让她一个人反省,而田

尔嘉去了医院。

自从被关进来,九音的脑子就开始混沌,出现很多奇怪的画面,大多数是血

腥的,残破的尸体,她一次次的回忆起田娆横死的那天,她都觉得,再这样下去,

她会崩溃的。这期间,没有人来关怀她,没有人来送吃的,甚至连一口水都没有,

她整个人虚脱一样的瘫软着。

那一天,田思意似乎是要帮她说好话,可是田尔嘉的那个样子,让田思意也

无从开口,最后被田陆晓拉走了。她也不知道,田思意为什么要帮她,也不知道,

田陆晓先前恶狠狠的,后来为什么也帮了她一把。

她似乎感觉到,田尔嘉的生气时为什么,他对田娆似乎有一种特殊的情感。

努力回想起来,他们睡在一起的那几天,他在梦回的时候好像睡了什么,她的脸

上还有湿滑的感觉,九音当时困极了并没有在意,现在回想起来,田尔嘉喊着的,

是不是田娆的名字?

这个想法让九音猛地一震,田尔嘉爱田娆?他竟然是爱着田娆的?那种恶寒

的感觉从脚底涌上来,充斥着恶心与鄙夷,舔人家那个人当真是变态,居然会有

这种情感。田家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被诅咒了吗?为什么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有

变态的因素?

寂静的下午,她呆在这间黑屋子里,原本是个小仓库,如今已经荒废了。她

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以前田娆发病的时候,也会关她来这里,只不过那时候有田

午伊来陪着她,跟她说说话,给她送点hi的,黑暗中他的眼眸分外的明亮,笑

的时候,可以看到一排洁白的贝齿,只是如今,连五哥也是虚情假意了,那么还

有什么是真的?

外面有了一些声响,九音兴冲冲的将耳朵贴在门板上,似乎是两个佣人在聊

天。「听说了没,大少爷回来了!」「我刚才看见了!大少爷总算是出院了,再

让我过几天二少爷掌权的日子,我就要辞职不干了。」「有那么严重?二少爷不

是脾气最好的一个么?」「那是以前!自从八小姐去世了,二少爷的脾气就差得

很,动不动就骂人,黑着一张脸。看的我都心慌呢!」「你骗人的吧!」「是真

的!有好几次,我还看到二少爷打人呢!」「打谁?」「田九音呗!遍体鳞伤的,

我还看见……」「看见什么?你脸红什么啊?」「你可不许跟别人说,我看见二

少爷压着田九音,两个人好像在……」「哎呀,你怎么什么都说!当心被人听到。」

人声渐渐远去了,她们后来还叽叽喳喳的说了什么,九音并没有注意,包括说了

她什么,她也没去注意,她所注意的是他们带来的消息,田艺馨回来了,那个曾

经跟她有过一些情谊的男人回来了,他会不会看在昔日的情分,帮她一把?哪怕

是让她跟着田艺馨,也好过被田尔嘉那个变态关押着要好得多。

可是,怎么让田艺馨知道她在这里呢?

开始犯愁,愁绪替代了方才的恐惧,她试着推了推门,外面锁着,就算是她

最好的状态,也未必能推开那扇门,更何况她现在是饥寒交迫的。

门外似乎又有了声响,起初是脚步声,再然后是扭动锁头的声音,钥匙与锁

头吻合,卡擦的一声,锁头打开,门外的光线照射了进来,九音闭上眼睛,用手

遮挡着这刺眼的阳光,慢慢的适应着。

正对着她站了一个人,高大的身影,由于逆着光,九音也看不清楚是谁。

那人让开了一条路,对九音说道:「出来吧。」九音喜出望外的,「大哥…

…」「先出来吧。」田艺馨转过身,并没有多看她。

九音怔了怔,他冷漠的背影留给了她,她扶着墙走出去,腿有些发软,好几

次都险些摔倒,田艺馨也没有过来扶她,只是一个人走在前面,默默的与她保持

一定的距离。「大哥的伤怎么样?」九音问他,虽然看到他出院了站在这里必然

是好了,还是想亲口问一句,确定一下。「嗯,好了。」田艺馨始终背对着她,

声音有些闷闷的,好似很沉静。

九音哦了一声,再也找不出其他的话题,原本准备了那么多话要跟他说,可

是这一见到,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不是要诉苦的么,不是要求他帮助的么,不

是要让他带你脱离苦海的么,则呢么全都沉默了呢?是因为他的冷淡,是因为他

的可以躲避,还是因为他自从出现,都没有睁眼看过你一眼?

