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然苦笑道:“还有机会见到磐?”
安琪拉叹道:“最好不要,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
安琪拉平静的离开了。欣然的心情却无法宁静,站在营门外望着她的背影在飞雪中渐渐远去,颇有些失落。
肩膀一沉,身后传来巴斯克夸张的笑声:“嘿!乌鸦小子……干嘛垂头丧气的?”
欣然扭头苦兮兮的望着他,难过的说:“老兄,我失恋了……”
巴斯克闻言大喜,追问道:“被蝴蝶姬甩了?”
“嗯……”
“哇哈哈哈哈。是金子总要发光,是草包终要露馅啊!”
“喂……我失恋,你高兴个屁啊!”欣然满脸黑线。
巴斯克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好啦老弟,失恋就像感冒,一回生两回熟,等你多经历几次就习惯了。”
“呸!闭上你的乌鸦嘴,这种经验一次都嫌多。”
“哈哈。随你怎么说,今晚陪我喝个痛快,一醉解千愁嘛,可惜你小子酒量太逊,李炎将军又出去办事了,想找个势均力敌的酒友都难。”巴斯克忽然想起一件事,正色的说,“差点忘了说,有个浑身是血的大个子女人闯进军营,指名要见你。”
欣然一愣,狐疑的问:“是什么来头,现在何处?”
巴斯克窘笑道:“我哪知道她是何方神圣,你小子到底在外面到底搞了多少女人啊?”
欣然摆手道:“少废话,那女人现在何处。”他隐隐有不祥的预感。
“哦,军医李女士似乎跟她是老相识,现在应该在军医所吧……老弟,你去哪里?”
欣然头也不回的说:“军医所!”
所谓的军医所,就是夜莺的移动病房。欣然刚要敲门,却见兽人女童安妮迎面走来。见到欣然,眼楮顿时一亮。拉着他的手用半生不熟的圣国官话说:“哥哥……妈妈让我去找你。”自从被李筠治愈并收养后,安妮就成了军医所的小护士。
欣然拧拧小女孩的脸蛋,抱怨道:“怎么还叫哥哥,不是告诉过要叫我老爸嘛。”
安妮羞笑着摇摇头,低声道:“妈妈不准我叫你爸爸,而且,哥哥一点也不老……”
“调皮丫头。”欣然苦笑一声,快步走进病房。只见李筠正在病床前忙碌,躺在床上的女人,赫然是霸王花。
欣然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冲动的闯到病床前,抱起霸王花心痛的呼唤道:“左京老婆!潮怎么了?是谁把泪实成这样……哎哟……痛、痛、痛啊,阿筠,快松手。”
李筠扭住欣然的耳朵,面无表情的将他拎出病房。没好气的说:“没看见我正忙着吗?你还添乱!”
“阿筠,能告诉我左京的病情吗?我……我保证不捣乱。”
李筠站在病床前沉默半晌,终于开口道:“几处外伤已经清洗包扎,并无大碍,现在的问题在于内伤……如果只是皮肉之伤,没可能长时间的深度昏迷,我怀疑是中了毒……”说着掰开霸王花的口腔,嗅了嗅,自言自语道:“很奇怪的甜香,可能是麻药……”迅速触压霸王花的手臂,指痕在失去弹性的肌肤表面维持了许久。
李筠老练的捧起霸王花的手掌,仔细检查手腕,很快又在腕静脉处找到了注射痕。根据经验,可以推测出被刺入静脉的是高效的肌肉松弛剂。
略一思索,毅然撕开霸王花的胸衣,伸手一摸,心跳微弱的几乎感觉不到。
李筠埋下头去,趴在霸王花的耳畔大声说:“现在给你注射一针强心剂,能否挺过来全看你自己,想想你的父母、亲友和舍不得的东西。”
欣然对医术一窍不通,只能干着急,听了李筠的话忍不住插嘴道:“阿筠,让她也想想我……”