小院通往别墅的路,不过十分钟而已,曲径通幽,石子路踩上去脚底还算舒

服,只是九音一天一夜没吃过东西,早就站不稳了,虽然田艺馨的步子放慢,但

是他腿长步子也大,九音根本就跟不上他,不觉就有些负气,九音干脆停下来不

走了。

而田艺馨还在前面走着,好像也没有发现九音没有跟着,仍然是慢吞吞的步

子,极有耐心的走着。

九音默默的看着他越走越远,心里的那点希望,也泯灭了几分,她突然冲着

他喊道:「你若是不愿意来,可以不用来找我!」田艺馨的身形顿了顿,站定转

身看着她,这才发觉,九音跟他的距离那么远,那么远,好似不曾靠近过一样,

原来他们的距离一直都这么远。

田艺馨叹了口气,头略微低着,阳光依旧是逆着的,看不清楚他的表情,良

久,他才说道:「我一回来,思意就来找我,他说球我一件事,让我一定帮他,

他说我八卦了他这一件事,他做什么都行。我没想到,他竟然来跟我说,你被关

在这里,让我放你出去。我没想到,我那个不可一世的弟弟,第一次开口求我是

这件事。九音,你还想让我说什么?」

九音愣愣的看着他,无力的拳头攥了起来,旋即又更加无力的松开,她快速

的走到田艺馨的跟前,拉住他的手,迫切的跟他解释道:「大哥你相信我,我跟

四哥没什么的,他是可怜我而已。」田艺馨扯了个笑容出来,「我的弟弟我了解。

你就算以前跟他有什么,以后也都不要有了。以后我真的只把你当妹妹。」九音

的手突然觉得冰冷,他的掌心一点没补温暖,她摇着头,一股脑的将原本要说的

都说了出来,「大哥,你带我走吧,离开这里。我受不了了,我再也受不了了,

我想离开田家,我就跟你在一起,好不好?你帮帮我,我再也不想呆在这里了!

我求求你了,帮帮我吧!只有你能帮我了!」她的眼睛里一片的湿润,眼泪顾着

脸颊流淌下来,像是决堤一样。田艺馨呆愣了一会儿,眉头皱的紧紧的,伸出手

像是要给她擦眼泪,但是却迟迟没有动作,最终垂了下去。

田艺馨将自己的手从九音的手里抽出来,「九音,我们之间,也这样结束吧。

以后我尽量不回来,就算一定要回来,也尽量不跟你见面,我们就当从来没有开

始过吧。」「不!」九音再次抓住她的手,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用力的摇着

头,「大哥,你说的不是真的,你以前跟我说过,要让我过好日子的,我现在过

的很不好,真的一点都不好,我继续留在这里,我会疯的!」「我再跟你在一起

我也会疯的!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这几个月以来,我每次闭上眼睛,都能

看到那天娆娆拿着刀对我嘶吼的样子,按天如果不是她看到我们在一起,她也不

会发狂,她就不会死。那样娆娆就不会死!是我们害死了娆娆,你要我怎么面对

你?我现在一看到你这张脸,就会想起娆娆的死!」九音看着他眸子一点一点的

冷下去,咬着嘴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个男人陌生的很,她好似从来偶没有真

正的认识过他一样,他曾经的温柔,他曾经的呵护,都只不过世他心情好时的一

种施舍。

九音突然笑了起来,眼泪流淌进嘴巴里,是苦涩的味道,充斥着她的味蕾,

提醒着她这才是现实。

田艺馨愣住,看着她好似癫狂了的样子,试探的叫了她一声,她没应声,只

是笑着,脸上的泪水却更加的多。她看着这个男人,用力的望着,将他牢牢的记

住,然后愤然转身。「九音。」田艺馨突然拉住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留下

她,九音挣扎了一下,田艺馨一个用力,将她拽回来,抱在怀里,唇紧跟着就吻

了下来,九音拼命的挣扎,使尽了全身的力气,锋利的牙齿死咬着田艺馨的嘴唇,

可他就是不放开她。她只能更加用力的去反抗,将自己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满都

发泄出来,让这个男人疼是她最想做的事情。

知道尝到了血腥的味道,他才放开九音的嘴唇,她的唇被他吻得鲜艳,像是

樱桃一样的娇嫩。「对不起。」田艺馨丢下这句话,仓皇而逃。

九音一个人在原地傻笑着,唇上还有他的温度,耳边还回荡着他那一句对不

起,只是这有什么用?男人果然是不能相信的吗?即使他曾经让你觉得,你是他

心里的宝贝。只要时过境迁了,他一转身可以将你忘得一干二净。

不记得那天是怎么会到那个小房间的,灯也没开,甚至澡都没有去洗,直接

躺床上睡过去,依旧是不踏实的浑浑噩噩。

田尔嘉不在的几天,她的日子过的稍微好了一些,每天有人送食物过来,张

妈也没叫她去干活,她索性就在房间里哪都不去,闭上眼睛的时候还是会想,要

是睁不开就好了,一直这么睡着,可是睁开了以后就会想,要怎么才能好好的活

下去。她是个矛盾的个体,不再祈求谁能帮助她,她认为最应该帮助她,最有可

能帮助她的人,已经拒绝了她,并且是那么的干脆,好似她是一个病毒一样。

安宁的几天,让她觉得日子已经开始消沉,报纸上竟然出现了田家的正面新

闻,那个噩梦一样的连锁反应嘎然而止了,整个田家陷入了喜悦的状态。就连原

本已经定罪的几个伯伯,现在的情况也乐观了起来,大概有翻案的可能。

九音惊愕的发呆,是谁那么大的本事,力挽狂澜?能堵住田家这么大的缺口?

在她看了几天的晚报以后,终于知道,总有人是可以一手遮天的,而这只手,就

是张家。最简单的解决方法,联姻。

觥筹交错,舞池中的人们轻舞飞扬,踩着欢快的节奏,高脚杯上的红色唇印,

水晶吊灯的流苏荡漾,交头接耳满是笑意盎然,这些组成了一副画卷,正在田家

的客厅里上演。

那个巨大的复古客厅,一瞬间将人们带回了十六世纪,有着意大利的独特文

艺气息,也有发过的浪漫。整个客厅在香槟玫瑰的点缀下,摇身一变成了一个礼

堂,中间铺满了厚厚的红地毯,道路两旁的白色香槟玫瑰,带了一点梦幻的色彩,

红地毯的一头,摆放了一座香槟塔,在旁边一人多高的蛋糕,顶层是一对拥抱着

的新婚娃娃。

这种欢快的氛围笼罩着,许多不来往的宾客也都在场,田家的旁系亲属更是

蜂拥而至,田家的这座豪宅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

这一切都是因为一场订婚宴,田家和张家的联姻。

没有人料到,在田家风雨飘摇的时候,张家还会伸出援手,还肯把自己家的

女儿嫁过来,也没人想到,不过是一则报道,说两家要联姻了,田家的许多负面

新闻就嘎然而止。而更让人惊奇的是,张家也并没有做什么张翔甚至都没有站出

来为田家说句话,尽管只是如此,也让田家的处境好了很多。

是的,今天是田思意和张西梓的订婚宴。这一决定,让所有人跌破眼球。这

一场婚宴,是浪子回头金不换,还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没人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田思意也并不说,只是有一天他突然回家,跟家里人说,他要结婚了,对象是张

西梓。

田思意不喜欢张西梓这是尽人皆知的事情,可是张西梓对田思意却是深深的

爱着的,不然面对田思意一次次的厌恶,她也不会继续跟着这个男人,也不会要

嫁给他。

对于张西梓的决定,张翔是反对的,田思意是什么人他们也都知道,是猫都

要偷腥贪玩,田思意就是一直抓不住的猫,两个人结婚以后,张西梓会有好日子

过?

可是张西梓要死要活的,非田思意不嫁。最后还是张西亚出面,给父女二人

调节了一番,这才顶下了这婚事,不过,张西亚再那之前,也是找过田思意的,

两个人呢说了什么,还真没人知道,大概才出是田思意做了什么保证,不然张西

亚也不会放心将妹妹嫁过来。

舞池里悠扬的渐渐的兴起,形形色色的男女相邀跳一曲电压的华尔兹,田家

的佣人们训练有素的为宾客奉上酒水食物,他们也都在欢呼雀跃。

这样的场面,九音没有出席,她现在的身份尴尬的很,不过哪些传闻她都听

得真切,自从知道订婚宴要在田家举行的时候,她的心里就在盘算,盘算满座宾

客,盘算时间,盘算机会,这一切的盘算都是在盘算一个人,张西亚。张西亚曾

经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在她的脑海里清晰起来,他说过可以帮助她,他说过让她

再等等,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她现在已经等不了了,她一刻都呆不下去。

她偷偷的跑上四楼,她原本的房间锁了门,九音只好从隔壁的阳台翻过去,

匆忙的洗了澡,身上喷了一点香水,淡淡的茉莉花香,这种味道九音始终爱不起

来,她总觉得茉莉花的味道很妖娆,她更不知道一个男人为什么会喜欢这个味道,

她只是从别人的只言片语中知道张西亚喜欢这种味道。

里面一件黑色的蕾丝内衣,若隐若现的白皙双乳,最能勾起人的欲望。外面

穿一条纯白色的裙子,裙摆蓬蓬的,有些可爱,还是以前田娆买给她的。黑色的

长发随意的挽起来,她脸上化了淡淡的妆,上扬的眉角眉梢,让她看起来有几分

妩媚,朱唇一点桃花殷,竟然活脱脱的换了个人。

九音站在镜子前,气定神闲,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看看优美与什么遐思。有

些性感,有些可爱,有些清纯,一切都恰到好处。

好在今天的场面的热闹,所以没几个人注意楼上的动静,乃至于她从房间里

大摇大摆的出来,也没人注意到。

订婚宴还没有正式开始,九音躲在她那间昏暗的小房间里,只等着一会儿人

多了,冯家的热闹,也更加混乱的时候,去找张西亚。

九音一个人坐在床上,心里有些忐忑,毕竟她现在还不知道张西亚的想法,

那个男人变幻莫测的。她想的入神,连门锁拧动的声音都没有听到,房间里面并

没有开灯,黑漆漆的,一来是她像一个人静一静,而来是怕开了灯,有人发现她

在这里。

门突然开了,一道光线射进来,然后又迅速的关上了,声响并不大,地上的

光线也一瞬间的被吃掉了。

九音蓦地一惊,「谁?!」来人并没有回答她,只是靠近了,坐在她的床边,

九音向后缩了缩,警惕的问道:「到底是谁?谁在……呜呜……」她的话还没有

说完,一双柔软的唇就印看上来,封住了她的唇舌,牢牢的吻住,她一下子被这

突然的力度按倒在床上,身上压着一个人,直觉是个男人,但是是谁她却不知道。

他吻得很深,吻得用力,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他吮吸着九音的嘴唇,一点点

的蔓延进她的嘴巴,撬开她的牙关,舌头纠缠着九音的舌头,窒息一样的吻。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香槟玫瑰的味道,他的吻带着绝望,他的吻狂热,他的吻,

让她有些弥乱。渐渐的呼吸也开始困难,他们呢互相的喘息着,所有的挣扎都在

这火一样热辣的吻中融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唇舌都已经发麻,忽然觉得脸上湿漉漉的,冰凉的

液体在她的连撒谎那个流淌过,却不是源自于自己的。紧接着,嘴唇上的束缚没

有了,那人站起身,迅速的开门出去,九音甚至都没看清楚,那人到底是谁,只

一个背影,一身白色的西装。

九音怔怔的坐在床上,嘴唇上还有那人的温度,脸上冰冷的是他的眼泪吗?

不多时订婚宴正式开始,九音并没有出去观看,依旧躲藏着,补了补妆,嘴

唇有些发红,不过涂上唇膏以后也看不出来。她还是一团雾水的,方才到底是谁

呢?不过这会儿他也没时间去思考那么多。

远远的看见张西亚被众人围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说一些无伤大雅的笑

话,也与人借机跟他套近乎谈生意,他都笑而不语,若是有人拍马屁,他直接就

说了,张翔在那边。

九音悄悄的写了字条,找了一个跟她关系还算不错的年轻女孩送过去,女孩

也是田家的佣人,田娆还在的时候,九音曾经帮过那个女孩,再加上九音给了那

女孩一串钻石项链,那女孩自然愿意帮她。

九音亲眼看着那女孩将纸条放在就被下,然后不动声色的将就被交给了张西

亚,张西亚看到那张字条的时候,愣了一下,旋即聪明的收进口袋里,对那个女

孩笑了笑,女孩脸红的走开了。九音依旧是忐忑不安的,甚至已经开始惶恐,怕

他不来,那样她就没有希望可言,也怕他不来,怕他看到自己处心积虑的样子。

还是偷偷摸摸的回到了四楼的房间,她不敢约在佣人房里,那个房间不太安

全,田家的几个少爷,哪个不当她那是城门一样的进出。所以还是在着上了锁的

房间里,安全一些。

回到房间里,九音也没有开灯,在茶几上摆放了几瓶洋酒,她先喝了一大杯,

算是壮胆,然后将床单都换过,带着阳光的香薰,软软的也温暖。

一切都布置妥当,可张西亚还没有来,仔细的挺,门外连脚步声都没有。他

明明看到了字条,真的不会来吗?她已经写得那么明白了,西亚哥有事求你帮忙

请到四楼来。这字条还不够清楚吗?还是他根本就不想来呢?

她的耐心一点点的耗尽,终于忍不住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过去,自己也觉

得奇怪,张西亚的电话她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可电话并没有人接听,失落感一瞬间迸发,九音颓废的窝在沙发里,电话拿

在手里无力的垂着。「锵锵锵……」是有些沉重的脚步声,听得出那人有些喝醉

了,九音突然打起精神来,期盼的盯着那扇门,果然门开了,一股酒气也跟着进

来。「你这人也够没诚意的!找我又是,落款也不写,我怎么知道是谁找我?万

一我不来呢?你岂不是要失望了?」张西亚轻佻的笑着,摇晃着身体走进来。

九音惊喜的站起来,「西亚哥!」张西亚走到她的身边,用力的嗅了嗅,笑

了起来,「这么香?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味道?」

不知道是怎么了,他这句话说出来,九音觉得浑身都不舒服,脸上臊的很,

记忆中张西亚虽然喜欢看玩笑,可从来不曾这样轻佻多。

张西亚眯着眼睛,唇边有一抹暧昧的笑,「你找我来做什么?」

九音吞了下口水,把心一横豁出去的样子,「西亚哥,我想请你帮帮我。」

「哦?」张西亚似乎觉得好笑,「你让我帮你什么?」「我想离开这里,光明正

大的走出去,让田的人再也不会来找我,跟他们划清界限。」「真有意思,你要

离开这里?这不是蛮好的么?你之前不是还不走的么。现在怎么想着要走了呢?」

张西亚脸上的笑容更加的肆意,也有些轻蔑的,他清楚的记得,几个月前,在田

娆的墓前,他要带她走,可是她并不跟他走,怎么现在又来求他?

九音低下头来,死死的咬住嘴唇,水嫩的双唇都有些失色,她还在咬着。

「没事的话我走了,你也下去吧,你四哥今天订婚呢!你怎么也该去看看。」言

罢张西亚转身要走,九音迅速的拉住他的手,张西亚皱了眉头,回头看着她,

「你这是干什么?」

九音昂头看着他,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底有些许的客气,「请你,帮

帮我。我真的一天也呆不下去了,我求求你。西亚哥,你帮帮我吧!」张西亚忽

然有些厌恶,对于女人他向来没什么耐性,这丫头他已经是耐着性子在交往了,

可是她还不领情的拒绝过他,让他走的是她,现在求着他回来的也是他,这丫头

到底把他当成了什么?

他绷着脸并不言语,轻佻的笑容也收了回去,他蹲下身来,捏着她的下巴,

「你真的想要离开了?不后悔吗?」

九音用力的点头,生怕下一秒他就会反悔。

张西亚冷哼了一声,「你可知道,我是个商人,在商言商,我凭什么无条件

的帮助你?再者说,我你们田家也算是名门望族,我要弄你出去,自然是要得罪

一些人的,你得让我知道,你身上有什么地方时值得我这样做的 .嗯?」

九音略微沉吟,她知道这话的意思,也早在决定要找他之前就想好了一切,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没有人能无条件的对你好,有人对你好了,也是在贪图你

身上的某个东西。只有利益的等价交换,才能换来平衡,才能让人心安理得。

而她有什么?只是这一个身体而已卖给了他,他也未必会要。但是她今天做

了精心的准备,就是希望他会要。男人总是用下半身来考虑的不是么?在经过田

家的这几个人的锤炼,她越来这么的觉得。「我什么都没有,只有我自己。西亚

哥,这交易,你要是觉得亏本,那么久当我没有找过你。」九音会所玩,连看都

不敢看他,意思勇气都没了,彻底的在他的面前抬不起头来。

张西亚却捧起来她的脸,仔细的瞅着,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要孤傲?他淡淡

的笑了,「你得让我知道,你这件商品到底如何,值不值得我来冒险。」有时候,

明知道是个火坑还要义无反顾的跳进去。

有些人,总是有他自己的无可奈何。

而无可奈何的跳进火坑里又是为了什么?

张西亚在看到那张字条的时候,虽然那字条写的很笼统,任谁看了也抓不到

把柄的,没有落款,没说什么事,甚至连地点都是模糊的,所有张西亚在看到这

张字条的时候,心里是不舒服的,因为她的隐秘,他们之间就算有些什么,难道

就见不得光吗?她大可以大大方方的站在他的面前,来跟他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原本是不打算去的,就要看看那个丫头能沉住气到时候时候。但是看了字条

以后,他竟然开始联想了,想那个丫头在等待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样子,想她是不

是真的遇到了棘手的麻烦,不然不会这样低声下气的来跟他哀求,想她了,竟然

会开始想她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这种感觉,就连张西亚自己都是不清楚的。他人还在宴会上,接受大家的关

注甚至比那一对准新郎准新娘还要多,照理说这种宴会他应付起来该是游刃有余

的,可是这一会儿的心不在焉是怎么回事?有人叫他几声,他甚至都听不到了。

满脑子都是她了吗?不过一张字条而已,张亚西你这是怎么了?他一遍遍的

问自己,然后决定去看看那丫头都底要说什么。

果然如他所料,她是来求他的,还是以前的话题。离开田家。这一次,他想

要拒绝了,因为那个丫头开始对他用心计了,她的打扮是以往跟过他时间较长的

女人所做过的打扮,她在刻意的讨好,这种感觉,让他厌恶了。

或许张西亚这一生太过顺利,就喜欢有人来忤逆他,你越是不把他当盘菜,

他还就越是要关注你。之前他在意九音,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只是现在呢?她的

样子,跟其他的女人有什么不同?

九音站在张西亚的面前,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在沙发上,张西亚也没有太

抗拒,是想要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会做到什么地步。

桌子上放了两只高脚杯,琥珀色的液体倾斜而入,九音端起一杯来,递给张

西亚,张西亚却没有接,抱着肩看她,唇边拿一抹笑容,怎么看都是轻蔑的。九

音咬了咬唇,昂起头来,含了大半杯的酒,然后就去吻张西亚的嘴唇,他的嘴唇

很薄,都说这样的男人最是无情,不过交易而已,九音也不在乎无情与否。

她抱住他的头,跨坐在他的身上,双腿自然而然的缠在他的腰上,熊一样的

抱住他,她低着头亲吻他的嘴唇,舌尖试探着伸出来,生涩的撬开他的唇齿,舌

头慢慢的滑进去,贴着他的舌,辛辣的液体就顺着两个人的舌头,流动着,他的

后街动了动,液体穿肠而过,所到之处,有一种火辣的感觉,还带着她的香甜。

她并没有立刻的离开他的嘴唇,反复的又亲吻起来,学着以往那些男人的模

样,舌尖一直在他的嘴唇上挑逗,然而,张西亚并无反应的,没给她一丁点的回

应,这让九音有些挫败。她再深入的去吻他,他还是一样,甚至她睁开眼睛的时

候,发觉张西亚长在瞪着自己,让九音一阵的心悸。

张西亚皱了皱眉,低头看了她一眼,这个表情不能说是厌恶,但是九音看了

就诚惶诚恐了,生怕他一个不高兴,拂袖而去,那么所有的努力都白费。

她站起身来来下了裙子的拉链,白色的裙子一下子滑落,堆积在她的脚踝处,

九音走了出来,并没有遮挡的站在他面前,只穿了黑色的蕾丝内衣,雪样净白的

肌肤,与这黑色形成鲜明的对比,看得到她发育的还算不错的胸部,看得到诱人

的沟渠,看得到她粉嫩的果实,看得到她私密的花园。透视极好的一件内衣,像

是裸着的,又不全是,朦胧之中给你的是娇滴滴的诱惑,无时无刻不在勾引着你。

这具年轻的身体,散发着她青春的魅力,对男人来说,该是无法抵挡的,她

的身上莫名的有一种吸引力,让人为此疯狂的。

九音在张西亚的面前顿了下来,伸手去解他的皮带,动作有些笨拙,研究了

好一会儿才解开那皮带,听到那声咔哒声,脸上竟然还有喜悦的神色。

张西亚始终看着她,不反抗也不顺从的,就那么冷眼的看着,不得不说,这

男人的控制了是极好的。

他的裤子终于被她解开了,她犹豫再三,还是将他的内裤扯下一些,男人的

特征裸露了出来,她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观察男人和女人的不同,那张脸,

早就红得像块烙铁,九音佯装镇定的将脸贴了上去,若有似无的蹭着他的男性,

他突然动了一下,将腿夹紧了几分,九音心里一喜,他还是有反应的,而自己还

是有可能成功的。

九音继续着,脸颊继续蹭着它,偶尔的唇峰划过,她慢慢的靠近着,突然在

他的大腿内侧咬了一口,张西亚到底了一口冷气,瞪大了双眼看她,九音却是自

始至终都没看过他的眼睛的,仍旧挑逗着。舌头在自己咬过的地方划过,慢慢的

就游移到他男性的根部,唇峰贴着划过,最终来到尖部,她闭起眼睛,心里早就

是一滩的死水了,也不在乎多些丑陋。

她张开嘴就要将它含进嘴里,忽然一个外力将她推开。九音徒然睁开眼睛,

看到张西亚盛怒的脸,他皱紧了眉头,抓着她的肩膀,呼吸有些急促的。九音瞥

了一眼,他不是没反应了,那男性眼睛坚挺的站立起来,这让九音的脸刷的一下

更加的红了。这样直勾勾的看着男人的那里,她怎么做的处来?「你真的决定了?

真的不后悔?」

良久,九音听到张西亚这么问她,呼吸还是不平稳的,宣告了这个男人已经

情动。

九音点了点头,从他进来这么久,第一次直视他的眼睛,「帮帮我。」张西

亚似乎是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直接翻了个身将她抱在怀里,扯掉她身上最后

的遮拦,抬起她的双腿,缠绕在自己的腰身上。他端起方才九音倒得另一杯酒,

倒在了九音的身上,冰凉的液体触碰到她温热的肌肤,给她带来了一阵的颤栗,

紧接着,他温热的嘴唇靠过来,像是一个吸盘一样的吸附在她的身上,夹杂着酒

香的吻,吻遍了她的全身。

他的舌尖带走了她皮肤上残留的美酒,又把她当做佳肴来品尝,他卷着液体,

一直吻到了她的高耸的双峰,深深地陷了进去。

无疑的,张西亚是调情的高手,比九音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倍,这一冷一热的

交替,让她浑身都开始燥热,下体渐渐地湿润,呻吟声也细细的流淌出来。

他是温柔的,温柔的亲吻,温柔的抚摸,但是进入的时候却一改常态,变得

异常凶猛,抽的时候迅速,插的时候猛烈,他像是一头野兽,在她的身体里咆哮

着。

他的男性在她的身体里膨胀着,伴随着她的湿润,频率越来越快,让她都有

些招架不住。尽管她已经非完璧,但是这身体紧得很,也让人爱得很。她明明是

安静的躺在你的身下,连呻吟都是压抑着的,可你却感受到无尽的诱惑,只想一

直这样要她。

难不成,她真的有什么魔力?不过这也是无稽之谈。她那副样子,确实是让

人想要怜爱的。

并没有持续多久,毕竟这地方是别人的,今天又是人家的订婚宴,没理由他

们在这里洞房花烛。

匆匆的洗了澡之后,张西亚也没有走,而是回到床上,用力的抱了抱她,这

丫头已经瘦成这个样子了。皮包骨一样,抱着竟然还能感觉到搁人。他不觉心里

的某个部位软了下来,长长的叹了口气。

九音趴在他的怀里,思量了许久才开口问他,怯生生的,「西亚哥,现在你

愿意帮我了吗?」

张西亚的眸子瞬间冷了下来,她念念不忘的竟然是这个,一直要你给一个肯

定。虽然明知道,她方才的柔情是有目的的,可是现在又一听了一次她的目的,

心里竟然开始不舒服了。胸口闷闷的,让他憋了一肚子的气。

张西亚放开她,开始穿衣服,看都没看她一眼的,他知道就因在背后,一直

都渴望的看着自己,他狠着心不回头。

九音自嘲的笑了,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张西亚扎好领导,再次叹气,「我不想再给自己打领带了,真麻烦。」九音

有些发蒙,歪着头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良久,又听到他说,「你睡吧。」再无他言,他晶就这么走了。九音甚至连

挽留的话都说不出来,他是拒绝,还是答应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句话九音是真的体会到了,她被前几次的生病

折腾的不像样子,总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脸色也苍白的,想要真的完全好利索,

估计还要等上一段时日。

不过,病的在严重,她的活也不能不做,张妈那脸色,臭得可以跟臭豆腐媲

美。不过十月底的天气,竟然冷成这个样子,她只是出去打扫了下院子,回来就

感冒了。躺在小床上,一个劲的咳嗽,九音自己也懊恼,怎么就弱成这个样子了?

再这样下去,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离开这里。她像是判了无期徒刑一样,每

天数着日子,可也不知道要数到哪一天去。只一个字,熬。

这一次生病,似乎是更加的严重了,真的像是山倒了一样,她连站起来的力

气都没有了。浑浑噩噩的睡着,睡得香甜,也没有人来打搅,这倒是出乎意料,

不过没有人打搅自然是好的。

再次醒来已经不知道是哪一天了,她首先感觉到的是舒适,这种舒适,绝对

不是原本她那个拥挤的小房间能够有的。九音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然后缓缓的

睁开,柔软的大床,能将你整个都陷进去,但是独特的设计,还不会让你睡久了

觉得腰酸背痛,幔帐垂在床的四周,像是童话里公主睡的梦床。

空气里带了淡淡的清香,风信子的味道,是她所喜欢的淡雅,房间里布置,

很熟悉,但是又有些陌生,这里是她原本住过的房间,看起来陌生是因为重新装

修过比之前来奢华了不知道多少倍。

九音有些呆了,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自己梦游了,回了之前的

房间,她自己不知道吗?

一阵的诧异,九音看到了自己的手,还输着液,液体流动的很缓慢,不仔细

看都看不出在流动的那一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门轻轻的打开了,诱人蹑手蹑脚的走进来,像是做贼一样。九音勉强的做起

来一些,想要看看是谁来了。

迎面走来一个笑盈盈的女人,脸上满是关切的,看样子也只有四十几岁,不

过实际年龄已经六十多岁了,保养得非常不错,若不自信看,都看不到她眼角的

皱纹。这女人是谁?「快躺下,怎么起来了呢?你这孩子,真不让人放心。」女

人略带责备的关怀,听起来心里暖暖的,若不是她脸上怎么都隐藏不住的笑容,

还真的让九音以为,这女人是真的关心她。

九音觉得她面熟,想了一会儿猛然间想起来了,这是田艺馨的母亲,也就是

她的大伯母,田家的长媳苏婉。九音就更加的迷惑,这是怎么了?想起来是谁是

一码事,知道她来干什么又是另外的一码事了。「夫人,您找我?」九音怯生生

的问了一句,她尽量显得卑微u,客气的很,怕自己言语不当,再给自己惹来什

么是非。

苏婉脸上的表情更为复杂了几分,大概是有一种叫做心疼的东西流露吧,她

抓住九音的手,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受苦了啊,瞧你瘦的,只剩下骨头了。

九音,你该叫我大伯母啊,怎么能叫夫人呢?你这不是拿刀子戳我的心吗?连大

伯母也不认了吗?」

苏婉说着竟然哭了起来,更是让九音迷糊不已,不过这女人的虚伪也表现的

太过明显了,眼泪说来就来,眼眶里德都是自来水龙头吗?心里觉得鄙夷好笑,

面上还是要过得去,连忙叫了一声,「大伯母,你别哭啊,到底怎么了?是不是

家里……」九音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是探口风的话,原本没想过她会接下去,

可就是发生了。

苏婉叹了口气,握着九音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九音啊,事到如今我也

不瞒你了,田家是真的遇到难处了,这些年来你也看到了,田家风风雨雨的。你

也算是田家的一份子,有话大伯母可就直说了。」九音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从

一睁开眼睛就有的,看到周围的环境变好了,预感强烈了,看到苏婉这么和颜悦

色的跟自己说话,她的预感就更加的难以控制。苏婉是什么人?也是名媛出身,

她也是目空一切的人,九音来了田家这么多年,也没跟她说过几句话,记忆中,

见到这个女人的次数也不多,每次见了,她叫一声大伯母,苏婉最多点点头而已,

今天跑过来跟她闲话家常,这不是不寻常的吗?

并且九音还觉得,这一切的不寻常都跟自己有关,她甚至觉得,田家是有用

得到她的地方,不然不会对她这么好。然而,不管是不是如她所想,九音都不愿

意为田家出力,正如田娆曾经说过的,这个奢华的家足已经糜烂和腐朽了,只会

一直的腐朽下去,直到死亡,没有人能够挽救。「九音啊,你得多吃饭,多长肉

啊,你这个样子,大伯母见了心疼呢。一阵风都能把你给吹走了。都这么大的人

了,还不让人放心,最近是不是没好好吃饭啊?」苏婉见到九音有些抵触,于是

绕开了话题。

九音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聊,精神确实有些欠佳。

长长的一段铺垫之后,苏婉才说道:「田家对你还算不错吧,九音。」这话

让九音一怔,什么叫不错?若是指温饱的话,那的确实不错了。

苏婉挑了挑眉,「九音,你年纪也不不小了,是大姑娘了,有男朋友了吗?」

九音摇了摇头,明知故问一样,她哪里有机会出去?「也是,一般的男生怎

么配得上我们家九音呢。大伯母倒是有个好人选,跟我们田家也门当户对,关键

是他人很好,会很疼老婆的。把你交给他我倒是能放心了。」九音徒然一惊,这

是要将她给嫁掉,或者说是卖掉。对方必定是对田家有帮助的人。她心里敲锣打

鼓的等着苏婉的下文。

苏婉笑了笑,「那人你也认得,你们关系还不错吧?」

九音迟疑了下问道:「是谁?」「你西亚哥呗。前几天来了,跟老爷子还念

叨你来着。那孩子人确实不错,我看着长大的,你跟着他一定会幸福的。九音你

觉得呢?」苏婉高深莫测的看着九音,将她的惊愕全都看在眼里。

九音的确是震惊不已的,在苏婉说出那个名字以后,竟然是张西亚,他来过,

还说到了自己?她再次想起张西亚说过的话,他说可以让她离开田家,彻底的摆

脱掉,还有那天她临走的时候说过的话,串联起来,竟然是指的这个吗?他所说

的离开田家的方法,就是嫁给他?

这难道说一个合理的买卖?她不觉得自己能给张西亚带来什么,相反的,还

觉得这是个包袱,不管怎么说,她还算是田家的人,张西亚要是真的娶了自己,

那岂不是要站到田家的这一边?

难道张西亚傻了?这明显的赔本买卖阿!张翔会同意吗?张西亚怎么说服他

的父亲呢?娶一个对自己的家族毫无用处的女人,这是大家族会做的决定?要知

道张西亚是单传呢!

这件事最大的赢家,应该是田家,之前他们就千方百计的想将田娆嫁过去,

不过失算了而已,现在张西亚竟然提出来了联姻,对象是她,田家还有理由不答

应吗?只怕早就乐开花了吧!

九音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一醒来一切都变了,她变得像个公主,被人照顾着,

原来是有人想把她卖个好价钱!

不过,她会乖乖就范吗?张西亚那边应该还有的商量,她不认为,张西亚会

为了她冒那么大的风险。而田家的这张嘴脸,更加的让她厌恶了。想让她做你的

筹码,做梦一样,还真的以为她好欺负吗?

张西亚真正来到的时候,九音的病好的七七八八了,距离苏婉找九音谈话,

过了半个月。这半个月以来,大概是九音过得最好的日子,她一瞬间觉得自己变

成了真正的公主,被众星捧月着,以前给过她白眼的人,都来巴结她,甚至几位

伯伯,也都来关怀她,讨好她。

各种的不适应,各种的丑陋,那种有目的的接近,张口闭口都是张西亚,她

都觉得自己要发疯了。

接待张西亚的是大伯,几乎是全家总动员,可见对张西亚他们有多重视,除

了几位哥哥的表情沉闷以外,其余的一概都是笑盈盈的,恨不得将张西亚放在供

桌上参拜。

九音自然也在场,被苏婉拉过来,特意打扮了一番,完全按照张西亚的喜好,

看来那个男人喜欢什么,田家的人清楚的很阿!九音心里的抵触越来越浓,她不

喜欢这样被人当作商品,虽然她什么都不是。「西亚来了阿!我们九音一听说你

来了,迫不及待的要来看看呢,这几天那丫头一直念叨你呢!」苏婉笑盈盈的说

着。

张西亚听了只是淡淡的微笑回应,九音恨不得找个地缝里钻进去了。

话题始终是围绕着张西亚的,伯父们恭维着,他轻轻的笑,并没有看九音一

眼,而九音始终盯着他,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却没有看出他一丁点的破绽

来,这男人滴水不漏。

九音终于忍不住,「西亚哥,我有话要对你说。」张西亚瞥了她一眼,笑了

笑,「有什么话,我们回家再说。」此言一出,全场的人都震惊了,包括九音,

回家再说,这摆明了九音是他的人了。

伯父们喜笑颜开,拉着张西亚开始谈结婚的事情,从订婚到婚礼,滔滔不绝

的说着,好似计划了许久一样,只等着一个机会来说。

张西亚摆了摆手,「我想你们搞错了。结婚还早的很,我今天来也不是要说

结婚的。」大伯父一惊,「那你是……」「我想让九音跟着我,彼此的熟悉一番,

再谈结婚的事情。伯父觉得呢?」张西亚依旧是淡笑着。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要娶九音,而是要九音做他的情人,这么

堂而皇之的来田家要人了,竟然放肆到这种地步。「张西亚你……」田陆晓怒目

圆睁,刚要说什么,就被他的父亲给拉走,生怕她闯祸一样。

却是是满座哗然的,不过片刻之后,大伯开口道:「西亚说得也不无道理,

不过先订婚的话,也没什么不好的。」张西亚却摇了摇头,「订婚不急,伯父你

很急吗?」

大伯父瞪了瞪眼睛,一肚子的气,这叫什么话,这小子也够嚣张了,不过气

说气在心里,他表面上还是顺着的,只又退了一步,「那就找个好日子,你来接

九音吧!」「不用这么麻烦,今天为既然来了,九音的病也都好了,那就让她跟

我走吧。九音你觉得呢?说跟我离开,还是继续留在这里?」张西亚看向了九音,

有些警告的意味。

九音也明白,他是在提醒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机会,错过了,他就再也不会

帮忙了。

还能说什么?只能答应。

什么都没有带,张西亚说了,我那里什么都有,一样也不会缺了九音的。她

来的时候说孑然一身,走的时候也说两手空空。

田家的人将他们送出去,一直送了很远很远,她看到背后一群的人,脸上的

表情各不相同,有的喜庆,有的忧虑。「怎么了?舍不得了?舍不得的话,你可

以回去。」张西亚一边开车,一边调笑的开口。「告诉我为什么?」「什么为什

么?」「你为什么这样做?你曾经告诉过我,你是个商人,而这是赔本的买卖,

你为什么还要做?」「你觉得呢?」「你会放我走是吗?」「你觉得呢?」「你

不过是打个幌子,实际上是打算让我走的对吧!永远的离开这里。」「的确是让

你离开田家,不过要来我的身边。」「张西亚!你为什么这样做?娶我你根本没

有好处阿!」「再次纠正一下,我并不是要娶你。你怎么跟你的家人有一样的想

法?我清楚的告诉你一次,你只是我的情人!」「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你告诉

我!」「没有理由!只是我喜欢这样做。」「这跟在田家有什么分别?」九音大

声的嘶吼着,他的做法,不过是让她从一个牢笼换到另外一个牢笼里去。

张西亚将车停靠在路边,静静的看着她说道:「你陪我三年,三年之后,你

要是让我满意了,你就可以离开,我给你自有。我说过让你摆脱田家,就一定让

你摆脱了。自由我也可以给你机会争取。但是你要自己努力。没有天上掉馅饼这

回事!」这算是他给她希望吗?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可以改变的事

情太多了,她害怕,三年之后,他又有其他的说辞,再来跟她耗一个又一个的三

年。

张西亚再次开口说道:「你同不同意都不要紧,我已经这样决定了,九音你

大可以挑战一下我的耐性!是乖乖的让我满意,还是激怒为,让我把你监禁了,

你自己决定。」九音颓然的看着他,台还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只能点头,希望这

人说话算数,除此之外,她能做的,只有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权益,只要她自己的

翅膀硬了,谁还能挡着不让她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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